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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现在夜已然深了,如今女娃还没有吃饭,再加上脚伤露宿实在不是个办法,还是玲欣你带着两个女娃一起去找家客栈住下吧。”
“那就麻烦陈老小泰在这里看管镖车,我跟钟妹陪着凌儿去客栈那边睡了。”说着玲姐将钟妹怀里的白狐抓着后颈拎起来交给了陈老。
泰哥:“玲姐还真是一点客套话都不带说一句的啊..”
玲姐:“你想听吗?”
泰哥:“..不想,恭送玲姐一路平安。”
“不要,我不想去,我要跟小狐狸呆在一起。”离开小狐狸的钟妹如此哭丧地抱怨着。
只见玲姐附耳对其轻声说了几句话,令得钟妹或喜或悲,不过最后还是皱着眉头依依不舍地告别白狐,跟在玲姐身边抓着她的衣袖朝着城镇的方向走去。
陈老抱着狐狸有些不知所措,而白狐也许是之前闹过头有些许乏累,闻着陈老身上的茶香慢慢陷入了沉睡,陈老轻柔地将其放在镖车之上。
看着镖车周边的死尸泰哥同陈老说道:“陈老,我们把这些尸体处理一下吧。”
陈老回应后,泰哥从镖车底下抄出铁铲掘土挖洞,而陈老则搜摸着这群盗匪身上的财物,并将这些银两饰物同白狐一同置于镖车之上。
三人携手来到了酒楼点好鱼肉茶饭,原本凌是打算让小二送酒上来,可却被玲姐以受伤不宜饮酒为由拦下了。
三人来到包间候坐,期间玲姐将早已备好的糕点放于桌面。
只见钟妹双目闪烁着星芒看着这些点心,拿起来便吃得满脸渣碎,师姐宠溺得看着她,笑着拿出手绢为其擦拭。
等菜上齐后,玲姐放下手绢看着凌,虽然脸上挂有笑意,但其身边散发出这般令人不禁发寒的威压足以看出她现在十分的生气“凌儿,以你的武艺,就连我想在背后袭击你都要有些困难,今夜却被一只狐狸给咬伤,是否该给你师姐讲一下事情经过了呢?“
凌温文尔雅地夹起一片肉,在下巴处挑起面具并将食物送入嘴中,为玲姐轻声讲述着整晚事情的经过,当然,也有一些不方便说出口的事情选择了隐瞒,比如她试图猥亵自己的那一类事情..
玲姐听罢点首分析着凌所口述的情景“原来如此,因为放松了警惕所以没注意到脚边有动物才被偷袭了吗..“
钟妹嘴中含着糕点口齿有些不太伶俐附议着玲姐的话语“姐姐有时候很蠢呢。“
“咕”突然被比自己年幼之人这般讽刺,心中不服但却无法反驳,有些恼羞成怒地弯下身体伸直手揉捏着她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我还没有弱到被你嘲讽的地步好吗!?“
钟妹咽下嘴中的糕点,摇摆着双手,转眼便向一旁笑看我二人玩闹的玲姐求助“玲姐救命呀~”
玲姐拿起茶壶将凌的面前的酒碗满上“呵呵,其实凌儿,这次你钟妹说得也确是不错,若下次再这般大意,可就不知会酿就何种结果了。“
凌心中也明白这次自己这般失误是足以丧命的,松开捏着钟妹的手,拿起酒碗抬起面具将茶水一饮而尽。
而钟妹得闲绕到玲姐身后,轻揉被捏得发红的脸颊如同一只保持警戒的猫咪般盯着凌。
玲姐看钟妹这般模样好似已经终于忍不住般将钟妹搂入怀中,轻抚她温热的脸颊,如同安慰小猫轻柔地捋她的头发。
钟妹被她抱起先是一惊,而后看着凌觉得有些害羞,但渐渐地变得享受起玲姐的抚慰。
凌将面具朝一旁歪抿了一口重新倒好的茶水,看向玲姐用弱弱的语气问她“那个..玲姐..这次的事情能不要告诉总镖头吗?她生气起来..很可怕..”
“嗯..”
“拜托了你了啊,玲姐,要是让总镖头知道的话,我就有很长的时间都要被软禁在镖局里了,你总不忍心我在镖局里跟一群大老爷们一起舞刀弄剑骑马御箭发霉发臭吧?”
“呵呵,凌儿真幽默,莫非你觉得师姐身上有霉臭味不成?”
“才不是啦!”
“哎,罢了,关于要不要帮你隐瞒,等我与陈老商量一番再下定论吧,只是我要你先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这样掉以轻心。”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玲姐。”
“毕竟是可爱的师妹在拜托我嘛,交给师姐就行了..不过我身上真的有霉臭味吗…”
钟妹侧身靠在玲姐的怀中提鼻轻嗅“柚子的香气,甜甜的..”
玲姐一言不发的将钟妹搂入怀中紧抱着。
吃饱喝足,钟妹已经困得开始打哈欠了,酒楼这边刚刚询问过小二,已然没有客房了,只能另寻一家客栈居住,玲姐让我在这里等她,而她则先抱着逐渐陷入酣睡的钟妹前去寻找有空房的客栈。
玲姐刚踏出房间,发觉一旁有些不对劲,转眼看去露出饶有趣味的笑容“原来如此。”
师姐踏步而去,凌在房间内喝着放后茶及钟妹吃剩下的糕点等候着玲姐的归来,脚伤其实如今站立已然不会有太强的疼痛感,只是鞋袜目前还穿不得,只能等待着玲姐回来带她前往客栈。
玲姐的行动快得超乎寻常不到一杯茶的功夫便已经赶回来接她了,将凌抱起踏出房门再次看向刚刚那处地方。
“玲姐,怎么了吗?”
“没什么,对了,凌儿,你说那人是身着胡服不错?”
“嗯。”
“那就没问题了,走吧。”言罢,玲姐轻身跃起,只是这次似乎放慢了些脚步?
客栈之中仅剩下三个房间,玲姐定了其中两间,她与钟妹如同镖局那般同睡,而另一间则是凌所要前往的房间。
夜深人静,客栈走廊之中发出微弱的吱呀声响,月光倒影在凌房门前方停下,轻推过后只传来房门锁链动荡之声“脚步太重,下盘不稳且气虚,就凭这样的身手能将凌儿打倒可真是鸿运当头啊,是吧,小偷小姐?”
玲姐拿着酒杯迎着明月跨坐在客栈窗户之上,斜眼看着凌房间前方那名头系儒巾身着胡服的女子露出了微笑。
女子拱手问候着前方这名对她来说十分神秘的女性:“我本也在此间客栈居住,姑娘与我应是初见,为何称呼在下为偷盗之人呢?”
“在酒楼窗外窃耳偷听那般久,莫不是还想装作未曾见过于我?小偷小姐。”
“确实如姑娘所言,我在窗外窥探您三人所谈不假,可这仅是出于一时兴起罢了。”
“既如此,你半夜前来凌儿房前欲想推门而进又该作何解释呢,小偷小姐?不,或许应该称呼你为天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