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命运，当然要靠自我努力，同时也要考虑历史的进程。你说我一个百合豚，怎么突然就穿越了嘛？但女神决定了，就由你来做勇者，我当场连念诗的心情都没有了。

“那个，不好意思，你说的异世界，它有网吗？”

“网？啥玩意？打渔的那个？当然有啊，你是弱智吗？”

很好，首先确认一点了，这位披着几片薄纱的暴露狂女神不单嘴臭，还是个傻逼。

“那个，不一定非得是我吧，你看我身子板弱的，莫说拯救世界了，就是给勇者当跟班都不够格。”

“哈？你在瞎掰什么蠢话？知道把你叫来花了老娘多少心血吗？要不想来，你早点自杀不成，现在跟我说什么混账话？”

可以，感情被她叫过来，还是我没自杀的错，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但是见她吊着个脚板，趾高气昂的态度，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个...”

“‘那个’‘那个’，那你妹啊！你TM日漫痴吗？老娘把你丢黑人堆‘那’个够吼不吼啊？真TM服了，让你穿个越，跟杀了你全家一样，你们二次元不就好这口吗？装你妈呢装？真就给脸不要脸。一句话，到底去不去？去就乖乖跪着听老娘给你讲解，不去原地自杀请，什么几把玩意儿。”

怒气值80%。

“呵，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随后抚了抚眼镜，乖乖跪在地上，拜倒在她臭脚跟前。

我绝对不是怂了，只是白氏祖训有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过听从老祖宗的教诲罢了。

“真是下贱。”

傻逼女神冲我啐了一口，随后扭着她的大屁股从那快掉漆的石座上站了起来。

“你要去的地方叫做莉理兰德，那是本女神名下十三块大陆的交汇地带，因其地势奇特，所以上面种族混杂，暴力横生。经过历代勇者的努力，治安是好了点，但混乱的根源依旧存在，只要它一天还是大陆中心，麻烦就会不断应运而生，这正是我时不时就会找勇者过来的原因。”

嗯，听明白了，就是说现在有块狗屎一样的地方，她自己懒得管，所以找了批人免费帮她打工。嗯，跟我考执业时的规培倒没什么差别。

至于勇者们的下场，我看还是先不要问了。

“当然了，找你们帮忙并不是没有好处的。你们的出身我都查过，因果律中原本就没几天活的了，但在我这里，你们将得到彻底的自由，不光命运由你们自己主宰，我还会给你额外的加护——轻小说里常见的吧？女神的祝福，比起普通人，你们将拥有独一无二、只属于你们自己的天赋，对我感恩戴德吧。”

啰里吧嗦讲了一大堆我这个不看轻小说的人都猜得出来的设定，傻逼女神陶醉在自身的伟大中无法自拔，似乎等待着我去吹她的彩虹屁，但遗憾的是，我这人虽然怕死，却不是个傻逼。

跪的太久，脚有点发麻了，于是我索性坐在地上。

“我说女神啊，你说的那个天赋，到底是啥，能自己选吗？”

“不能。”

对于我的提问，女神的表情极为嫌恶：“你们的才能，早在灵魂诞生之初就决定好了，我所做的不过是将其具象出来。”

“那我的才能具体是什么啊，能提前告诉我吗？”

“哼，总算不装了，对勇者的事感兴趣了？”

简单嘲讽过后，女神点开了我的数据面板，大约64寸的全息屏浮现在我面前，上面整齐排列着我的个人信息。

【姓名：白银

男 27岁

职业：

医生 Lv 3；

键盘侠 lv 3；

brony lv 4；

任豚 lv 4；

处男 lv 6；

老二刺猿 lv 7；

幻想家 lv 8；

装逼犯 lv 9；

理性派 lv 8;

百合豚 lv 10 。

爱好：正太、萝莉、扶她、人妻、伪娘、大叔、老奶奶、龙、鲸鱼、小马、狗...】

“——停下停下！！你这算侵犯隐私了吧？！！！”

“放你妈的屁，老娘早看过了，还算个毛的隐私？”

懂了懂了，原来被人看过的就不算隐私了，又学到个没卵用的常识。

于是直接翻到重点——【固有技能：‘我思，故百合在’，去假存真，辩坑识雷之百合眼！】

尼玛，原来是这个啊！

真是个既让人自豪、又哭笑不得的优秀技能。

“那个...说错！我说女神啊...”

