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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Ruby的声音将Weiss的视线从出口坡道处的美丽风景中吸引过来。这里驻扎在海滩附近,可以眺望大海。“我找到些吃的。”
这里是整个Vale建造得最好的安全点,当她们终于抵达这里时,她们才总算抓住机会得以喘息。
她们充分利用了这次机会——她们刚刚才从Vacuo长达两个月的侦察任务中回来,她们试图追踪Cinder Fall或者任何她所造成的破坏痕迹,但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每天晚上她们都睡在地板上,又或是根本不睡觉。吃着军用配给品,一次性连续几小时地运转着几乎快耗光的Aura。
这实在是太累了,但她们还是活了下来。Winter命令她们到这里来休息,等待掌权者考虑下一步在Haven的措施。她们在这里有三天时间可以放松一下,然后会被召集起来计划下一步行动。
尽管讨厌被边缘化,但Weiss也无法否认呆在这里很轻松,没有任何职责缠身。
和Ruby一起。
即便Ruby拿着一杯牛奶和一盒饼干向她走来。
“Ruby……我要的是清淡而且健康的东西。”
Ruby一脸嘲讽地在她身边坐下,双腿吊在出口坡道的边缘处,此时,夕阳正徐徐下落。“Weiss,我们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为生存四处奔波,打戮兽,吃泥巴。”
“我们从来没有吃过泥巴。”
“我们吃的食物上面沾了泥巴,而且我觉得有一次你偷来的那种水果正在发育成另一种更恶心的水果。”
Weiss翻了个白眼,拈起一块巧克力饼干。“首先,我没有偷任何东西。我不干偷窃的勾当。我用我们的医疗物品为那个水果讨价还价,而且当时你还感谢了我。”
“没错,那是在我食物中毒病倒之前。”
那段记忆让Weiss面露苦涩。那是一个漫长、可怕……令人讨厌的夜晚,整晚都在呕吐中度过。“我替我们弄到了水,你感激得要命呢。”
“因为我被那个劣质水果弄得脱水了!”Ruby用肩膀捅了捅她,Weiss叹了口气。“听着,没关系的。我们现在在这里,Winter给我们放了几天假,我们要好好尽兴才行。我们有真正蓬松舒适的床在等着我们,还有你得知道我是不会拒绝饼干和牛奶的。”
Weiss瞥了Ruby一眼,无法再抱持反对意见。看到Ruby快乐的样子真是太好了。经过这一切之后,Ruby一直都在努力坚持着她那满怀希望的精神。在Pyrrha的死以及Yang失去手臂以后,她们再度重聚,开始战斗。世界变得愈加黑暗,越来越多的人失去生命,但Ruby一直在战斗,一直努力保持着积极与乐观。
对其他人来说,Ruby Rose就像是希望的缩影。她每天都在战斗,向所有挣扎中的人们微笑。只有在寂静的夜晚,她才会卸下一切,而作为她的女朋友兼搭档——Weiss就是那个首当其冲的人。
但是这完全没有使她感到难过——她觉得在Ruby最脆弱的时刻成为那个被她信赖的人是一件很特别的事。她也有相同的感觉,她们共同扶持着彼此。
所以今晚,Weiss面带微笑,手上拿着一块饼干,打算好好开心一下。
“很好,那么关于这个,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吗?我需要把饼干蘸一下吗?”
“难道你——”Ruby大笑起来,难以置信地摇摇头。“Weiss你以前吃过饼干和牛奶吗?别告诉我说你还是个饼干兼牛奶处子。”
Weiss翻翻眼睛。“你太浮夸了。”她叹了口气。“Ruby,我以前从没吃过饼干和牛奶。”Ruby倒抽一口凉气,这让Weiss笑了起来。
“Weiss我只是……我不敢相信——我们一起在信标学院那么多年,我本来可以帮助你的!”Ruby紧紧抓住Weiss的马甲,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我本来可以取走你的饼干和牛奶一血!”
