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者之湾里一派嘈杂忙碌的景象,一排排迫击炮被安装在入口处。船队静静地停泊在水面上——一支不容小觑的武装力量。Ruby盛装打扮,她的肩上披着一件漂亮的红黑夹克,耳朵上新穿戴的耳环闪烁着金色的微光。
在Weiss离开以后,Ruby不知道该拿自己的两只手怎么办。于是……她用一根针刺穿了耳朵,晚上剩下的时间一直都在处理流血等乱七八糟的事。由于暴风雨的肆虐,这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还要难搞。
Nora帮她稍稍调整了下子弹带和枪带,邪气的镰刀在Ruby的肩头闪闪发光。投下的阴影犹如一道长长的、不祥地皱起的眉。
碧空晴朗,阳光化为一道道光柱投射在港口上。海盗旗飘舞在和风之中。秋季号停靠在码头边,黑帆收起,随时待命。漆黑之鸟号耸立在秋季号旁边,就像之前军舰耸立在新月玫瑰号旁边一样。
男人们在码头上匆匆朝岸边的小型营地奔走。这里比格里本小,不过更适合搞防御工事。大型哨塔自青丘中拔地而起,迫击炮随时待命。散兵坑沿着崖面排列,直面海湾。那里装备着Raven几年前从阿特拉斯人那里偷来的大口径炮台。
Ruby站在舵轮旁,她把船停进港口里,掌心湿滑。当第一根绳子被系牢的时候,已有一支登船小队前来等候他们。Cinder带领着这支小队,她的发型刚好便于遮住Ruby给她留下的蜘蛛网状的伤疤。
她哼了一声,忍不住对回忆得意地一笑。
Yang站在她的右边,Blake在她的左边。
“哦老天,狗屁Cinder来了。”Yang翻个白眼。
“礼貌点,Yang。”Ruby劝道。
当Blake的视线落在站在Cinder左边的女人身上时,她僵住了。那人深褐色的发丝在碧空之下显得耀眼夺目。她抬头凝视着Blake,眼神空洞。
“船长。”Blake轻唤道,从未中断目光对视。
“Ruuuuuuuby Rose!”Qrow费力地爬过船舷,全身衣服都湿透了。他重重落到甲板上,歇斯底里地大笑着。
“宙斯大人啊,倘若您在天有灵的话,求您——现在就把我灭了吧。”Yang对天祈祷。
“Yaaaaaaaangity Yaaaang!”Qrow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船员们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忙活着。他费力地爬上楼梯,朝Yang扑了过去。
“走开啦,臭酒鬼!”Yang一把推开他。
Ruby来不及改变他的轨道。
因为站在Yang身后的恰好是Weiss,她的双手被松松垮垮地铐了起来。
“噢~~~~你好啊,小小鸟儿——你是来玩的吗?”Qrow把脸压进她的胸口里,疯狂地咯咯傻笑着。
“喂!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她一巴掌掴到他脸上。
“Qrow叔叔。”Ruby斥责道,挥起一拳使劲打在他的头顶上。他闷哼一声,转向Ruby。
“这招只对Raven才有用,小屁孩。”他使了个眼色。
Weiss抽搐了一下,对这个全身湿透的酒鬼压到自己身上感到惊惧不已。她走到一边,一把将他推到甲板上。她抬脸朝向天空,在夹克前襟上擦了擦手。
“话说回来,你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Qrow爬起来。
Cinder突然来到舵轮甲板层,双目冰冷。
Blake盯着这个褐发女子,后退了一小步。“船长。”她再次悄声唤道。
女子缓缓摇了摇头。这让Blake更加紧张了。
“袭掠者。”Cinder说,“你可真让Raven一顿好等啊。”她的眼睛瞄向Weiss,顿时高高扬起了眉毛。
Emerald——她的右手——紧盯着Ruby。
“Cinder,再次看见你真是太好了。”Ruby忍不住得意地微微一笑。Yang爆发出一阵大笑,捂紧了肚子。
Cinder咆哮一声,手掌抽搐了一下。“噢你自以为聪明过人是么。”
“不不,Cinder,你瞧。你明白吗?”Yang重重拍了一下Cinder的肩膀。她往前踉跄了一下,朝Yang投去一个充满怨恨的眼神。
Blake迅速把Yang拉到自己身边,站到她们两人中间。
“因为Ruby挖了你的眼睛啊!”Yang不能自已,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Cinder抽搐了一下。
“闭上你的鸟嘴,利维坦。否则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吃下去。”Emerald将手按在腰间的燧发枪上。
Ruby轻声窃笑,在这一刻里对Yang感激不已。
