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第一天

19.12.20

敲敲。娇小的女孩怯生生地敲敲仓库正门，一手有些紧张地扭扭短裙。

开门的是位灰发的姐姐，清秀的脸上毫无表情，一手叼着烟，不时吸上一口，从耳朵和拖在身后的耳朵来看，应该是鲁珀族。

“小朋友，有什么事吗？迷路了吗？”

“我不是小朋友。咳咳…”

“哦，好，”那个姐姐弯腰，微笑着摸摸女孩的小耳朵，“小姐，有什么事吗？哎…”她轻轻托下女孩的小下巴，“允许我…感觉你有些眼熟呢…”

“嗯…这里是企鹅物流办公室吗？”女孩害羞地回避对方的眼睛，对方身上的烟味让她有些不舒服，“我是…我是来报道的。”

“啊，是…空小姐吧？”那个姐姐笑了下，露出口中的尖牙，“请进。”

“嗯…嗯…”空点头，“咳咳…”她的小手捂住嘴，轻咳下。

“嗯？”姐姐看了下手上的烟，在门上摁熄了，“抱歉。”她将剩下的烟头捏在手上，伸手牵住空的小手，“请进。”

“嗯…请问怎么称呼呢？”空羞怯地握住那只手…比看上去的更为温暖呢…抬头看着对方微笑的脸。

“啊，代号德克萨斯。”狼女孩另一手拉过空的小行李箱，带着她进门。

空发现室内有个红发姐姐，正随着唱片机里的金属乐抖着腿，她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头上的小光环耀眼，应该是天使族。她手边还有一盒甜甜圈和一杯可乐，她一手抓一个咬着，看到德克萨斯牵着空的手进门，玩笑道，“什么？又一位？“

“…”德克萨斯并没有看她，直接走过去。

“…又来啦，”那天使族姐姐耸肩，她注意到空的时候，眼中一亮，连忙握住空的手，“是空小姐？我好喜欢你的歌哎！”

“嗯...嗯…”空握住她的手…还沾着甜甜圈的糖霜呢…

“我叫能，欢迎呀，”能微笑，对着空比下心。

“嗯…前辈好。”空咽下口水，又道，“嗯…我也喜欢‘白色光明节’（White Hanukkah）呢。”她下巴指指唱片机。

“哈，好孩子。”能大笑，拍拍她的肩膀，“这孩子有品位！可不像某人…”她斜眼看了下德克萨斯，又点下空的鼻子，“叫我阿能，不要见外。

“…”德克萨斯牵牵空的手，将她拉回来，继续往…所谓的人事部走去，她轻声，近乎耳语道，“…只是不喜欢精选辑而已…”不过空还是听到了，她接过话，问，“那德克萨斯前辈喜欢…?“

“…”德克萨斯没说什么，只是牵着空的手进了人事部，“请坐。老板在外地谈生意，我们负责…“她拿过一些文件，”请回答如下问题…我来填就好。“

“嗯…嗯。”空进门就注意到烟味，桌上的烟灰缸草草放着几根烟头，堆着烟灰；后面的档案柜和书架摆得挺乱，电脑终端也落了灰。她不禁又咳嗽几声。

德克萨斯随手掏出打火机，正准备重新点火，但听到空咳嗽声，直接将烟头扔进烟灰缸，“抱歉…”她扫视下，“去外边填吧。”于是又领着空走回到大厅——果然好了点，尽管空气中还是有淡淡的烟味…也许因为狼女孩身上也散发着烟草气息。她们随意找了张桌子，开始填表。

“姓名或者代号？”

“空。”

“性别？”

“你觉得呢？”空“噗嗤”笑出声，抬头却看到德克萨斯似乎严肃地打量着她，她注意到德克萨斯的一只手有些抽搐。

“我是女孩子啦，”空灿烂地笑道。

“…只是确认…”

“别管她，她就是这样。”沉浸在音乐中的能回头，夸张地摊手。

“…”德克萨斯只是静静填写，“生日？”

“9月12日。”空注意到德克萨斯表情有些变化，“嗯，就是几天后哟。”她握住德克萨斯手，拍拍，“我想办个生日演唱会哟，你们想来吗？”

“好哎！”一人欢呼。

“…工作。”一人闷声。

“出生地和种族？”