Weiss靠上前去,吻了吻Ruby的鼻子,弄乱她的头发。“那时候我可没办法靠近你和你的饼干。在我们任何人碰到它们之前你就把它们统统吃光了。”
“我在长身体嘛!我需要全部的营养之类的东西!”
“噢没错,饼干富含营养。”
Ruby端起她的杯子。“牛奶也是!”Ruby喝了一大口,吞下去后,她满足地叹了口气。“真是太好喝了,不过你……你需要蘸一下饼干。”
Weiss将杯子放在她们之间,举起饼干仔细端详着。它闻起来确实很香,不过她并不是特别喜欢甜食——在Ruby吃了很多饼干以后,她在亲吻Ruby时尝到过饼干的味道。
她把饼干伸进牛奶里,此时正好有一阵惬意的微风从海面拂来,在她们身后回响着,创造出一个绝妙的气氛。
Weiss抬头看向那双正满足地望着自己的银眸,露出微笑。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得有多幸运才能找到Ruby Rose,使她得以度过被称之为“生活”的这一切所有困境。
正当Ruby盯着饼干的时候,Weiss再次靠上前去亲吻她的额头,让她的女友傻笑起来,脸颊染上一抹好看的红霞。
“W-Weiss,你的……你的饼干要断了!”
Weiss对于Ruby的慌乱感到很满意,她从牛奶中拿出饼干,端详着它。它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是淌着牛奶、被浸湿了而已。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会提升饼干的口感,但Ruby在这方面是“专家”。
Weiss咬了一口饼干,嘴里充斥着香味,对于她的反应,Ruby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知道她正沉浸在这个味道里。
“你感觉到了不是吗?饼干夺取了所有味觉,这太棒了不是吗?告诉我,太棒了!”
的确很棒,但Weiss并不打算轻易让步。“这太不健康了。”
“Weiss!”Ruby生气地把嘴唇撅得老高,Weiss投降了。
“好吧!这很美味,这就是你想听的是吗,Ruby Rose?它真的太好吃了,我能想到的只有为什么我想要十块而你却只给了我五块!”
Ruby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她抱着肚子躺倒下去,双腿欢快地踢来踢去。“听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好!Weiss Schnee,饼干瘾者。”
“我没有上瘾!”Weiss伸手开玩笑地抽打Ruby的手臂,然后缩回来,又去抓放在Ruby那边的那盒饼干。正当她要把饼干拿到自己这边来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哦?没有上瘾?这句话可是从一个明明说自己没有偷,却又突然从她女朋友那里偷东西的女孩嘴里说出来的?!”
Weiss双臂交叉,面带怒容。“我没有偷东西!我们共同享有东西。”
“你不用偷的,Weiss。”Ruby面带微笑,拈起饼干递给Weiss。“我很乐意把它们都给你。”她那轻浮的表情突然改变——不是变成悲伤的表情,而是沉思的表情。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饼干仍然在她手里,Weiss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我什么都会给你。”她用更加认真的语调说道,Weiss感到自己心跳加速了。
她们的关系发生得非常自然。从搭档到床伴到接吻的床伴再到经常接吻的伴侣。她们是恋人,她们对别人说她们是彻头彻尾的搭档。在她们所处的这一切混乱当中,这非常美好、令人兴奋而又害怕——但这是属于她们的,像现在这样的时刻支撑着Weiss不断前进。
不过,身处于她确定是个重大时刻的事件当中让Weiss的神经衰弱起来。
“我、我什么都会给你。”她回应道,听起来就像大脑短路了一样。
Ruby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她只是轻轻笑了笑。“我知道,这也是我之所以……爱你。”
这是Ruby第一次对她说出那些话。Weiss对此毫无准备。她突然发现自己正试图记住她们周围的一切。天空的颜色,空气的温度。她们身下的金属坡道的硬度,她舌头上残留着的饼干的味道。
她发现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身前——一双银眸满是担忧,依然向她递出饼干的手微微颤抖。
Weiss小心地移开放在她们中间的两杯牛奶不让它们洒出来,接过Ruby手中的饼干放在一边。然后她靠近Ruby,捧住她的脸让她放松下来,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正是Ruby喜欢的方式。
声音中蕴含着笑意,她答道:“我也爱你……傻瓜。”
