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今天负责站岗，一起工作的学生们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回了教室，邱秋则低头看表，还差一分钟就要来到早操时候。

差不多……班里的学生们都要陆陆续续出来了。

邱秋想着这些，抱起胳膊来。大门口的阳光逐渐穿透薄雾，很刺眼。在刺眼中出现的身影跑起步来摇摇晃晃，邱秋生怕她下一刻就摔倒在地。

睡眼惺忪的莫默一眼就看见了邱秋，她心里雀跃，紧拽着书包带子，脚也快了几步，结果就是摔倒在地，脸朝下，啪唧一声。

也许是太意料之中，邱秋过去的时候只能苦笑，把高个子拽起来，拍拍她脸上的灰尘。

“小邱老师……今天是你站岗啊。”

她没发觉膝盖上擦了伤，觉得胸膛里的心脏正在怦怦直跳。是因为早起没吃早饭吗？不过，好像比平时还要快一点。

就一点点。

“嗯。莫默同学，不要嬉皮笑脸的。”

邱秋板起脸来，莫默奇怪地歪起脑袋。她的脸庞一如既往地毫无波澜，邱秋睁着眼说瞎话，旁边走过去一个老师打卡。

“所以是为什么迟到？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能接受的理由。”

那个老师上楼的瞬间，邱秋立刻换了个语气说：

“好了，别傻站着了。快点跟我来，再不走就要撞上大部队了。”

可能还在做梦。莫默想。邱秋招招手，莫默就稀里糊涂地跟上去，按着熟悉的路线一路向上，来到平日无人的会议室里。

咔嗒一声，门被锁上。

“先坐好。”

邱秋并不着急说什么，而是着急让莫默坐下。她在随身携带的包里翻找些什么，终于找出湿纸巾和创口贴。

莫默的手支棱在椅子上，她低头看着蹲下的邱秋，认真用湿纸巾抹了抹她被擦伤的膝盖，抹的时候还抬头问：

“疼吗？”

“现在才觉得疼。”

“刚才却没有？”

“嗯。刚才光顾着和小邱老师打招呼了。”

还是一如既往地什么都说。邱秋自顾自笑了下，很浅的笑，窗户外传来做早操的广播声。此刻的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又安静又有点喧闹，莫默静静看着给她处理伤口的邱秋。

可能是第一次，比起若隐若现的乳沟，她更在意邱秋的眼睫毛，眼睫毛垂下来盖住眼睛，原来她更在意的是那双眼睛。

老师的眼睛总给人一种压力，这股压力是她施加于自己的，但时间太久了，慢慢的就溢出来，让周围人也感受到些许。

现在好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什么，莫默尚且不知道。

“好了！”

创口贴贴好了，莫默很捧场：

“哦——谢谢老师。”

“谁叫你那么不小心？白长那么高的个子。嗯，先不说那个，先来吃饭吧。”

邱秋露出的表情莫默很是眼熟，就是那种要做坏事前的，又兴奋又紧张的笑，怪可爱的，老师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很小的时代，莫默每次看见都会呆住。

邱秋把藏在会议室桌子底下的早餐拿了出来，感觉很丰盛，该不会也给她留了一份吧？

邱秋在莫默身旁坐下来，饭盒打开，香喷喷的味道萦绕在会议室里。莫默没吃早饭，本来没有感到饿意，却被这股味道勾出了馋虫。

她望眼欲穿地盯着饭，脖子伸得长长的。

“小邱老师，我——”

“啊，怎么了？你也要吃吗？可是只有一份啊，我只买了自己的一份。”

那抓她来什么啊。

莫默心里觉得委屈，嘴巴也管不住：

“可我也想吃嘛。”

“……你真的很想吃啊。那就，叫一声。你叫一声，我就喂你一口。”

“那样感觉好奇怪。”

“害羞了？”

“那倒没有。”

“那就轻轻地叫，在我耳朵边。”

两把椅子靠在一起也有距离，要把身子别过去会很难受，邱秋拍拍自己大腿，莫默犹豫了一下（怕自己太重压到小邱老师但那完全是无意义的担心），就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她太高了，还需要把身体折起来，像是蜷曲在邱秋怀里。重心不太稳就搂住邱秋的腰，她凑过去，看起来像是在咬邱秋耳朵。

汪。

表面上看不出来，但邱秋一下子就化成了一滩水。这个状态下喂饭也颤颤巍巍的，还好莫默完全没有在意她的状态。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夹杂着莫默的黏黏叫声，早饭很快吃完了。吃完的时候莫默没什么变化，只有肚子饱了。只有邱秋深知自己快不行了，目前是一触即发的状态。

