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抱歉，前面的过程太拖沓了，我很不擅长描写三个人之间的情感，但我觉得这个故事会很有趣的！

“你知道这件事？！ ”Anna气急败坏道道。Hans坐在办公桌后，嘴里叼着一支烟，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

他当然知道。

“当然。Anna，拜托了，放放松。” 他得意地笑着。“Elsa是可是咱们的老主顾——”

Anna嗤笑一声，恼怒地交叉双臂，毫不在意那鬓角男皱起的眉头。他到底想做什么？“她到底是什么人？而且……好吧，首先，我从她那里听说你们……”

然而Hans笑着打断她。仿佛这听起来很滑稽有趣。但对Anna来说，根本不是这样。Hans，他从来都不是个严肃死板的人。

“那么，她已经告诉你了。” Anna疑惑地瞪了他一眼。

“告诉我什么？” 她很想让他继续说下去。尽管她觉得那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她甚至在心中预设了他们二人也有一腿的可能。

坦白说，她还是有点害怕听到他将要说的话。但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慢慢地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份合同。上面事无巨细写着关于她的所有事情还有雇佣期间的要求和规定。

“给你。”

Anna糊里糊涂地接过合同，草草浏览着。我为什么，会再次做这种事。她的心情却超级平静。她并不想重蹈覆辙，但面对那个女人……还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噢，她怎么能拒绝Elsa呢？她大可在口头疯狂否认，但她从内心深处明白自己的渴求。

她努力按捺自己的欲念，她仍记得那双冰冷纤细的手指的模样，记得那双手在她的身躯上惹起一阵阵炽热的快感。

“你真的要我这么做？” Anna问道。“我才刚在这里工作，Hans。”

“我在给你一个机会。她是你的机会。” 他靠在座位上，吐出一口长长的烟。“好吧，既然我们有分歧，那么我也不能让一个穷姑娘在这里久留了，对吧？”

他一定是在开玩笑。他知道她需要这份工作。

她恼怒地举起双臂。“我不……我不认识她，你也很清楚我为什么不再做这种应招女郎之类的事了！”

他扬起眉毛。“听着，我知道你和Meg有一些——”

“这与她无关，Hans。” 她只是一个天真的 21 岁姑娘罢了，一个受过教育、富有的女人——而Anna与她截然不同。

一开始，她觉得这一切只不过是接待客户罢了。然而爱意来得是那么突然，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利用了。

这种事不应，也不会再发生。

他耸了耸肩。“你好像对这个不太热心。总之，和Elsa商量一下。还是让我来？”

“别。” 她瞪着男人，眼眶泛红。她宁愿是自己和Elsa谈清楚。“我会和她商量的。”

她耐心地等候着。

今天，又是一个平常的夜。

Anna暗自叹了口气。等待真的很令人沮丧。也许，只不过是她太期待今晚见到Elsa？她不明白自己。她有些失望的凝视着失去那一抹金色的台下。

夜已深，俱乐部里的人潮渐渐散去。到处都是垃圾，烛光暗淡，宣誓着夜的逝去。

她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回家了，但她决定再确认最后一次。但她只失望地看到清洁工在扫地。嘴角的最后一点笑容也消失了。

所以，或许，我真的是在等她吗？

“该死的，”她自言自语，踢着地面。“该死的…”

“你是在说谁？”

她转头。哦。Elsa。她的脸颊一下子泛起粉红色，但幸好在这黑暗的空间中没人能看清。但她认出了那抚慰的声音，与那双湛蓝的眼睛。Anna一时无言，唯有睁大眼睛看着对她微笑的金发女郎。“是你。”

“你在等我吗？” Anna发现Elsa的手环在她的腰上，差点被巨大的喜悦给淹没了。她乖乖地让Elsa领她走向后台。

Anna又一次被抵在墙上，一言不发地盯着金发女郎。发觉了Elsa眼神中的探寻意味，她便沉默地与之对视着。

金发女郎歪着头。“是吗？”

她挣开Elsa的手。“我在等你。但是因为我有东西要给你，现在你来了——”

“刚刚我被Hans拦住了。” Elsa笑起来，看到Anna的脸都气红了。那个混蛋。Anna咬紧下唇。反正他总是给人添乱。无论他做出什么Anna都已经不会惊讶了。

Anna上下打量着那个女人。她是刚下班回来吗？她的衬衫从腰带上松了下来，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冷静，冷静。Elsa把手插进口袋，挑起眉毛。

