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苍言很害怕,她怕会失去赤羽根,怕的事情很多,全都是跟这个人有关,为什么总是害怕,每当看到被这么多学妹学姐簇拥着的赤羽根,苍言就很害怕,总觉得很容易就会失去这个人,很容易这个人就会被别人拐走再也回不到自己身边。
这就是所谓的没有安全感吧。
但是也没看到赤羽根跟别的学姐或者学妹私底下单独在一起,当然,要真是私下见面又哪会给你看到啊不是吗?
所以……还真的就给苍言撞见了。
就在那天,苍言在等赤羽根然后一起去社团的时候,她看见了赤羽根跟另一个同级的走的很亲近,告别时赤羽根还宠溺的摸了对方的头!
???什么情况这是?谁能告诉苍言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能当着女友的面对别的女孩子宠溺是什么操作?
赤羽根走过来的时候也没有要解释,很好,那苍言也不说,当作没看见。
自从那次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同居了,两个人都是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但是最近的赤羽根很奇怪,结束社团活动之后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溜掉了或者甚至不去,晚上回家也很晚,有时候回来直接洗澡就睡觉了,导致两个人开始没有交流或者交流过少。
终于开始出现隔阂或者说让苍言难受的还是那一次无意的撞见。
赤羽根居然和之前那个被赤羽根摸头杀的孩子!!从商店街一脸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没有错,有说有笑,而且赤羽根还去尝了那个孩子手里的可丽饼,什么情况?劈腿??一脚两船??辣鸡搞事??伪装同居实际劈腿这样的事情赤羽根炎竟然做了?
那一刻苍言难受的一笔,堪比emm堪比……抓心挠肝那样难受……就像你连赢了几把游戏然后辣鸡系统给你匹配了几个坑的不能再坑的队友一样。
苍言想哭。
可是她现在在的地方不允许她哭,委屈的把眼泪都憋了回去,然后开始跟踪赤羽根她们。
商店街、游戏厅、家庭餐厅,接近到了九点才散,而且赤羽根还送了那个人回家……
苍言真的要哭出来了,不对,是已经哭出来了,很难受,憋着超级难受,很想冲上去问赤羽根,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只是……让自己难受。
接下来赤羽根也是好几天晚归,也就上学的时候两个人有交流,但是苍言依旧没有问出口,只是一个劲告诉自己赤羽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劈腿,不如说压根就没有劈腿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开始起疑心的苍言过了几天之后又放心不下,结果控制不住自己竟然跟踪了一个星期,很好,这一个星期都是跟那个人在一起,做着亲密的事情,很好,难受的想吐。
太绿了,绿的难受,绿的呕吐,绿的……能放羊,苍言觉得好累。
回到家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真的很累,心里有种东西碎了,苦说不出,想要问,问不出口……
“或许,她已经不喜欢我了吧……”
苍言突兀的笑了。
“啊,好咸。”
苍言来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床头自己和赤羽根的合照,坐在床上把照片抱在怀里,沉默了近三分钟,苍言拿出来了自己的包。
“是不是走了会对我们都好?”
如果爱哭的苍言变成了不仅会哭还会自己想通很多事情,那么一切就变了。
当赤羽根回到家说了句我回来了,但是完全没有人回应她,只有无声的黑暗等着她,在换鞋子的她只是以为苍言还没回来而已,但是当她打开客厅的灯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关于苍言这个人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
赤羽根以为自己眼花了,入室盗窃?外星人?灵异事件??所有一切关于苍言的东西都没有了,像是……苍言消失了一样……
急忙打开LINE,点开收藏夹,点开苍言然后发疯似地发了一堆消息:
[你在哪里?]
[海!]
[你去哪里了!!]
[海宝回话好不好我担心你啊!]
[海……]
一晚的LINE轰炸,完全没有回复,赤羽根很害怕,怕出事了,至今没有联系上人,只能第二天直接去班里找人了。
这一晚赤羽根完全睡不着。
第二天理所当然的盯着大大的黑眼圈以及一双布着血丝的眼睛。
精神很不稳定,只是短短的十一个小时,对于赤羽根来说仿佛是十一个世纪,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一心想着课间找苍言,但是去多了,就发现,苍言在躲自己,本来精神就很不稳定,再加上苍言在躲自己的事实,昨晚也没有睡好,赤羽根上课的时候倒下了。
醒来的时候,自然就是医务室了,万年老套剧情。
动了动也许有几个小时没有动有些生硬的手,抓了抓手边,没有人,也对,理所当然的事情,她还在躲自己,会来才有鬼。
但是事实上苍言来了,不如说在听到赤羽根倒下的那一刻的课间她就来了,一直到放学,赤羽根也不见转醒。
准备要到运动大赛了,作为陆上部王牌的苍言不被允许最近的训练缺席,没有办法,只能离开医务室,虽然本来是打算等赤羽根清醒的。
寂静的校园,夕阳静静地透过玻璃窗打在了赤羽根身上,晃了晃神,看着地上的书包,突然不想回家了。
不想回到那个空寂的家。
那么去哪?
热恋的时,甜言蜜语,变心的时,无讲理,叫我要按怎才会离!啊!咽气!惨酒甲饮落去!希望最后将你放抹记,买醉——————额不对不好意思bgm放错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了!
