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Anna。”

Elsa用很轻很轻的声音伏在Anna的床边说道。她想，这么轻的声音，Anna一定听不到。

她特意等到深夜，在Anna睡熟的时候才悄悄来到这里，就像自己生日那天一样。

她看着Anna规规矩矩的睡姿，忍不住微笑着为她轻轻抚平被子上的褶皱。

那个总是想要时刻保护自己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可以去好好地守护她的国家了。

Elsa有一点点的失落，但更多的是欣慰。

她轻轻地凑到Anna面前，Anna身上特有的香味使她突然产生了一股想要亲吻对方脸颊的冲动。她急忙起身，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好像这样就可以控制住自己超速的心跳。

太近了，她不能离Anna太近，这样很危险。

正当Elsa准备像上次那样悄悄离开时，刚转身站起却发现一只手被有力地拉住。

“Elsa……你还要躲着我吗？”委屈的语气和颤抖的声音深深地刺痛了Elsa的心，她屏住呼吸，狠狠地抿着嘴，似乎只要她一开口，事情就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要是她知道Anna还没睡，她绝对不会出现。十三年都能忍，现在忍不了吗？

Elsa觉得Anna知道了真相一定会难以置信。她一定会讨厌自己，她一定不会再和自己有任何联系。Elsa了解Anna的性格，知道她对讨厌的事物总是不留余地地拒绝。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屋内的两人都沉默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给我的回信变得那么简略？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过你的生日？为什么你平安夜都不回来陪我？”Anna这时已经从床上坐起，她将Elsa拉到床边，Elsa只得顺势坐下。

“看着我，Elsa，”Anna紧紧握住Elsa的肩膀，意识到这样可能会弄疼对方，又减轻了力度，但她心中的疑惑和悲伤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没什么，Anna，一切都很好，我只是——只是有点忙。”Elsa扭过头，避免和Anna对视，因为她觉得那双从来都是坚定不移充满信任地望着自己的眼睛马上就会溢出令人心痛的泪水，她不忍心，却不得不狠心。

“昨天有几个北地人来Arendelle采购物资，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你这几天只是待在自己的帐篷里，看上去心神不宁。”Anna平静地陈述完她所了解到的内容，脸上却已经满是泪水。

“不要哭，Anna……求你了，是我的错，对不起……”Elsa再也忍不住，她用双手轻轻地抹去Anna的泪水，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Anna感觉有冰凉的液体落在自己的后颈和后背上。

“Elsa，告诉我吧，无论是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我会一直陪着你。”

Anna温柔的话语落在Elsa耳边，攻破了她最后的防线。

“Anna，我爱你，不是姐妹之间的那种爱。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现在一靠近你我就会忍不住想‘要是你属于我就好了，要是你能永远在我身边就好了’，”Elsa歉疚地低下了头，想到以后Anna再也不会和自己像之前那样亲密，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但是她不想再隐瞒，“对不起，Anna，我很……唔！”

被苦涩泪水包裹的吻，尝起来却是那么香甜。

Anna不等Elsa说完就捧起她的脸亲了下去，灵巧的舌头从半张开的嘴滑入，追逐着总是在后退的目标。终于，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Elsa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向来清醒的头脑此刻却无法运转，她只好跟着感觉走。

直到快要缺氧，两个人才分开。月色朦胧，她们眼里闪烁着的光比夜晚的星星还要亮。房间里的寒冷被驱散，只剩下黑暗中急促的喘息声和愈燃愈旺的热情。

“我也爱你，Elsa，胜过一切。”Anna感觉这几天笼罩在自己心头的阴霾全部都消散了，今晚自己可以睡个好觉了。

Anna掀起被子，招呼Elsa躺在自己身边。

“Elsa，留下来陪我吧。”Anna的语气里是克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好。”也许是因为刚才亲吻的时间有点长，Elsa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沙哑，充满诱惑。

她坐在床边，俯身看着Anna，月光被她挡在身后，Anna看不清此时此刻Elsa的表情。

“对了，Elsa，圣诞礼物你想要什么呀？”她靠近Elsa，微微仰头询问着她。

“我想要——”Elsa突然顿住，往前一扑。Anna来不及反应，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Elsa双手撑在Anna身体两侧，深情地注视着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