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转天空的云朵变幻莫测,为大地带来阴晴不定的光与影,忽明忽暗的光影如同人心一样无法稳定。
从电影院逃回家中的少女不停的喘着粗气。
仿佛下一秒就会缺氧一般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有如同提线的人偶突然有了灵魂不停的反抗着操纵者。
下一秒往左还是往右,动或者静止,因为情绪的波动或是肉体的紊乱,少女无法捋清头绪。
手或抱住脖子,或抓紧肩膀,仿佛松手就会变换模样,无法确认自己的存在。
又宛如在和谁抢着身体的主权。
挣扎,不间断的挣扎,因为熟悉的环境逐渐平息。
试探着松开手,不停的安抚自己让内心恢复平静,以此获得一丝喘息的余地。
“为什么还没死啊”明明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话语却从少女的嘴中吐出,听不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可是少女还是笑了,被自己的话语逗笑了。
“呐~明明一切都有终点,所有的都终将毁灭,为什么属于我的那份就不能早点到来”自言自语又或是对谁述说,空荡荡的房间无人知晓。
“为什!”少女仿佛为了质问着谁而快速起身却连完整的话语也说不出便再次蜷缩。
哄骗婴儿舒展身体,轻抚炸毛的猫让其恢复平静?
少女紧紧的抱着自身蜷缩起来,右手从左面环过脖颈,食指轻轻的像雨刷器那样扫动。
“没事,乖~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不停的重复着安慰的话语。
“虽然很清楚是自作自受不过还真是……好想死啊……不能死”相互矛盾的话语接连不断,身体的本能与长久以来堆积出来的人格不断的交错。
逐渐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然睡去,直到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夜时分。
疲惫,倦怠,下一秒就会闭上眼睛陷入沉睡却又精神无比,大脑不停的运转个,哪怕思考停止思考本身也会引发思考。
无可奈何的少女离开了房间,孤零零的走上大街。
深夜的街面洗去了平日里繁华的人气,留下了满地的肮脏与臭味,如同古罗马那将粪便挥洒向大地的街路一般。
空无一人的寂静却又仿佛到处都有人,早已熄灯 门店玻璃,冷清的连蚊虫亦未汇聚的路灯以及那高傲的路灯投射出的自己。
明明自己只有一个影子却有很多,那自己真的是真的自己不是影子吗?
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思考的。
一旦对自身产生怀疑,在现在就会变的很危险。
需要多位观测者才能确定量子,不同的观测者观测到底世界都不太一样。
那么在观测者只剩下一个又没有高纬度的注视的话。
眼前的世界清晰无比,余光的世界开始混乱扭曲,我看不见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看见才能确定,看不见的背后是否有扭曲的阴影,刚刚踩过的石子是不是谁的食指,我的手真的是这样吗?
说起来人类到底是什么样来滴。
看见的世界脑内的世界开始混淆,san值近零的世界一切都在不停的重组,光也好,影也罢。
手上的阴影如同污泥般污秽,又如同邪恶的触手一样不停的扭动。
san值近零的世界。
无数的扭曲不停的吞噬着自身。
解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信奉任何一边就好,舍弃掉人类的身份就可以了。
但是少女不愿,想要看见更多,想要知道更多,想要感受更多,所以才亲手将自己推向深渊,为了得到那一丝可能的少女,唯独不愿意。
唯独不愿意打破天平。
世上有许多甘愿打破平衡换取力量的流派,唯快不破,一力降十会,入微至极。
但是少女,从来没有想过要变强。
少女祈愿的愿望永远是残缺的。
所以,什么样的能力都好,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什么也不好。
因为看见有背负着亿万病魔的天才,所以想要试着注射病毒,因为发觉眼睛能看见的太过有限,所以祈愿哪怕什么也看不见也要看见一切的矛盾,因为羡慕流星的璀璨,所以……身体怎么样都好,只要能知道的话……
许下过无数愿望的少女因为知道了一个词语等价交换,所以对自身立下了无数的诅咒。
某个数据删除的病房留有一间被施加结界的房间,并伪装成正在营业的模样。
里面的事物只有一个如同人偶般精致的少女。
机缘巧合的少女成功的得到了钥匙,却无力打开那扇门。
携带着无数诅咒的钥匙硬生生的被少女压制。
人柱力
在传说中的名字在现实中出现。
只是一般人哪怕看看也会变得癫狂的事物,少女也无法完全抑制,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将被扭曲的意志当成自身的想法。
少女察觉到了,所以善良的少女做出了最后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