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塞：“店长店长！”
伊瓦克：“嗯？怎么了？”
蕾塞：“唔！明明娅娅比我小一百二十三岁，为什么……呜，感觉却比我更像大人？！”
伊瓦克：“啊……哈哈，这个问题比较奇怪，很难回答呢，我想不到什么好的答案，抱歉。”
蕾塞：“唔？！！”
二十六、龙，虚无生物与鸦魔的居酒屋之战（什么）
深夜居酒屋的老板和服务员，以及店里边的客人们都不约而同地看着走进店门的这三个怪异的人。
初夏时节，居然穿着带羽毛披肩的长风衣的，眼神莫名让人不敢正视的奇怪美丽女人。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举手投足之间都给人一种随意感，却又恰到好处的——穿着没见过的款式的衬衫的长发男人。
戴着帽子，一头异美的白发的难辨年龄的翠瞳“少女”。
这三个人怎么看怎么奇怪，让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最好还是别看了”的想法，但是因为太怪了，又忍不住再看。
年轻的服务员小哥愣了好一会，才快步走过来：“那个……请问您三位是？”
“什么我们三位是？”伊瓦克才要开口，被卡萨打断了。
卡萨皱着眉朝着服务员没好气的说着：“我们既然走进了贵店那就当然是客人，居然问客人‘您是？’而不是‘您想要些什么’，我真是万万没想到。”
“实在是很抱歉！”服务员连忙鞠躬，“是我们招待失误，三位还请见谅！”
“这还差不多。”卡萨抱起手臂，朝店内走去，然后环视了一圈，“看什么看啊你们各位？请好好的喝自己的酒！”
“……用这样不讲理的口气还说着敬语，不愧是科若小姐。”伊瓦克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又自己笑了起来。
三人找着位置坐下。
服务员很快走了过来：“请问……三位客人需要些什么？”
卡萨接过菜单，扫了一眼：“那就来三份贵店的独家小菜，三瓶……？”
卡萨看向伊瓦克。
伊瓦克笑笑，拍拍蕾塞的脑袋：“蕾塞还不能喝酒，请问有牛奶吗？”
“啊……有的。”服务员点头，记在本上。
“那就两瓶招牌清酒。”卡萨说道，“先这么多。”
“明白了，很快给您安排。”服务员接过菜单，躬身，离开。
“……蕾塞？”卡萨突然叫了一声蕾塞。
蕾塞一愣，然后抬起头朝着卡萨呲牙。
“……这是什么表情。”卡萨给弄得莫名其妙，“是对我抱有敌意的意思吗？”
“……是的。”蕾塞咬着牙说道，“因为……你是坏人。”
“？”卡萨一愣，随即失笑，“我是坏人……哈哈，好吧，那就是吧。”
“为什么要突然出现，还对伊瓦克先生和我发动攻击？！”蕾塞皱着眉，翠色的双眼紧盯着卡萨。
“……因为我觉得这家伙是坏人。”卡萨指指一边微闭着眼睛不语的伊瓦克。
“伊瓦克先生才不是坏人！”蕾塞一下子就点着了似的，脸颊涨红起来。
“那我要是对你说，我不是坏人，你相信吗？”卡萨抱起手臂，看着气鼓鼓的蕾塞，说道。
“才不信！”蕾塞即答。
“那就对了，所以说，就算你告诉我这家伙不是坏人，我当然也不信。”卡萨笑。
“！”被话术戏耍了一番，蕾塞一时卡壳。
“……这样逗小孩子玩的科若小姐更像坏人吧。”伊瓦克伸手揉着蕾塞的脑袋，开口道。
不想没等卡萨回答什么，蕾塞就晃脑袋晃开了伊瓦克的手：“唔……我才不是小孩子！”
“……好好好，不是小孩。”伊瓦克无奈地笑笑，“大人可不会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大声说话打扰到别人哦。”
“唔！”蕾塞一个激灵，然后鼓起了脸颊。
“客人，这是您三位的小菜和酒，还有牛奶。”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了。
“哦，多谢。”伊瓦克点点头，“我们这样奇怪的顾客还真是麻烦贵店了。”
“啊……哪里哪里。”服务员一怔，然后笑着摆摆手——偷瞄了一眼卡萨，“那么请慢用，还有需要的话请随时叫我。”
服务员离开了。
这时蕾塞抬起了头：“唔……科若小姐。”
“嗯？”卡萨没想到蕾塞还会主动叫自己，有些意外，“怎么？”
“……我不知道科若小姐以前和伊瓦克先生发生过什么，但是，”蕾塞还是紧紧皱着眉头，不过面色平静多了，“但是今天晚上我看到的是科若小姐突然就出现然后攻击我们，还带着伊瓦克先生过来喝酒，所以我会觉得科若小姐是坏人。”
“……喔。”卡萨抬了抬眉毛，“还有吗？”
“我想知道为什么！”蕾塞咬咬嘴唇，“为什么攻击我们？”
“因为这家伙以前卖给我了一个东西，结果那个东西他卖给我的时候说的效果，跟后来使用的时候的效果天差地别，我非常生气，从那以后我就开始非常恨他了。”卡萨说着，打开了自己的清酒，往酒杯里斟酒。
——奇怪的是还没喝酒呢，卡萨的脸居然有点点飞红。
