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如玦是故意的,在姜琅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还是覆在了那片芳草地一动不动,倒是姜琅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磨蹭,寻求那一丝丝的快感。被打湿的手指当然能够明白姜琅的渴望,要是姜琅在这种时候吊着她——这种念头才出现就被否决了,姓姜的那厮比她饥渴难耐,怎么舍得在关键时刻停手?
岑如玦的目光越来越深邃,看着身下难耐地扭动着身子的人,她沉声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她承认自己的乘人之危,她一直不碰姜琅是有点小心思在的,可是这位主显然是感觉不到,她这么浪的性子保不准什么时候跟其他的人走了。
“想什么?”姜琅觉得自己要疯了,说出这三个字已经耗去了她大部分精力,她现在全身心聚焦在那只似动未动的手上。这样吊着还不如自己胡乱解决呢,她倒是希望岑如玦还是以前的那种性冷淡,至少没有任何的念想,也不会像现在囿于一方之地动弹不得。她不知道岑如玦的手有多大的魔力,她只想一点点地将那纤细的手指吞噬,将它包裹在自己温热的甬道中。“岑如玦,你快点动啊!你再这样我就去找别人了。”到了这种地步,姜琅可什么胡话都说出来了。她发现这句话还是有点效果的,岑如玦的手当真是找到了那一点不轻不重的骚动,强烈的刺激化作一道电流击中了她的脑海,躺在床上的姜琅目光有些涣散。但是片刻之后,岑如玦又停止了动作,仿佛是要故意折磨她。
听了姜琅的话,岑如玦心中像是被针一刺,她有些生气但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甚至还用一种平淡的口吻问道:“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仿佛姜琅不给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她就不会停止这种让人空虚的折磨。
这一起一落让姜琅觉得自己要被岑如玦摧残成性冷淡了,她翻了个白眼应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之后下身猛然间探入的手指激地她浑身发颤,抱住了岑如玦的腰,她急不可耐地吻向了那如同锦缎般顺滑的肌肤。或轻或重的喘息声与昏暗的灯光交织成一片旖旎。在岑如玦探入了第三根手指的时候,那种被撕裂般的痛苦传来,然而在揉捏下,随之涌起的是一种饱涨的满足感。她没有听清楚岑如玦附在她耳畔说出的话,只是拥着眼前的人,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感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岑老师,你很棒,你以后的女朋友一定会很‘性福’的。”姜琅之所以是姜琅,那自然是与常人不同的,明明浑身已经酸软的连手指都懒得动弹,她还有心情去调侃岑如玦,丝毫想不起在不久前被弄到哭泣求饶的人是谁。或许是灭了灯,看不清在黑暗中岑如玦的神情,她也变得更为肆无忌惮。
岑如玦没有睡意,她皱了皱眉,不打算搭理姜琅,她心中暗念了无数句不生气。
“岑老师,人家觉得……很爽,要不以后都你来吧?我觉得以前亏大发了。”姜琅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故意作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只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这黑灯瞎火的环境中看不出什么来,也就不展现出那种戏精上身的模样了。
忍无可忍,不如不忍。
岑如玦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她握了握拳,看着黑暗中姜琅模糊的面容:“你能不能别这么粗俗?”
“粗俗吗?”姜琅眨了眨眼,犹豫了片刻后应道,“邂逅承际会,得充君后房。情好新交接,恐栗若探汤。不才勉自竭,贱妾职所当。绸缪主中馈,奉礼助蒸尝。思为苑蒻席,在下蔽匡床……”
“闭嘴!睡觉!”岑如玦呵斥了一声,半晌后皱眉道,“别忘了明天的事情。”
“好的,岑老师。”姜琅一把抱住了岑如玦,紧贴着她的身躯,笑嘻嘻地应道。
岑如玦:“……”跟姜琅这厮绝对什么事情都说不通,倒不如她独自睡觉,不再回应这个精力旺盛的泰迪精。
*
第二天早晨,姜琅掩唇打着呵欠时走出房门,正好与谢灵鲲打了个照面,险些忘了他就住在了隔壁的屋,昨夜情潮难耐之下整出的动作不小,姜琅也记不清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浪荡和放肆。看着谢灵鲲探究的眼神,她莫名地有些心虚。直到感觉到两道冷飕飕的目光落在了脖颈上,她才回头看抱着手臂站在一侧的岑如玦。
谢灵鲲的目光越过了姜琅又落在了岑如玦的身上,总觉得她们两个人之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怪异感,想不出所以然来,他冲着姜琅笑了笑,问道:“嘿,早呀,昨晚你们也没睡好吗?”
姜琅偷偷觑了岑如玦一眼。
岑如玦平淡地应道:“好像客栈里有老鼠吱吱叫。”
谢灵鲲皱了皱眉,摸着下巴点点头:“这边的环境确实不好。”住惯了五星级大酒店的人如何能够适应这儿的古韵与风情。
岑如玦拍了拍挡在门口的姜琅,示意她让开一条道,正好挡住了谢灵鲲那带着打量和探寻的视线,她淡声道:“先去吃早饭,等一会儿我们出发去寻找线索中的那个人。”不知道其他组的进度如何,按照剧组的游戏规则,最后完成的人可是要受惩罚的。这倒是一件小事情,很多人从惩罚中能够找到一个展示的舞台,岑如玦只想快些结束手中的一切事宜,从来好好考虑一下日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