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城中第一美人×你(2)

作者:木帛花
更新时间:2022-01-08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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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女人醒来时你已不见身影。女人简单梳洗一番,想出门去看看情况。早有你安排的弟兄在门口等着,见女人出来,他热情地迎上去,告诉女人你交代的话。


“三夫人您起来啦,三当家说您要是无聊可以随处逛逛,我们这没有禁地,哪都可以去,就是注意安全。您要是饿了,就去那边的厨房里面有吃的。别的房间三当家都在门口贴了标牌,您看您想进哪个您推门进去就好。”


女人有些惊讶的转头向昨夜住的房间看去,果然在门口看到了“三当家”的标牌。


“我记得昨天还没有这个。”


“这个是三当家一早起来贴上去的,贴完三当家就跟大当家和几个弟兄出去打猎了。”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三夫人您客气了,有事您就随意招呼弟兄们,我,我就不打扰您了。”


看着害羞逃走的男人,女人勾唇一笑,想到了自家那个“小郎君”。


虽是初到陌生之地,但是你却给了女人足够的自由,她也发现这群山匪不似想象中那般凶神恶煞,反而都很淳朴可爱。


(县令之子: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女人没有觉得太拘谨,四处走了走看了不少你贴的牌子,最后在书房前停下。女人推门而入,入目的是三面墙壁前摆列整齐的书架,上面有着丰富的藏书。而在书房的中央有一张软席,四角压着玉狮席镇。席子中央有一四方桌案,一半摆着一床琴,琴旁有一陶瓷莲花香炉,桌案的另一边放着笔墨纸砚。


女人走到左侧书架前,用食指轻擦了一下书前的空余的木板,一尘不染。显然这里是有人每天打扫的。再一细看书架上的书,分门别类涉及了诸多领域,随意抽出一本,女人在书中发现了清秀小字做的标注。


女人心中疑问更胜,你真的只是一个山匪吗?像是玉狮席镇那些东西,即便都是抢来的,要用好也需极其有品位之人。而书房里这些书,得抢多少个书生才能有这么多?


这书上的标注更是现实出读书人的学识渊博。


女人将书合上放回书架,走到桌案前坐下,最上面的一张纸上还有零星墨迹,女人翻了翻这一沓纸,上面全是空白的,最下面一张却是一幅画。女人抽出一看,画的是一个女人,正是她自己。细腰长裙,佳人桃花树下拾落花。线条优美流畅,人物传神,景色秀丽。从画中印记可以看出,这幅画绝不是最近才做,应该有很久了。


所以说昨日抢亲并非意外,你已盯她很久了?


女人将桌案恢复原样,若有所思地伸手拨了一根琴弦,忽听门外有吵闹声。女人起身想出去看看,而你已经率先推开门进来了。


你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你举起兔子开心的和女人展示:“夫人你看,我捉到一只小兔子。”


女人缓步走过来,理了理你额前碎发,笑道:“很可爱。下次不用这么急,我就在这。”


你微红着脸问她:“夫人吃饭了吗?”


“还没。”


“那我去摘些菜让王伯做些吃的。”


“我同你一起。”


你和女人出了书房,你把兔子扔给一个弟兄让他暂时养起来,然后领着女人去了菜园。


女人看着大片菜地,再次陷入了疑惑:山匪还会自己种菜的吗?


她在一旁看着你熟练地进了菜地,每样都摘了一些,然后还从一旁的树上顺了个桃子下来。你很快抱着一堆植物从菜地中出来,将桃子递给女人,你领着她又往厨房走去。


等出了厨房后,你见她还拿着桃子没有吃,你道:“夫人你尝尝,这是我们自己种的桃子,很好吃。”


女人闻言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然后张嘴咬了一口。


“很甜。”


你开心的笑了,“夫人什么时候想吃便和我说,我去给你摘。”


“好。”


在你这住的两天,多余的话女人从不问,你想折腾她就陪你折腾,你想休息她就陪你安静待着。


直到第三天,是你打算陪她回门的日子。


你准备了些礼物,骑马带着女人下了山。有几个寨子里的弟兄跟在你们身后暗中保护你。


也许是你大哥之前打点过的原因,女人的家人对你毫无异样的眼光,还十分的尊敬。只是你们才到没多久,就有不速之客上门来了。


县令之子带着一些官兵将女人的家包围了,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你这匪人胆子真够大的,还敢回来?”


你上前一步,将女人护在身后。


“别来无恙啊,看来你老子是真活够了。”


“放肆!来人,把这匪人给我抓起来!她若敢反抗,直接乱刀砍死!”