“？？”蕾塞消化了一下卡萨的话，然后转头看向开始开酒的伊瓦克，“伊瓦克先生，是这样的吗？”
“……算是。”伊瓦克没否认，“不过另一方面，如果使用方法正确的话是不会出现——”
卡萨默默化出了几片鸦羽飞箭捏在手里——投掷的起手式已经摆好了。脸色通红。
“在问我呢，我怎么办？”伊瓦克摊摊手，“蕾塞，你看，科若小姐很避讳谈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让人家很生气，这个没办法。”
见伊瓦克没继续说下去，卡萨收起了鸦羽。
“那这样的话就是伊瓦克先生的不对。”蕾塞突然“正直”起来，“虽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为什么会出现伊瓦克先生说的什么使用方法不对之类的问题，一定是因为伊瓦克先生没有清楚告诉科若小姐。”
伊瓦克一脸茫然而错愕地听着蕾塞的“训话”，一边的卡萨捂住了已经要红到冒烟的老脸。
“伊瓦克先生不是跟我说过吗，有人买我们的东西，那么人家就是客人，我们就要满足客人的需求。就是说，科若小姐也是以前的伊瓦克先生的客人。没有把各种注意事项告诉客人，结果造成了不好的后果，这样的事情，被客人记恨也是难免的！”蕾塞一口气说了许多，“难道伊瓦克先生教导给我的东西，自己却没有做到吗？”
伊瓦克低着头：“……这个，蕾塞，这不是……算了，确实是我不对……”
蕾塞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脸红了的卡萨：“？科若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别问。”卡萨的状态居然不见得比伊瓦克强上多少，简短的应付了一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面的伊瓦克也倒上酒，一口闷下。
“？”蕾塞疑惑的看着两人，“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太对了。”卡萨深呼吸，夹起一块腌萝卜，“脸红的原因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唔。”蕾塞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端起了自己的牛奶。
“……伊瓦克。”
“？”伊瓦克刚给自己添上酒，“怎么？”
“这小姑娘多大了？”卡萨问。
“一百四十岁整。”伊瓦克说，“是安德鲁分支的龙族。”
“嚯？”卡萨看了看蕾塞，“没想到原来这么小——”
蕾塞睁大了眼睛看着卡萨，脸颊渐渐地鼓了起来。
“说话什么的却还显得蛮成熟的。”卡萨的后半句刚落地，蕾塞一下子把牛奶杯放到了桌子上。
“？”卡萨愣了一下。
“科若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蕾塞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闪烁一样。
“唔，有时候还有一点孩子气，不过刚刚说的很好。”卡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不过这也有一部分就是真心话，“虽然有些话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之类的……但是非常棒。”
“！”蕾塞的脸在快速变红。
“蕾塞。”伊瓦克摁住蕾塞的脑袋，“大人可不会因为被夸成熟就高兴到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形态。”
“呜！”蕾塞瞬间醒悟！“我知道了！”
然后，十分“静淑”地开始吃自己的小菜和喝自己的牛奶。
“哈哈。”卡萨笑笑，“这孩子是你养大的？”
“不算。”伊瓦克说，“当时我看到那个蛋快要到破壳的时间了，结果旁边有最卑劣的魔物的一种，在那里蹲守着。你也知道，专门挑落单的蛋，等待里边的幼崽破壳的时候就猎取幼崽的那种玩意，我看不惯，然后就把蛋救了。”
“嚯，想不到你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卡萨端起酒杯，笑道。
“……你也知道我很早之前就不干那些活了，捡到蕾塞的蛋是在一百四十年前，那时候的我已经是完全的游商了。”伊瓦克端起杯子跟卡萨碰杯，“龙族嘛，刚出生很快就能够自己捕猎了，我没怎么管她，但是她自己跟着我。”
“然后呢？”卡萨嚼着小菜。
“然后我觉得有时候一个人跑着跑哪的也蛮无聊的，就让她跟着了。”伊瓦克说着，伸手揉着蕾塞的头，“这是我最重要的小家伙。”
