なのは彻夜未眠。
彻夜,于圣诞节凌晨整点至今;未眠,于脑海里盘旋过多纷杂思绪。
假期初日,大部分的同学都安然沉睡,喧嚣浮华悉数随黑夜流去变为寂然,惟有噼啪炉火在所剩无几的柴禾上闪烁不止。
なのは盯着床铺顶端的猩红帷幕,那些深浅沟壑纵横,一如她的心情起起伏伏。
然而她偏偏在这交错猩红里瞧清无法摆脱的瘦绿枝叶,なのは近乎痛苦地闭上眼强迫自我进入休眠状态,但就像她前面无果的六十五次尝试,更加清晰的槲寄生浮现在她眼前。
那张镜面、那株绿叶……以及那个吻。
来自虚拟而出的景象、来自亲密无间的挚友、来自前所未有的强烈渴望……なのは用指尖轻轻地在唇间蹭过,柔软而带着暖意……这样的触觉会是Fate嘴唇的感受吗?Fate会用那种炽烈而真诚的眼神望穿她吗?
怎么界定这种感情的姓名?
汹涌澎湃而绵长难消,似乎久久以来的微妙异样倏忽间找寻到凭依之地,如隔三秋的思念连缀着赧然相见的回避,期盼着闪耀夺目的辉烁又只愿悉数将光芒独占收纳进怀,一击重锤把原貌击得支离破碎又构筑起全新境界……在此番纠葛矛盾里,なのは所能找寻到的稳定所在惟有不断地、不断地呼唤对方的名字。
一次又一次地念及命运。
如果感到落寞孤单的话、如果有需要帮助的情况、如果有不可抵挡的困难险境,请记住呼唤我的名字——这样的誓言曾经流转在Fate无声的凝视之中……但是なのは该怎么直视那双赤瞳倾述,背后支持的挚友亦是苦恼之源?
なのは不忍心得之不易的友谊遭遇无法控制的变故,亦不甘心瞻前顾后经受遥无期限的拷问徘徊。隐隐约约能够知晓难以消化的情感洪流的出处,她对自己珍视的挚友出现不该存在的想法,惟有聆听到相似的回声方能化解。
快让她获悉到那头的应答,快让她断绝不切实际的妄想,快让圣诞节惹起的沸腾情思熄灭。槲寄生下,なのは在镜面前伫立,惊诧里能辩识出的只有姗姗来迟的醒悟。
喜欢,她喜欢Fate。
なのは觉得自己已被命运标记。
不然她分明未沉入梦乡,为何却对彼端的友人魂牵梦绕?
她转身将脸埋在枕头里,倒数五秒,又腾地坐起,假如无法沉眠,能做的惟有坚持所想。
目前,高町なのは的目标多了一个。
首先,她要确定自己对Fate绝非心血来潮而是百分百持有爱慕的、想要厮守的愿望。
坐得笔直的なのは谨慎地排除掉圣诞节的朦胧气氛、偏差误解的多想……那是根源于她最为迫切的真真切切的欲望。
她想摘下吻,送给Fate。
还想拥有Fate很久以后苍老的容颜。
似乎已经知晓答案。
刚刚还信心满满不会动摇地按照步骤推进的なのは,又被紧接着的问题击倒在地——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因为还未结缘之际于魁地奇赛场飞驰的闪光掠影?因为面对排挤针对乃至贯穿时时刻刻依旧保持本性的温柔宽厚?因为背负苦难却仍然怀有崇高姿态的理想光芒?还是被那双至极深邃的赤瞳深深吸引、相唤时饱含情感的声线,抑或仅仅是纯真笑意?
原因繁杂而又单纯,她喜欢Fate,未知时间、未知地点、未知起源,只是刚刚好喜欢Fate。
喜欢的只是Fate而已。
因为是Fate而喜欢而已。
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脸颊烫意的なのは,终于将双手抽离脸侧却忍不住傻笑起来,迟钝的、未能及时知晓内里心意的自己,兜兜转转真是白白耗费许多时光。
紧接着她又严肃起来,端正地向自己抛出第二个问题,如果她要和Fate在一起会有阻碍吗?如果有,阻碍又是什么?