在众官兵拔刀前,你率先拔出近处一官兵的刀,将刀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你是想比比你们人多还是想比比我的刀快?”


“姑奶奶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了还让这些人在这干什么?等着吃饭?”


“你们听到了吗?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一众官兵收好家伙全部退出了院子。


你用空闲的手打了个手势,几个寨子里的弟兄从暗处现了身。


“我陪这位公子去见一见县令大人,你们在这守好了。”


“等等!”女人叫住了你,走到你身旁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侧头看着她,沉默片刻道:“好,我会保护好你的。”


县令之子在前面开道,你握着刀跟在他后面,女人走在你旁边。你们三人穿过大街引来不少人注目,走进县令府时,很多人聚在府门口等着看热闹。


“叫你们县令出来,就说他姑奶奶到了。”


“何人在此放肆?”


“爹,快来救我啊爹!”


“大胆歹人!还不快放了我儿!”


你将刀扔在地上,一手拎着男人的后领,另一手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掐着男人的脖子给他喂下,然后在他后颈来了一个手刀将人打晕,扔到一边。


脚尖一勾,地上的刀重新回到你的手上,刀锋指向县令,你道:“我知道你上上下下有几百口人要养,我给你一个机会。三天之内,你主动辞官,然后带着你的家人滚出秋城。否则,你的余生是在监狱度过还是在断头台上了结就看你的运气了。而你的儿子会不会在三日后毒发身亡也看你的选择了。”


你将长刀扔到县令面前,咣啷一声吓的县令后退一步。


“县令大人,如果你下辈子还要做个恶官的话,记得做坏事别留证据。”


你拉着女人离开,县令始终没敢叫人拦住你。出了县令府,你有意走到偏僻无人的地方,又叫了几个弟兄出来。


“这几天盯好了,如果注意到他们想销毁什么证据,早点换出来。”


“是。”


几人离开后,又剩下你与女人两个人。


“是证据还不足吗?”她问。


“不是,是我根本没有证据。我诓他的,兵不厌诈。”


“那那个毒药……”


“也是假的。那只是个吃的。”


“可若三日后县令要鱼死网破或是这期间消息泄露……”


“夫人大可放心,会有人收拾他们的。不管有没有证据他们都难以善终,我只是争取了点时间罢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咱爹咱娘应该等着急了。”


女人蹙着眉点了点头,同你一起回了她家。


当晚你在女人家住下,第二天一早你听随行的弟兄说打京城里来了个钦差,说是接到了有人的秘密举报,特地来此处理县令。


“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女人问。


你挠挠头答道:“不是,我原本是指望我那些弟兄直接给我大哥、二哥传话,让他们过来收拾县令。”


女人无奈一笑,“那我们要去见见这个钦差吗?”


“我总归被称为山匪,我怕我一见就被他抓起来了。而且我觉得我应该早点回去避避。”


你打算一会儿收拾东西,吃完午饭就走。


女人看着你收拾东西时又问出了之前的问题:“和我在一起,你是认真的吗?”


你斩钉截铁道:“当然。”


“你想让我一辈子和你待在山寨里吗?”


你一愣,答道:“如果夫人习惯在城里生活,我们就搬到城里来。”


“我才十六岁。”女人抿了抿唇,道:“我相信你也不会比我大。如果以后我们各自遇到喜欢的人,想要成亲生子该如何?”


你停了手上的动作,沉默良久。


“我不会喜欢别人,也不觉得女人就要嫁给男人为他生儿育女。”


女人握紧了双拳,用苍白的声音继续道:“男女结合是自然之理,况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情绪激动的接道:“这就是悲哀的地方!因为我们是女人,活的像女人,死的像女人,而从未想过,更重要的,我们是人。”


女人被你的话惊在原地无法动弹,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快速平息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将手中的衣服仍在一边。


“抱歉。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我不该强迫你做任何事。你不愿和我在一起没关系,我想我也算是暂时改变了你的命运,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你低着头,转身出了房间,独自一人离开了她家。


你本打算直接回山寨,却在半路遇到了所谓的钦差。


“看来我运气不错,总算见到您了。”


“大人别来无恙。”


“托您的福,还算不错。”


“听说大人来此是为民除害的,想必应该很忙,我就不打扰了。”


“说到此事,还要感谢您。您不留下来看看结果吗?”


