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被隔了一半的喧闹声，眼前是崔灿邀功的表情，李然眨了眨眼略作思索，抬了下巴轻轻在崔灿嘴边印上一吻又立马缩回去。“谢谢。”

她还记得崔灿说过：没有实际行动来表示感谢才是没礼貌。

崔灿瞳仁闪烁，为她的动作而喉头发紧，玩笑的表情凝成认真的神态，倾身想加深这个吻，却意外被李然伸出食指抵住。

露出询问的眼神。

“不要亲我。”李然躲开交汇的视线，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自己过多不受控制的情感表达，会让她惴惴不安。

崔灿虽不解，却目不转睛地盯住李然，似思索的几秒。低头，轻咬住她的食指。意味不明地。李然受惊般地抽回手，“你干嘛啊！”

崔灿吃吃一笑，埋进她颈间，“没有。我觉得……”考虑了一下这句话该不该说，“你好像比我想的要更喜欢我。”

……

并不是尴尬的沉默，只是崔灿在等李然回答，李然却像喉咙被黏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呃……”李然颈椎一僵，颈边有温热的触感。是崔灿恶作剧般的舌尖与细细密密的吻。

“崔、崔灿”

“嗯？”忙着印吻的人用鼻音表示回应。

“干、干嘛……你……别……”

“干嘛”啊？嗯……”尝鲜而已。反正，年夜饭是六个小时前的事，她也饿了。

撩了李然的衣摆从空隙间环住她的腰，手指不太安分的摩挲腰间，蜷起的无名指擦过细腻的肌肤，惹得李然发痒又不得不绷直了腰不敢动弹，结果就是崔灿的手更为肆意，顺着背脊向上几乎毫无顾忌。

“停！快停！”慌乱中急忙叫停。崔灿已然将她的左锁骨品味完，正拉了针织衫的领子要继续向下，“崔灿！”

“哦，好~”抬起头来欣然答应，然，本在背部游弋作乱的手却又顺势滑下，如果不是牛仔裤够紧，大概不会停下。另一只手将李然额前的刘海尽数撩起，强迫她对视，鼻尖对鼻尖，略带了玩味与邪气笑开来。

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清晰听到李然无法平稳下来的鼻息。

“……”虽然被她的笑闪了眼，李然还是吼出一句“你变态啊！”

“哎？算变态吗？”

“一般般吧？”

又添上一句，“可能，你表现得越喜欢我，我会越变态吧。做好心理准备。”

当然是察觉到李然的纵容，崔灿才敢放心逾矩。

窗外平息了一些，崔灿神态自若地把电视声音调小，摸摸肚子，想吃宵夜，扭头看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一角一副受惊小白兔模样的李然，只遭到一记眼刀斩杀。

“不要生气嘛……然然，我饿了。”

被白眼。

“不理我的话我会亲你噢。”

“！！！”

得了便宜还卖乖大概是崔灿作死本能的体现，引得本来就不满的李然扑身上去拳打脚踢。

“李然你家暴！”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从容招架住挥过来的拳头，最终紧紧抓着她的手把她囚在怀里，“你看你这不是理我了，方法还是凑效的。然然，我饿~”

于是李然甩了她的手气冲冲去厨房煮水饺，光脚踩得瓷砖地板啪啪响。

“你这样会着凉啦——”

“闭嘴！”

李然最近不太温柔，大概真的是崔灿太爱耍流氓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