有条有理分析的なのは逻辑缜密地列出短时间能想到的所有影响因素。
最先也是最重要的,Fate的喜欢对象会是自己吗?大概能够知晓挚友的标准,简单至极却又难以触及的要求——只需喜欢。
笼统的范围里无法获悉任何可靠信息,拿捏不准的なのは静静地左手置于胸膛前,有力而平稳的心跳搏动,有没有种可能,让她成为使Fate心跳一瞬紊乱的存在。
相信着如果有能够使挚友献以浓烈感情的对象,于Fate的眼眸里必然会撇开任何世俗的束缚,长期受到友人坦荡广博胸怀感染的なのは如此回答。
如果なのは的年龄不是15岁,占据起年龄优势就能以后辈的身份莽莽撞撞的用拙劣借口请求Fate的好心援助,或者用历经世事的身份成为其依赖所在,及时给予Fate支持及传授经验。可是同龄的、比Fate只快几步涉及感情的なのは没有任何捷径,青涩为多幻想为多的なのは摇摇晃晃地迈出通向未知的步伐。
如果なのは的性格不是卡在中央,便可开朗过盛大大咧咧地玩笑般说出真心,似乎能够在对方的笑容里没有损耗友谊地探得对方所想,又或者她足够隐忍足够内敛沉默,到习惯性地压抑自我,化为段从未说出口的往昔。不过,两头都没有偏向的なのは在独属于自己的道路上摸索,到底是南辕北辙还是直往目标,惟有前进才能知晓。
如果なのは的性别不是女孩子,哪怕有着相同的经历相同的心绪,男孩子的なのは似乎可以毫不顾忌毫不后退地大声说出那个重要词眼。或许男孩子的她也会犹豫再三不断伪装,还可能得适时避嫌放弃亲密距离。但在另外方面拥有缺憾的女孩子的なのは,为乘性别之利无限缩减却好似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而苦恼。
再往前,取中大胆设想中万分之一的可能,若是Fate喜欢上现在的原原本本的なのは,这位出身麻瓜偶尔有些小疏漏有些不懂得照顾自己的なのは,亦即坐在床上念念有词的なのは,便没有什么高山危峡般的困难能够阻碍她。
只要有Fate陪伴在身侧,なのは知道她将无坚不摧。
下意识地将对方考虑在前,なのは仍会担心假设实现后接踵而至的汹涌舆论,无论血统也罢性别也好,即便她们可以共同负担精神压力,想十全十美竭力杜绝令Fate再次置身针对涡旋里的なのは,又对新的题目手足无措。
不过,なのは扬出道不清的笑意,说出类似让Fate因为喜欢上自己而招致麻烦的句子,从某方面来讲是沉重而沁甜的包袱。
努力制止往奇怪方向发散思维的なのは,集中精力攻破眼前疑问。从未感知到血统差异的她也不免稍觉棘手,尽管有越来越多的巫师接受并和麻瓜和谐相处,但依旧有些古板家族墨守成规。
接触此类现状有限的なのは,顶多在和斯莱特林学院交往时略有感觉,那种一脉相承的歧视姿态及贬低言辞绝非她一人之力能够撼动。此外她也不能很好揣测Harlaown家的态度,如果让Lindy知道她对其女存有非分之想,还会对她展示那种和蔼可亲的笑容吗?而且积极吸收麻瓜世界知识看起来很为开放的Lindy,难保不会在血统方面因循守旧。
なのは好不容易冷下去的脸庞肉眼可见地又红透起来……怎么她竟遥想到让家长认可的阶段?肯定想获得双方父母的认可……但、但那是太过以后的事……她下次见Lindy应该称呼什么……险些把安家地点及装修风格都计划好的なのは,沮丧地发现她连第一步都没达成,她们目前止于朋友关系。
之后踏步在已有进度再难突破,なのは决定去搜寻关于魔法世界对同性相恋的看法及对麻瓜出身的态度的资料。
以及最后的难题——如何令Fate喜欢上自己?
