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日常的愿景(1/2)

作者:旎龛spray
更新时间:2020-05-27 22:53
点击:850
章节字数:3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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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神女回归”事件传地沸沸扬扬的时候,我转学来到了布诺学院。


有些意外地,很快就与学生们熟悉起来了。“真是些热情地过分的家伙呢,”有的时候

我趴在桌子上想到。


布诺学院的制服是红色带有金色装饰的海军式军装和齐膝折纸黑裙,鞋子则是黑色战术短靴。原来挂军衔的地方被换成院徽,左胸则被挂上了学生证。


布诺学院以前是女子学校,十年前才开始招男生的,红色的校服大概是想寓意“女子焰火般热烈而坚定的意志”吧?


不过男式校服和女式校服的上衣是一样的,为了掩饰尴尬,他们加了个加内袋,尊称作“贮物空间”。“完全是校长的恶趣味啊!”每次谈到这个,未纪都会趴在桌子上大笑。


雾岛未纪是我最好的朋友,未纪她是剑道部部长,拥有“布诺学院最强生物”的称呼。修长的体型和坚定的眼神完美地诠释了校服的含义,因为太漂亮导致总有剑道部的小妹妹跟在身后,感觉像黑帮老大一样!


如果不说独具一格的校服的话,布诺学院的生活,正如它的名宇,卡布奇诺一样,给人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咖啡色与奶白色相间的校园像是泡在咖啡里一样!校园内咖啡店也很多,空气中总是弥漫着好闻的香气。


午后的阳光很明媚,却弥漫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我伏在桌子上,右臂枕着脑袋,半眯着眼看着水杯中打旋的茉莉花,未纪的侧影映在红宝石颜色的水杯上,有点模糊。


“呐,靖子,还没选好社团吗?”未纪凑了过来,她的眼瞳和水杯是一个颜色的,像漂亮的红宝石一样。


“嗯,都不太适合呢。”我尴尬地笑了笑。

说到社团,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每次去贴着海报的公告板,都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大约三天前就开始选社团了,我去看海报的时候,一只山团怪莫名其妙地趴在公告板前睡觉,巨大的白色身体完全挡住了公告板。

(但是为什么是毛绒绒的?是叫山团毛怪才对吧!)


看到周围同学完全没被影响的样子,我只好找个偏僻点的角落苦恼地戳戳它的身体:“打扰一下,能拜托让一让吗,大家伙?看不见公告板了哦。”


虽然这种白色绒毛的巨大生物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它的脑袋在哪,我还是带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盯于着它中间一点,emmm,大概是脑袋的部位。然后,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喵喵喵喵喵?咕喵?咕咕咕?”


!!!


“是喵咕怪吗?真对不起打扰了啊!”我愣了一下,微笑着从绑腿中抽出附满妖力的铁棍来,露出尖锐的小虎牙:“卖萌失败!打死警告!”


刚刚放松下来的团子立刻炸毛了:“团!团团!不好意思,我这就离开!”


一--五分种后,我倚在棒子上目光冰冷地看着蠕动中的某只团子,


“请……请耐心一点,已经是最大时速了,团!”


我看了看四周,果然击飞这只团子是不行的,虽然看不见但是在人群中做出挥棍的举动实在太尴尬了!


面色复杂地看了它一眼,我只好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去的时候,那只团子已经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冰雕。


等等,冰雕?


为什么树蛙怪族长的裸体冰雕会出现的这里?(虽然它们从来不穿衣服)这块公告板到底是什么宝物啊!


不过单从艺术角度看,这座冰雕相当完美。我的意思是不管从哪个角度,族长那多重反射出的光辉都会亮瞎你的眼睛!

(至于第二天,树蛙族族长被发现绑在树上女装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


第三次嘛,反正不抱什么希望了,看看也好。


结果这次是某只变态石洗,卷袭了所有漂亮小姐姐海报,然后装作净化不良之物,将公告板“毁尸灭迹”。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没有看过社团的公告,根本没法选嘛!


算了,不想了,我转过头,用校服蒙住脑袋,“午安,未纪。我困死了。”未纪没有回答,我疑惑地转头看去,发现那个家伙已经睡着了,头发散乱地半遮住面颊。


“咦,睡得很安稳嘛。可能我回忆得太入迷了?”我闭上眼睛,阳光在身上匍匐的感觉很舒服。


意识,开始沉沦。

------------------梦中回忆

我叫,原藤靖子。


来自于除妖世家原藤一族,不过,是已经衰落了的世族。


现在很少有人愿意从事族里除妖师的工作,年轻人都想去城里过安定的生活。相反的是,很少有妖怪居住在城里的,大概坚硬的地面和密集的建筑让妖怪们也无所适从吧?


