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怪胎》(艾絲黛爾x嘉維爾)

作者:黑樂
更新时间:2020-03-06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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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胎》(艾絲黛爾x嘉維爾)


艾絲黛爾琥珀色雙眼,完全脫去往常靦腆膽小的柔弱,銳利如刀峰,威武有勁地搖動著那粗壯佈滿滿盔甲般鱗片的等身長尾巴。


宛若鬥牛場上的雄牛,對著最後一波敵人揮動頭上因礦石病而變異出來卻又彷彿天生擁有的巨角。


殺戮模式下的艾絲黛爾絕對是近身輕兵的惡夢,看到前波同伴猶如落葉似被掃至通道兩旁,就止不著雙腿顫抖。


「這位同族真令我意外」明明是醫生,卻拿著魔杖當鎚子揮擊敵人的嘉維爾,乘空檔瞄向隔壁走道。佔盡所有有利因素的阿達克利斯少女,單憑一已之力便完美防禦那看似無關痛癢的次入口。


整合運動也看上此點,派出大量靈活高行動力的輕步兵,打算能靜悄悄入侵補給站。怎知道出口卻是鱷魚的血盤大口。


舉手投足都彷彿在跳舞,但遇上如破城錘般的尾和角。怕是內出血和骨折等等鈍傷的敵人全部死在旁邊,難怪博士把其他干員指揮到别處。


即使干員們個個身懷絕技,也非自尋短見的理由。敵我不分的原始力量隱藏在平時像驚弓之鳥般的艾絲黛爾身上,實在太多反差萌。


還有餘力胡思亂想的嘉維爾,精準無比用法仗劈擊敵人肩頸,響亮的骨折聲讓後面掛彩,等待治療的人們毛骨悚然。眾多眼睛瞄著同場也是醫療干員,但忽然當機睡著的白面鴞……可惡!


「艾絲黛爾,戰鬥非常完美」先透過無線耳機和仍然殺氣騰騰的橄欖綠少女,免得發生無謂受傷。


聽見戰鬥結束,少女身邊肅殺氛圍也漸漸消散,黃色小鳥亦降落到龍角上。小鳥是絕佳的安全指標,危險時徹離,安全時回歸。


「博、博士,我們贏了!」最近她似乎慢慢變得沒初時那麼戰戰兢兢,含羞草似的模樣連年紀小小的干員們都忍不住對她呵護起來。擁有帥氣巨角的養鳥阿達克利斯姐姐,這稱呼聽起來還滿可愛。


「妳的表現無懈可擊」博士因為曾經被敵軍嚴判逼供而充滿傷疤且失去部分下唇的臉上卻仍然能表露温柔,這或者就是絕大部分干員都信任並願意將性命交托給她的原因。


羞紅了臉的艾絲黛爾難為情地嘿嘿笑,角上的小鳥也因為朋友被稱讚而歡快啼叫著。


「有受傷嗎?」黑眉詼諧如兩條毛蟲般誇張高低差,雖然對於失禮的陌生人而言,博士的容顏能把他們嚇得嘩然。但對身經百戰的干員們來說,這是博士堅守軍情的光榮徽章。


感知到忽然遠至近的突襲,博士轉身用著名的馴龍姿勢制止如狼似虎的肉食系醫生「停!嘉維爾,看在我剛痊癒的肋骨份上。」緊急剎停的嘉維爾惡作劇成功地用額頭頂上博士的手,那笑容像個討摸的小屁孩。


「唏唏!我幫您再治療不就好?」主動將頭磨蹭著博士的手瀏海都亂七八糟,仍然蹭不停。


「我很高興妳願意承擔責任,但我很難短期內承受第二次斷骨之痛」認真絕無虛假,其實我怕痛!!只是回想都能讓博士臉色發青「話說這位,和妳同是阿達克利斯的女孩。」引開話題,好讓她們進入自我介紹環節,說不定有個開朗同族能令艾絲黛爾變得活潑。也能讓自己别再想起那疼痛。


回想起自己為認識新朋友才使盡二百分努力,把傷員極速治好。嘉維爾瞬間將視線移向正以羨慕目光望住她倆的艾絲黛爾「妳好~我是嘉維爾」


雖然兩位都是黃眼睛,但假若一雙是晶瑩剔透的温潤琥珀,那另一雙肯定是黃銅制成的銳利刀刃。


「艾……艾絲黛…爾」嘛嘛,博士還長不夠一米六,敢情妳這一米六二的大女孩能躲在她身後嗎?怯生生的模樣倒像家庭聚會時,首次迎上各位長輩的害羞小孩。


「哈哈!妳真可愛」任何時候都熱情如火的醫生直率地發表,本來博士還以為似乎可以正常結識,結果可惜因為她的毛手毛腳而破壞掉「我說呢~作為一名醫生,對妳的角實在太感好奇,能讓我觸診嗎!」並非問句,以瞬雷不及掩耳伸手想摸上那雄偉的巨角。