躺倒在床上的なのは对此没有任何头绪,前面她尚能半猜半蒙地找到条思路,惟有此点她如在两头延展不止的壁垒前绕圈不知方向。
沉思好半天,差点就要重蹈覆辙彻夜浪费时间的なのは当即行动,只能依靠手头现有几条线索,希冀沿着某条达到彼端终点。且行且看的なのは放下第一块桥梁地基,这条坍塌还有下一条,吸取教训再改进,终有一条能够到达。
除非亲耳听到拒绝的言语否则绝对不会放弃,格兰芬多的精神又一次推动她昂首向前。
なのは拨开帷幕轻手轻脚地下床,时针刚刚迈过七点,昨夜欢畅后精疲力尽的同学都在酣然入睡,她小声挑出几样衣物在卫生间里更换下揉得全是皱褶的礼服再洗漱完毕。
然后越过满地狼籍的休息室,跨过某位同学横在路中央的腿及杂乱的瓶瓶罐罐,于睡眼惺忪的胖夫人的诧异视线里独自离开塔楼。
没有人会在圣诞节假期的第一天去图书馆。
除了なのは。
图书管理员Pince夫人不由得多瞧她几眼以为霍格沃茨的学生总算不是全部无可救药,なのは以为是早餐用的匆忙沾有油迹,左右瞧去并无异样随即溜进排书架翻找起来。
大海捞针的过程中,なのは还是寻到几条挨边信息,比如某位作者用暗讽手法论及比起性别巫师们更在意血统,又比如她已看到好几例巫师与诸如巨人和媚娃等非人生物的结合。
很快她在《现代巫师家族溯源》里找到个熟悉无比的姓氏——Testarossas。
一点相干迹象似乎都能令なのは回忆起Fate,她们固定就餐的位置似乎还有残留的温度,她们惯常选择的餐点似乎能联想起Fate快速解决后擦线赶往课堂的情境,经过走廊时なのは蓦然驻足如从前聆听友人般侧首,一昼一夜一日一月她的友人怎么渗透到她生活里那么多的地方?差点就要让她心猿意马忘记任务。
书里旁征博引地叙述道Testarossas家族是大航海时代后从意大利迁移到英国境内后繁衍生息,而他们的家族徽章依稀能辩识出故国的痕迹,里头讲述了几位杰出后代的故事。最后绘有的家谱却只停在上世纪初,但なのは也看得出来这个曾经兴盛的家族渐渐子嗣凋零。
除却罹患疾病而早夭的,大部分竟都是非正常的原因离世,其中过半都是选择牺牲性命的悲壮事迹。なのは似乎能够较以前更为懂得Fate的梦想是成为傲罗的深意。
又往后翻几页,なのは发现Harlaown家貌似在英国历史悠久,出过不少在政坛声名显赫的人物,书中隐晦提及的家族底蕴及收藏多寡足以令人头晕目眩。不过让なのは松一口气的是,这两个家族都有和麻瓜通婚的记录并且对麻瓜及麻瓜出身的巫师持有良好态度。
来来回回翻阅不少书籍的なのは如今也只对问题有大概印象,出图书馆后看到三三两两的同学哈欠连天地往礼堂走去,才知道已到中午。
なのは走进去时做了完整的心理铺垫,即将与Fate见面,为此要维持常态……等等,她以前是怎么起头说话的?是你好,还是早安……最好循循善诱探察出Fate对她的想法……所以她到底该用什么句子铺垫,干脆只用简单招手?
“早上好,なのは……”后面的问好被淹没在哈欠里,不过令斯莱特林迅速清醒的是,一切照旧的轻拍肩头却引来对方幅度较大的避退。
Fate浑然未觉圣诞节期间挚友经历的心路历程,以为仅是疲劳所致的举动被她关切道:“昨晚なのは没有睡好吗?”