只见我一脸黑线，尴尬地向女神问道。

“所谓勇者，就这一个技能？您不觉得有点不够用吗？其它的什么‘复制别人的技能’，‘一眼鉴定史诗级装备’这类的技能，我能有吗？”

“呵，还好意思问。”

嘴臭女神突然嗤笑道。

“抱歉啊，不是‘勇者只有一个技能’，而是你这废物只有一个技能！

先前叫来的勇者，就算是随手召唤的，最少也有三四个天赋，就是下界的庸才们，人均都是两个技能起底，像你这样只有一个技能的，还真怪不了别人，那只说明，你本身就是个废柴啊！”

“原来如此，是我自身的问题啊。”

OK，谜底的最后一块拼图总算凑齐，我彻底明白自身的处境了。

怒气值 0%。

不好，要忍不住笑出声了...噗，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我的反常行为给吓愣住，傻逼女神一脸迷惑地看着我。

“疯了？自暴自弃也不是这样的啊。”

“没有...噗...我清醒的很。”

强忍住笑意，我强行揉了揉笑出来的眼泪。

“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些所谓女神实在太有意思了。”

“你在小看我？”

傻逼女神怒不可遏，瞬间使了不知什么魔法，我整个人被当空拎起，喉咙被空气给掐住，虽然难受，但勉强给了我说话的余地。

傻逼女神开口道：“你可能误解了什么，虽然召唤你确实废了老娘不少功夫，但对我而言，你可不是什么少不得的必需品。”

“呵，‘非必需品’，我看未必吧。”

我的反驳明显出乎女神的预料，只见她呆住了一会儿，随后将我重重摔在地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而已。”

我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随后望向她径直地坐了起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女神大人，其实被召唤到异世界，我并非没有心理准备的。毕竟你也看到了，我的幻想家职业都已经8级了。

所以我老早就想过了，如果有一天，我真被谁给召唤了，对方召唤我的理由会是什么呢？

或者说，我有什么优点，是值得被别人特意召唤的？

答案是，没有。

没错，我这人是酷爱幻想，但同时更是一个理性至上的现实主义者。跟我所在的世界那些佼佼者比，我，白银这个人，实在是太过普通，太过不值一提了，在我身上压根没有任何特质值得被人另眼相待，唯一说得上有别常人的，就只有作为一个百合男，对百合至高无上的爱了。

作为一个老百合豚，我追百合差不多十五年之久。这十五年间，我几乎无时不在找百合漫看，痛骂跟风党，怒喷双飞狗，如果说我真有哪处异于常人，也就只有这份对百合的坚持了。

但异世界再怎么离谱，怎会有谁因为你是百合控就召唤你的？

直到刚刚看见了自己面板，百合豚lv10跃然纸上，我这才知道，原来真有人，不对，是女神这么离谱的。”

话罢抬头看了傻逼女神一眼，对方一言未发，起码被我说中了一大半。

“如果说职业只是意外，固有技能就更匪夷所思了。

‘百合眼’，噗，听上去就是个渣到爆的技能，谁选勇者会选这种人？

你自己也说了，明明随便召唤个勇者都比我强的，怎么‘花费不少心血’，的我却是如此渣渣呢？

已知你明明提前看过我的面板，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我，那么事实就只有一个——我的面板中，必然存在着吸引你的关键，如此怎么看就只有‘百合眼’符合条件了，总不可能是等级3的医生吧？”

