顾凰在那一瞬间竟然是愣住了，回过神来之后，深吸了好几口气。居然会觉得她还不错，自己一定是酒还没醒。

顾凰到停车场的时候，收到了季梵的短信，“记得在我回去之前离开，跟你独处一室我怕变成罪犯。”顾凰不由得笑出了声，罪犯？真要到了那一步谁吃谁还不知道呢。

季梵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对魏堇做了个请的姿势，等她坐下之后，季梵进了那间顾凰想要进却被阻止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份文档。季梵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向魏堇推了过去。

魏堇要接过的时候，季梵看着她，语气严肃，“你现在看到的这份是军方最高等级的机密。除了上面的人之外，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曾经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被封口了。”

“林凡，就是你的名字梵，拆开了是吗？你的葬礼上躺在棺材里的是谁？”魏堇的手依旧放在文件上，听到她的问题，季梵将手放开了，“没错。我在军方的名字是个文字游戏，但是不全然是假的，我母亲是林老将军的女儿。这也是我还活着的原因。棺材里的，是被封口的人。”

回忆起那些黑暗的过去，季梵的脸上是死灰一般的沉重。“你打开文件的时候，就要做好准备。我会让我信任的人保护你的。回家收拾一下行李，卫夙已经在回国的路上，我会送你去为她准备的公寓。”

“卫夙，是因为不想牵扯我所以离开了吗？”这是对魏堇而言最重要的事，牵挂了七年的人，在七年前只留下一句话就离开的真正原因。

“离开，是她还活着的理由。她不得不走，可我们却不可能将战友的惨死就此放下。十年，是我们定下的重逢时间，也是我们定下揭露七年前真相的时间。”

魏堇眼神恍惚，不由得吞咽着口水。“那么，现在她因为我在调查，所以...”季梵微微垂下眼帘，道：“没错。因为你的介入，让我们的行动的风险更大了。可是，如果就这样放任你，你一定会他们带走的。经历你无法想象的逼供，然后因为逼供药物导致的精神损伤而自杀，或者被杀。”

“卫夙，是个很严谨的人。”季梵站起身对站在办公室里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接着道：“他会送你回去收拾行李，会负责你的安全。魏医生，请你不要让她人生中做的最大的一次冒险成为最后一次冒险。”魏堇收起文件，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季梵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季梵没有直接回去，在S市市区将油门踩到了底，直到警察将她拦下来将她带回了警局。季梵打了电话找人保释，拨出了一半的号码被她一一删除。接着翻到了通讯录，找到了备注为顾警官的号码，拨了过去。“还在我哥家吗？”

顾凰愣了一下，将书房门锁好，有些心虚地回了一句，“在自己家。”季梵嘴角微扬，那头是季锋的书房密码门关门的时候独有的音乐。“我听到书房门关门的声音了。来警局接我吧。”警局？！如果警方知道她的身份暴露了...“季梵，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季梵反问了一句，立刻反应过来了，出了声口哨，“能不能做什么，就看顾小姐来得多快了。”顾凰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火速赶到了警局，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这是顾凰第二次在警局见到季梵，季梵却像第一次一样对她吹了声口哨。

因为季梵的身份，警局高层也在季梵身边，看到顾凰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顾凰的心跳很快，“顾小姐，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季梵站起身向她走了几步，顾凰立刻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什么了？”

“只是开车超速需要保释而已。”顾凰紧张的样子还真是意外地有些可爱呢。听她这么说顾凰松了口气，接着用高跟鞋狠狠踩了她一脚接着就去办手续了。“嘶...”

她出来的时候，季梵意味不明地笑看着她。“办好了吗？”顾凰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警局，季梵对着警局高层做了个敬礼的姿势接着就跟着顾凰出去了。

“你上我的车干嘛？”顾凰看着她上了副驾驶，有些嫌弃地问她。“我的车被扣了，正好也晚了，你应该忙着翻我哥的别墅还没吃晚饭吧？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店。走吧。”

她有说要跟她吃夜宵吗？“我不饿...”顾凰刚开口三个字，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季梵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傲娇的样子也挺可爱的。“饿就饿嘛，跟我吃饭又不会损失什么。说不定还会告诉你些你想知道的事哦。”

是为了她的条件才跟她去的，才不是因为很饿她又正好那么体贴。顾凰开车的时候不停地这么告诉自己。“到了。就在路边停下吧。”季梵开了口，顾凰左右看了看，这里不是大排档一条街吗...季梵这样的身份在这里吃？是为了整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