吃完饭后，邱秋很长一段时间没什么反应，她就这样搂着莫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默任她抱，有点怕邱秋腿酸，想走的时候又被邱秋紧紧箍住。

“先别走。”

“好。”

早操都要结束了吧。邱秋到底为什么要带她旷掉一整个早操，也不在意她迟到，这些细节莫默都不在意。从最开始就是这样的，莫默不在意邱秋的任何意图和想法。

“小邱老师……是不是要做那件事。”

莫默试探着问，她能感觉到邱秋点了点头。于是她就小心地把邱秋胸前的扣子解开，就算是第二次也很紧张，手都在颤抖。她的一只手轻轻托住邱秋的胸，另一只手探入乳沟。莫默的两只手开始温柔地去揉邱秋的乳肉，与其说是揉，更像是在勾勒形状。她的动作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乖孩子。”

邱秋摸摸她的脑袋说：

“再用力点也可以哦。”

“我不要。”

对此意外倔强的莫默，对她而言，她只是想把那对在过去只能通过眼睛看到的完美胸部，通过抚摸的方式重现出来。

而且不能得寸进尺。

她的手指往里探了探，好像摸到什么在逐渐坚挺，邱秋下意识吐出娇嗔，又被吞了回去。

没被发现吧？

她偷偷看莫默，极度喜欢她胸部的这位粉丝太认真了，或许真的没听见。

唉，为什么这种地方上这么固执。

邱秋能做的只有状似无事，忍住细微电流的通过，任莫默做她喜欢的事情。虽然这件事也是她提出来的。

也许很久以后回想起来，会很荒唐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这么想道。

前些天邱秋私信叫莫默出来，虽然那是她们私底下第一次共同出行，感觉上却很像莫默做过的梦，被邱秋牵着在街道上奔跑，在草地里打滚。

感觉很像，尽管她在现实里是人类。

也不知道后来走到了哪里，她们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树荫很大，暖风徐徐。她们在树下乘凉。

结果双球冰淇淋真的都被邱秋吃掉了，只剩下一个脆筒被送到莫默手里。于是她就一言不发地吃脆筒，看起来像是生气了。

“你没在生气吧。”

“啊？什么生气？”

果然，莫默一脸无辜地看着邱秋，邱秋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两个人呆了一会，莫默终于把脆筒吃完了。她嘴角沾了点冰淇淋，邱秋用手指拭去，再舔掉。莫默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

她确实是没有话可说，只想看着邱秋。她半天才挤出一句：

“感觉好久没和老师这么相处了。”

“嗯？什么意思。”

“就是……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这个状态的老师，我终于又见到了。”

怎么、怎么说呢？就是真的老师，真的小邱老师，在微博上那个，逼我帮你干活的那个。

莫默挠挠脸，她说，真好啊，小邱老师又回来了。

“就是QQ412没有了，有点可惜。不对！是很可惜，非常可惜，感觉很久没看见老师的胸部了——唔！”

莫默被吓了一跳，邱秋忽然凑近，那么热，她却并不抵触邱秋的体温。邱秋贴住她，胸部柔软地抵在她身前。

莫默几乎是下意识地感叹出声：

“呜呜……QQ412的胸部，好怀念。”

“那为了补偿你，我允许你可以在想的时候摸一下我的胸部……啊，当然不能得寸进尺。”

邱秋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过几天她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真、真的可以吗？！那个QQ412的……照片里的………我真的可以摸吗？”

邱秋第一次看见莫默兴奋成这个样子，尽管兴奋的理由大概和大部分人不太一样。但她确实兴奋得双手捧住了脸庞，眼睛里好像在发光。

算了，她真的开心就好。

邱秋露出坏笑，她小声说：

“可以哦。那不然现在就试一试？”

不等莫默回答，她就把领口往下拉了拉，莫默的手又热又在颤抖，它被邱秋的胸部紧紧夹住，似乎可以感受到湿热的汗。

但更多的是滑腻的触感，柔软舒服，跟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但只有一瞬间，小巷里就传来人声，莫默迅速抽出手，邱秋则很快把扣子扣好。路人走过去的时候，莫默还在摸自己的那只手。她由衷地想：

发福利照片的小邱老师是大家的菩萨，让她摸胸部的小邱老师是莫默的神。

“不要着急。这件事还会让你做的。”

邱秋心满意足地看着发呆的莫默，她接着说：

“只要你表现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