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珠壘】史上最幸福的天狼星

作者:倉糬咕嚕嚕
更新时间:2020-10-27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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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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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墨索斯……你……!」


「噓……安靜點,拉普耶斯你可別打擾到這孩子。」


透墨索斯的食指滑過唇間意味深長,回頭安撫懷中熟睡的孩童,輕輕地、柔柔地致上安眠曲,陽光為簡陋的磚瓦殘壁施捨著光輝,由細塵點綴這幅美畫。


慈母,是拉普耶斯沉於眼中倒映出的想法,她猛然搖頭喚醒陷入假象的自己。


「帕森芬妮,所有……但……以……屬,……墨索斯……之名,獻上……」透墨索斯優雅地平放孩童於地面並在耳邊低語,拉普耶斯拼湊不起意思也無心思管轄,流露出敵意驅使自己必須討伐眼前的偽善者,卻無能為力。


將事情處理好的透墨索斯以白絨絨的大尾撫觸拉普耶斯臉龐,近距離端倪藏不住笑意。


「汪醬,可以動了呦?」「不要……」


「嗯?什麼……?」「不要小看我……!」


拉普耶斯上前一口大嘴咬下,此舉驚動透墨索斯,險在她即時收回尾巴免於遭殃,拉普耶斯惡狠狠抬頭,卻見透墨索斯收起嘻笑,晃頭否定拉普耶斯,眼角勾勒笑意暖和幾分,留下一句。


「我從未看輕過你,拉普耶斯。儘管阻止我吧?我隨時奉陪呢……」


透墨索斯洋洋灑灑地離去,破房屋內徒留一具孩童屍體心臟掏空與拉普耶斯相伴,在剛才她放跑殺人犯,依循犬與狼相近的血脈,基因刻烙著服從強者,使得拉普耶斯挪動指尖像是拚上性命,她仰天咆哮能力不足的自己,為沒能拯救到的孩子痛哭。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選擇了你啊……化悲憤為動力,竭盡所能的追上我吧?」隱於門外的透墨索斯在聽見拉普耶斯哭泣後,心裡舒坦些。


惡狐與獵犬的爭端追溯到四年前,是底比斯人觸怒狄俄索斯神所招致的惡果,狄俄索斯神降下賦予「誰都抓不住」的透墨索斯捕食幼童,為此苦惱的底比斯人則借來「無論怎樣的獵物必定能捉住」的拉普耶斯,相斥的命運展開無止盡的追逐。


獵犬付出多少努力惡狐是知曉的,挫折洗去稚嫩的幼犬,厚繭計數著付出的心血,利爪宣誓著一刀斃命,在破除話語約束力的那刻起,拉普耶斯追平透墨索斯,一狐一犬站上平等的舞台,透墨索斯打算給與拉普耶斯一點小獎勵,不丟了小命為原則。


「那、請與我聊天!」拉普耶斯提出要求,透墨索斯犯傻慢一拍,咽喉差點被劃破,獵犬的傻話讓惡狐分了心神,忘記現在還在對峙中,但沒有反對的理由,倒不如說她好奇獵犬會問些什麼。


「透墨索斯,前一代的拉普耶斯是你殺死的嗎?」


「嗯,是我沒錯,但正確來說是她無法遵守著自己的命運,所降下的天罰,是上神剝奪他們的性命,而非全出自於我本意,想必你也曉得我的命運。」


「與我們拉普耶斯的命運相反,言下之意……超過我們的守備範圍,讓我們違背命運自取滅亡……嗎?」


整個底比斯是上神圈下的競技場,是取悅上神的賭局,一日一次必定開啟逃殺戰,押注美酒、珍寶、土地、神器,甚至賭上聲望,獵犬與惡狐對遊戲規則熟悉不過。


「那為什麼留我活口?前輩比我還……」


「厲害?強大?拉普耶斯你不會想說這些膚淺的東西吧……?我得承認起初她的能力比最初見面的你高上許多,但……合理化任何破壞底比斯的行動,只為追捕我一人,想想也不太合理,做為底比斯極惡之狐,我可無法容忍眼皮下有著代替我的存在,不瞞你說我的嫉妒心不容小覷呢……」


「至於你能活著,不該歸功與我,你應該為自己的人品、生存之道感到歡喜,因為你能取悅我,對我來說是特別的,總和一句『適者生存』。」


在聽到透墨索斯的前述稍稍能理解她的做法,但一句「適者生存」惹火拉普耶斯,透墨索斯的任務是在底比斯招災,理應有更多方式才對,她能待拉普耶斯和善,沒理由以孩童為食,比起被綁定的命運,孩子心地純潔能渲染上各式各樣的色彩,透墨索斯若剝奪孩童的性命會與拉普耶斯能活下的理由產生矛盾。