金发女郎歪着头。“你看起来有点失望。我猜你不想见我？”

Anna耸了耸肩。“不是不想见你。这与想不想见你无关。我有事找你。”

Elsa好奇地注视着她。“你看起来很焦躁。”

焦虑是表象。Anna心中有点害怕。也许还夹杂了许多不知名的情绪。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Meg也从来没有对她——

她摇摇头。“我并不焦虑。我只是……我……” 她只是在Elsa那一副隐忍的表情和高贵的气质面前手足无措罢了。如果她生气了，她那轻柔的声音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Anna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一瞬间，Anna感觉自己好像被囚禁在了那双蓝色的眸子里。不管她想说什么，她都无法表达。

“Anna？” 这个女人，美丽性感极了。

Anna鼓起勇气，皱着眉头。“你——你——”她清了清嗓子。“你今晚有空吗？” 好多了。

金发女郎扬起眉毛，Anna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是约你出去！” 她连忙说。我现在一定很蠢。“我只是……”冷静。深呼吸。“Hans……把合同给了我。我只是想给你看看。​​”

出乎意料的，Elsa点了点头，毫无惊讶的样子。这是Anna所没想到的。她本以为自己会被调笑一番。

“我知道。” 她笑了。

“你、你知道？” 她睁大眼。她清了清嗓子，紧张极了。“哦，你当然应该知道，Hans应该找你说过。”

“那么，你想来我家商量这件事吗？”

“我说，如果给你带来不便的话，那就没关系。哦，也许我们可以去酒吧，边喝边聊，”天哪，她在瞎扯些什么！此刻用焦虑描写她都是轻描淡写。“约个时间吧，我们可以在那时候见面，然后……”她支支吾吾。也许只是紧张罢了。她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Anna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的心神已经全然被这个女人夺走了。她咽了咽口水，注意到金发女郎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还有……俱乐部的规定。”

“规定。当然。”

糟透了。

他们坐在空荡荡的吧台旁已经喝了两三杯酒了，她看着她浏览完了那张薄薄的纸。她所要做的就是在上面签字，但她却迟迟没有动作。看来这场谈话的时间比Anna预期的要长。

那上面没有什么太复杂的东西。但也许，她应该为Elsa的谨慎而心存感激。

她将如何被对待？

他们的关系将如何发展？

“我不会接受做太极端的事情。就是......会对我产生身体上伤害的事。我希望我能从那些活动中得到回报。但这只是基本的要求……我想你也许知道？”

Elsa放下玻璃杯，扬起眉毛。“伤害你？”

Anna绞动着手指，几乎没有注意到女人的目光落在她颤抖的手指上。她叹息的时候听上去很温柔。而那些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念头让她有些心虚。“是、是……不是……呃，虐待……sm……类似这些。”

金发女郎沉默着。

“反正......不可以进行 BDSM。”

Elsa把头偏向一边。Anna看出了她的好奇。那双眼睛闪闪发光的。她绝不可能是在心疼她。

她看着她继续阅读合同，又点了一杯。“看来你有过某些经历。”

我是不是太明显了？

Anna耸了耸肩。她需要酒带给她勇气，她又喝了一口。“他们不准……我不应该说……那些糟糕的经历……但是……”

“你不被允许说这些事情。对吗？”

Anna摇摇头。“都是个人的喜好问题，只是……” 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更像是……我自己不喜欢这些行为。”她真的应该拒绝Elsa。爱上Elsa太简单了，太容易了。但她无法容忍自己爱上一个人。她实在太害怕了。

然而…

Anna眨了眨眼。或许，这种情况又将重演。但她绝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她不会让自己再次像个玩具一样被利用。她不会让自己再爱上谁。

那女人为什么在笑？Anna挑起眉毛，恐惧地双手交握。她觉得自己在Elsa面前无从遁形。Anna沉默地低下头，试图避开那目光。

一切都太熟悉了。

她感觉有一根手指抬起了自己的下巴，被迫看着那双眼睛。耐心。好奇。但没有真诚或关怀。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血直冲脑门。她觉得自己头晕目眩。