“你、你好——我是说早安,不、是很好,对,我睡得很好,没有更好的了。”
なのは诅咒起自己的语言能力,但至少她能够说出话来。Fate依旧带着新围巾,总是很容易相信なのは的她点点头和なのは并排落座。
对面的はやて从报纸后冒出头来,她有缕头发不安分地在脑袋上翘立着,罕见地是她拿着的是《预言家日报》,更罕见地是她竟然没对报纸内容发表任何反对言论。
はやて展开头版指着照片里神态疲惫的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Barty Crouch,他正和某位亚洲面孔看上去也是官员的人握手。“今天最新的新闻,魔法部抓到那名潜逃的日本魔法院学生,也难怪Crouch先生圣诞节晚宴没出席。”
Fate拿过报纸细细阅读起来,なのは犹豫了下也凑过去看,她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仅容视线里出现白纸黑字而非某些令她遐想的——就如同那双纤细白皙的手。
报道说,两国魔法部的联合抓捕小组日前于英国境内某偏僻之所发现狼狈躲藏的罪犯,但是正如先前于世界杯抓获的三名罪犯招供那般,这名罪犯同样不知任何幕后细节仅是单纯受鼓动窃取凤王鸟之蛋。唯一不同的是,或许是长期处在潜逃压力下,这名罪犯精神稍有时常言语紊乱且记忆破碎。
“至少Alisa和すずか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但是报纸上说凤王鸟依旧没有下落。”
“真奇怪……”はやて支肘沉思道,“按说那名学生遭‘白化’标记后应非常显眼,而且他人生地不熟地怎么在傲罗手里逃了近四个月?”
线,黑色字符构成的线,缠绕在她们的指尖两端,なのは顺着那条长长的细线看去,向上,向远,停留,目前无法越过的距离。
Fate扭过头想听听なのは的观点,却见那双被她放在心里的眼睛又出现圣诞节当晚的色彩。
这无疑是她此生最为深刻的圣诞节之一。
Fate有时或者常常忆起从前,当她还在孩提之时总是和姐姐争先恐后地布置完家里,在霜冻的玻璃窗间以指书画,姐姐永远等不到母亲讲完话就拆开礼物,而那看起来寥寥数次的时光如今仍在她抬手挂上圣诞花环时存在,只是她再也不需要踮起脚尖。
圣诞节与团聚永不分割,Fate现在会和妈妈及哥哥在晚宴时重念数月得失及展望来年,开始与结束交织在一天,她会透过房间的窗户眺望雪与夜的景色,然后熄去灯火。
过去,已经要过去。
于15岁的圣诞节,Fate想的不再充斥着遗憾与挽留,而是迟迟未落的雪花及跳跃丛间的麋鹿雕像,温暖的体温、明确感知到起伏的肩胛、耳畔的柔软细发,及同样属于なのは的眼眸。
不归于任何圣诞节的颜色,构成她的圣诞节。
Fate在八楼和なのは告别之际,留在原地很久,想要なのは回头,又怕她回头。她知道如果なのは一有朝后转身的动作,她会立即去迎接跃进自己怀里的なのは。
但是なのは一次都没有回头。
“なのは……”Fate用很轻的声音道,格兰芬多反应过来时从长椅上连往后坐,以为自己做出什么僭越之举,只见Fate稍提高音量道:
“昨晚忘记说,你真的很漂亮。”
なのは垂垂头慢舒呼吸,是因她的缘故而认为Fate句句皆在暗示,还是Fate天生言语就容易令人误解?难道Fate不知晓她的少许言辞即可在别人心里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坚定而不会轻易改变,なのは没有结结巴巴也没有满脸通红,她点头微笑地接过赞赏,只是她交错的双手缠得过紧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はやて在桌对面狐疑地挑起眉头,简单而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突兀地引起沉默。はやて分别往两方看去,なのは只顾低头就餐眼神却不自然地飘忽着,Fate则将视线牢牢地锁在放在手旁的报纸上,仔细瞧却见她根本没聚焦,轻咬下唇貌似逐条检讨着自己是否说出什么逾越之语。
はやて本能地察觉到圣诞节当晚提前退场的两位挚友间发生过何种秘辛,准备稍后探索的拉文克劳严肃道:“假期的充裕时间可是用来干正事的。”
“正事?”はやて劝告自己要冷静,肩负起事务繁多的校报总编及尽心尽力的级长的职责外,还要抽空帮眼前发出疑问者找出金蛋谜底,还得敲醒两位挚友眼前的重要任务,はやて拐着弯道:“微不足道的正事——我们的勇士小姐应该没有忘记金蛋的谜题,也没忘记她在二月份就要参加第二个项目,现在连门路都没找到。”
等到Fate和なのは左右请求几句她不计前嫌显示神通,はやて才别过脸从随身携带的书包里掏出金蛋和卷羊皮纸,随手将金蛋抛给Fate再将羊皮纸摊开在桌面上,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然后凝神观察羊皮纸的内容。
