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楚章,你怎么在这儿?”楚夕陶惊讶的看着出现在这儿的楚章,然后看着他手中的杯子。
“你赐下的毒酒,还给你!”楚章狠狠的将杯子扔到了楚夕陶的身上。
“你……”楚夕陶愣愣的望着离去的楚章的背影。
墨玉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抱住发愣的楚夕陶。
“陶兄,我知道那个时候你的话的意思了,想哭便哭吧……”
“呜呜呜……”
这一年,楚夕陶流了最多的泪水,而与她相伴的人逐渐离去。那杯酒并非她所赐,后来她才知道,这是楚仲之的一步,她没有注意到的,只不过她没再去找楚章说明。
楚章终于如她所愿的登山帝位,墨玉也因此被提拔为宰相,并且可以自由的皇宫来去,景国给了图庄国许多银两以及其他作为感谢,而那位图庄国的公主似乎并不愿回去,一直赖在景国宫内。而第二年,江国就派来了另一位公主,前来和亲。
“染西有难!速来!”
夜深时刻,难以入眠的楚夕陶一个人面对着烛火坐着,楚章从没来过,也再没叫过她姐姐。那张包裹着这张纸的的石头打破了窗户,滚落在她的脚边。
耳边响起伯君临死前所说的,“照顾好我的妹妹。”她这才像是记起什么,猛的起身,跑了出去,往染西所在的宫殿赶去。
打开门。
染西蹲在角落里不着一物只扯着一条布缕遮盖并瑟瑟发抖着,她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冲了过来,叫着,“姐姐,救我!”她的后方有个人紧接着跟了上来。楚夕陶的脑内像是炸开了锅,所有的血液一股脑涌了上去,她从袖子里掏出那把匕首,愤力,张牙舞爪的刺向那个人。也许是匕首太过锋利,那个人的整个身体都被匕首刺穿,连同楚夕陶的手一起埋了进去。
“陶……兄……”微弱的游丝,拉回了楚夕陶的最后一丝理智,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倒下的墨玉。
“他死了……”染西将那条身上的布盖在了墨玉的脸上。
“染西?”
“你就剩我了……”
长公主因杀戮成性,先后杀害大皇子和宰相,被判处明日午时行刑。
“……”
“姐姐,你究竟怎么了,我看到了,兄长他,他既没有了脚也没了手,没有眼睛,如果不是佣人发现里面散发出尸体的臭味,可能……你知道吗,他是活活饿死的,还有墨玉,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姐姐,你好残忍。”
“楚章,可不可以再听我讲一个故事……”
“好……”
“你知道先景帝的故事吗?”
“你是说他的英勇事迹吗?”
“是的。”
“知道。”
“你知道那个寸川山后的村子吗?”
“那是先祖他的故乡……”
“你知道为什么那里没有老弱者吗?”
“难道不是……”
“那是因为所有的老弱者都在自愿或是被迫的情况下从寸川山上跳下,即使不死也会溺死在的安和无的河里……”
“……”
“只不过,那一年,有点特殊,村里出了个无赖,他什么也不做,所有的劳作都是她的老母亲做的,老是从其他人家的田地里偷吃的,先祖气不过,忍不了,他领着一伙人将那个人从寸川山上扔了下去,落入了安和无河。可是他还是没死,他那位善良的老母亲不忍心这样对自己的儿子,偷偷的喂他。可是两个人终究是不够吃的,后来老母亲被大家逼的跳了山,死了。知道了这件事的儿子,从躲藏的地方爬了出来,他那个时候已经整整6天没吃东西了,样貌也变得格外恐怖,所以才会变成那个故事里的鬼怪。先景认出了他就是那个被他们杀死的人,所有人再次在他的带领下将他彻底杀死了。而先景的妻子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帮助他。后来,确实是有人来进攻,先景才会反击。可并没有故事里那样的英勇,先景躲在阵后,逼迫所有人,用那个人的死让他们听令于自己。最后,为了自己的荣耀被污染,他让自己的妻子款待他们,可是却在他们的食物里下了毒。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可还有一个人知道……楚章,你知道是谁吗?”
“他的妻子吗?”
“不,他的妻子也吃了那些菜,也死了。知道真相的人,还有他一个,所以他也死了,在那些人死后没多久。没人知道真相的故事,到现在就被传唱成一个勇士的诞生。”
“胡编乱造!一派胡言!”
“再见了,我的弟弟。”
“……”
“楚章,那个故真相就在你给我的匕首里写着啊……”
“……以上,我以为所有人都走了,我就能安心了,可是,现在知道真相的我受不了了那些虚名,那是一种折磨,告诉我做了如此残忍的事,因此我将这个真相写在这纸上,匕首上的宝石就当做是对于传诵真相的谢礼吧。”
“皇上,午时已过……”边上的官员提醒着。
“姐姐,我不想,我不想这样……”楚章嘴里喃喃道。
绑在刑法台上的楚夕陶嘴唇苍白而又发干,她盯着楚章的眼睛,一切都显得毫无感情。
“行……”
“慢!”一个衣着火红的女子从人群中走来,后面跟着许多健壮的男子,而那日在久香楼的男子也在。
“何人打扰法场!”边上的一个官员起身指着染西的鼻子大叫道。
“怎么了,这么快就忘记那份恩情了?”染西笑着走上了刑台。
“你,你是?”楚章激动的起身,差点又摔着坐了回去。
“图夕染,图庄国的新帝君!”
“……”楚夕陶这才将无神的目光看向她,充满不解。
“我们走吧……”图染西掏出那把匕首,割断了楚夕陶身上的所有神索,搂着她虚弱的身体,咬住她的耳垂说道:“现在你只有我了,其余的东西我会一点点击碎的,而至于这个……”
“当!”匕首被扔出扎入了楚章边上的台子上。
“从现在起,能伤到你的,只有我的手!”图染西,抓住楚夕陶满是伤痕的手臂,放在嘴边轻轻的舔舐着。
“染西?”
“夕陶,你没听见吗?”
“现在我叫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