“抱歉，合同要求不公开哟…”空不好意思地掏出公司的合同，指了指，狼女孩只是抬头扫一眼，继续填表，“…”直到填满所有空格。

“嗯,欢迎加入企鹅物流。”德克萨斯填好表格，正式地握握空的小手，空惊讶一下，害羞地握住，“下午可以接受入门培训吗？也许需要做些工作”

“没问题！我也能做体力活的哟！”空绷紧瘦弱的手臂，德克萨斯只是看看，没说什么。

原来企鹅物流不只是“物流”，还需要学会各种交易技巧、还有战斗技巧，培训课上，空听得糊里糊涂，只能诺诺答应。

“不过空小姐不必担心哟，”能笑着摸摸她的耳朵，“合同要求我们全力保护你的哟。”她对着合同上额外奖金一栏点点头。

“…优先级比货物要高。”德克萨斯咳嗽一声，手指在唇边摸摸。

“但…但空不想拖大家后腿呀，”空的手在裙子上扭扭，“嗯…”

“你的歌声就是最好的鼓舞啦，”能点下她的鼻子。

“..学习下自卫术吧。”德克萨斯手指仍在嘴唇边摆摆，“下周有空…我来陪你训练吧”

“嗯嗯…”空低头，“好辛苦呀。”

“没事，我们会帮你的哟。”能小姐对她比了一下心，微笑温暖了她。

“嗯…”空对着休息室的自动售货机犹豫下，选什么呢…彩虹糖…泡芙…巧克力百奇…空拍拍小肚子，还是百奇吧…

德克萨斯进门，倒在沙发上，随手又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准备抽出一根，注意到一边的空，又慢慢收了回去，只是尾巴紧张地摆动着，双手绞在一起。

“啊，前辈，”空握住手上的百奇盒子，坐到她身边，“抽烟对身体不好呢…”她看看百奇，灵机一动，抽出一根，递了过去，“你看，百奇（饼干）也许能替代呢…”

“…”德克萨斯直接张嘴咬住巧克力一端，一只手则接过空手上那一端，空惊讶，差点握不住手上的盒子。

“谢谢。”德克萨斯叼了一会，咬断咽下。她脸上有些笑意。

“是的吧，”空的笑容很温暖，“呐，就吃百奇吧。”她将盒子也递到德克萨斯手上。自己又去售货机买了一个香草味百奇。她偷眼打量着德克萨斯，她一根根地咬着，手不时按按肚子。

“哎，前辈…”空又凑近，小手覆在德克萨斯的腹部，揉了揉，“不舒服吗？你看，要少抽烟，要规律吃饭嘛。”隔着外衣，空觉得德克萨斯的肚子手感很柔韧而强壮 ，大概因为辛勤锻炼…好像胃袋有些抽搐，德克萨斯皱眉，微微喘息，于是空更为用力地揉搓着，安抚着。

德克萨斯静静呼吸着，吹动着空的头发。有些巧克力的味道呢…

“嗯..前辈，少抽点烟吧。”

“嗯。”德克萨斯又叼住一根，“叫我德克萨斯就可以。”

“呼…好累。”体能训练后，空擦擦汗，坐在沙发上休息下，“但很好玩哎！谢谢！”

“…”

“哎…刚想起来呢，”整理东西准备跑出去的能突然抬头，拍拍空的肩膀，“那个，空小姐，你在龙门有住处吗？”

“哎？”空一呆，“企鹅物流说提供宿舍的吧。”

“哦…”能扶额，“刚想起来，钥匙是可颂保管的呢…但她在外地办事呢…”

“啊…那…我要住旅店了吧。”

“不必。”德克萨斯咬断百奇，“（周末）住我那里吧。”

“哎…??”空脸上一红，“可…可以吗？”

“嗯… …”

“太好了，谢谢你！”空抱住德克萨斯的腰，在前胸蹭蹭，“你真好。”

能捂住嘴笑下，又清清嗓子，“嗯…还是去她那里吧。我家太乱了”

