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三個瘋狂奔跑了一陣子，三號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妳已經進化了？」

「不然我是怎麼忍過主任的？」十三號順順氣，她往後看確認沒有人追上她們。

「可是......他沒有發現妳已經有能力了嗎？」

「秘訣在於。」十三號臉上掛著慵懶的笑容，「我心情好的時候做，沒興致的時候丟給他一顆哈密瓜。」

「妳覺得我們是什麼？」往後看著越來越小的實驗室建築體，三號第一次知道這棟建築竟然是純白色的，三號突然徬徨的問道。

「是什麼？」十三號像是覺得這問題很好笑，接著想也不想的答說，「實驗體。」

三號聞到了新鮮的空氣，不新鮮的新鮮空氣，就像是瀰漫著看不見得顆粒狀的東西，咳了兩下。新鮮，代表著骯髒的新鮮。

「東西給我。」十三號向她伸手，三號打開恆溫箱，二號從裡面拿起其中的一小盒子遞給十三號。十三號接過手，把盒子在手裡掂了掂，看了她們一眼，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就朝一個方向離開，很快就消失在她們的視線中。

三號看著茫茫的天色，黑幽幽的，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天黑。三號被這龐大的無邊無際壓得有些窒息。

二號在這時候抓住了她的手。三號感覺到自己嘴邊裡有著淡淡的鹹味，她抬手撥開二號的前額髮絲，額頭流著血，看似被天氣給凍住了。

她們真的從實驗室裡逃出來了。

二號把三號的手給捉下來，她沒有三號的滿腹激動，反而凝重道「如果我們沒有進化成功，出去也沒有用。」二號神色堅定，「這是進化者的世界。」

三號看著二號，她很想問為什麼沒有用呢？她們能離開實驗室一切都會變好的不是嗎？

二號給三號披上研究人員的隔離服，這是她們能找到保暖程度最高的衣服了。

三號的衣領因為渾身發抖而輕顫著，目睹她這樣子，二號吞了嘴裡原本該更現實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兩人都在適應外在的空氣和氣壓，還有未來的不確定性。

沒有人出來找她們，三號突然有一種感覺，實驗室大概只剩下她們，還有那三個研究員。

「碰───」她們跑離的距離不夠遠，她們還是小看爆破氣流的強度。

「趴下。」三號抱著二號往前滾，爆炸的聲音不絕於耳，她瞬間失去了意識。

三號醒來的時候，身上有著泥濘的感覺，唇邊有砂石，二號還躺在她懷裡，呼吸很平穩。

三號拿起恆溫箱裡東西，她知道二號說的沒錯，這是一個超能世界，極端的天氣，極端求生的人類，極端的匱乏資源。

沒有超能力的人類，跟死了沒什麼差別。

原本，十八歲的今天，如果沒有成功轉成進化者，她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實驗室裡沒有季節，但現在外面是大冬天，寒冷的每一個呵氣都能結成冰。

極端的氣候，從影片裡看到的，現在她親身感受到了。沒有進化的身軀是抵擋不了這氣候的。

如此的寒氣讓她感覺體內的失溫，二號在她懷裡發抖，三號抱緊她，實驗室坐落在很偏僻的地方，周圍除了是樹林外沒有別的。

她靠著大岩石坐下，小心翼翼的把二號的放置在她的懷裡，「我會保護妳的。」

三號拿起針筒用力往自己的大腿一戳，進化劑的效果很快就出現了，那是異常的炎熱，她抱著二號，身體由內而外的發熱著，幾乎讓她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