蕾塞笑着抬头：“不是小家伙！”
“好好好，不是小家伙。”伊瓦克笑。
在快乐的气氛里过了片刻，蕾塞突然转过头看向卡萨。
“怎么了？”卡萨放下筷子。
“……科若小姐，我有一个请求。”蕾塞说道。
“哦？对我还有请求吗。”卡萨笑，“如果不介意是我这种坏人的话，那么我就当做是还给你刚刚帮我出气的人情了。”
“唔。”蕾塞抿抿嘴唇，“我可不可以叫科若小姐，姐姐？”
“哎？”卡萨愣了愣，“这个请求很奇特啊。”
“姆，因为你是第一个说我成熟的人！”蕾塞坐直了身子，“我喜欢你！”
“哈哈，还真是受宠若惊。”卡萨笑，“但是吧，就算不论龙族的生长周期，以我们的发育速度来算蕾塞的年龄，要我当蕾塞的姐姐也很不合适。”
“！”蕾塞一呆，然后迅速的伤心。
“不过叫我卡萨阿姨也可以。”卡萨笑，“蕾塞很可爱很漂亮，我也很喜欢蕾塞。”
“呜喔喔！嗯嗯，卡萨阿姨！”蕾塞脸上的低气压瞬间扫光，“卡萨阿姨，我们来干杯吧！”
“喔！”卡萨端起酒杯跟蕾塞的牛奶杯对碰。
（伊瓦克：那我走？）
二十七、午夜
……梦。
安乔娅皱眉，看着边上的环境——这是自己的家，自己去上在职天使培育学校之前，居住的老家。
安乔娅环视了一周。自己从去了那样的“高级学校”之后，家里便也搬到了学校附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就算知道这是梦，安乔娅也有些感怀地看着屋内，记忆里不变的陈设。
但是并没有多少美好的记忆。安乔娅叹了口气，伸手想要拿起在客厅柜子上放着的小时候的自己的照片，果不其然的自己的手穿了过去，是旁观者视角。
安乔娅沉默，刚想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
……稚嫩的哭喊声和认错的声音。
“……”安乔娅瞬间感到了一阵窒息，但是因为是梦的关系，这种感觉也并没有什么实感。
门被猛得打开，安乔娅侧过视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自己，被妈妈拎着耳朵拖进来。
“为什么要在路边随便碰流浪猫？又不安全又丢脸！”
——妈妈拽着“自己”直接坐到沙发上，把“自己”按在腿上——正好是刚刚自己想要坐下的位置。
“我错了，我错了妈妈……”
……你才没有错。
安乔娅想了起来，那是小时候的自己在某天的路边见到了一直小小的，有点脏的天堂猫，然后就被吸引了，陪猫猫玩了一会，后来被发现了。
猫怎么样了忘记了，但自己怎么样了一直都在记着。
自己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
安乔娅咬着牙看着视线里哭喊着的自己和不断挥下巴掌的自己的母亲。
“停下……你这个心理变态的控制狂，真正的魔鬼是你才对……”安乔娅终于忍不下去，向前想要推开她，然而手还是穿了过去。
“喂！”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了，“版尔绒！”
安乔娅再次转过头——那天终止了自己的疼痛的，是被好心邻居告诉了“你老婆又在打你女儿了”的老爸。
版尔绒见莫阿勒回来，非但没有停手，还打得更狠了些——当时的自己已经哭到了没有力气，只是嘶哑着声音不停地道歉。
莫阿勒快步上前来，伸手抓住了版尔绒的手腕。
“你干什么？”版尔绒转过头，怒视着莫阿勒。
莫阿勒又是无奈又是愤怒：“这句话我原句奉还，你干什么？”
“我在管教女儿！”版尔绒说着，要挣开莫阿勒的手，但莫阿勒似乎是真的生了气，版尔绒一下子竟是没有挣脱。
“在路边跟小猫玩玩而已，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莫阿勒提了提声音。
“被咬伤了怎么办？被人看到，觉得安乔娅是那种在路边玩的毫无样子的小孩子怎么办？”版尔绒毫不退让。
“……被猫咬伤也比被你打要强！”莫阿勒回手一甩，正带着版尔绒的巴掌挥到了她自己的脸。
“你？”版尔绒没想到莫阿勒会这样行动，一时惊得呆住了片刻，莫阿勒乘着版尔绒愣神的瞬间，抱起了安乔娅。
小小的自己被老爸抱住的一瞬间就紧紧的抓住了老爸的身体。
安乔娅看着满面怒色与版尔绒对质的莫阿勒，一瞬间有些恍然。
自己这样跑出来之后，不知道在家里老爸会跟那个可怕女人吵成什么样子。
“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安乔才这么小，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自己的遗憾强加到孩子的身上？”莫阿勒紧紧的抱着安乔娅，朝捂着脸的版尔绒大声说着。
“所以你的成就才一直都仅仅是维持在这里。”版尔绒怒极反笑，“你没有上进心就算了，不要影响我把女儿培养成优秀的天使！”