“我的天啊,那是Ruby干的?”Qrow将一条胳膊搭在船长的肩膀上,也跟着大笑起来。“你明明告诉Raven说这是那个该死的——什么来着——海上婊——噢噢噢噢噢噢~~~~~~”Qrow顿时露出一脸深思的表情。“噢~所以那个海上婊子就是Ruby啊。”
Weiss不舒服地动了动,Cinder那道炽热的目光突然落在她身上。她的唇边慢慢勾起一抹阴暗的微笑。Ruby跨步站到她们两个中间,叉起胳膊。Cinder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
“袭掠者,你似乎抓错人了啊。”Cinder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我做了一个决定——Raven会理解的。”Ruby慢慢将一只手滑到腰间,弯刀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我们走着瞧。”Cinder又瞄向Weiss。“毕竟,Raven可是相当生气呢。”
“你也吃了她的屎吗,Cinder?或者只是稍微用了一些指法?”Yang带着性暗示的意味做了个手势。
“你好大的胆子?!”Cinder朝她迈出一步,手掌按在腰间的刀刃上。Ruby小心翼翼地盯着那把邪气的镰刀刀锋。
Emerald在Cinder旁边怒吼一声,立时拔出燧发枪指向Yang的脑袋。
“Em,上一次你拿那玩意儿指着我,结果你打到了Merc——也许你还是在那个辣妹吃到子弹之前把那玩意儿放下比较好哦。”Yang轻巧地指了指那个褐发女人。Blake狠狠瞪了Yang一眼。
“哎呀,Cinder没有撒谎呢。”Qrow开口道,“她真的很讨厌你们耶。”他大笑着,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酒壶。
Ruby翻个白眼。不管她把那玩意儿扔进海里多少次,它总会又回到他的手上。他将此称之为运气。
“有种再说一遍,利维坦——瞧瞧你会有什么下场。”Cinder抽出腰间的刀。
Yang翻个白眼。“别为这种芝麻大的小事儿那么反应过激嘛,小甜甜。”
“言归正传,Cinder。”Ruby打个响指说。
Cinder把刀放回腰间。“Raven正在等你——我建议你别再浪费时间瞎胡闹了。”
Ruby叹了口气,回头看向Weiss。她蓝色的眼眸垂到了地上,看起来心事重重。“所以现在可以公开携带武器了是吗?”Ruby走到Weiss身后,手掌紧紧贴在她的后腰上。“Raven就不怕有人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割了她的喉咙吗?”
Cinder和她的随从开始走下楼梯。她回头瞟了一眼,眼中依然闪烁着那道怀有恶意的光芒。Ruby把Weiss揽得更近了些。银瞳之中的神情犹如狂风暴雨。
“在她解决了Lionheart之后就不担心这种问题了。”
“他干什么了?打错了喷嚏么?”Yang哼了一声。
他们快速走过甲板。许多船员纷纷争先恐后地给他们让路,迅速辟出一条道来。
“他谋划了一场暗杀行动。”Cinder啐了一口。“当然了,在他能够将他那可笑的计划付诸行动之前,他就被丢进港湾喂了鲨鱼。”Cinder伸手捋了一下头发,她脸上的伤疤就像子弹的弹片一样。大块皮肉都被削掉了。
Weiss不由得停顿了一秒,Ruby一下子撞到她身上。
“继续走。”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这并非命令——其中并无恶意。只不过是低声的劝诫。
“你呢,袭掠者。看起来你升级了装备呀——Raven的佩刀对你来说还不够好么?”当Ruby面色一凝时,Cinder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是因为那个才让你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吗?逛街购物?”
Cinder看着Ruby用一只手保护性地搂住Weiss的腰,一种满怀恶意的领悟驱散了她眼中的火焰。
“还是说你不愿意来?”Cinder牵起唇角,突然转向Ruby。
Ruby冷漠地盯着她。“我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你这话简直蠢爆了。”
Yang大声地嗤之以鼻。
Cinder再次瞄向Weiss,Ruby不舒服地动了动。这就是她的全部所需了。“噢,看来是我误会了。”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Cinder转了回去,继续往前走。“Penny怎么样了,Ruby?你这次去看她了吗?还是她又把你烧焦了?”
