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上帝的眼目遍布大地。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使女的故事》

雨夜，城市喧嚣的火焰被雨水浇灭，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打着伞，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街道那五光十色的霓虹广告牌，即便再眩目多彩，也吸引不了什么客人，只能更加凸显此刻街道的寂寥。店铺虽然都亮着灯营着业，但大都是冷清。

“叮铃”。

一家位于闹市区的咖啡馆，在这个雨夜迎来一位客人。

咖啡馆的装潢十分古典，配以暖色系的灯光，使得高级木制的桌子，白色的软沙发，显得格外温馨。咖啡馆里放着轻松的爵士乐，值得一说的是，这些爵士乐都不是当今主流的AI作曲的。

“嗯哼。”

这位客人收好伞，将伞上的雨水抖落在咖啡馆的地板上，任由咖啡馆里的打扫机器人过来拖地。

现在咖啡馆里，除了他没有其他的客人。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吧台处，有两个穿着上半身类似和服，下半身却是迷你裙，并系着白色围裙的短发少女跟这位客人打招呼。这两位少女可以说长得一模一样，身上的服饰也近乎完全相同，不但过膝长袜的颜色，袖子的长度，头上的猫耳（应该是猫耳发卡）等服饰细节是完全一致的，就连两个人头发的长度都是一样的，硬要说两个人的区别在哪里，就只有头发的颜色了，左边的少女头发是雪白色的，右边的少女头发是夜黑色的。

可以认为两位少女是双胞胎吧？

总之她们两个都一样可爱就是了。

两位少女坐在吧台里，脸趴在吧台上，脸上是毫无干劲的表情，或者说，都是面瘫脸。

她们两个是咖啡馆里仅有的员工，白头发的少女叫“小雪”，黑头发的少女叫“小夜”。

“嗯哼，这里始终都是这么冷清啊。”客人轻哼一声，说出了只有老顾客才能说出的话。

“这样的鬼天气是这样的哦。”

“不过平时也是这么冷清就是了。”

双子大方承认了生意不经的事实。

顺便一提，双子里先说话的永远是小雪，小夜则一直是第二个开口的。

客人坐上了吧台边的位置，顺便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

“禁止吸烟，小雪强调很多次了哦。”

“吸烟禁止，小夜强调很多次了吧。”

两位少女同时作出“X”的手势表示禁止吸烟，就连皱起眉头的动作都是同步的。

“我说，你们两个应该不介意二手烟才对吧？”客人苦笑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将香烟收回。

“是小斯很介意，咖啡馆里只要有一点尼古丁的味道，她就会发飙的哦。”

“我们这是为小斯着想嘛，谁让小夜和小雪都是听小斯话的好孩子呢？”

“是啊是啊，小雪和姐姐都是好孩子呢。”

“就是就是，小夜和妹妹都是好孩子呀。”

两位少女亲昵地脸蹭脸，头上戴着的，疑似猫耳发卡的玩意，竟也抖动起来。

“我说啊，要是这里是打算做成女仆咖啡厅的话——”

“小雪和姐姐只有小斯一个主人哦。”

“要对着一群油腻肥宅叫‘主人’什么的很恶心呢。”

“所以这家店才会这么冷清啊......”客人叹气道，“明明是萝莉、兽耳、过膝长袜等充斥着男人幻想的集合体，却不能作为女仆工作什么的，只会叫人大失所望啊。”

“大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啊。”

“女儿奴可以闭嘴了吗？”

双子脸上嫌弃的表情都是如此同步一致啊。

“闲话就扯到这里吧。接下来——”

“请问你要喝点什么？”

“请问你要喝点什么？”

双子抢在客人之前问道。

“一杯混合咖啡，酸味为主，不用加糖。”

“一共50——”

“给你1000，不用找了。”

这次是客人抢在双子前说道，但他掏出的只是一张数值100的钞票。

“嗯哼。”

“唔唔。”

双子一人一只手接过这张钞票，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没什么干劲，猫耳似乎都耷拉下来了。（这真的是猫耳发卡吗？）

“那么，大叔你这次要买什么情报呢？”

“请问，大叔你这次想要什么情报呢？”

双子同步地轻叹一声，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们情报屋都能如你所愿哦/呢。”

这里就是，名为“情报屋”的女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