“你在压抑自己。” Elsa用拇指抚摸着她的下巴。

Anna不情愿地推开了她。“我……我没有。 ” 啊，这是事实。如果她只是那群人中的一员呢？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她又怎么会懂？自己内心深处的哭喊嘶嚎，又有谁懂？

不，她不会允许这件事再次发生的，她不忍心再伤害自己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 她更坚定地说，声音笃定。

Elsa笑了。不是嘲讽，也不是诱惑。而是有一种真实的感觉。透过昏暗的灯光，Anna看到那女人的眼神逐渐缓和，面颊微微泛红。所以，这是她的另一面吗？

Anna希望自己能深深把那个表情记在心中。

“我相信你，”Elsa说。她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或许我该送你回家了？”

“什么、等等，你有没有仔细看过合同——”

“都是些陈词滥调罢了，”她说。Anna难以置信地凝视着那个女人，看着她把纸塞进了文件夹。她想知道她到底点过多少应召女郎。

也许.......她是一个性瘾者呢？

Anna摇摇头。这是一个荒谬的想法。

突然，她的头顶被轻拍了一下。她瞪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愉快的光芒。不知怎的，这并没有让她生气……事实上，这居然又引发了她新一轮的心跳加速。

“如果你这么担心的话，”Elsa低声说。当Anna感觉到她的手指又抵在她的下巴上时，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靠近自己。她的嘴唇靠近了她的耳朵。她的心疯狂跳动着，她感觉自己要死了。“当然，我会读的，……非常……仔细。” 该死。“也许，如果我有任何问题，我还会打——电——话——给你。” 该死，该死！

红头发迅速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快憋死了。“好、好的……”她回答道，对此Elsa微微一笑。离开后，她感觉到Elsa冰冷的手指附在她的手上。Anna放松手指，看到Elsa十指扣住了她的手指。她冰冷的指尖让她不禁颤抖。

啊，她的手可真凉啊。

“来，我送你回家，”Elsa提议。

红头发沉默地站起身来。她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抑或这只是……只是因为旁边的人是她。她的皮肤的触感让Anna着迷，她快要被这感觉逼疯了。

她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任由Elsa领她上了车。

夜越来越冷了，简直让人难以忍受。街道上仍旧下着冰雹，但灯光继续引导他们前进。天上的月亮也许很明亮，但乌云遮住了它的光辉。透过车窗望去，街道空荡荡的。已经这么晚了吗？

她转向Elsa，不禁用双手环住自己。那眼神又出现了。

那疏离冷淡的表情，指节因用力过度发白，那紧绷的下巴，阴郁的，隐隐透露悲伤的眼睛。Anna歪着头，很感兴趣，但又有点担心。这个美丽的女人，内心却不像外表一样美好。她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寂静让他们之间的空气似乎变成了某种固体，Anna在其中几乎都无法呼吸。她将手指交叉在一起。“嗯……”

Elsa眨了眨眼。“有事吗？” 她笑了，但这并没有打消Anna的疑虑。

“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你妹妹的事吗?” 该死！她立刻闭紧了嘴，几乎吓坏了。她不想看到Elsa 接下来的眼神——天啊，她知道金发女郎一定会瞪着她……直到看穿她可怜贫瘠的灵魂。Anna拼命地想着找些话来说。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我...…”

“我对她了解不多。” Anna转过头。出乎她意料的是，Elsa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但她温柔的表情一直没变过，并不能从中就推断出什么。

车子在红灯前停了下来。她沉默着。

Elsa 叹了口气，靠在座位上。她的手放松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梳理着她的刘海。

这一刻，Anna可以看出她的疲惫。妆容之下，她的黑眼圈越来越深，与她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太完美了，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疲惫不堪。

Anna咽了咽口水，无法将视线从金发女郎的蓝眼睛上移开。“她的眼睛很明亮……没有人会在见过她后认错。” Elsa停了下来，拇指又落在Anna的脸颊上。

在她的抚摸下，Anna的呼吸都困难了。她几乎记不清从她嘴里吐出的话——天啊。

但她什么都做不到。

Elsa想要的只是一个妹妹。

“水汪汪的眼睛……”她低声说。Anna感到一阵寒意从她的背上蔓延下来，寒意像诅咒一样在她的血管中蔓延。Elsa拉过她的手。“你……和我父亲不太一样。”