突然之间她被Ruby揽入怀中,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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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Weiss也无法否认外出来到Patch,远离城市的喧嚣令人相当放松。没有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只有一望无垠的树木与山脉。
远远离开城镇以后,交通变得更加通畅,当她们到达通向Taiyang家的路时,已经一辆车都看不到了。
直到基本上抵达Taiyang的房子时,一辆红色的卡车倒进了车道里。当这辆卡车靠近时,Weiss用不着问,事实上,连Blake向她投来的斜视都用不着,她几乎立马就知道了这是Ruby。Weiss陷入纯粹的恐慌中,她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直接缩到地上。
“卧了个大槽,Weiss!”Blake大叫起来,因为Weiss突然把膝盖收在胸前,脚踝贴着地面痛苦地扭曲着。在那一刻,一想到以任何方式见到Ruby的脸,Weiss感到恐惧不已。
『我能够应付的程度不过如此而已。』
“Schnee小姐,你没事吧?!”Violet问道,Weiss伸出手竖起一根大拇指,她已经尴尬到说不出话来了。
她把下巴贴在膝盖上,决定等Blake把车停下来时才离开。
等Violet走过来打开车门帮助她出来时,Weiss全身覆满了汽车里的灰尘,脚踝也受伤了,不过最受伤的还是她的自尊。她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的反应,不是因为身处于战场之中,而是发自本能,这是……恐惧。她害怕Ruby,她吓坏了,更糟的是她甚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在很长一段时间,Ruby Rose是Weiss的庇护所——一个她可以完全信赖的人。如今,一想到要再次见到她令她……呃,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她磕磕绊绊地下了车,Blake在背后窃笑,Violet替她拍掉裤子上的灰尘,Weiss可以看见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她威胁道,尽管这毫无意义。
Violet举起双手做出防御姿势。“不会的,不会再说出去了。我会保密的。”
“Weiss。”Blake喊出她的名字,夹杂着只有Blake才会有的担心与嘲弄。“刚才那是什么鬼啊?”
Weiss一脸挫败,一瘸一拐地走到车边拿出自己的包。“我、我不知道。我慌了!”
“你明明知道Yang的妹妹全程大多数时候都会在的。”
Weiss撅起嘴唇。“我是知道!我知道并且我认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当我知道她就在那里的时候我还是……吓坏了。我毫无准备。”
Blake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吸了口气,走到她面前。她伸出手臂揽住Weiss的肩膀。“你确定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确定,Blake——我当然确定。这是你的婚礼,我想要在这里。我只是必须得……准备好和Ruby产生交集。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不是吗?我们应该没事的。”Blake点点头,但Weiss还不满足。“她……她会没事的吧?”
“Weiss。”Blake柔和地笑了笑,引导她们走向房子。“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呃。”她呻吟着,低下了头。“她……有没有提起过我?”
“没有。”Blake坦白说道,Weiss觉得自己胸口里的那颗心切切实实地碎了。她对Blake的话所产生的反应既有毁灭性的打击,又有勃然的愤怒。她明明应该跨过这道坎了——她明明应该不会再思念Ruby了。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已经向前迈进了。那是她每天早上醒来后都会告诉自己的话——她已经不再思念Ruby了。
“没有?”她哀告道,痛恨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么地心碎。
Blake微笑道:“没有,她没有提起你。事实上,在过去几年中她一次也没有说起过你的名字。Yang和我都认为她是害怕说出来,又或者让她自己说出来。”
“啊。”Weiss停下脚步,突然觉得或许,世界毕竟还没有终结。
她想要问更多问题,想要更多地了解Ruby,她怎么样了,她在做什么,她为什么会驾驶着Weiss所看到的那辆存在安全隐患的卡车。
但她还是决定暂且搁置关于Ruby的话题。她或者Ruby并非这次事件的主角——她来到这里是为了Blake和Yang,以及她们的婚礼。
“好吧,我、我很抱歉,Blake。别再继续聊Ruby了,我会自己找时间解决的。我们来此是为了你和你的婚礼。你需要我做什么?”
