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作者:夜桎页
更新时间:2020-11-30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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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润】志在必得 第十章


徐伊景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不知什么时候,崔书润已经整个人都紧紧贴在她身上,双手双脚缠在她颈间腰间,竟是个标准的锁喉。

徐伊景动弹不得,只能用手胡乱摸索着从包里拿过手机看了看。

是赵理事来电。

想来是为了和朴武三孙义成的晚餐之约。

伊甸园协议曝光,她挨了不少骂,朴武三也打来电话抱怨她莽撞。孙义成这人素来小心,本以为进入金融协会的事大抵是不成了,没想到朴武三还能遵守约定将他约来,倒是个能办事的人。

只可惜崔二小姐不放人啊。

像是铃声扰了崔书润好眠,搁在她颈间的脑袋不满地哼唧几声,徐伊景便将电话接通了。

“代表,你现在在哪里?”

“在崔宅。”

徐伊景低声说道。

“那我过来接您。”

那边还没说完,便听到崔书润迷迷糊糊地问。

“谁啊?”

徐伊景趁机拉开她的手,坐起身来。

“我约了孙义成吃饭,得走了。”

崔书润一下子清醒过来。

孙义成,天下金融代表,金融协会会长,张泰俊派系的小金库。徐伊景接近他,大抵是为了张泰俊。

她也跟着起身,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约人家吃饭,你去干嘛。”

徐伊景低头整理衣服,想抚平衣上的褶皱,可桑蚕丝衣料最不好打理,起了皱褶哪那么容易熨帖,不由得皱起眉来。

崔书润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玫紫色套装拿给她。

“别摸啦,换这套吧。”

她们俩身高一样,身材也差不多,衣服自然也是合身的,崔书润这套衣服是Gucci Premiere的定制品,裁剪风格同自己这套几乎同出一辙,应是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徐伊景只看一眼,心下了然,接了过来。

“里面也要换...就这件吧。”

崔书润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缩缅丝料衬衫递给她,浅蓝色的衬衫极是素雅,也颇有商务气息,只有衣袖和下摆处绣着和风的紫阳花,与玫紫色的外套很是合衬。

自己也从衣柜里找了一套纯黑色的小礼服,大大方方地脱去丧服换上。回头看徐伊景才解了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不由好笑地逗她。

“怎么还不换衣服,害羞?”

徐伊景眨了眨眼睛,迟疑地说道。

“那可不是一顿好吃的饭。”

崔书润走过来摸了摸徐伊景的发顶。

“孙义成素来爱惜羽毛,你因为我名声受损,就算去了,他也会拒绝你。既然是我造成的,这个局我来替你解,孙义成非同意不可。”

“我不想你去。”

“为什么?”

徐伊景抿唇不语。

“不带我去,那你也不能去。”

崔书润叉着腰居高临下地下命令。

崔二小姐,果真霸道。

徐伊景坐在床上冷静抬眸看她,却被她轻薄地摸了摸脸颊。

“伊景,我不能容忍你因为我受那个老头子的闲气,孙义成不过是张泰俊的金库,我可以直接帮你将张泰俊拉下台。”

徐伊景微微一缩,闷声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你去。”

“哦?”

“靠你得来的,有一天你不想给了,就会收回去。还是靠我自己的好。”

崔书润愣了一下,眼前这个已经长大的女人如此冷颜孤绝,她心中却浮现出幼时那个寡言孤独的小女孩,从小她就没人可以依靠,如今才长成了不靠旁人的性子,让她心底一疼,更生出几分怜爱。

“你凭本事让我心甘情愿给你,自然也有本事让我不收回去。还是说...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徐伊景叹了口气。

“书润小姐真是不讲道理。”

崔书润的手指淘气地往她颈下滑去作势去解她衬衣纽扣,被徐伊景一把握住手,笑眯眯地缩回手去。

“你才知道我不讲道理么,晚了,赶紧换衣服,带我去吃饭。”