“也许还有不速之客呢…”德克萨斯冷眼扫一下。

“她…她有钥匙的！”能的脸色和发色一样红，小光环似乎更亮了。

空看看两人，似乎有什么事情呢…但谁都没多说什么。

空好奇地打量着龙门的街道。之前演唱会只是草草经过，却从未走过呢…之前隔着车窗看到的街景，现在随着点心小吃的香气飘进她的鼻子里呢…

走着走着，她有些不高兴地用力捏下德克萨斯的掌心，“不用啦…会长肉的…”甜辣的鱼丸，清凉的柠檬茶，松脆的鸡蛋仔,,,不知不觉从舌尖滑过，平平的小肚子感觉有些鼓鼓的了呢…她轻轻揉揉肚子。但德克萨斯还在买点心，轻声道，“这些是晚饭吃的…”随手将小纸袋递到空的手上，抬头点点前方，“宿舍。”再一手将空的小行李箱提上楼，打开房门，“请。比较简陋。抱歉。”她好像下意识地摸摸口袋，只是掏出根百奇叼住。

“…打…打扰了…”空在门前犹豫下，狼似乎微笑下，“不用换鞋。”空才慢慢进门。宿舍不大，布置简洁到冷淡。狼女孩将行李箱拖进卧室，用手指指，“空小姐，你就在卧室睡吧…”

“嗯…嗯…”还在打量房间的空听到这话，害羞地点点头。

“…我睡沙发。”德将枕头和毛毯铺在沙发上，又开始煮粥。而德则拉着空的小行李箱，拉到卧室，“不介意我整理下你的行李吧？”“嗯…麻烦了…”

空本以为小肚子已经饱饱了，不过白粥的气味还是让她咽下口水，装着零食点心的肚子有兴奋地抽动下，她捂住肚子，还是去卧室和德克萨斯收拾行李吧,,,

只是空没想到，一会的工夫德克萨斯已经整齐地理好空的上衣、短裤、裙子和靴子，挂在略显空空的衣柜中；空注意到只有几件制服和几双运动鞋…只是内衣还是整齐地放在行李箱中；德现在只是对着一个小箱子发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麻烦了,”空脸上一红，半跪在德克萨斯身边，“啊，这个是…”

她拉开箱子上的小搭扣，慢慢展开一个精细的娃娃屋。

“我总会带着它旅游的，”空笑笑，指指娃娃屋中的几个娃娃。

德克萨斯似乎只是奇怪这个娃娃屋怎么放进小行李箱的。

“那…不客气了？”空舀起一小勺，轻轻吹吹，慢慢放入口中。温热的液体在她舌尖滑过，虽然有些热，但舌尖还是愉悦地跳动着，卷着粥，缓缓咽下，直到温暖的感觉从胃部一直到全身。

“呀，好棒！谢谢德克萨斯小姐！”她对着狼女孩笑笑，只是后者似乎回避她的目光，仅仅点下头。

空又握起一块点心，将金黄外皮的小饼放入口中…牙齿轻轻咬碎一层酥软，甜糯的气息便在舌尖散开，

她不经意地看了下包装的小纸袋，不觉一惊，脸上顿时一红，慢慢念出声，“老…婆…饼吗？”她害羞地抬头看下小口喝粥的狼女孩；德的耳朵颤颤，轻声道，“这些是龙门人喜欢的，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嗯…嗯…很好吃呢…”空诺诺点头，小脑袋埋进粥里慢慢喝着，小点心还是不知不觉地溜进嘴里。

只是德克萨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喝掉一碗粥，便早早就离开桌子，去了阳台。

“呼…”空有些担心地拍拍有些鼓起的肚子，不要长肉呀……她舒口气，注意到德克萨斯还在阳台做什么，从侧影看去似乎叼着什么；她有些担心地走过去。

“那个…德克萨斯小姐，天冷了…还是…还有抽烟对身体不好哟…”空轻轻拍在德克萨斯的肩膀，小手不经意拂过那柔软的头发，心中又一跳。

德克萨斯嘴里只是叼着一根百奇，仔细看着手上的一块标牌，空能看到有一道划痕，显得有些陈旧，在星光下微微闪光。

“哎，这是…”

“…我逃不掉的过去。”德克萨斯只是摇摇头，咬碎了百奇，将标牌收入怀里。

“哎…”空低下头，不好再问；德只是拉住她的手，“回去吧，外面有些冷。”