“呃。”Blake皱起眉头,打开Taiyang家的门。“很多?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Weiss轻声笑道:“你以前参加过婚礼吗?”
“没有。”她们走进屋里,Weiss没办法不去注意厨房中的一片狼藉。在这条通道对面的第一个房间就是厨房,水槽里堆满了盘子,柜台被箱子和空盘子覆盖。“我收到过Coco和Velvet的邀请函,但那时候我和Yang还在Vacuo工作。”
Weiss听着,边听边看着屋里的破坏。Blake向来是一个体面而干净的人——她应该更喜欢整洁的生活环境。当然,Yang可能比较邋遢,但她也不会邋遢到这种地步,况且她还是一个老师啊——一个成年人。为什么这座房子会变得如此脏乱?谁干的——
“噢Weiss!你来了!”
Sun Wukong走了出来,除了一条运动裤以外他身上一丝不挂,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手里端着一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碗,他舀出碗里的最后一口东西,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那只碗随手扔在柜台上。
“Sun?”Weiss嫌弃地吐出他的名字,他既没有在意,也没有忽略。
“你最好把这里打扫干净,Sun。Taiyang会把你扔出去的。”Blake威胁道,他摇摇手。
“我会打扫的啦,我一直都会的,别担心。”如果不是因为他直直地站在放着他的脏碗的水槽面前却什么也没有做的话,她本来会相信他的。“对了,Yang叫我告诉你她和Ruby一块儿去准备晚餐了,她们正把披萨带回来。”
『带回来……』
Weiss瞄了一眼Blake,Blake却没有注意到——她正忙着和Sun说话。她看向Violet,她的助理正一头栽进手机里。似乎没有人注意或是在意她们正在把食物带回来。她们,也就是Yang——以及Ruby。
“Blake!”Weiss出声唤道,这位弗纳人迷惑地转过身来。“你能……告诉我洗手间在哪里吗?”
Blake点点头。“当然可以啊。经过卧室,就在走廊的尽头。你之前难道没来过吗?”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回忆——一段Weiss将它深埋在心底深处的记忆。Weiss的表情变得低沉起来,Blake似乎立马醒悟过来,她露出苦涩的表情。“啊,抱歉。我、我——洗手间就在过道上。”
Weiss点点头,本能地走上前去再次给了Blake一个拥抱。她们拥抱着彼此,什么也不需要说。
战争的记忆是她们共同所有的无形创伤。
幸运的是,洗手间比厨房干净得多,当Weiss听见碗筷碰撞的叮当声时,她知道Sun正在捣鼓些什么。
Weiss在关闭的马桶座上找到安慰,她坐在上面,吁了口气。她可以做到的,她来到这里,想要好好享乐一番,Ruby Rose才不会把这一切都搞砸。
这会很容易的。她们会互相问候,也许还会握个手之类的,然后走开去和别人聊天。Violet也在这里,如果需要逃避的话她可以去找Violet。
但她不能这样做,她可是Weiss Schnee——冰雪女王暨Vale勇士(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老百姓要给英雄们起这种蠢名字)之一。她用眼神震慑过楼房大小的戮兽,与Adam Taurus、Cinder Fall之流乃至Ozpin本人正面对峙过。她可以搞定Ruby Rose。没错,她可以的——她完全可以。
“Schnee小姐?”门边传来Violet的声音,让Weiss吓了一跳。她跳起来,把手伸向门把手,却在打开之前犹豫了。
“怎、怎么了?”
“你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儿了——一切都还好吗?”