你轻笑一声,“大人办事,没有人会不放心。我们后悔有期。”


“殿下!您的父亲这些年一直在找您,每年他都会出来微服私访,一边找您一边体察民情。”


“嗯,学会体察民情了。我很欣慰他越来越努力做个好君主了。”


说罢,你径直离开,男人没有拦你也没有再叫住你。只是站在远处目送你渐行渐远。


他现在确实很忙,不过他知道你暂时住在哪,因此他打算干完手头的活再去找你。


只不过等他来到女人府中时,你早就走了,在和他相遇那天走的。


“大人莅临寒舍可是有什么事?”


这位钦差大人来秋城不过短短几天,却深受百姓爱戴,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女人的父亲看见他还很激动,一旁的女人心却咯噔一下,她想起你之前说的话。


“我找人。”


“大人找什么人?”


男人想了想,放弃了描述,直接将身上带的你的画像拿了出来,“我找她。”


女人抢先问道:“大人找她做什么?”


“前几日我遇见她,约好等我忙完请她吃饭,所以来找她。”


“大人与她是旧识?”


“算是。”


“她已经走了。”


“原来如此。”


男人握着画卷欲将其卷起,女人又看了眼画上衣着华贵的女子,说道:“不知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男人抬头看向女人,饶有兴致道:“好啊。想来姑娘和她是朋友,那我这顿饭就先请她的朋友了。”


男人和女人要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吃饭。


“姑娘和她是什么关系?”


“大人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男人一笑,饮了口茶道:“姑娘还真是不吃亏。说来,我们应该算是老乡。”


“大人是从京城来的?”


“是。”


“那她便是京城的富家大小姐了?”


“算是。”


“那你与她……”


“她家世显赫,我望尘莫及。我们也只是在很久之前有过几面之缘,而这些年,我一直帮她的父亲四处找她。姑娘还有要问的吗?”


此时此刻,女人根据你曾经的话和男人现在的只言片语,已经脑补出无数个令人唏嘘的故事。她低头沉思一会儿道:“我是她的夫人。”


男人端酒杯的手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问:“姑娘说什么?”


“我是她的夫人。她现在是山寨的三当家,前几日回了山寨。”


男人将茶杯缓缓放下,沉默片刻后释然一笑,“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我想和大人做个交易。”


“姑娘请说。”


“我记得去山寨的路,但我一个人去不了。”


“我带你去。”


“莫带旁人。”


“成交。我这就回去准备马车,半个时辰后,城门口见。”


“好。”


两人当即回去收拾一番,半个时辰后,男人驾车带着女人上山,直奔你们的山寨。


到了山寨门口,弟兄们看到生人不禁厉声问道:“什么人。”


女人再次迅速从马车中钻出来,“是我,这位是三当家的朋友。”


女人刚下马车,有个弟兄就十分夸张的跑了过来,还有些哭哭唧唧的。


“三夫人你可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三当家了。这几天三当家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说一句话,饭也没怎么吃。”


“她在哪?”


“书房。”


女人顾不得旁边的男人,匆匆忙忙向书房跑去。


门一推开,酒气扑面而来,地上有不少酒罐子,你正趴伏在桌案上,看样子是喝多睡着了。女人关好门,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抱起你的上半身让你依在她怀里。你毫无意识的任她摆布,女人抱着你柔软的身躯,看到了你瘦削的脸和红肿的眼睛。


女人一声叹息,又调整了个姿势,让你更舒服的躺在她身上。


你一觉醒来,睁眼看到的是女人的脸。你惊得坐起身看着她。


见你坐着不动,女人主动过来帮你揉太阳穴。


“头疼吗?”女人问。


“你怎么,到这来了?”


“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做了三当家的压寨夫人,当然要到这来啊。”


“你……”你欲言又止,最终垂眸不语。


“是钦差大人送我上来的,他说找你有事。”


“来了就来了吧。等你哪天想下山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你握住女人的双手,将它们从你的头间移开。


“既然他找我有事,那我去见见他。”


你起身,前几步走的还有些踉跄,刚稳住脚步后,女人就从身后抱住了你。


“那天我是被你的话震撼到了,一时无法反应过来。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你瞬间哽咽,然后转身趴在女人肩膀上流泪。


借着她的衣服擦干眼泪后,你直起身举手起誓:“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一定对你全心全意,竭尽全力的去保护你。有违此誓,我不得——”


料到你接下来的话,女人及时捂住你的嘴。


“不许乱说话。”


你拿开女人的手,“你让我说完,有违此誓,我不得唔~”


这一次,女人用唇舌阻止了你对自己的诅咒。


“我信你。”