「看來……我的拉普耶斯有點得意忘形了呢……」在拉普耶斯脫口後,徹底惹毛透墨索斯,反手壓制地面,以全身的力量坐在拉普耶斯身上,將頭靠至拉普耶斯放慢字句,聲線如往清淡柔和。


透墨索斯隨時能廢了拉普耶斯的雙手,只要角度向上拐一下,兩條手臂脫臼即便傷勢復原,也回歸不了原有的風采,拉普耶斯的狗生現在掌握在透墨索斯手裡。


「拉普耶斯在人類餵養你鮮甜可口的肥肉時,你會對人類動怒嗎?你可曾想過你吃下肚的肉塊曾經是條生命,有著自己的家庭?你對人類飼養犬種而非食用,會提出疑問嗎?人類將其劃分為『家畜』與『寵物』,在我眼中亦是如此,我的做為與人類毫無區別,現在誰才是『偽善者』?再說『善』與『惡』又何從定義?全都是上神口頭話語,人類盲目追隨的結果!誰不想……!」意識自己激動地說些莫名奇妙的話,透墨索斯中斷話題,便從拉普耶斯身上離開。


「我們能操縱他人的命運,卻破除不了自己的命運,說起來挺可悲的,對吧……?拉普耶斯。」透墨索斯混入底比斯裡頭,尋找下一位受害者。


今天的拉普耶斯並對透墨索斯造成任何傷害,反到被虐的滿身灰,卻嗅聞到血液的殘香撲鼻而來,出自於透墨索斯。


血液能反饋一個人的靈魂,拉普耶斯曾受命剖殺惡人,血液的惡臭是她不會想體驗第二次的,同為極惡的存在,為何透墨索斯如此香甜,這是拉普耶斯不能理解的,她抖掉一身狼狽的模樣,遁尋氣味尋找答案。


在廣場西區的角落瞥見透墨索斯與兩位小孩的蹤影,拉普耶斯沒有立即上前阻止,她選擇龜縮在一角窺探,既然目標已經鎖定,那她有絕對的自信能從透墨索斯手中奪回小孩的命運。


「霈施坦、霈施坦!大姐姐受傷了!」


「大姐姐會痛嗎?要不要包紮!」


「啊……這個……是不小心摔跤的,霈施坦、芬妮卡沒事的。」


透墨索斯安撫男童與女童,但名叫霈施坦的小男童不滿意透墨索斯的回答,拉住透墨索斯的手翻面到傷口的地方,舔了舔透墨索斯的手傷,再以透墨索斯贈送的藥草蓋上,這是兄妹倆僅存的一片葉子。


「欸……?為什麼……」透墨索斯不能明白,小孩子們把最後一片完整的葉子用在她身上,瞪大著眼來回看著兄妹倆,眼淚奪出眼眶,不曉得如何拼湊句子。


「大姐姐很溫柔、很堅強,對我們很好,可是要好好照顧自己喔!大姐姐不會說謊對吧?要遵守約定喔!」兄妹各抓著透墨索斯的左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


「大姐姐,死掉會可怕嗎?是黑漆漆的嗎?」


「很抱歉……我、我不知道………」


「是嗎……那也沒辦法呢!因為大姐姐你也沒有死掉過嘛!」


「雖然很害怕,但我相信大姐姐喔……」


精準無誤的,透墨索斯掏取兄妹倆的心臟,離開主人的心臟頑強跳動著,在規律的拍子漸緩之前,她硬吞了下肚,抹去嘴角的鮮血,為孩童唱著安眠曲。


「霈施坦、芬妮卡,所有……由我……,但願……你……屬,以……惡狐……之名,獻上……」句子拉普耶斯這次聽了清晰些,但透墨索斯的行為、孩子們的舉動反而讓拉普耶斯更加混亂,她唯一能理解的是孩子們出於自我意願希望透墨索斯了結他們的性命,於是她傻愣在原地,錯過時機拯救,再一次的眼見孩子們送命。


透墨索斯挖掘著土,歇斯底里的大叫,顯得痛徹心扉,喊啞了嗓子,喘息一番,現在是透墨索斯最脆弱的時候,一爪上前她肯定措手不及,但拉普耶斯從草堆走了出來,距離十三步,再近一步會激起上神施加的本能獵捕與追逐,因此她停下腳步。