“…”饭后两人坐在小沙发上，随意调着台，某处的天灾，感染者暴乱，龙门的案件…德克萨斯只是皱眉，不住调台，直到停在…

“开始了哦~！”活泼的嗓音传来，电视上的女孩唱起一首欢快的儿童歌。德克萨斯似乎有些惊讶，看了看身边的空——只是空脸上发烫，有些语无伦次，“啊…这，这是以前的演出啦…当时唱得还不好…”

“我喜欢。”德克萨斯脸上似乎有点笑意，身子稍微靠近了空一点，轻轻抚摸她柔软的黄发。

“德克萨斯小姐，你也喜欢玩娃娃屋吗？”

“嗯…小时候有一个挺大的…”

空没想到德克萨斯颇为耐心地陪着她玩起了娃娃屋，耐心地用玩偶陪空讲故事。

“啊…”空打哈欠，“有些困了呢…德克萨斯小姐，可以借你的浴室…”

“嗯？”德有些意外，“当然。”

“感谢！”空轻吻下狼女孩的脸颊，收拾下，挑了下浴袍，小跑进浴室。

德克萨斯只是静静收拾着娃娃屋，在空玩的玩偶上亲吻下，静静听着淋浴声和隐约的歌声。

“好舒服~”空随意裹住浴袍，小小的胸脯和平坦的小腹隐约可见；黄发潮潮地搭在肩上，她只是心不在焉地擦着。

“…小心着凉。”德克萨斯目光有些回避，拿出吹风机，示意空坐在床边，再耐心地将暖风吹在空的秀发上。狼女孩嗅着淡淡的洗发水的气息，静静看着数颗小水珠，顺着黄发静静落在那娇嫩的肩膀上，再慢慢落下去，似乎没听见空在兴奋地讲什么。

“呐，德克萨斯小姐，那个…”空乖乖躺在床上，盖住小毛毯，“那个…可以为我讲个故事吗？”

“嗯？“德克萨斯口中的百奇差点因为惊讶掉下。

“嗯…我想听故事…是不是有些任性…”空不好意思地扭扭毛毯。

“…”德克萨斯坐在床边，冷漠的眼睛遇上女孩清亮的眼眸，深吸口气，轻轻讲述着。

“…嗯，这是我小时候听过的故事…也许有些老套了…是小红帽的故事…”

……

“那么小红帽后来找到那狼女孩了吗？”空依然注视着德克萨斯，眼中似乎有些湿润。

“…大概吧。”德克萨斯关上台灯，伸手准备轻轻摸摸空的头发，只是伸到半途又收回去了。“不早了，晚安。”

“…晚安…”

德克萨斯洗漱下，再看一眼，似乎空已经熟睡，于是轻轻合上门；草草裹在毛毯里，蜷缩在沙发上。

“那个…抱歉，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觉得轻轻的推动，晃醒了她；空有些慌张地站在沙发边，紧紧握住毛毯边缘。

“怎…怎么了？”德克萨斯起身，搂住微微发抖的空。

“噩梦…”空扭扭毛毯一角，“我梦见被…被狼女孩吃掉了呢…”

“…”德克萨斯笨拙地摸摸空的耳朵。

“今晚能陪陪我吗…”

“…”德只是顺手接过空的手，牵着她回到卧室，扶着疲惫的女孩躺倒在床上。

“…只是噩梦而已。”她继续摸着小女孩的脑袋，将她往自己身前靠着。只是不知为何，嗅到空头上散发的清香，德克萨斯的腹部搅动下，发出一点声响。

“嗯…德克萨斯？你饿了吗？”空敏锐的小耳朵捕捉到，伸出小手，探到德的腹部，软绵绵地抚摸着，按压着左腹。

“没…没什么。”

“那就…吃掉我好吗？”空轻笑，捏捏德的肚皮，睁开清澈的眼睛，俏皮地注视着德克萨斯。在星光下，似乎在闪光。

“…？你不是…”

“现在想想也许不是噩梦呢…”空笑出声，突然将毛毯掀起，小脑袋钻到毛毯下，轻轻顶在德克萨斯的腹部，“我是你的点心了~”

