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大侠李天远的脖子被干净利落地扭断,他的眼睛还睁着,仿佛还想看看自己的妻子,他的怀里,还藏着送给满月女儿的礼物……
天松道人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心窝上正插着一柄飞刀,他的脸庞抽搐了几下,然后嘴角淌出一丝鲜血,在数百个徒子徒孙的面前,不甘地倒下。
“师父!”登时,武当山上,哭声一片,久久不绝。
汪婉儿出身武林世家,爷爷是大侠,父亲是大侠,连长兄与两个弟弟都颇有善名。
她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一举一动,摇曳生姿,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江湖公子。
可是现在的她,谁见了都想吐。
浑身泛着腐烂食物般的幽绿色,双目脱离了眼眶,像两个袋子般垂在脸上——下手的人好狠,知道她最爱美,就偏偏让她死的比谁都难看。
侠义山庄,一行人正讨论着:武林侠义之士,于一月内,连死三十七人;其中,武功威望极高者,三人。
“这还了得!魔教真是愈发放肆,真当我武林正派无人了吗!”
“勇先锋”罗烈气得七窍生烟。
“呵!”“智多星”沈扬冷笑一声:“我武林正派是人多,可有几个打得过李天远、天松道人、汪婉儿?魔道就偏偏能打得过!”
“你是什么意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只是让你看清局势,你若是轻举妄动,可没人给你收尸!”
“哼!你这般说话,就好像我正道注定要输给魔道一般,沈扬,你是不是奸细啊?”
沈扬大怒:“你血口喷人!”
罗烈怒目圆睁:“你爹是魔道中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好了!别吵了,这个时候应当齐心协力才是!”
侠义庄主人——白清风劝道。
沈扬、罗烈齐齐哼了一声,坐下沉着脸,一言不发。
白清风道:“魔教大派刺客,摆明了是挑衅,好在我也有所准备,在魔教里埋伏了探子。”
“据探子回报,魔教近日要去一个地方,执行秘密行动。”
沈扬、罗烈眼睛齐刷刷一亮:“什么地方?”
白清风露出一丝苦涩微笑:“这地方,估计你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罗烈大急:“哎呦!庄主你别卖关子了!”
“寒潭边,幽竹林。”
“姐姐,别打了,我痛——”念儿趴在幽竹大腿上,委屈巴巴地说。
幽竹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那红肿的臀肉登时抖了一抖,面若严霜:“谁让你求饶了?”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打架了,哎呦——”她臀部传来一阵尖锐疼痛,幽竹在她屁股上揪起一小块肉,狠狠拧了一下。
念儿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看幽竹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不由不解。
“你连我为什么打你都不知道!”幽竹生气道,“学武不去打架,没有运用的机会,学来干什么?我打你,是因为你没出息,输了也就算了,还求饶,人家让你钻裤裆你就钻?你一向凶得很,原来是纸老虎,窝里横!”
幽竹失望气愤之下,眼泪簌簌而落,用手帕擦了擦脸,又恢复了淡淡的神情:“你现在就出去吧,以后你也别来找我,我也不认识你了。”
“姐姐——”
“还有,以后别用‘念儿’这个名字,我从没给你起过。”
幽竹说这话是认真的,她平日温柔沉静,其实最讨厌软弱之人。
念儿却嘻嘻一笑:“姐姐,你不会的。”
幽竹目光一冷:“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江湖上人人传言,幽竹居士性情古怪,冷酷无情!”
念儿抱着她大腿,像条直立的小狗:“姐姐,你要真是想赶我走了,就不会打我屁股了。”
幽竹面色一变,冷冷道:“贱骨头,你喜欢挨打是不是?”
“你打我屁股,假意赶我走,是想逼我去打让我钻裤裆的人,对不对?”念儿吐了吐舌头,露出一脸顽皮地笑,“我偏不听你的!”
幽竹神情凝重:“为什么?”
念儿眼睛骨碌碌一转:“那个人武功太好,我害怕!”
幽竹抓起她,往外一丢,念儿重重地落在几百米外。
念儿摔得屁股几乎成了四瓣,幽竹的声音悠悠传来,不带一丝感情:“出去,别在回来了,我这次是认真的。”
她这次是千真万确的,没出息的孩子,她可不喜欢。
念儿大急:“姐姐!你别……你听我说,那个人已经废了!”
幽竹一凛,走了过去,念儿牵着她的手到了大街上。
只见让她钻裤裆那人,是个十五六岁的魁梧少年,这时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正在找郎中看病:“郎中,我感觉没什么力气,而且下面隐隐疼痛,还……”声音甚是虚弱。
“我看看。”幽竹走过去,搭住他的脉门,知道深浅后,微微一笑。
“治得了的,我写个药方给你。”幽竹写了个药方,那少年见她是个年轻女子,十分不信,还是絮絮叨叨问那郎中。
念儿一笑,双手握着幽竹的手:“姐姐,你不赶我走了罢?”
幽竹脸一板:“小东西,你还说是害怕,敢逗我是不是?”说着,扭住她耳朵,让她疼得龇牙咧嘴。
原来,念儿打那少年不过,钻他裤裆是为了让他不警惕,却偷偷用石子打了他关键穴道,让他气血不畅,要是治疗不及时,只怕一个月后,命都会没了。
念儿张开口,一把咬住她大腿。
忽地,二人身后传来一声冷笑:“想不到啊,江湖上芳名久著的幽竹仙子,居然和一个小孽种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