「你跟蹤我?」拉普耶斯老實的點頭回應。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頭到尾。」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我……!你任憑我剝奪兩個孩童的性命?為什麼你能眼睜睜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為什麼不像以往出面阻止我?為什麼不願意責備我?我完全搞不懂你啊!」透墨索斯肆意發脾氣,拉普耶斯沒有回應,安靜在一旁蹲著挖掘第二塊墓地,將孩童的屍體安葬後,透墨索斯冷靜不少。


「我想知道原因,請告訴我你真正的想法,我想了解你,透墨索斯。」


「……先前談論到人類的善惡取決於上神,人類是個矛盾的生物,他們敬畏著神也選擇跟隨著神,男歡女愛無法滿足性欲,將歪腦筋動在兒童、動物身上,充斥在底比斯的暗巷裡、隱房中,起始點在與上神,崇拜天神的人們相互模仿,這正是那兄妹倆遭受的待遇,底比斯不止這些問題。」


「你曾說招致災厄有很多種,為什麼我選擇殺害孩童,正確來說死在我手中的不止孩童,只是你剛好看見的是孩童而已,若我奪取糧食、引發戰爭,受苦難的永遠是老實人。」


「我何曾不想過扒開惡人們的皮膚,將臟器挖除,折騰他們半生不死,但……還不夠呀……他們的報應不該只有這些,死亡顯得廉價,活在只有惡人的人間煉獄遭受背叛、挫折、傷害,互相啃食對方的骨肉,攀爬無數人頭,只到最後什麼都沒有,我……真想看看他們絕望的表情呢……」


「所以我選擇的路是剝奪老實人的性命,無論男女老少,我都會贈予『五片葉子』為其療傷,並許下誓言,在葉子用完之時我將讓其解脫,靈魂歸於天際。」


「事到如今,我在說些什麼……這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的話語。」


「不是的!透墨索斯,我相信你的眼淚絕非謊言,我相信你的眼神絕非賣弄演技,我相信現在的你是發自內心!」


拉普耶斯想為疲倦的透墨索斯拭淚,伸出的手指在向前邁出一步後轉為凜冽的刺擊像是要挖出透墨索斯的眼珠子,透墨索斯本能閃避,拉開距離至安全範圍。


「對、對不起……我只是想擦掉你的淚,我不是故意的……」


「拉普耶斯你還真溫柔呢……我知道,我都明白,但只要我們的命運相斥是不可能碰到彼此的,那麼明天見。」


在那次後拉普耶斯與透墨索斯許下約定:盡全力攻擊與迴避,瞞天過海度一生,背負欺瞞天神的罪名,直至生命盡頭。


每日戰況膠著,兩人演繹的逼真,成為天神界每日延燒的話題,眾神拋下秩序、倫理、工作一整年,只盼惡狐與獵犬的勝負,此舉惹怒宙斯,祂只給與兩人七天的時間分出勝負,若沒能分出勝負將歸於天際成為繁星,並吩咐其餘的十二主神投下最後的賭注,唯有愛神阿芙蘿黛蒂選擇與他神不同的答案。


第七日,透墨索斯被逼至洞窟,意味著總會有盡頭,但拉普耶斯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因為透墨索斯約定過她會避開拉普耶斯的攻擊,在這洞窟玩耍也不是第一次。

「唰——」透墨索斯反抗逃跑的本能回頭張開雙臂,下一刻止不住本能的拉普耶斯以利爪貫穿透墨索斯柔軟的腹部,透墨索斯一個悶聲都沒有,只是抱上拉普耶斯。


「透墨索斯為什麼你……!啊啊啊啊——!」


「變成星星就無法像這樣……擁抱你了啊……拉普耶斯。」


獵犬不會對必定死去的目標加以攻擊,拉普耶斯不敢抽手,她不想添加透墨索斯的痛苦,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大滴眼淚滴落在透墨索斯的臉頰上,透墨索斯舔了一下拉普耶斯的淚水。


「抱歉,我毀約了……拉普耶斯你會生氣嗎?」透墨索斯見著拉普耶斯口中念念有詞,自己卻聽不見半點聲音,或許她離死亡又進了一步。


「拉普耶斯,你知道以前我多喜歡你責備我,即便當時你不自量力的行為滑稽可笑,但我視你為救贖,在兩年前的帕森芬妮家你對我說『不要小看我』的時候,我意識到我早已像你傾心。」