“你……”“咚咚咚。”
莫阿勒刚要说些什么，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莫阿勒深吸一口气，抱着安乔娅走到门边：“谁？”
“莫阿勒大天使，您怎么能在工作期间擅离职守呢？”外边是管理处的人的声音——虽然莫阿勒的等级比他们要高一些，但是规定的事情就是如此——
莫阿勒脸色变了变：“我家里有些事情，今天不能请假吗？”
管理处的人听起来也很为难：“这个……您也知道今天是礼拜日，恐怕不行。”
莫阿勒回头看了看版尔绒，版尔绒闭着眼睛没有理他。
“……我可以带着我女儿一起去吗？”莫阿勒咬牙。
版尔绒走了过来：“……你还有没有点样子？作为天使长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莫阿勒一时如鲠在喉，但外边的人可等不了多久：“这个，如您太太所说……这个是不行的，而且大家也都比较忙，也没有地方照顾您的女儿。”
莫阿勒还想说些什么，版尔绒一下子夺过了安乔娅，打开门把莫阿勒推了出去。
“不要！……爸爸！不要……唔……”
“不要……不要……”
“？”
睡梦里，丽丽奈听到了细碎的低喃。
“不要……”
“……”丽丽奈皱皱眉头，伸手揉揉眼睛，然后意识到了这是自己身边多出来的家伙的声音。
丽丽奈转过身。这天晚上的月亮很好，透过窗户照进屋子——映出安乔娅满脸的晶莹的泪珠。
“！”丽丽奈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听到安乔娅开口说着不要。
“安乔……”丽丽奈抿抿嘴，思考着这是怎么回事。
……安乔昨天早上说自己晚上是做了噩梦，然后就睡不着了。
所以今天……是噩梦吗。
……但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醒着的样子，难道是陷入了醒不过来的噩梦吗。
丽丽奈担心地看着安乔娅，思考着办法。
……转过头看了看房间里——卡萨出去了，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唔……
怎么办，怎么办。
“我没有错，为什么……不要，快停下……”
真的是好令人心疼的声音……听起来又伤心又愤怒，还有好深的无奈。
“安乔……”丽丽奈咬咬嘴唇，突然，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
丽丽奈深呼吸了两次，然后拉开了自己的被子，钻进了安乔娅的被窝里，张开手臂抱住了安乔娅。
能感觉到安乔娅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抖了一下，丽丽奈顾不得开始发热的脸颊，加大了一点力度，紧紧地抱着。
……突然之间，让自己愤怒而痛苦的画面消失了。
安乔娅呆了片刻，然后意识恍惚起来——周身好像浸泡在温暖的大海里一样，荡漾着——
“……”安乔娅想着搞清楚这段不认识的梦是怎么回事——因为做这种童年时期的梦的次数真的太多了，每段梦自己都知道会发生什么——那毕竟是自己的记忆。
而今天晚上的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发生。
然而刚刚想着要搞明白，意识就在这片温暖的海洋里迷离了。
安乔娅没有继续低喃了，也没有继续哭了。
丽丽奈松了一口气。
——梦术也是魅魔的一种能力，虽然自己不会那种所谓的“正常”的使用方式，但是让人能够睡得更沉更舒服这种程度还是可以做到的。
丽丽奈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要离开回到自己的被窝，然后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安乔娅拉住了。
唔……
没办法拽开，不知道为什么，在睡梦中都抓的这么紧。
“……呜，安乔……”丽丽奈挣扎了半天，无果。
……最终，半夜被吵醒的困倦状态下使用梦术的疲惫战胜了害羞。
算了……彼此都是女孩子……只要明天早上比安乔醒的早然后快点起床就不会产生奇怪的误会了。
丽丽奈想着，看着安乔的睡颜。
好漂亮。在心里感叹着，丽丽奈睡了过去。
后话：
紗夜：“琴葉酱，嘿嘿嘿。”
琴葉：“唔？”
紗夜：“琴葉酱不是很喜欢写悲情桥段嘛，有没有想过把梨奈酱跟安乔酱写一篇没有在一起的同人文？！”
琴葉：“……我只是不喜欢情侣，真正功成正果的我是会祝福的，唔紗夜酱从我腿上起来啦好重。”
紗夜：“唔嘿嘿，我被顽皮的妖怪压住啦起不来的~”
丽丽奈：“安乔，功成正果是什么意思？”
安乔娅：“乖别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