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希那さん也有很幼稚的時候。
可是她那麼對我的時候,我也沒辦法說她什麼,因為好像就是跟我學的啊。
例如站在廚房準備晚餐的時候──
「……?」
右肩被只能是友希那さん的人點了點,我下意識轉過頭去,她卻不在那裡,我也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就要往左邊轉過去──
「唔、」
臉頰就被深深吻了一下,我下意識往右邊退了一點,沒辦法保持平常的表情,只能睜著眼睛凝視偷偷笑著的友希那さん。
真的是,說不出什麼話啊。
除了擺出無奈的表情看她,還能怎麼辦啊。
她笑著環抱住我的腰,也不管我的臉沒有轉過去,臉就靠過來偷偷碰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然後她就會明知故問。
「不喜歡?」
「……才沒有。」
為了好好反駁她,也只能換我主動再去吻一次她,但是我的眉頭想鬆也鬆不開。
從我們的關係變得更親密了以後,主動的也都還是友希那さん,不是我不主動,是她主動的頻率比較高罷了。
在內心覺得應該不是親密時間的時候,和她親密一點的話,總是沒辦法脫離這種害羞的感覺,我也不曉得為什麼只有上了床和她面對面以後,才不會那麼害羞,自然而然抱住她就開始親吻,甚至就開始床上的例行公事……
想到我是在準備料理,明明就是一心想著待會要吃飯了,然後她也不是來幫忙我準備,而是這樣黏上來,給人一種好像很寂寞的感覺,就會很害羞啊。
不管和她交往了多久,她在我心裡都還是當初那副模樣,是我尊敬的人、有點冷酷、對戀愛絕對沒興趣的,湊友希那啊。
這種反差,我花再多時間也習慣不來吧。
「今天吃什麼?」
她也不覺得她妨礙到我,就緊緊抱著我的腰黏著我,一副很若無其事的模樣詢問我。
「……馬鈴薯燉肉。」
「哦。」
回答了以後,她也還是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就這麼抱著我稍微搖晃了起來。
我專心在削皮,都沒有發現她的嘴唇緩緩貼到了我耳邊,等到我正好發現的時候,她又說話了。
「我餓了。」
要不是我先把刨刀放了下來,不然她咬住我耳垂的那瞬間我就要削錯東西了。
我稍微別過頭讓她放開我的耳垂,但是她又繼續靠了過來,但這次只是用嘴唇輕輕碰著。
「……這是哪種餓啊?」
再怎麼說當我在準備料理的時候,我怎麼樣都不是吃的東西吧?
「妳說呢?」
也還沒有料理的香味,能是什麼餓啊,可是不讓我準備晚餐的話,待會就真的很餓啊?
「……處理好之後還要燉一段時間啊,這不是才四點半點嗎?」
下午我們又……沒做什麼,餓了的話,放開我旁邊就有零食可以拿來吃了。
「要燉一段時間,不是剛剛好嗎?」
「……啊?」
我也不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就是很自然而然地,對她啊了一聲。
「妳不快一點的話,我先開始吃了。」
她終於沒貼著我的耳朵,我以為她要放開我了,結果卻是貼到了我的脖子,這就直接輕輕咬住。
「……友、希那さん!」
明明說好了彼此的脖子都是不能留下痕跡的地方,一感受到她在試圖種草莓,我就激動了起來。
「我餓了。」
然而她卻一副什麼也沒做的模樣,對我裝無辜。
「啊啊,真是的,等一下還要不要吃飯啊……」
她這副模樣,我也很動搖啊。
「那妳,快點。」
「……好啦。」
哪有人這樣催我的。
也就只有湊友希那一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