你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刚刚仿佛又喝了一坛酒一样,晕乎乎的。


“那,那个,我们赶紧去看看钦差吧,他应该等很久了。”你想通过转移话题和场地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当然,也是因为,你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和女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看到你领着女人进了屋,男人未有片刻犹豫,当即行礼道,“微臣参见殿下。”


你面沉如水道:“起来吧,我早就不是公主了。”


男人站起身,不卑不亢道:“无论在哪,您都是皇上亲封的最尊贵的公主。”


“你找我什么事。”


“殿下,皇上就住在秋城的秋叶楼,他很想念您,想和您见一面。”


“可我并不想和他见面。”


“微臣只是替皇上传话的,若是殿下不愿去那便不去罢,臣会回去和皇上请罪。”


“我有些饿了,我去找些东西吃,你们若是有什么话可以继续说。


你转身离开,女人看了一眼钦差,也跟你出了房门。她什么都没问,只是陪你吃了些东西,又和你一起收拾了书房。而钦差当天并未离开,住在了山寨之中。


是夜,女人半夜睡得不安稳,又听到外面有动静,她醒来后发现你不在身边,便起身去外面寻你,却见到了钦差站在外面似是在赏月?


“姑娘怎地起来了?”


“她不在。”


“殿下她去看她父亲了。”女人皱眉看着钦差并未言语。


“姑娘一定很好奇殿下过去的事吧。我猜她并非不想告诉你,而是不愿去回想。”


“如果都是痛苦的回忆,我宁愿她永远不要想起。”


钦差笑了笑,没有接女人的话茬,而是自顾自讲起了往事。


“殿下的母亲是京城第一美人,也是皇上最爱的女人。不过在娘娘怀上殿下不久后,两人便产生了误会,皇上开始冷落娘娘。娘娘伤心过度,在生殿下时难产而死。皇上得知消息后悲痛欲绝,也终于愿意调查一些事的真相,发现一直以来是他误会了娘娘。于是皇上将所有的爱和愧疚都转移到娘娘生下的孩子身上。可是皇上不知道,殿下在生下没多久就被有心人掉了包。”


“殿下的养母也是某个地方的第一美人,但你知道的,皇宫最不缺的就是第一美人。这位娘娘虽未生活在冷宫,但生活却与冷宫的娘娘无异。殿下十岁的时候,这位娘娘郁郁而终。殿下转被另一位不受宠的娘娘养,这位娘娘是武将世家,殿下的功夫便是和这位娘娘学的。后来,当年掉包的事突然被人揭露出来,皇上有心补偿殿下,但是殿下全都拒绝了。皇上便不停赏赐她此时的养母,使得娘娘招人妒忌被人下毒害死。”


“殿下的第二位养母死后,她便与皇上吵了一架,然后跑出了京城。我想殿下会对你情有独钟,大概和姑娘的第一美人头衔有很大关系。她所遇到的三个女人,两个因她而死,两个第一美人活的都不幸福。殿下不想你重蹈她母亲们的覆辙,所以她一定会倾尽所有的对你好,会努力做得比任何男人都好。”


女人挺立在秋夜的凉风中,湿了眼眶。


钦差假装打了个哈欠,“我话说完了,要回去睡觉了。姑娘也早些回去吧,殿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女人朝着门口方向望了又望,最终转身回了房间。


从山寨中以轻功赶去皇上住处的你,翻窗进去后,你见到皇上正闭着眼睛睡觉。你从袖中拿出写好的纸打算放在皇上枕边。纸刚落到床上,皇上便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盯着你。不过他没有动也没说话。你同他对视片刻,然后直起身翻窗离开。


在你离开后,皇上坐起身,看到了你留的字:如果你真的觉得愧对于我,那便好好治理你的国家,爱护你的百姓,善待你身边那些无辜的人。末,保重身体。


皇上望着那扇窗久久难以平静。


而你出了客栈便急忙往山寨赶,回到山寨后,你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然后窸窸窣窣的脱掉外面的衣服,穿着里衣上了床。躺好之后,你也算松了口气。你刚闭上眼睛,女人就握住了你冰凉的手。


“天越来越冷了,下次出去记得多穿戴些。”


“对不起。”


“以后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承担,莫要一个人受着,嗯?”


“我,我自己可以的,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女人樱唇贴到你的耳畔,吐气如兰。


“两个人之间,守护是双向的,我遇到危险时你保护我,你伤心时我呵护你。而不是一方要一直保护另一方。你曾和我说过很多人被女人两个字框住了一辈子,你现在就是在用你的父亲框住你自己。你不必和任何男人比,女人也不需要,你就是你,我相信你是这世界上最爱我、对我最好的人,你相信我吗?”