Weiss感激地叹了口气。撇开Violet那毒舌的本性以及决不让Weiss如意的强烈欲望不说——Violet关心着她。也许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但Weiss更愿意相信Violet还是有一点点喜欢陪伴着她的。
她露出微笑,做了个深呼吸。“我没事,Violet。我一会儿就出去。你还好吗?”
“嗯。”Violet的声音听起来似是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这个嘛,我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你朋友Blake给了我一杯鸡尾酒,喝起来就像橙汁一样;那个没穿上衣的男孩向我挑战贝奥狼赛跑的游戏,这个游戏我小时候经常玩,让我的兄弟们输得颜面尽失。所以是的,我很好。”
“好吧。”Weiss笑了起来,很高兴看到Sun被教做人的样子。“听着,Violet,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帮我组织工作好让事情顺利发展,只不过……别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好吗?我们在Atlas也有人,我想他们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也能让公司保持正常运作。你好好玩一玩。你本来可以不用来的,但你还是来了,我很感谢你。”
门的另一端沉默了好一阵子,Weiss不禁开始担心起Violet是不是早就跑去玩电子游戏了,而自己只是在对着一扇门说话。
然而,不久之后她听见有人发出一阵愉快的吁气声,就像是刚刚才喝完大量提神醒脑的东西一样。“那是不是说我可以再来一杯鸡尾酒?”
“当然。”
“太棒啦!Blake,我可以要更多潘趣酒吗?”
Weiss苦着脸,捏了捏鼻梁。
『可别是Yang的潘趣酒……』
当她总算凝聚起勇气走出洗手间时,Weiss正好对上她最好的朋友那双黄色的眼睛。Blake似乎真的很担心,甚至拿了一杯Yang的黄色死亡饮料递给Weiss。
“我不可以喝酒。”Ruby要来了……她真的不可以喝酒。
“你在度假,Weiss。等两天之后我们才会开始筹划婚礼的各项事宜——今晚陪我喝。算我拜托你?”Weiss一脸挫败地摇摇头,接过饮料。Blake露出微笑,但脸上依然挂着一丝担忧。“你会没事的吧?”
Weiss瞥了一眼自己的杯子,轻轻点了点头。“我会处理好的,我会没事的。”
“我知道这不容易。”Blake压低声音,Violet和Sun玩游戏以及互相尖叫的声音几乎淹没了她们。“但这是Ruby,她也依旧是……Ruby。她可能会跟你保持距离,粘在Yang身边,只不过……试着和她相处——起码友好地相处。”
“我们回来了!”Yang的声音穿透了整座房子,盖过了其它所有声音,Weiss觉得肚子一紧。Blake伸出一只手搭在Weiss肩上,安慰性地按了按,然后走向未婚妻。“冰雪女王在哪?!”Weiss翻了个白眼,但依然忍俊不禁。
毕竟,她还是很想念这个大呆瓜的。
Yang一直都是公众注意力的焦点——她有明亮的金发和紫色的眼睛,仿若火焰一般的身型。她很难被人忽视掉。
然而,Weiss根本没空去留意Yang。相反,她首先注意到的是Ruby Rose。不止是Ruby Rose,而是抱着四盒披萨的Ruby Rose。
披萨盒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手臂,吸引了Weiss所有的注意力。那双手臂是如此的……有型且有力,以及……
“哇噢。”Weiss低语道,声音大到刚好让那双银眸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Ruby穿着一件红黑格子样式的衬衣,袖子卷到刚好露出肱二头肌的程度——这对肱二头肌将永远留在Weiss的梦中,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她越是观察,发现的不同之处就越多。
Ruby的头发变得更长了,几乎达到背部的一半。她看上去强壮却又疲惫。当她们的视线最终相遇时,Ruby立马移开视线,将披萨盒端进厨房里。
Weiss看向Blake,Blake朝她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但那个笑容并没有舒缓她内心的紧张。
她一口气喝掉剩余的潘趣酒,当酒液沿着喉咙一路灼烧下去时,她的表情扭曲了。
片刻之后,Yang用一个大大的拥抱把Weiss从地上熊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