面对我的质问，女神没做任何表示，但内心明显开始有所动摇。

“不知所云...就算我是故意选的你，又能说明什么？”

“这只能说明，你有求于我呗。”

屁股上的痛已经褪去，我推了推眼镜，老装逼犯地站了起来。

“从你的话中不难推出，你一直在经常性地召唤勇者，作为一个拥有十三块大陆的女神，那个叫什么莉莉兰德的地方，你为何对它如此用心？

如果说用心吧，又不见你自己出手；

如果说不用心，勇者请的未免也太频繁了。

那么结论就只有一个，那个叫莉莉兰德的地方，必然有什么对你十分重要，但又不能亲自出手的存在。所以你不惜送死无数勇者，也要继续招人进去。”

“无稽之谈，老娘我可是女神啊，有什么东西需要你们这些贱民帮忙的？”

“‘百合眼’，傻逼女神，你忘了我的技能是什么了？”

透过防蓝光防辐射、打折后500块钱的廉价树脂镜片，我的眼睛此刻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不可能！”

暴露狂女神明显有些慌了，声音都颤抖起来。

“明明还没有去异世界，你的技能应该还没激活才对...不对！”

“嘿嘿，不打自招了啊。”

这么容易就上套了，不愧是傻逼女神。

我露出鬼畜的微笑，沉浸在自我的智慧之中。

“承认了吧，你这个死姬佬！你找我来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为了什么莉莉兰德！而是拿我当炮灰，找出你姬友来的对吧？！”

一副阴谋被人拆穿后的错愕，女神彻底呆住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

只见她漂浮在空中，面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眼睛死死地看着我。

“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我推了推眼镜，假装名侦探地继续说道。

“什么狗屁‘百合眼’，你不会以为我控百合15年，鉴别一个人是姬是直，还需要依靠这种廉价东西吧？

实话跟你说了，作为一个老社恐，小爷可是出了名的恐女症患者，在直女面前别说讲话，就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跟你这样色情狂打扮的痴女讲话，结果却脸不红心不跳，这只说明一点，你踏马绝对不是直的！”

有生以来第一次，我真心为自己的恐女症感到自豪。

而发现自己的谋划竟是被这种东西给戳穿的，女神那吃了大便一样的表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其实你没必要搞那么多花样的。”

我贴心地安慰道。

“有百合的地方，就有在下存在的意义。勇者召唤的这么频繁，事情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吧？而特意挑中拥有‘百合眼’的我，就是说现在目标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不过放心，既然是能被‘百合眼’所鉴别的，说明你跟要找的人就是货真价实的真百合，既然如此，这个忙在下义不容辞！

但炮灰还是免了，我虽然真心支持百合，但也没到为陌生人送命的地步，方法总比问题多，肯定存在别的路子...”

“...那是没有办法的。”

沉默了许久，傻逼女神总算开口说话道。

“我也不是开始就计划让你送死，但面板你自己也看到了，事实上，你确实只有‘百合眼’这一个技能，六维‘体力魔敏智运’也只有B的平均水准，说实话连下界连厉害点的冒险家都比不过。

借助女神之力，确实可让你六维得到些许修正，但技能是真无能为力。一个技能就是只有一个，灵魂注定，连女神都别无他法。事实上召唤你时我便纠结了许久，‘百合眼’固然稀有，但就算你能找到菲儿，没有别的技能，也是带不回她的。所以开始我对你也是很气，哪怕有两个技能格，我都还能替你想想别的办法...