“…别闹…”德克萨斯脸上发烫，语气有些慌张。

“嘿嘿…”空又摩挲下，才探出小脑袋，枕在德克萨斯的手臂上，“嗯。”她张开小口，又打个哈欠，粉粉的小舌头舔舔嘴唇，“晚安，好梦。”合上眼，

“…晚安。”德克萨斯拘谨地搂住空软软的身躯，忍不住将嘴唇贴向空的额头，只是又收了回去，

附：德克萨斯讲的故事

“…嗯，这是我小时候听过的故事…也许有些老套了…是小红帽的故事。”

（“哎？嗯…”）

从前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会喜欢；她的外婆尤其宠爱她，送她一顶红丝绒帽子；而小姑娘总会带着红帽唱歌；大家都叫她小红帽。

一天，妈妈告诉小红帽，“来，小红帽；拿好这个篮子，里面有巧克力蛋糕还有葡萄酒，快给外婆送去；趁现在天还早,上路吧；不要快跑，不要离开大路，不然你会摔跤的；到了外婆家要礼貌…”

“好啦，妈妈，我会小心的。”小红帽让妈妈亲亲脸颊，拉拉手做保证。

小红帽哼着小曲出发了。外婆住在村外的小森林里，还是有一段路的。她唱着，跳着，来到森林边缘，遇上一只狼人。

“你好，小红帽。”狼人问候道。

“你好，狼先生。”

“…我是女孩子。”

（空笑了下）

“啊，不好意思，狼小姐。”

“你要去哪儿呢？”

“我要去找外婆。她就住在森林里。”

“你的小篮子里是什么呢？”

“是巧克力蛋糕和葡萄酒呢。”

“嗯，路上顺利。”狼女孩看着小红帽活泼地跑向森林深处，发梢轻轻扫过她的鼻子；狼女孩嗅到一丝清香，不禁咽下口水。她想到小红帽娇嫩白皙的肌肤，若有所思，按压下空空的肚子。

小红帽唱着小曲，抬起头，看到阳光洒在森林中，地上有好多鲜艳的小花；她心想：“也许我该采几朵花，让外婆高兴下；天还早…何况就在大路边上呢。”她离开了大路，开始采花，但好像深处总有更美的花朵，于是她不知不觉地深入森林中…

直到她似乎迷路了，因为每棵树，每朵花，甚至每块石头都是一模一样的。她慌张地寻找着大路，只是在原地转圈圈。她不禁坐在草地上哭了。

一双温暖的手拂过她的眼角，她觉得有些痒痒，抬头看了下，原来是狼女孩在温柔地擦着她的眼睛。

“怎么了，小红帽？”

“呜呜…我好像迷路了…”

“嗯，这里离大路有些远呢。”

“狼小姐，能帮我走出去吗…我好怕…”

狼女孩嗅到小红帽头发的清香，不禁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一手接过小红帽的篮子“我带你过去。”说着狼女孩张口，舌头舔舐在小红帽身上；再缓缓将她吞入口中；尖利的牙齿只是轻轻掠过小红帽娇弱的身躯；她缓缓将小红帽吞到肚子里…

（“啊！好…有些可怕…”“嗯…故事还没结束呢” ）、

小红帽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袋子里，黑漆漆、黏糊糊的，虽然有些害怕，但柔软的质感让她心安。

“狼小姐，你这是…?”

“我带你找外婆…”狼女孩揉揉肚子，安抚下稍稍挣扎的小红帽；小红帽似乎感到她的抚摸，乖乖地抱起身子；开始用她杰出的嗅觉寻找小红帽外婆的住处…

狼女孩找到外婆的小木屋，先到木屋附近的小溪，慢慢将小红帽吐出来…她将小小红帽在溪水中清洗下，才将她变回原状。

小红帽一直很乖，直到恢复原状才抱住狼女孩，“谢谢您…”她擦擦脸上的水珠，害羞打量着有些疲倦的狼女孩，“您想要吃点什么吗？至少喝杯酒吧。”

“…不用了，我该回去了…”狼女孩犹豫地握了下小红帽的手，又松开了。

“您稍等，我先…”小红帽在狼女孩脸颊上吻下，提上篮子匆匆跑向外婆家；也不管外婆让她擦干净头发，只是切下一块蛋糕，倒一杯葡萄酒，跑出门外，但狼女孩已经不见了…

小红帽到处讲述这个故事，只希望那位狼女孩有一天能听到，能再来找她喝那杯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