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闊別許久的青梅竹馬再次相見了。
「真晝!」身材高挑的青梅在德姆斯特朗的人群裡對真晝興奮的揮了揮手,悄悄的用口型叫了她的名字。
坐在赫夫帕夫長桌邊的真晝報以微笑,在心中默念了她的名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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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南風涼,很小的時候寄住在真晝的家裡,身為真晝父親友人的孩子,在南風夫婦出事之後,真晝的父親收留了她。
雖然家裡不是很富裕,兄弟姐妹特別多,父親還是收留了她,除了她是友人之子之外,也為了防止歹人,南風家人丁單薄,在南風夫婦去世之後只剩下了涼,還有華麗的宅邸跟大量的遺產。
第一次看到那個孩子,是那麼的嬌小,在盛夏掃進屋內的陽光之下顯得格外突兀,氣息微弱的像是快要死去,卻迎風而立,若暴風雨中的一株小草。
「真晝,這是涼,南風涼,以後就住在這裡了,把它當作姐妹吧!」爸爸把身後的涼拉到了真晝的面前,摸摸了她倆的頭。
「你們好好聊吧!我還得去找你媽媽,還沒跟他談好這事呢!太突然了。」真晝看到爸爸吞了一口口水,咬牙的往廚房走去,媽媽應該會很生氣的,不過還是會答應的吧,真晝有點神遊。
「......我在這裡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嗎?」真晝的神智被突然開口的涼給喚回了。
「不會的,爸爸只是誇張了。」
「我叫做真晝,露崎真晝,你可以叫我真晝!」看出了那個孩子的擔憂,真晝扯開了話題。
「我可以叫你涼嗎?」
「.......。」
「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涼醬。」真晝看著她飄忽不定的眼神,決定拉起她的手。
「走吧!還有很多其他的孩子,我帶你去看看,房子雖然不大,但還是可以帶你看看的。」感受到涼的掙扎,真晝抓緊了她的手轉頭對他一笑,希望能紓解她的緊張。
她呆滯了一會兒,緩緩地開口—
「好的,真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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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度過了很多美好的時光,涼也從安靜的孩子變得活潑開朗,失去雙親的傷疤逐漸癒合。
涼總是跟著自己,不管真晝做了什麼,有趣還是無聊,有時候是歡樂的冒險,有時候是繁忙的照顧弟妹,有時候什麼都不做,就躺在床上聊天,無論何時都一起分享快樂和悲傷,不曾分離。
直到了她們11歲的那年,真晝收到了霍格華茲貓頭鷹帶來的羊皮紙,涼則收到了德姆斯特朗的入學通知,爸爸表示能夠幫助涼轉學到霍格華茲,在一些特殊狀況下可以如此。
涼拒絕了,她表示希望能夠就讀父母曾經的學校,真晝看著涼的背影,就像是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是一株迎暴風雨而立的堅強小草。
就這樣,她孤身前往了德姆斯特朗,真晝以為涼早已淡忘了她的父母,也許他們一直都深刻的留在涼的心中,真晝有點不安,但她不知道為什麼。
這是他們第一次分離,一別就是好幾年,期間依舊還有聯繫,久久的一封信來回德國英國,不曾斷過,涼會來霍格華茲的事情就是她寫信提到的,因為三強爭霸賽,涼並不是勇士,勇士是涼很常在信裡提到的一名友人—柳小春,涼是陪同一起去的。
時間過的很快,三強爭霸賽開始了,就在德姆斯特朗的隊伍到來之時,真晝一眼就認出了涼,即使她長高了很多。
她看到了自己,興奮地揮了揮手,她高挑的身影模糊了起來,變得嬌小,歲月好像回歸了從前,就像童時的盛夏,在青色天空下,背著陽光揮舞著玩具魔杖對自己燦爛笑著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