上面画有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符号,有些是长长短短的线条,有些是较为抽象的图画,纸张下端则被はやて当作草稿,从涂抹痕迹看得出来她冥思苦想过多个方法。
“我将金蛋上面的符号抄在这里……看到这些线条了吗,我初步推测是提醒勇士的算法,而这些图画则是经过加密处理的密文,也就是说我们必须通过破解图画代表的含义,再通过算法排列组合得到谜底。”
Fate只看得出那些图画在重复出现,并且重复的次数不尽相同,总共数下来只有7种图画出现过。
“嗯……这些看起来有些像神奇动物?”なのは指着其中个形如马匹生有长角的图画道:“这个长得很像独角兽。”
はやて撑住桌面笑道:“没错,经过我的猜测与对比,基本可以确认这些符号分别代表一种神奇动物,但是有些较抽象的我还没找到对应物种……所以要靠你们两位帮我找出对应物种。”
羊皮纸上,はやて已经找出三种图画的对应物种。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才到比赛,并且刚刚放假所以はやて还是仁慈地给予两位放松的时间,不过她松口前还是拐弯抹角地数落了几句Fate没有上进心。
相比于上学,假期过得永远都那么快。
三位有事没事时常出没图书馆查找相关的神奇动物图鉴来比对,每天的作业总是没能按时完成,要不是はやて又招呼她们用密道去往校外徒步,就是三位意外地发现城堡里又一个充满神秘的房间,还有全校学生自发举行的经典雪仗混斗。
小组赛里依据个人意愿组合四位,正好Vita整天无所事事要来活动筋骨,她们的小组过关斩将挺进最终决赛,在城堡庭院里开始最后的角逐,若是顺利本有可能夺得冠军——如果对面某位缺少眼力的男生没有出言挑衅Vita。被戳中痛处的击球手单方面将比赛变成场报复,躲在掩护后的三位朋友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当面喝止那群气势汹汹追着人打的铁锤,就连はやて都只是佯装轻松地放任Vita“活动筋骨”。
结果她们因为犯规没有取得冠军,但其他人也没有——因为参赛者统统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此外便是结伴去霍格莫德里消磨时光。三把扫帚酒吧里招牌的黄油啤酒还是没能让Fate放下心理阴影,于是她捧着樱桃汁叼着吸管和朋友们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猜测过路者的经历。
不过也有几段别样插曲,Fate于圣诞夜的亮相无疑给不少人难以磨灭的印象,但这次连在决斗里颇富威名的なのは都拯救不了她。因为有几位被貌所迷甘愿冒着生命危险的同学已经向なのは发出下午茶邀请,尤其在简略交谈后得知流言有失后更加大胆地进行着谈话。
はやて事后将所有Fate和なのは不知如何处理的信封,连同几封她自己的都变形成纸鹤,指挥它们挨次跳进火堆,给不知情的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壁炉新添燃料。另外,她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怜悯,送给Fate那把万用小刀很快就发挥逃跑时开锁的功效。
白驹过隙,新学期前最后一天,离二月份一下就近许多。她们又确认好三种图画的含义,但还有个只绘有团浓雾笼罩的朦胧形体的图画还未能破解。
Fate睡觉前把书桌收拾好,再确认书包里带的东西齐全后才钻进被子。
可能是她惯于多想,なのは这些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与自己总隔着些距离讲话。
Fate转转眼睛,伸出只手摸到在床边椅子上叠好的衣物,那里面有根黑色围巾,她碰到熟悉的毛线纹路是道小小的金色闪电。
安心的、温暖的,不用再怀疑,なのは说过会陪伴她。好了,就让烦恼屏退在梦境之外。
她愿自己好梦。当然也祝挚友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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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中金蛋,在原著里关于金蛋的有“表面光滑”的描写,但由于与原著情节不同,所以破解方法也不同,同时在电影里有镜头看得出金蛋表面有些符号,便在此处借此发挥,以表面符号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