原本还计划着在你身上设个陷阱，等找到菲儿，直接就将你给献祭了，在她身上打上灵魂的锲记，随后召唤下批勇者夺回，但被你提前发现，现在我也束手无策了。”

WDNMD，还真是把我当炮灰的打算啊，还好本大爷机智，刻意拿最坏的可能去套她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有余悸，表面上却还装着镇静。

“你说哪怕两个技能格都行，听这意思，所谓的‘技能无法替换’也是骗我的了？”

对于我的疑问，女神一边叹气一边解释道：“拥有多个技能格的自然能换，只要保留一个‘百合眼’就行，但你的格子只有一个，‘百合眼’动不得，自然没别的选择。”

“哼，所以我说，你还是太小看我了。”

刻意发出一声冷笑，引得傻逼女神注意，各部门注意，本大爷要开始装逼了。

“什么狗屁‘百合眼’，你不会真以为老百合男的本大爷，对它有什么稀罕的吧？”

“呵，你根本不知道一个最高优先级，无限制，连神都能鉴定的鉴定系技能有多稀有。”

“稀有？天真，实在太天真了。”

此刻我故意咳了两声。

“在你眼里，它或许是什么稀有的技能，但在我眼里，它根本一钱不值！

什么‘百合眼’，老夫看百合识坑辨雷需要靠这种东西？君不见我尝遍天下天下各种神雷的时候，几时靠过这种东西？

这么跟你说好了，跟我千锤百炼所练就的百合直觉相比，区区‘百合眼’，压根不值一提！

我说女神啊，你也看到了，我说你是姬佬的时候，哪里需要这劳什子‘百合眼’了？

只能说百合相关的事件，你找上我是真找对人了。

你的姬友，叫什么名字来着？水儿？管她的，反正交给我就完事了，我保证将她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菲儿，她的名字叫菲儿。”

女神小声嘀咕道，随后陷入了无尽的纠结。

“其实并非我信不过你，但就算换掉，你的技能也只有一个，先前有个无限技能的勇者都最终失败了...”

“无限技能的都失败了，说明压根就不是技能数量的问题嘛。”

见她还是磨磨蹭蹭的，我等不耐烦了，于是使出了最终杀手锏。

“这么好了，那个所谓标记的陷阱，你照样设在我身上，就算最后我没能把她带回，你也不至于一无所获，这样总行了吧？你是女神，应该清楚我没在撒谎。”

好说歹说，傻逼女神最后总算点了头，真是心累。

“那你想换什么？先说明下，我能换的只有那些下界生灵通过学习也能掌握的普通技能，天赋技能并不在此类...并且你的格子只有一个，挑起来也需更加谨慎。”

果然如此，我就觉得什么“自己捏技能”之类的开挂能力获得起来不会那么容易。

但某种意义上，也是开挂了，毕竟限定的条件只有“生灵可学习”这一个。

“给我看下目录吧，从学习难度最高、耗时最长的技能排起。”

傻逼女神在空中随意点了一下，一本古书凭空出现在了我的手里。

简单浏览过几页，从规则的描述上，我大概明白了，技能在这个世界是怎样一种设定。

简单说，技能分为两种，普通技能与天赋技能。前者可通过学习拥有，如武士的剑技，法师的低级魔法之类；后者只能通过天赋拥有，并且被格子的数量限制。

至于像我这样利用天赋技能格置换普通技能的，则可省去学习的过程。

好比这个所谓的S级火系技能，“炎龙神狱”，常人使用不仅需要提前咏唱半个小时，还有两天的冷却时间，对我而言却如呼吸般简单，如果我愿意将它嵌在技能格里面的话。

但是毕竟只有一个格子，默认还是换取些收益长效的技能好些，诸如“上限突破”或者“经验十倍”之类。

遗憾的是，我翻烂了整本书，都没找到任何类似技能的描述。

尴尬。

“那个，弱弱问一句...历代的勇者们，他们换的都是哪些技能啊？”

“你问这个没意义。”

女神直接泼冷水道。

“先前也说了，他们拥有多个天赋，所以完全不缺输出，瞄准的多是‘魔力消耗固定值1’或者‘暴击翻倍’之类的辅助技，但你的格子只有一个，不可能选这种的。”

我的天，开个挂要这么难？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本轻小说，那这作者一定是个傻逼！直接给我一个‘无限成长’之类的挂不行吗？

啊，看到个赌博性质的技能，如果我真是小说主人公的话，肯定马上就选这个了。但可惜咱只是个普通人，赌博是不可能赌博的...