「在去年對你說出我這些年的動機後,我很後悔,如此溫柔的你勢必不會再責備我,失去救贖的我又如何是好?但幾日下來,這些想法隨之消散,我享受你字字句句帶著善意,在我難受時待在我身旁,每日開心的玩耍,讓我空虛寂寞的內心充實許多。」


「但我透墨索斯果然是隻惡狐,好想碰觸你、好想牽著你的手、好想擁抱你……想法不知不覺佔據我的腦子,漸漸貪婪起來……我的貪心讓你受苦了……拉普耶斯。」

「拉普耶斯在哭下去就浪費你俊俏的臉龐了呢……如果可以真想知道你的真名……」


拉普耶斯不斷大聲喊著自己的真名,癡心妄想著只要夠大聲透墨索斯就能聽見,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願意放棄,或許是奇蹟透墨索斯聽見一絲細微的聲音。


「『秋風壘』嗎……?壘ちゃん……你能將耳朵靠過來嗎?」


「秋風壘,所有罪惡由我背負,但願你的靈魂得以找到歸屬,以透墨索斯惡狐巴珠緒之名,獻上祝福。」不久透墨索斯安祥的斷了氣。


透墨索斯有著「誰都捉不住」的命運,卻被天神捉的緊緊無從反抗,如今她打破絕對的天令,煞住腳忍受天神驅使,窩在摯愛的懷中享受短暫奢侈的溫存,透墨索斯感到幸福,她想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隻狐狸,心滿意足的長眠於拉普耶斯懷裡。


拉普耶斯有著「必定捉住」的命運,卻連簡單的擦淚、勾手、相擁都做不來,這雙手是為了終結透墨索斯的性命而存在,這不是拉普耶斯想要的結果,她想讓透墨索斯對自己多撒嬌些,想對透墨索斯炫耀自己已經能獨當一面,不再是她眼中的汪醬,想成為她的依靠,要是自己能反抗本能結果會不一樣嗎?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就在剛才拉普耶斯結束透墨索斯的性命,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


利爪緊對著心窩,突破求生意志一鼓作氣刺入扯出,身體不聽使喚的倒下,最後一刻拉普耶斯微笑了,這回她終於勾起透墨索斯的小指,現在她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獵犬,她是如此深信不疑。


「找到囉……珠緒前輩我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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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希臘神與其他神明最大的不同在於祂們道德底線不一,有些甚至沒有,在有神性的同時祂們更多的是把人性化帶入_(:3」∠ )_


珠緒我依然走著獨自一人承擔一切,心地善良的白狐,在遊戲主線珠緒不會在大夥面前哭,而是私下偷哭,珠緒內心需要有個能斥責她的存在,她希望自己是個好人,但命運不允許,天神將她定義為惡,那她的一生就是惡,珠緒白狐在這篇字句充滿矛盾,四年多的自我折磨我想她也累了,卻在壘面前當個可靠的前輩,展現長者的樣子,卻被壘的真摯吸引,漸漸透露出真情,卻害怕自己實行的正義會推翻壘存在的意義,所以一直欲言又止的(好在壘跟蹤以後你終於肯說出口,不然我不知道我要弄多久才能完結,住手麻糬不要毀氣氛!)


再來說說壘的部分,手遊一開始提出參加Fes的人是壘,她的想法單純直率,就長遠計謀來說她是欠缺的,卻有顆溫柔的心體諒他人,個性較退縮但她總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大家,與大家向前,比照手遊我希望讓壘不只是望著珠緒的背影,從最初的痛苦到中間的察覺,慢慢分辨珠緒包裝多層的話,雖然有不少衝突但壘試圖理解(手遊我還真的沒看過他們起衝突,這算我私心OOC),甚至不否定珠緒的想法,從珠緒期望的否定轉為自身信念的肯定,安靜默默的守護珠緒存在的意義,壘本身對珠緒沒有惡意,她也明白一切都是天神的指令,她意識到自己天生被定為善類,但在她眼裡珠緒更適合,是珠緒開導了她,讓她能看得更深更遠,她對珠緒討厭不起來,直到珠緒坦白後,才立下要當能讓珠緒放心的依靠,想當個能讓珠緒驕傲的存在。


歡慶朋友的生日我把我咕一整年的東西生出來了(σ°∀°)σ..:*☆

透墨索斯/惡狐/巴珠緒

拉普耶斯/獵犬/秋風壘

#大刀警告、大刀警告、大刀警告,很重要說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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