電光火石間,驚弓之鳥發出細尖吱聲,失禮的登徒浪子被尾巴揮擊飛開。落荒而逃的速度快得令目瞪口呆。


也用尾巴防禦了受驚一擊的嘉維爾雙眼發出精光地看著白眼快翻到後腦勺的博士「那像小動物似的反應真讓人欲罷不能了!」分明就是對惡作劇人家感到洋洋得意。


「嘉維爾啊!這跟陌生人首次見面,便模妳尾巴毫無差别!」這傢伙能不能改善粗線條此項壞習慣??情商都太遲鈍了吧??忽然觸摸别人禁區也過於……登徒浪子!!


正因為無論神經和舉動都太粗魯,所以大家才會害怕妳!


各方面她也是個出色的戰士,但卻忘掉自己本職可是醫生。嚇怕病患而導致診斷延遲的情況,幸好她強硬的態勢而尚未發生,可惜已經令很多人員對她聞風喪膽。


感覺博士認真想說教的深綠色少女連忙裝傻討好「如果是博士想,我絕對沒問題的!」示好地將無論鱗片完整性,還是光滑程度也保養得很完美的尾巴擺到指揮官面前。


「哼哼!我才不想摸呢!」但的確也摸了兩下的博士轉身離開時,卻又被這位武鬥派醫生氣到差點跌個狗吃屎。


「博士,妳這個尾巴控~」


「*龍門粗口*!妳*龍門粗口*才是尾巴控!!妳全家都*龍門粗口*尾巴控!」


~~~~~~~~~~~~~~~~~


打從上次的初見面,她倆展開了詭異的捉迷藏。


無聊閒時想起艾絲黛爾的嘉維爾,便會出發到處尋找那抹帶蓍黃色小鳥的橄欖色曼妙身影。出乎意料腼腆的少女在小鳥和某些協助者幫助下,完美迴避了嘉維爾。


不過其實,要找到她並不難。


即使接近形影不離,但終究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總會有各自自由活動的時候。最近多了注意天空的嘉維爾發現,小鳥每天總有固定兩個時間點會飛去玩耍,然後時間到了便會回到朋友身邊。


特別當她們同屬阿達克利斯,幾乎八成族人都喜好游泳,而艾絲黛爾絕對亦是這八成人仕之一。


清晨和黃昏前一小時。


皆是嘉維爾的工作開始和結束的準備時間,難怪每次去泳池總沒有那抹倩影。


因此今天嘉維爾決定將休息日蓋頭大睡的時間,改為伏擊艾絲黛爾。


首次走在清晨甲板,小貓三四隻的工作人員向她點頭示好後,便繼續埋頭苦幹,似乎沒有人想破壞難得寧靜祥和的甲板。柔和微暖的明媚陽光,清新彷彿能掃除掉肺部污穢的海風,一望無際的海洋蔚藍閃爍著銀光。


忘卻天災人禍,不禁幻想能否終有一天過回平凡安穩。


她不害怕死,即使作為病灶,緩慢地痛苦而亡,也不過只是生命循環部分。


作為醫者,被尚武自族排擠厭惡。


因為救人,而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礦石病。


但亦因為這些種種,她才能夠加入羅德島,保護救援更多不幸之人。


毫無疑問,對醫者來說乃至高幸福。


~~~~~~~~~~~~~~~~~


打做羅德島的建築設計師體貼地充分利用了泳池與引擎室相近的特點,這樣他們便有了無休止的環保恆溫游泳池。


艾絲黛爾逗留在池底,閉目享受那包裹身體的完美寂靜。


無重力狀態下,彷彿飄浮在母體中安全自在。


她喜歡此時段游泳。因為頂住一雙巨角而總是要畏首畏尾,害怕撞傷别人,所以清早能夠獨佔泳池挺自在。


突然,少許動靜引起了她注意。


水流霎時不尋常改變,且下水者微乎其微的泳式令艾絲黛爾驚醒,警覺地張開眼。


嘉維爾笑呵呵的臉容在面前出現,把對方嚇得彈回水面。


不單止花容失色,甚至狼狽嗆水。快咳出眼淚來的少女再次受襲,同樣如魚得水的醫生從背後撲上。明明畫面標題該是少女間親密戲水,可惜實際上卻是肉食醫生撲倒草食同事。


受不了衝撲的艾絲黛爾順勢潛入水中,擺脫掉突襲者並游離拉開距離。


回頭觀望,卻是聽到她銀鈴般咯咯笑。既坦誠且孩子氣,本該生氣的艾絲黛爾也因為被帶動而傻笑起來。


「為何妳總是要避開我~」學聰明的粗線條醫生這次停下,保持適當距離「我想跟妳做朋友!」朝氣蓬勃總是能感染周圍。博士曾經抓著她說教一番,希望自己能開導害羞內向的艾絲黛爾,讓她開朗活潑些,但又千叮萬囑别因為過於進取嚇怕對方。