“我……”


“不信的话我现在便让你相信。”


女人轻柔的亲吻你,在你唇上辗转缠绵。


你完全停止了思考,所有的反应全靠本能。


“三当家可记住了,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鲜桃褪去了包裹被灼热的光注视着,变成深红,强烈的温差使得桃子变得甜嫩可口,轻咬一口,甜味瞬间在舌尖绽开,舔舐、吮吸果肉,美味的让人陶醉。


但是一个钻研过地图的探险家并不会只满足于树上的两个鲜桃。


沿着平坦的路前行,探险家找到了传说中的秘密丛林。据说在丛林深处有一个泉眼,探险家翻山越岭终于来到泉眼处,清晰可见偶有温热的泉水从中涌出。


一个优秀的探险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体验到最美的风景。于是探险家沿着洞口缓慢向深处行进。洞中无比狭窄,时常将探险者死死夹住无法动。这种时候探险者往往会稍微退出一点再趁洞壁不注意突然前进。直到遇到一层阻碍,探险者知道这是她必须冲破的,但却不能莽撞,要快、要稳还要准。探险家开始蓄力,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破,来到更深处。


接连不断的温热泉水向外涌出,探险家发现一块突起的岩石,便打算在此停留一阵。探险家来来回回跳起了舞,时不时击打着岩石为自己伴奏。不一会儿,探险家听到了连续不断的美妙的歌声,双方相互应和着,直到歌声以高亢的一声作为结尾,探险者也结束了她的舞蹈,迎接扑面而来的泉水。


女人安抚着怀中还有些颤抖的你。


“虽然我只有十六岁,但我现在把我的一辈子都许给你。只要你不厌弃我,我始终会陪着你。”


你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你让自己笑着说:“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高兴的事。”


从今以后,没有什么第一美人,也没有什么公主殿下,只有两个相互爱护的女人。




文中隐藏信息:大当家的和山寨的许多弟兄是皇上的人,二当家的你不确定,但你知道他也并非是寻常人。他们会定期将你在山寨的情况汇报给皇上。你知晓自己是活在被监视中的,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无处可去。他能让你在远离皇宫的地方逍遥自在已经是他给你最大的宽容了。你也知道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你的许多东西比如书房的那些大部分都是你大哥二哥给你的,有一小部分是你自己淘来的。皇上的人装作自己不是皇上的人,你装作不知道他们是皇上的人,皇上装作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钦差是皇上的人,虽然他很敬佩你也很理解、同情你,但皇上是他的上司,他见到你后一定会告诉皇上你的行踪,你很清楚这一点。你当年出京城的时候他帮过你,虽然是皇上授的意,但事情是他做的,你便欠他一个人情。他要做的就是让你去见皇上一面,但是他并非再三强迫或道德绑架你,而是直接说出了皇上的落脚地。他知道你一定会去看一眼皇上,不是因为你真的想见他,而是为了还钦差的人情。皇上知道你一定会去,所以一直装睡。总归是,皇上见到了你,钦差完成了他的任务,你还了钦差的人情。


同时,钦差不是多话的人,他那晚之所以会告诉女人你的事,是因为你走时和他说若是女人找出来问起你的过去便告诉她。钦差当即知道,无论女人问不问起,他都该告诉女人。而不是让你再次回忆一遍痛苦的往事。女人也知道,钦差敢说这些事,必然是经过你的同意。


你清楚的很,你的一切一直都在皇上的算计之中。救下女人是你唯一觉得自己做的事。她是唯一一个在皇上算计之外的人。虽然之后打点女人的父母是你大哥他们做的事,但是你和女人之间的事一直没有外人插手。所以,除了喜欢等复杂的感情外,你还无意识的将女人当成了你的救命稻草。当你以为自己和女人再无可能时,除了失恋之痛,你还觉得自己一事无成,什么都做不了,整个人陷入极大的痛苦中。


你恨自己愚蠢糊涂,眼睁睁看着第二个养母因你被害死;你恨自己年幼不懂事,只顾着埋怨自己吃穿不好,而从未注意到你第一个养母的孤独寂寞;你恨自己来到这个世间,导致你的生母难产而死。你更恨自己连死都不能由己,你很清楚一旦你死了,山寨这些人甚至女人一家都可能会被皇上杀了。


你的痛苦如山一般沉重,但是女人可以很容易帮你解除。


最后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见过女人,在抢婚那天还会被惊艳到,因为那天女人的婚妆和平时的美丽是完全的两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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