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gave you everything.You gave me anything?
You're everything, still my everything.
爱してるんだよ
真夏に降った雪のような それは儚い奇迹なん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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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由背部传来的温暖,我的意识逐渐恢复了过来。眼前白茫茫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谁?我在哪?
冰冻的记忆逐渐融化,我才想起,作为巨大冰山背后的一块玄冰,只有这个时候可以接受到温暖的日光,而我这千载孕育的灵魂,也就这短短的一天可以醒来。
以前醒来,最多也就是看看这毫无变化的千里冰原,看看这唯一一天的太阳,然后再次沉沉睡去。
但是今年我有额外的目标,或者说,这几年我一直在等待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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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好痛!”
一个软软的东西撞到了我,从山上翻滚下来的冲击力让我叫出了声,不过很明显那个人更痛,毕竟我的坚硬程度非同凡响。
“这什么鬼东西,怎么在这里,疼死我了!”来的人踹了我一脚。
刚醒过来的我带着些许起床气“你撞了我还骂我,讲不讲理了!”
“我可能真是冻晕了,居然和一块冰说话。”
“你没有冻晕,你是在和我说话。”我没好气地说。
“你你你你!”
“别慌别慌,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见人类,但是我一见到她就会她的语言,这点我也很诧异。
她原本是跟着科考队来的,但是在暴风雪中与众人走散了,摸索中一脚踩空,滚落在我这里。
“你一年就醒这一次呀,有几天呢?”
年?天?原来这是她们的计时方式。
“那你好可怜呀,一年只能醒一天,还什么都看不到,我给你说,我的家乡呢,叫日本,是个十分美丽的岛国呢!”
我微笑着看着她手舞足蹈地和我说着她的家乡,感觉太阳的光芒都被她盖过去了。
“你在这孤零零的,是不是也没有朋友呀!”
“朋友?那是什么?”
“就是可以一起聊天,一起大笑,一起生活...嗯对不起我其实也没什么朋友啦,也不好说什么是朋友...”
我一时语塞,她的突然消沉让我不知所措,我该做什么呢?
“那这样吧,既然我们都没有朋友,那我们当朋友吧!”
恩太好了,她恢复精神了呢,虽然没懂什么叫朋友,但是我们两个间似乎是多了一些什么。
“我想想,作为朋友的第一天,我给你一个承诺吧!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来看你的,和你聊天,陪你度过这一天!拉钩!哦对不起忘了你没有手...就当拉钩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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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我准时醒来,本以为她会出现在我的面前,然而直到我沉睡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第三年,我醒来后,仍然没有见到她
第四年,我醒来后,开始回忆和她相处的那一天,那是我唯一有趣的记忆了。
第五年,她教过我计数,今年好像是1.2.3.4.5哦第五年呢,你说好的来见我的呢。
...
我已经不会数这是第几年了,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回忆我们经历过的那一天,防止自己忘掉,剩下时间,就是期待她回不回出现,想想如果她出现了我该和她说什么,她会和我说什么呢。
一天时间真快啊,我不禁愤恨起来,凭什么一天定的这么短?讨厌,我又要睡了,醒来的时候,希望你出现在的身边呢...
あなたに出会わなければ こんなに切なくて
【如果没有与你相遇 便不会懂得这伤感】
胸を缔め付けることもなかった…それでも
【这揪心的痛 即使如此】
あなたに出会えなければ 强さも优しさも 知らないまま
【如果没能与你相遇 现在也不会晓得何谓温情 何谓坚强】
部屋の隅で泣いていた 何も见えずに
【只能在房间的角落里哭泣 什么也看不见】
季节などいらない なにも触れたくない
【已不需要季节 什么也不想触碰】
もう あの花の名は 忘れたっていいや
【连那朵花的名字 也忘记了】
だけど梦の中では あなたは笑ってる
【但是在梦中 你却在笑着】
いまでも (消えないよ) そうなんだ
【现在也是(不要消失)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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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拦不住她,从那次参与了民间科考队以后,第二年就像疯了一样的,一定要再去那个极寒之地,说什么她的朋友在那里,那个由她赋予名字,赋予她世界的朋友
“穗乃果,你等着我。”
她出发了,谁都没有告诉,她只说这是她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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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地的暴风雪,加上恐怖的雪崩,将她永远的留在了那无垠的冰原。
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努力举起了的自己右手,指着那个方向。
手指上,是一枚写着“穗乃果”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