就在我乱翻书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奇怪的技能深深地吸引住了我。

“‘制约与誓约’，我说女神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啊，这个是我看完猎人后抄袭捏的一个技能。”

“卧槽，我都没敢讲，你直接说出来了啊！——制约与誓约，通过与自身定制契约，从而换取等价的技能点数...这里的等价是如何判定的？”

“等价嘛，自然是本人越看重的牺牲，兑换的点数便越多呗。大体的价值观主要由前勇者们的整体行为倾向评定，但主要还是取决于契约者自身的觉悟。”

“没听明白，不过听你的语气，以前有勇者选过这个？”

“也不算选，但确实有人乱加点结果意外学到的。以辅助技能而言，‘制约与誓约’的强化范围可说是最广的，但因为需要拿等价的牺牲去换，所以选的人并不多。”

“那意外学会这个的人，他当时定的制约是什么？”

“额，你确定想知道？”

“嗯，不然呢？”

“这......”

女神露出了为难的脸色，最终还是告诉了我。

“...上个学会这个的人，他给自己定的制约，是‘每月进行性行为15次’...”

我，尼玛...

“我日，这...这TM也算牺牲？”

“咳...都是对比出来的嘛。参考历代勇者的性生活，月15次确实已算极大的牺牲了。”

好吧，只能说不愧是异世界，真就人均种马的，是在下想当然了。

“那他具体换到了多少技能点？”

“3000点。魔力C直接补正到了A+，而且还解锁了15个基础技能。”

卧槽，不愧是异世界，这就是所谓的等价代换吗？

不过这种制约都能换到这么多点数，那位勇者也是老色批了啊，果然轻小说里的阳痿男都是骗人的。

既然如此，那我的选择就清晰了。

“决定好了。”

我按下了确认键，自言自语道。

“既然没什么独特的天赋，那就凭借这个挂多赚些点数，把自己养成个超级号得了。”

“‘制约与誓约’么。“

女神收回了技能目录。

“那你所添加的制约是什么？先说好，这个技能只有一次设定机会，契约一经达成，终生无法修改，你可得想清楚了。”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

技能面板再次打开，全息屏幕上出现了技能的详细介绍，最后一栏即是我输入条件的地方。

“‘制约与誓约’启动，选取对象，人类，白银。请说出你的制约。”

炫目的蓝光照耀在我面前，一颗白球突然将我完整地吞噬，等视线恢复后，拳头粗的锁链已笔直插入我体内，与看似系统核心的黑球相互连接。

这里就是契约系统的内部？

当我还在走神的时候，女神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最后提醒你一遍，点数的兑换严格遵守等价法则，小聪明只会害了你自己。”

“放心吧，规则我已彻底弄清。”

我将双手放在黑核之上，默默输入着自己的制约。

“之前的那位勇者，仅因为是个色胚，结果就可换到那么多点数，这世界还真腐烂的可以。。。但比起色胚，我可不会输的！”

不知道为何，我已经想象得到系统外女神的一脸鄙视了。

“既然如此，我的答案就只有一个！”

黑球突然闪耀起白光，制约内容输入完毕，系统姐姐那神似泽城美雪的御姐音再次响起。

“录入终了。契约达成。契约者：白银。制约内容：‘转生期间，永久的处男之身保持’。”

仪式结束后，白光再次将我吞噬，醒时已回到先前的神殿内。

“该怎么说你好...”

