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
从内而外,从心脏开始腐蚀,顺着神经,血管,蔓延到身体各处。
面对,不要麻醉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过。
我做不到。
她看得见手掌在腐烂,疼痛令她整日睡不着,骨头变黑了,一定的。她没有知觉了,一定是腐烂了。
“我没有什么科塔尔综合症,我确确实实看到它在腐烂,疼痛,钻心,我不久就会死掉了,不要,我不要这样。”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衣衫不整,手臂上尽是一道道刀疤,那件黑色西装外套洗的发白,一条条血丝蔓延在她的眼白上,恐怖的。
“邵麟。”
邵麟听到后放下了手,扑进了邬秾怀里。
邬秾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来回倒,回到三个月前。
邵麟整了整身上干净的衬衫,喷了一点冷香香水,干干净净的,一头短发十分利索,黑色的长风衣,马丁靴。她肩膀宽,看起来最适合不过这种装束了,路过的男男女女没有不回头看他的。
对面来了一位窈窕淑女,个子有184吧,长发及腰,眉眼柔情,酒红色的嘴唇,让人蠢蠢欲动。那条裙子,连衣裙,白色的,阳光一打便透了,若隐若现的曼妙身躯,任谁,也撑不住吧。
“邵麟,久等了。”
声音成熟又令人心动,妥妥的御姐啊。
“没有,我也刚到。”
邵麟的声音磁性,但是又可以分辨出为女孩子,相比邬秾,总是多了一种少年的青涩。
邵麟个子没有邬秾高,她才176。
“乖,今天好好的努力了吗?”
邬秾把包放在椅子上,邵麟为她拉好凳子,绅士的把邬秾安置好后在对面坐下。
“嗯,今天也很努力。”
路人纷纷看向她俩,简直美的像一幅画,不时传来拍照声。
“喝点什么?”
“拿铁吧。”
邬秾指了指菜单上的拿铁。
“一杯拿铁,一杯爱尔兰咖啡。”
邵麟扭了一下身子。旁边的服务员记好后就走了。
“嗯,我有东西要给你。”
邵麟从口袋中掏出了戒指盒。
那是一个白银钻石戒指。
“来,手给我。”
邬秾伸出了她的手,青葱玉指,纤细,白皙。
邵麟把戒指戴在邬秾的无名指上,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谢谢。”
她们从咖啡厅出来后,已近黄昏。
温度有些低,邵麟的风衣不出所料的在邬秾身上。
她们去海滩上散步,沙子闪着金光,远远望去就是金子。
她们追逐,踏着浪花,直到夜幕降临。
来到了邵麟的家。
邵麟被按到了墙上,邬秾个子高,完全可以压制住邵麟。
邵麟没有过多的反抗。
一夜。
邵麟起来后发现身旁人早就不在了。
但是为什么房间这么黑?她什么都看不到。
“唔?”
她发现她说不了话。嘴上被什么东西扣着。
邬秾去上班了呢。
邵麟刚想下床,就发现自己的身上绑着铁链。她以为这又是邬秾的恶趣味。
总是喜欢这些东西,算了,一会就回来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
干渴让邵麟逐渐感觉到了崩溃,她没法下床,嘴巴也生疼。
黑暗中什么都无比漫长。
邵麟觉得她要死了,绝望让她连挣扎都不会了。
“邵麟?今天还乖吗?”
这是邬秾的声音。
邵麟嘴里的东西终于被卸下来了。
“啊啊,邬秾,水我要水。”
邵麟的嘴巴僵硬,好不容易说出了话。
她感觉有东西在她的手臂上,胸口上,腿上啃食着,留下细小的伤口。
“什么。”
邵麟的嘴被堵住,从那边递来了水。
“咕嘟咕嘟。”
邵麟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插了进去,好像是在输液。
“乖乖,过一段时间我再来。”
“邬…”
嘴巴又被堵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天,一个月?在黑暗中不清楚时间。
邵麟终于不堪重负,绝望了。
“乖乖,好了吗?”
邵麟嘴上的东西被卸下来了,但是她无法动自己的嘴了。
“我给你解开。”
镣铐被解开了。眼罩也被摘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美貌到不可一世的脸。房间内只有一点点光亮,邵麟可以看到一点。
“邬秾。”
邵麟的胳膊僵硬到无法弯曲,直接贴到了邬秾身上。
“乖,这多好。以后就在这里陪我玩。”
至此,邵麟患上了科塔尔综合症,也如愿以偿的天天陪邬秾玩,虽然她觉得浑身都在腐烂。
尤其是那颗绝望的,腐烂到没有的心脏。
哦,对了,不止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