徐伊景又叹了口气,她固然知道崔二小姐并非不讲道理,只是崔二小姐不想讲道理的时候,代价她也付得起。

她认命垂头去解衬衫纽扣,才发现手边的手机还在通话中,大为窘迫,脸不自觉地红了,匆匆按掉电话。


朴武三和孙义成在韩式包厢里等了一刻钟,还不见徐伊景来,孙义成本就不太情愿,朴武三死活拉着他,说了一车好话,陪他饮了好几杯,这才忍气黑着脸留在桌前。

但那包厢的木门拉开时,他的怒气便瞬间蒸发了。

一袭黑色礼服如摇曳的黑玫瑰,诚进集团新任掌权人款款走了进来。新闻里铺天盖地宣传诚进集团收购韩星钢铁,正是她的手笔,打败自己兄长掌权偌大的集团,可谓风光无两。

而跟在她身后的徐伊景正是在收购案上被诚进打败的对手,如今两人却走在一起。

崔书润尚在孝期,能出来会客必是承天大的情面。孙义成虽然困惑,下一刻即反应过来,这徐伊景大抵一开始就是崔书润送到伊甸园的棋子,如张泰柱这般聪明的野心家也被她轻易玩弄于股掌间。

徐伊景有这样的后台,他又如何能不给面子。

如此,徐伊景进入金融协会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席间,崔书润举起酒杯,朝孙义成敬酒。

“我妹妹伊景就拜托孙会长照顾了。她年轻不懂事,若有什么出格的,也请孙会长告知于我,我自会管教。”

言下之意,便是纵是徐伊景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事,孙义成也不能动手,只能由她崔书润来管教,护短之意实在不能更明显了。

孙义成一把年纪的人被个小辈如此指教,脸上顿时有些难看,可转念一想,诚进集团毕竟是能撼动韩国经济的财阀,故去的崔东诚虽不太愿意染手政坛,但当年副会长崔东进曾经出面投资过一任总统大选,风水轮流转,如今崔二小姐掌权,她若是有兴趣,岂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看她的样子,也并非不知道自己就是城北洞派系的人。

诚进集团,若不能成为盟友,便是极可怕的敌人。

他端起酒杯爽快喝下,试探地问道。

“老人家也时常念叨想多见见晚生后辈,崔副会长可是支撑韩国新一代的栋梁,不知...崔副会长可有兴趣?”

崔书润矜持地笑了,第二杯酒不过略略沾了沾唇,便将酒杯递给坐在一旁的徐伊景。

“我们伊景倒是很有兴趣多见见世面。”

徐伊景知道她酒量稀烂,一杯已是极限,自然地接过酒杯替她喝了,露出明艳的浅笑。

“书润欧尼要我去,我自然效劳。只不过这也要看城北洞有没有兴趣啊?”

孙义成看果然有戏,立刻拍拍胸脯笑道。

“能有诚进集团的襄助,城北洞自然是十分重视您的。”

徐伊景突然说道。

“城北洞的老人家看来的确很想同晚辈聊天,才见了朴建宇?”

朴武三原本就是做人情的陪客,一听到朴建宇,眉头顿时蹙起盯着孙义成。

孙义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老人家考虑的事情,总是有考量的。”

徐伊景淡淡一笑。

“老人家朋友太多,枝枝丫丫太多,反而碍事。听过那个故事吗,三个和尚挑水,有时还不如一个和尚挑的水多。”

朴武三也清了清嗓子阴恻恻冷笑。

“是啊,我那个侄子玩的那些小把戏,徐代表早就有对策,不拆穿只是顾着我大哥的情面,武真的派系我们都会清理干净,老人家还是不要抱太多期待的好。”

孙义成对武真内部争权略有耳闻,此刻才知道还有徐伊景在做背后推手,可见这个年轻女人颇有几分手段,笑道。

“老人家见谁不见谁,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崔书润在旁听着,欠身提起酒壶亲自给三人倒了杯酒,微笑说道。

“依我说,城北洞何须这么麻烦,有了我,老人家又怎么会需要朴建宇呢。请转告老人家,等丧期过后,我会到亲自到城北洞拜访他。”

孙义成原本不过是来看看徐伊景是个什么人物,没想到居然钓到崔书润这条大鱼,当即大喜,含笑举杯敬她。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明天我就为崔副会长引见。”

之后孙义成和朴武三虽然都想和崔书润这尊大佛多亲近一下,频频敬酒,可崔书润矜持得很,只笑盈盈地说着不胜酒力,转头将酒杯递给徐伊景喝了,两杯过后,两人也不好意思再敬了。四人聚餐是为了谈话,话既谈完,又不喝酒,晚饭进程便快了许多。

不到半个小时,崔书润便矜持又不失礼貌地结束了宴席,将两人送走,问侍应要了杯橙汁重新坐回来,斜着眼瞟了瞟安静坐在一旁的女人。

刚才两人都围着她谈笑,反倒徐伊景没怎么说话。她本来也不是多话的性格,若不刻意寒暄,眉目间都是冰冷的,应酬倒全成了崔书润一个人的事,代她陪老男人吃饭她还没生气,徐伊景生什么气。

结果一杯橙汁都要喝完了,徐伊景还跟木雕似的坐在那里不理人,恼怒地伸直腿踢了踢她,徐伊景眼明手快捉住她的脚,蹙着眉冷眼看她。

“我在替你应酬,你闹什么脾气?”