得悉嘉維爾鍥而不捨原因的艾絲黛爾睜大本已經圓滾滾的大眼睛。瞳孔像黑鋼那位叫杰西卡的菲林小姑娘般楚楚可憐放得老大,閃如繁星的琥珀彷彿觸動到醫生某條比絲還纖幼的神經。


總覺得…… 想讓她一直閃閃生輝。


「像……像我這樣的怪胎,真的能和妳做…做朋友嗎?」光芒卻因為忐忑不安的細思而又變得黯淡起來。敵人甚至是族人此起彼落的罵聲言猶在耳,因為頭上突變得來的角而被罵作怪胎。


劃開水面緩慢靠近的嘉維爾,內心盤算著艾絲黛爾私人空間距離。


近了,她說不定又會受驚逃離。


遠了,又怕不夠真誠。


她,狠狠壓抑著想一下子親近的強烈欲望。


「對阿達克利斯來說,我天生也是個怪胎呢!」比外面漸漸高舉的太陽更熱情灼灼的笑容,能溶化所有寒冰「沒有比我們更匹配的!」


艾絲黛爾也不是寒冰,所以為之溶化成水,亦是理所當然。


~~~~~~~~~~~~~~~~~


羅德島因為龍門干員變多,這個新年倒是相當有節日氣氛。


而在醫療部向訪客-年發出身體檢查挑戰後,更是把氣氛炒得火紅火熱。雖然發展成全羅德島干員胡罵的古怪綜藝節目。


作為醫療部唯一戰力天花板的嘉維爾,無疑肩負擊敗年獸並把她押上檢查桌的重任。


結果以嘉維爾輸在攀岩上,而飲恨落幕。


「嘛~果然和顛峰時期相比,生疏不少」漫不經心伸懶腰的嘉維爾完全放鬆身體,只有雙手從後圈著艾絲黛爾雪白頸項。橄欖色長髮在嘉維爾耐心打理下總算用與泳帽布料相同,特地剪裁的髮巾包好。


習慣肌膚接觸後,嘉維爾就老喜歡讓艾絲黛爾背著自己游泳。雖然頭髮很漂亮,但如果它們像海草那樣迎面而來,直撲口鼻就可不怎舒服。因此她幫愛游泳的同族少女找來頭巾。


「妳可相當厲害」想起她能與其他干員各方面都不相伯仲,實在太令人讚嘆「也不過輸了攀岩而已」游回岸邊,粗壯尾巴稍一用力便站回池邊乾燥地面上。就這樣掛著軟趴趴醫生的艾絲黛爾,挑了張正被陽光曬得暖暖的躺椅放下背後人兒。


調整姿勢軟在椅上的嘉維爾,即使累的昏昏欲睡也沒停止幽默「對吧~居然要求鱷魚攀石~」尾巴尖逗趣地跳動「我可是很努力呢!摸摸我尾巴吧~」回頭看著艾絲黛爾,長期精神奕奕的銳利黃銅,現在卻像甜美的橘子醬。


抵受不了那撒嬌攻勢,掌心撫摸對方較纖幼的尾巴「感覺妳當戰鬥人員會更好發揮……」順道開始為全力以赴而緊繃的肌肉按摩推拿,艾絲黛爾似乎略帶惋惜地說,其實如果她仍然選擇戰士職務。相信縱使感染礦石病,在勝者為王的阿達克利斯,實力強勁的嘉維爾也能佔一重要席位。


本來享受著像模像樣推拿的嘉維爾,伸手拉過那雪白柔荑「正因為我選對成為怪胎,才能遇到妳」蜻蜓點水輕吻青蔥指尖,已經慢慢接受小親䁥的艾絲黛爾雖然脹紅臉頰,但並無拒絕。


「在妳背後,當個稱職的醫生」率真的柔情蜜意怎能不讓躲在蝸牛殼的小蝸牛爬出來「我們這兩怪胎,可謂天生一對。」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嘉維爾有的是時間,總有一天艾絲黛爾會完全接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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