“又来了——你这话简直蠢爆了。”Ruby厉声道。
Cinder一顿,神色大怒。这一次她管住了自己的嘴,加快脚步朝定居点里最大的建筑物走去。
“该死的Rubes,”Qrow贴近她耳边悄声说道,“Cinder真的很讨厌你啊。”
Ruby翻个白眼,随后跟了上去。
*
Raven坐在一把用毛皮装饰的大椅子里。她等待着,后背挺得笔直,眼睛总是目视前方。她的脸上戴着一张可怖的面具,唯一露出来的部分是她的嘴。
当他们进来时,她的嘴正不悦地撇起。
“Ruby。”Raven唤道,作战室里人数寥寥无几,她的声音盖过了他们低声的喧闹。
“她失败了,Raven。”Cinder压低声音厉声说,往回指了指Weiss。
“我叫你了吗?”Raven抬起阴沉的视线,Vernal在她身边得意地微微一笑。
“看来看法不一致呢,Cinder?”Yang讥笑道。
“Yang!”Raven的声音严厉刺耳,宛若雷霆炸响。Yang站直身子,嘴巴紧紧闭成一条直线。
“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吗?”Raven的坐姿宛如一尊雕塑。
“呃、嗯,没、没有,Raven。”
“别这样嘛,老姐,刚才那很有趣的好不好。”Qrow一边吹胡子瞪眼睛,一边啜饮酒壶。
Weiss看见Yang的手在瑟瑟发抖,随后Blake握住了Yang的手腕。
“还有叛逃者——Ruby,你变软了么?”Vernal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漾起得意的笑容,她轻松地向后斜靠,用两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的声音很刺耳。
“我带来了一个Schnee家的人——按照你的吩咐。”Ruby咬牙切齿地说。她粗暴地把Weiss往前一掷。
Weiss不料这道突如其来的猛力,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好残忍呀,花瓣。”Raven说。
Cinder站在一边叉起胳膊。
Raven慢慢站起来,像鲨鱼一样绕着Weiss转。她的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像垃圾一样被扔到地上,可是呢——”Raven一把揪起Weiss的夹克衫后领。
Weiss皱紧眉头,别开视线。
“——她却穿着Summer的外套。”
Ruby抬起视线。Qrow的身子在她的眼角余光里动了动,他面色严肃。
Cinder忍不住笑了出来。Raven瞄了她一眼,她立即闭嘴安静下来。
“我们这里算交差了吗?”Ruby问。
Raven俯视Weiss。
“你忘了吗?你带来的是错误的产品。”Raven丢下Weiss。
她缓缓擦了擦手。Raven扭了扭脖子,肩膀咔咔作响。
Ruby挺直身体,手指微微抽搐着。
“不管哪个Schnee反正都是Schnee——Winter不曾出现过。”她瞄向Cinder和Emerald,接着是Vernal。最后,又瞄向那个她从未见过的褐发女人。她那刚毅的蓝眼睛不知怎地在Ruby心底里激起了一种感觉。
一种糟糕的感觉。
“啊,那么你是在说苹果就是葡萄啰?”Raven双手叉腰,邪气的曲刃在她的腰间来回摆动着。一条红色的长腰带里掖着飞刀。
“你知道我没有。”
Yang贴近Ruby,双手激烈地颤抖着。Blake漫不经心地把手搭在腰间的反曲刀上。
“可是这个女孩——这片小雪花——突然之间,她比Winter还要好?”Raven冷漠地注视着Weiss。
当Weiss抬头凝视那张扭曲的面具时,噩梦开始萦绕在Weiss的脑海深处。头颅重重滚落在大理石上的声音回响在她的两耳间。
“你?”Weiss偏了偏头,静静地说道。
Raven一脚将鞋跟狠狠踢到Weiss的嘴上。她在地上缩成一团,紧紧抓住自己血淋淋的牙齿。Weiss咧开嘴检查了一下——很高兴自己没有丢掉任何一颗牙齿。
Ruby的手已然握住镰刀握柄,眼中浮现出杀意。
“真是好生奇怪啊,Ruby。”Raven继续转圈——仿佛水中有血一样。“而你觉得自己干得很漂亮?”
Cinder在一旁讥笑着,视线烙印在Weiss身上。她一边围观,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肱二头肌。
“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办事而已。”Ruby小心翼翼地选择自己的措辞。
Raven蹲伏下去,手指夹住Weiss的下巴。她上下左右来回掰动Weiss的头,脸上渐渐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干得漂亮,Ruby。”
Ruby不由得眨了眨眼。
“等等——什么?”Cinder顿时大吃一惊。“可是——”
Raven的动作快如闪电,刀柄的圆头一下子砸进Cinder的下巴底面。她猛地合上嘴巴,蹒跚后退。
Yang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Blake,Blake继续盯着那个褐发女人,指尖轻轻敲击着刀柄。
“Ilia——”Raven唤道,声音尖锐。褐发女人立即向她看去。
“Raven?”
“你来说说。Ruby是不是干得很漂亮呢?”
