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你还知道活动的入场时间是几点吗?下次知道会迟到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吗?”
面对一脸严肃的训诫着自己的班长,沈青只好将头重重的压下,看着黑黑的地面。
活动结束后就立刻赶回学校,可即便如此还是晚点了。
靠着自己那无人可以抵御的笑容搞定了负责签到的学生会成员,入场之后又借着观众席漆黑一片快速又灵巧潜行。
好不容易来到了班级所属的位置,猫着腰向朋友早已留好的位置走去。
没想到还是没躲过被骂的命运,不禁开始思索历经千辛万苦难道就是为了被骂吗?
“班长,我知道错了,如果无法及时出席班级活动,我一定会及时的告诉你的好嘛。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一定会提前说的。”
虽然脑子里想的是一回事,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开始道歉。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多,但沈清很清楚他们的班长陈淼是什么样的性格。
严以律己,也严于律人。
与其争辩什么,不如一同维护她的戒律,并摆出受教的模样就能万事大吉。
“既然这样的话就赶快坐下吧,晚会就要开始了。”
果然,听到了自己诚恳的认错后,对方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原谅了自己。
“好的,您也请快入座吧!”
目视着死板的班长坐回了座位,沈请的嘴角便微微的上扬,露出了影视中的反派一副认为一切都如自己所料的笑。
可惜她长了一张清纯可人的脸,笑起来又温柔治愈,怎么也无法演绎出一丝邪恶的味道
“怎么?傻了吗?被骂了还这么开心?
目睹了一切的陈可本想安慰沈清不要生气,等沈清坐下就看见她那治愈的的笑颜。便一边用手肘戳着沈清一边揶揄。
“因为我在感激班长教会了新的知识啊。”
笑得更甚,是让人看了会觉得甜的笑。
“得了,你少来了,她爱管闲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人在私下恨她的不行呢。都已经是大学了,大家也只是同辈的人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即便自信其他人也是统一战线不会出卖自己,陈可还是凑近了沈清旁边耳语着。
“况且辅导员都没说什么呢,她跟这上纲上线的干什么,多讨厌。”
“没事啦,没事啦,本来这个事情就是我的错啊。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沈清确实是这么想的,即便自己迟到是因为遇到了一只黏上自己的流浪猫。
对猫没有一点抵抗力的沈清便想都没想就带回了家。但既然选择了那样做,就要接受会迟到并受到惩罚的结果。
所以无论怎么样,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己迟到这个既定事实。
自己也没必要把事情的原由告诉别人来博取同情或者是道德绑架般的认为对方不理解。
“安啦,安啦~”
沈清伸手轻轻的给身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陈可顺毛,动作轻柔极了,陈可一副受用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喉咙中就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明明你跳舞也很棒啊,为什么不报名呢?
看着台上的一个又一个的舞蹈陈可却提不起一点劲。除了一个学长跳的街舞之外,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学长很帅这个加分的原因。
“这是迎新晚会啊,就算是可以上台的新生也是和学生会关系很好的那种。所以不是我不想去啊。”
“你少来了,你要是真的想要上台,还不是三俩下就可以和他们处好关系。”
对于沈清的回答陈可一个字一个标点都不愿意相信,明明才开学不到俩星期星期就和班里的人都活络了起来。在自己还没有记住人名的时刻,就已经和其他人搞好了关系的沈清。这样的回答是完全的谎话。
“我哪有,我只是单纯的忙不过来而已啊。好不容易才有了名额,还有练习,排练什么的还是饶过我吧。”
伴随的陈可有一搭没一搭的点评下,迎新晚会的节目来到了后半段。
“接下来的节目是季安冉为大家带来的古琴演奏《流水》
报幕的主持人下去之后,上来了俩个男孩子手脚轻快的端上了一细长木桌与一长方木凳。
紧接着后台便走出一个穿着一件华夫格西装外套,搭一条浅灰工装裤的女生。 与其他人的打扮相比算不上出彩夺目,反而带着一丝禁欲的味道。内搭的灰色衬衫,每一个扣子都全部扣上,几乎没有什么肌肤的裸露。
虽然她抱着一把只比她矮一个头的古琴,却显得潇洒极了,就像抱一琴持一长剑便可闯荡江湖的侠士。
起初沈清的目光是被那把古琴所吸引,但待那人坐下时沈清注意力的焦点就已经到了那个人身上了。
哟?这不是前几天那个喜欢草莓味的客人我的——大小姐吗?
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后的沈清眯了眯眼,将俩手抱于胸前,准备好好欣赏一下。
季安冉上台后简单的弹了几根琴弦来测试音准是否正确后,便开始了她的演奏。
古琴的声音很干净,触到第一根琴弦后季安冉就进入了状态,有了仙风道骨,时轻时重的琴音颇为有韵味。
忽而节奏变快,继而季安冉的手指开始在在琴上画圆,弹出了好似小河淌水般哗啦啦的水声。
沈清忽然明白了这个曲子为什么要叫做流水原来是真有如流水般的声音的,继而想到小时学到的课文,高山流水,流水指的就是这个吧?
‘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
还在想时,一曲就已结束,耳边似乎还有余音,从入座到现在沈清第二次笑了起来。
“有趣,三分钟,我要这个女人的全部信息。”
看着身边不知发什么疯的沈清,陈可有些无语的白了她一眼。
“别说三分钟了,你就是给我三小时,三天。我也给不了你。真这么想要自己去问如何,或者你找其他学姐问都比我靠谱吧”
闻言沈清转过了头来,一副欠打的样子对着陈可道
“女人,我说的你没有听明白吗?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听我的!”
其实就算陈可不说,她之后也会去找她,只是不会只是去问她的消息而已。比起那个,还有更有趣的东西可以做。
被提醒后沈清便拿出了手机开始翻找着可以满足自己查户口需要的人。
手机的微弱亮光打在隐入黑暗挂着一丝耐人玩味微笑的脸上,此刻倒真有了些反派的味道了。
怪不得明明是第一次来女仆咖啡厅,却还是一个人来,无论长相还是举止都不像是交不到朋友的人。
排除了这个可能的话,那她这么做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了。
看来是个死板又家教很严的人。不过与班长不同并不会怎么要求其他人。
或许还有强迫症吗?这个就当做待确认的事项好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还有拜托不要告诉她我来问过她的情况。
我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