如我想象中一样，女神带着仿佛见了蟑螂似的的鄙夷向我飘来。

“算了，我也懒得说你什么，只要你能完成自己的使命....所以你换到了多少点？”

刚从白光的眩目中回过神来，我一时有些头晕：“等等，誓约的内容不用录吗？”

“这个不用了，如若违约，所有的强化将负十倍作反馈于你身，并且永久剥夺该技能的使用权。”

“好吧，确实挺重的。。。”

我一边感叹，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数据面板。

第一页，基础信息，我的六维值跃然纸上，体能 C，力量 C，魔力 B，敏捷 C，智力 A+，幸运 A，说实话个人还挺满意的。

第二页，技能栏，固有技能“百合眼”已被替换成“制约与誓约”。好家伙，习得条件：猎人职业+锁链精通+红眼限定，还真就玩梗来的啊。

第三页，任务栏，即领取奖励的地方。

看见了看见了，一个钱袋子，上面写着“恭喜达成成就：制约与誓约”。

嗯，所以能换到多少点？

点开钱袋，出现的点数着实叫我吓了一跳——低的可怕。

女神也探过头来。

“嗨，不错嘛，1w5千点，近7个s级任务的全员奖励了。”

某人一脸懵逼中。

“卧槽？不是！他一个月15次性行为都有3000点，我一辈子光棍，怎么才他5倍啊？”

难以接受，或者说，不可理喻！

尼玛，在我预期内，自己至少该是他50倍，起码15w才对的啊！

“呵，看样子，你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色胚啊。”

女神事不关己地讥讽道。

“毕竟生前就已经处男lv6了，估计系统判断，守身如玉对你来讲难度不大吧。”

“哎？话不是这么讲的，凭什么穿越前处男，穿越后处男难度就不大了？应该说正因为穿越前是处男，穿越后才更容易乱来好不！你到底会不会做系统啊？还歧视处男的？”

“没错，就歧视了，你他妈有意见是怎样？”

嘴臭女神不知不觉中恢复了本性，于是我立马识相地闭嘴息事宁人。

“也该知足了。”

只见她继续念到。

“1w5的点数，下界人修行一辈子差不多就你零头，你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达到历代勇者的平均水平了，。。。不得不说，你这手制约还是挺赚的。”

安慰的话，听在我耳里却仿佛只是空谈。

“历代平均值，不正说明远远不够吗？这可是一生只能用一次的挂啊...下界的人终其一生只能修个零头，我的上限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理性的。”

女神事不关己地笑到。

“不过都已经换完了，想再多也无济于事，这些点数你打算如何分配？需要我调出历代勇者的加点图作为参考吗？”

“不用了，失败者的经验只会干扰我的判断，这世界的具体构成，还是我亲身体验过再评判的好。加点暂时不急，你还是先送我下去吧。”

作为一个理性至上的理科生，“实践出真知”是我遵循一生的信条。

好比对于这位女神的说词，我其实压根就没怎么信任过，只是也没别的选择。

见我准备妥当了，傻逼女神露出了她今天唯一一次真挚的笑容。

“总算下定决心了？所以你是打算直接穿越，还是从婴儿转生起？”

“从婴儿开始吧，随便哪家福利院就行，我可不想与下面具体某人产生什么血缘上的瓜葛。”

“呵，想不到你还在意这个。。。不过婴儿也好，从头开始，正好懒得改你面板，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

话罢女神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深蓝色的水晶球，周围散发着各色波纹的荧光。

突然，以其为核心，暴风突起，强大的吸力化作龙卷在神殿里无情肆虐，我本能地抵抗着，身体却被迫向飓风中心靠近。

“其实，我挺好奇的。”

被风吹乱头发的女神一边操控着水晶，一边打趣道。

“你的制约许诺的是保持处男之身，所以如果我将你转世成女生，会不会开始就算违约啊？”

尼玛，还有这种操作？！

心神大乱的我一时手足失措，重心也随之倾倒，最后被径直地卷入水晶球内。

临走前，此世的“遗言”在神殿中不停回响着。

那是我穷尽所此生，所发出的最后呐喊。

“不要变百！！变百不是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