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唐唐觉得脖子僵硬的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班长的手...真冰啊。

手这么冰，肯定是体寒吧，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手冰的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张唐唐这一紧张脑子就容易跑偏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然后贴在脖子上的手指又动了动，往下蹭了蹭，就着就缓缓靠近了后领的边缘，两根手指探了探，就毫不迟疑地往下伸了进去。

张唐唐汗毛差点炸开，迅速就缩了缩脖子采取防御措施。

所以现在的张唐唐，看起来颇像只缩头乌龟，毛绒绒很可爱的那种。

然后程雨的手就停下了，里面贴着张唐唐温和的肌肤，外面是厚厚的衣料。自己也被张唐唐突然怂的动作逗得笑了出来。

她有这么怕自己吗？

“喂张唐唐。”

缩头乌龟张唐唐依旧一动不动。

“冰到了？”

僵硬的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点了点头。

指尖仿佛有点留恋脖领里的温度，但还是不甘心地被抽了出来。

张唐唐感觉班长的恶魔之手离开自己了以后，立马不动声色地马不停蹄地身体前倾，而且还把自己的凳子往前拉了一拉。

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程雨摇了摇头，嘴角还挂着笑意，把笔拿了起来继续看手上的卷子。

张唐唐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好像觉得班长变得越来越好看了，每次看着她对自己的笑也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喜欢和班长的接触，但又害怕和班长的接触，不敢看班长，但又喜欢班长来找她说话。就算是调戏，也都…觉得很喜欢。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一味的想躲，目光碰到就移开，但是现在的自己好像变得贪心了起来，就算是害怕，却又忍不住的靠近。

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点就好。

踌躇再三，张唐唐还是向身边的何禾开口了。

“何禾。”

“嗯？”何禾看着书，头也不抬的回答。

张唐唐捏住笔杆的手指尖都用力到泛白。

“你有喜欢的人吗？”

何禾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到手中的题上，问道：“怎么了？”

“我就是问问…” 声音逐渐弱下去直到听不见。

过了一会死心不改的张唐唐又开口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何禾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一脸正经地望着张唐唐鬼鬼祟祟的脸。

“张唐唐，你思春了？”

张唐唐吓得笔杆都差点被她掰断，急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得了吧，看你这样儿。”何禾突然凑近一步，一脸八卦地问她，“是有喜欢的人了？”

张唐唐：“没…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

张唐唐转着手指画圈圈:“我不知道算不算...…”

何禾兴趣上来了，索性直接转身面对着张唐唐，把凳子往她那边拉了一点。

“行啊你！来来来，告诉同桌，怎么一回事？”

“你别大惊小怪的！”张唐唐急忙回头看了一眼程雨的桌子，才发现她不在座位上，应该是找朋友去玩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又回过头来垂下长长的睫毛。

何禾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那这样，我问你，你回答好了。”

张唐唐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