Blake紧紧盯着那抹冰冷刚毅的蓝色。Ilia不自在地动了动。“我——如果您高兴的话,那么……”
“很好,既然如此。”Raven叉起胳膊重新看向Ruby。“我只有一份工作要交给你了,花瓣,然后你就可以继续出去寻觅你那该死的光。”
Ruby瞄了Weiss一眼,然后她挺直身姿,与Raven四目相对。即便看不见那双血红色的眼睛,Ruby也知道她的视线十分灼热。
“是什么,Raven?”她紧紧抓住镰刀,努力按捺住自己。
Raven打个响指,唇边勾起一丝微笑。“阿特拉斯人很快就要找上我们了——在他们进入我们的迫击炮射程范围之前,我要你准确无误地向他们展示我们打算对他们做的事。”
一种古老的恐惧渗进Ruby的喉咙。
【Raven的刀刃刺穿了她的胸膛,滚烫的鲜血洒满甲板。她低头凝视着Ruby,示意她到她的怀里来,泪水轻柔地落下。Ruby哭了,在那血月般的目光下,她害怕得无法动弹。】
“呃啊,Raven,你就不能让Ruby清静个三分钟的样子吗?”Qrow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走到她俩中间。
她抬起一只手,Qrow生生吞下自己的忧虑。他是唯一一个被允许说话冒失而不会丧命的人。
“不、不,弟弟——如果Ruby以死神的身份出场,那么,还能以什么更好的方式开始收割呢?”Raven站在Weiss面前,她盯着那把邪气的镰刀,双手轻松地叉在腰间。
“你在说什么,Raven。”Ruby缓缓问道。Cinder奸猾地一笑。
“当阿特拉斯海军出现的时候,花瓣,你要当行刑人。”她扭头转向Weiss。“我对象征主义总是没有什么抵抗力。”
Yang睁大眼睛盯着Ruby。
Ruby强忍住反对的冲动,但她紧紧盯着Weiss,眼中立即泛起恐惧之色。Weiss刚刚才开始表现得正常起来。Weiss刚刚才……Ruby的手握得更紧了。
“别乱来。”Yang在她身旁悄声低语道。
但她的喉间早已充满了焦虑。“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吗?”
Raven看着Ruby,凝视良久,随后轻声笑了出来。“你在在乎什么呢,花瓣?那不就是你的新刀具的用途么?用来处刑的啊?”
看见Ruby的双手在颤抖,Raven示意Vernal将Weiss提起来,然后,她一只胳膊缠在Weiss的腰间,将下巴枕在Weiss的肩膀上。
Weiss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尽可能地离她远点。“阿特拉斯海军舰队就追在你后面,Ruby,而你还认为我们的目标是为了达成交易吗?为了和平吗?”Raven拧着Weiss走向毛皮衬里的宝座。“你知道我只会血债血偿。”
她粗暴地把Weiss扔进座位里,然后走到椅子背后,刀刃缓缓出鞘。Yang赶在Ruby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之前一把将她扑倒在地上,她们的身子在地上扭打成一团。Cinder翘起一根眉,被这突如其来的乐子给逗笑了。
“不过既然你好像如此热衷于这项特别的交易,花瓣。”Raven将刀面伸过Weiss的脖颈。
蓝眸已然退回到牢房里的模样,Weiss的面孔一片呆滞。危险。
“那这片雪花最好不要在夜半的某个时分飘走了。”她凝视着地上的Ruby,Ruby不发一语,正在努力地挣脱Yang。
Yang把她抱得更紧,眼睛紧紧闭上,祈求Ruby安分地躺在原地。
“Raven,求你了,请重新考虑一下吧。”Ruby挣扎着站了起来,Yang依然牢牢抱住她的膝盖。
“Ruby,”Raven抬起视线看向她,嘴唇抽动。“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会那么做了?”
Raven轻声笑了笑,活动了一下手腕,粗暴地抓住Weiss的手肘把她重新提起来。“那么,就等到行刑的时刻吧。”Raven漫不经心地说道。
Ruby一下子绷不住了,杀戮欲恐将爆发。
Cinder从她身边经过,面带邪笑。“变软了么,袭掠者?还是说你只是喜欢吃拉屎的地方?”
无法再遏制自己的狂怒,Ruby大吼一声,立时从肩上卸下镰刀。一柄小刀突然钉在Ruby两手间的握柄上,刀身震颤不休。
“注意礼节,花瓣,礼节。”Raven仍然站在宝座旁,Weiss仍然在她的手掌心里。
银瞳清点起对手的数目——全副武装、可怖且本事不凡的对手——然后,她垂下了头,慢慢地跪坐下去。
Cinder大笑着扬长而去,Emerald紧随其后。
当Raven把Weiss拖走的时候,Ruby终于崩溃了。
Yang和Qrow把她拖出作战室,她不停地踢打尖叫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