说到底虽然赤羽根没有满二十,但是家里莫名是存着好几扎啤酒的,偏不告诉你什么方法拿到的略略略。
黑啤酒对于赤羽根来说不苦,因为没有比苍言这样对自己苦,没有一件事情比得上。
几扎?忘记了,喝完一罐又一罐,什么也不管,寂静的黑暗中只有灌水声,也有铝罐被摔在地上的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赤羽根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宿醉,是少不了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头很晕很痛,嘴巴很干也很苦涩,如果这个时候苍言在的话会怎么样呢?呵,又活在梦里了,矫情。
昨晚坐在地上睡了一宿,起来的时候有点冷,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望着变回空旷的房间,即使喝了热水,赤羽根还是觉得好冷。
请了个假,然后洗澡,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床上走。
这么折腾自己是做给谁看?呵,女人。
大不了,大不了我赤羽根………………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不就是…………
赤羽根已经两天没来学校了,苍言都知道,什么都知道,要说比谁更关注赤羽根?苍言认第二还有人敢认第一?不知道不确定。
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样的事情了?跟个智障似的。
可是,赤羽根家的钥匙,苍言终究是忘记还了,所以想着借着这个机会也顺道去看看赤羽根。
内心却突然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算了,这家伙说不定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吧,听说那个女人也没来学校?两天了……
但是还是想要说清楚这样的事情,现在这样跟啥玩意啊?还是讲清楚好,到底是要怎么样。
到底要不要去?纠结,纠结透了!但是转眼一想,还有两天就要社团合宿了,到时该来的都会来,何必急这么一时?
是了,为了县运动大赛的合宿,赤羽根作为第二把手没有不来这个选项,还有两天,忍耐两天就能见到了,到时什么都清楚了。
很快就到了合宿的日子,合宿是要住在学校然后每天进行大型训练,夜跑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第一天为了收拾行李定在了晚上集合。
赤羽根尽管已经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让人看不出端倪了但是苍言还是看到了赤羽根眼里透出的疲倦,与其说透出疲倦,倒不如说这不是布着血丝吗!
勉强撑着的身体,好几次看见列队的时候苍言偷瞄自己,可爱,但是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赤羽根,醒醒,她在躲着你,没有任何理由她躲着你,解释的机会也没有,洗洗睡吧。
不知道是上天的恶作剧还是怎么样,房间抽签的时候,苍言和赤羽根抽到一起了。
赤羽根只是冷笑了一下之后就带着自己的行李去了房间,完全没有顾及到在后面的苍言。
看着这样的赤羽根,苍言有些陌生,那个会温柔宠溺自己的赤羽根到底去哪了?
想到这里,苍言又想哭了。
来到房间,看着赤羽根放好了行李,连自己的地方都收拾好了,虽然说很感动,但是看着蜷缩在一旁像是睡着了的赤羽根,苍言哭了。
缩成个团子一样的抽嗒着眼泪,一切都很不真实,明明自己最爱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但是却是触不到。
突然一张被子从天而降的裹住了苍言,只见赤羽根强撑着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的身体对着苍言冷语道:“别哭了,很吵。”
“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苍言一顿一顿的问道,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已经是冷言冷语了还要这么问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啥?”这回轮到赤羽根搞不懂了?啥啥啥什么叫我不要她了?不是她自己躲着我吗?
“那个跟你……同级……的那个那个孩子……你是要……跟我劈腿了吧……你已经……不要我了吧……”
说到这里,苍言突然站了起来,甩开了刚刚赤羽根盖下来的被子,然后夺门而出。
“诶不是!海!”看着一地狼藉,甩开的被子打翻了行李,不知道是要先收拾这里还是马上追出去,oh我的智障宝宝,当然是追出去啊!
苍言不愧是王牌,风一般的女子,完全不知道跑去哪了。
赤羽根拿起手机疯狂打电话给苍言,终究还是打通了。
“你在哪!”
很着急,赤羽根这个智障宝宝无比着急。
“你不是很累吗……回去睡觉啊……我在哪关你什么事?”
很好,这样的曲意迎合让赤羽根佩服。
“你到底在哪求求你告诉我吧!”
“学校喷水池。”
只是五个字之后就挂了,当赤羽根快步跑到地方的时候只看见苍言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而眼泪也不知道去擦,只是一味风干。
“星星,好看吗?”
赤羽根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
“嗯,好看。”声音却是哽咽的。
“到底怎么了,如果我做错了我先道歉,你别哭了好不好,别人看见了又以为我欺负你了……”看不得,苍言哭什么的看不得,也会变得手足无措,赤羽根手忙脚乱的在衣袋里找纸巾,虽然没有就是了。
“你就是欺负我!”苍言哭的更凶了,“你不要我!你劈腿!你摸别的女孩子的头!你……你…………”
吓懵了,赤羽根完全吓懵了,但是看着越哭越凶的苍言,太招人疼了:“所以我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
“你哪里错了?你没有错!你明明就觉得自己没有错!”
“别别别我真的错了,好啦别哭了,脸都哭花了,都要变成花脸猫了……”用指腹抹去苍言的眼泪,然后将苍言搂进了怀里,却感觉到了,苍言瘦了。
“花了就花了反正你也不要我了……”
“你听我说,那个摸头是个意外,那个人是我的好朋友,我没有劈腿知道吗我的宝宝海,我呢最近这么晚回来是去打工了。”顿了顿给苍言擦了擦眼泪之后接着说道:“你看啊,县大会之后你就过生日了,我也不是依赖家里的人,那自然是要去打工挣钱给你买礼物了是不是?而我朋友是陪我一起的,不过看来给你误会了,对不起……”
“真……真的吗?”抽抽搭搭的自己抹去了眼泪,然后抬头看向了赤羽根。
“真的哦,反倒是你,躲着我,你看我都倒了你又不来看我,我的宝宝海是不是不要我了呢?”
“还不是因为你!”
“那我现在……”
分开了整整一个星期,两个人都度日如年,赤羽根捧起了苍言的脸,靠近再靠近,吻了过去。
啊,今晚夜空的星星真亮啊,就好像很多很多的——千瓦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