和大多数人的想法不一样,妖怪们其实都是些天真而热爱自然的家伙。或许他们会做恶作剧,但对于他们漫长而孤独的生命,这也是少有的乐趣。即使活了几百年几千年,他们还是那么天真,或者说,有点傻,对妖怪来说,曾经发生过的事,遇见的事,是不会忘记的。


他们会因为一个约定而等待几十年,会一直坚信你做出的承诺,因为这是和与你“约定过的事”,即使你忘记了,违约了,他会一直等着。


几十年,几百年,直到怨念产生,于是作恶的妖怪诞生了,这些因为愤怒而伤人的妖怪被人们看作不详的象征。罪恶的人们反而认为妖怪都是邪恶的家伙。


随着血脉的稀薄与妖恶论的思想加深,年轻一代的族人,不愿再从事危险的除妖师工作,去面对那些因为被欺骗而愤怒的妖怪。一个家族,就这样开始衰落。


直到我的祖母出世。原藤玲依,天才除妖师,被称作“拥有驱逐一切孤独妖力”的人。


她以天才的才智和力量,迅速崛起为除妖界的传奇。位列除妖十三圣使第五,但是祖母她去世以后,家族又开始衰落。新鲜血液往往比天才更重要。


我叫,原藤靖子。


我的祖母,是原藤玲依。我被族内仅剩的十几位除妖师称为“天才的沿续,原藤的希望”,极为罕见的返祖现象,天生纯血,满王级妖力,我的头发和眼瞳都是樱粉的颜色。


欣喜若狂的大长老动用一切资源,来缔造一个新的传奇。从小我就知道我是“原藤的希望”,“新生的传奇”,我将一切时间都用来跟随大长老学习。格斗,符咒,草药鉴别,藏匿。。。。。。。


所有的课程,我都圆满完成。但是,当我书写符咒的时候,我发现无法将脑海中储存的数以千计的符文写出来。


我有很努力地写,一个字一个字地,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可是,没有一个是正确的,我有茫然地望向大长老,樱粉的眼瞳里满是委屈。


我怕大长老以为我没有认真学习而生气,我是有认真记下符文的,每个符文的发音,我也都知道。


大长老他,呆滞了半响,嘴唇颤抖地说出来三个字母词:“IWD”。


我一下子崩溃地哭了,我知道的,IWD-符文写作障碍综合症(incantate writing disorder)”与反祖现象同样罕有的病症,患有此症的我,看得懂也读得出符文,但是无法书写。


吟诵与瞬发的咒术早在几万年前就已经流失,不会书写符文,注定我不可能成为除妖师。


过往所有强忍着咽下的疼痛和委屈全都爆发出来,我第一次大声哭喊,第一次砸了

东西,第一次将写满咒文的书撕得粉碎。


我全部的信仰,我的名义,我努力的意义,在那一刻如水晶做的幻蝶,轰然粉碎。


失去了光鲜宝贵的外壳,我第一次意识到

我其实也只是一个弱小的六岁孩子。


我只是一直在用别人给予我的理由,假装坚强。


大长老他,满脸愧疚地抱住我,苍老的脸颊映在我樱粉的睡眼眼瞳里:“对不起,孩子,对不起。都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太自私,从小让你吃这么多苦。这样也好,女孩家家的,活得开心点。也好。”那是我还是很怨恨大长老的。


但是,后来我听说,那天大长老抱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单生偶“默壶”在祠堂哭了一整天。


往日对他严厉的不满在那一刻烟消云散,我知道他所背负,而又期吩着的是什么。


他和我,其实是一样的,只是我可以放下,他不可以。


在我启程去京都上学那天,大长老递给我一个手扎:“这是你祖母的遗物,留个纪念吧,孩子。以后也没人用到了……”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因为火车已经来了。我隔着车窗望着满头白发被风吹得散乱的大长老,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再见呐!大长老!再见呐!”我探出车窗,用力挥动手臂。


大长老他也站在月台上,挥动着削瘦的手臂,除妖师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默壶”戴着遮住半个脸的帽子,坚实而木讷地站在老人的身后

------那大概,是原藤家最后一具单生偶了。


感谢鹔北小姐姐的封面喵~真的好漂亮!
大家能给个收藏吗,怪冷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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