徐伊景眉头蹙得更紧了。

“我没有让欧尼替我应酬,你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崔书润气得又去踢她,可脚腕被她牢牢捉住,只有穿着丝袜的脚尖抻直了够戳了戳她的大腿。

“难道让你来做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是徐叔叔的女儿,张泰俊绝不会轻易相信你。”

“那也是我的事情。”

“难道要我看你送上门去让张泰俊坑害你?!”

徐伊景松开她的脚,淡淡地看着她。

“欧尼是不是弄反了?”

崔书润气呼呼地又踢了下她,这次踢实了。

“那也不行,我看出来了,你是要张泰俊背后资助他的金库,政治资金最为隐秘,你要做多少事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若他一直不相信你,你要和他耗多久?他若要逼你做些下作勾当,你又能怎么办?”

“这也是我的事。”

崔书润得意地扬了扬手指。

“这件事你花十年八年也做不好,但我只要一句话。”

“什么话?”

“我可以资助张泰俊赢得大韩民国总统的宝座。”

这的确是一句充满了诱惑力的话。

徐伊景安静下来,抬眸看她。

“书润小姐,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把诚进拖下水?你会拿诚进集团去冒险?”

崔书润认真地点了点头,戏谑一笑。

“你说得对,我自然不会拿诚进冒险。所以我不会以诚进和我自己的名义去资助他。我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金融专家替我出面管理账户。”

徐伊景眼睛一转,已经思索过一轮。

“可是你今天和孙义成见面,张泰俊也会知道你和我有关系,他如果不会相信我,当然也不会相信你。”

崔书润歪头看她,眼尾微微眯起微微一笑,眸光流转,凭添了一份妩媚。

“他不相信我,我就赞助他的对手,你说是没有证据的猜疑可怕,还是货真价实的对手可怕?”

徐伊景嘴角勾了勾,面上总算冰雪散去,拿过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崔书润凑过去拿开她的酒杯,将喝了一大半的橙汁推给她。

“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徐伊景接过橙汁喝完,嫌弃地撇了撇嘴。

“明明是欧尼拿剩下的给我喝。”

崔书润忿忿地捏了下她的手。

“不识好歹的丫头,难道这酒不是我为你敬的,我喝了一杯已经是给面子,他们还值得我喝醉吗?”

徐伊景轻笑,拉着崔书润站起身来。

“好,谢谢崔二小姐放下身段替我应酬,我感恩戴德,无以为报,就让赵理事送你回家吧。”

“不够。”

崔书润摇了摇头。

“那我请你吃饭?”

崔书润又摇了摇头。

“不够。”

“买个包包?”

“不够!”

看样子,她说什么都不会够了,徐伊景索性摊开手挑眉看她。

“那欧尼想要什么?”

崔书润亲热地抱着她的手臂,摇了摇。

“我不想回去,带我去你家。”

徐伊景揉了揉额头,低头看了眼不住往自己身上蹭的女人,和刚才比简直换了一幅面孔,眉眼弯弯,活像餍足的猫咪,哪里像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哪里像是刚死了父亲的人...

她不想回家的理由,她也知道。

崔书润既然装作无事,她也不会去掀人伤疤。

“欧尼的换洗衣物要让人送来么?”

崔书润心情大好,笑眯眯地往那华贵的玫紫小西装上摸了两把。

“不用了,看我的衣服伊景穿着这么合身,那伊景的衣服,我穿着也会合身。”

“那内衣...”

崔书润轻轻打了她一下。

“拿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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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py
tippy 在 2020/11/29 05:21 发表

人是可以反复去世的,比如我!

虽然崔女士睡姿不雅,但是这绝对是幸福的痛苦。
赵理事与各位读者发出了长颈鹿的声音。
你们俩解扣子抓脚丫撒娇卖萌互相留夜……快去结!婚!好吗两位!
抓脚什么的真的是太色气了,丝袜,可爱的脚尖尖,嘿、嘿嘿嘿嘿……

看来我崔二翻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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