哦？

Anna挑了挑眉毛。“什么意思…？”

“他非常不想让我不去找她。但我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吗？” 她轻笑着，带着一丝怨恨。“抱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她的眼睛低垂，盯着她的膝盖，兀自拨弄着自己金色的头发。

Anna摇摇头。她现在所能给予的唯有同情。她只想更多地了解她，想变得更亲近，进一步加深他们现在的关系。不管这段关系究竟源于什么，她都想要一段真正的感情。

她咬着唇，挑了挑眉。“怎么不说话了？”

Elsa把目光投向了她，头靠在窗户上。“你似乎对我说的话很感兴趣。”

天哪，不。

Anna瞪大了眼睛。“不、不！我只是……我以为你会想谈谈这件事来让自己好受点，你——你知道的……我……对不起！我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她。” 她知道 Elsa 想要找到她的妹妹。Anna难以想象她的家庭生活。毕竟，作为独生子，谁知是福是祸？

Elsa沉默不语，慢慢地沿着马路行驶。寂静又降临了，几乎让Anna无法忍受。

听Elsa向她讲述她自己的生活感觉有些奇怪。而且她脑海中充斥的疑惑更多了。

“可以了，就是这里。”

将车停在了一边，Elsa看着她。“也许我应该陪你上楼。”

Anna摇摇头，感激地笑了笑。“没关系。” 她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手指微微一动，“我一个人可以的。”

时间已经很晚了。Anna不想让她在开车的时候犯困。况且再和这个女人相处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她咬着嘴唇。“希望你好好看看那份阅合同。”

“好的，好的”

Anna清了清嗓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Elsa的父亲，她的妹妹。乱极了。尽管这不关她的事。她转头看去，却发现那双有神的眼睛此刻麻木极了。

她……怎么了？

“Elsa？” 第一次，她害怕地叫她的名字。

金发女郎眨了眨眼，收回了视线。她露出一个笑容。“抱歉，你说什么了吗？”

事情很不对劲。那个女人，她在伪装。一切都是假象。她一定隐瞒了什么东西。

Anna小心地握住Elsa的手。“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但你可以找我聊聊。” 她停了下来。“也可以找其他人聊，别一直憋着。”

Elsa盯着她的手，拇指轻轻抚过她的手。“我就这么难过吗？” 她凝视着Anna的眼睛问道。

Anna咽了咽口水。“事实上，非常难过。” 在某些时候，她必须坦诚。这也许会帮上Elsa。

她正要放开她的手，却又被Elsa抓住。金发女郎的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的身体颤抖着，意识早已几乎要离她远去。

她们才刚认识没多久，Anna却发觉自己无法不去凝望着那双蓝眸了。

她能感觉到Elsa靠在她身边，拇指抚过她的嘴唇。她的心怦怦直跳，脸烧得无法忍受。她想要摆脱这种快被溺死的感觉，又或者渴望更多？

来吧。

这就是Elsa的感觉......

“我相信，你肯定能叫我开心起来，是吗？” Elsa低声说。哦，天啊。

Anna无暇回答她。Elsa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她的呼吸让她心迷神乱。噢。她颤抖着，空气仿佛变得灼热。她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指尖深陷进肉里。她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的那双眼是一片多么美丽的蓝色。

天哪，她仿佛在凝视着大海，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迷失在其中了。

那一刻，理智荡然无存。她俯身，她的嘴唇触到了Elsa的。天哪，真温暖。

她被巨大的狂喜冲昏了头。但她经验尚且不足，不知道何时换气，何时放松。她揪着Elsa的衣领，将她拉得更近。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热，全身因快乐而颤抖着。她渴望着这个女人。她疯狂地企图索取更多。

Anna直到在感觉到一只手已经开始滑向她的大腿时才设法抽身。她呼吸急促，脸颊通红，终于松开了手。她看着那女人的眼睛。“我…...”

刚刚黑暗的欲念彻底淹没了她。Elsa笑了笑，瞥了一眼她的嘴唇。“我没有说过现在就要，对吗？”

Anna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只是……我以为——”

金发女郎放开她，把她的衣领系好。“但是……我很喜欢。” 她眨了眨眼，靠在座位上。Anna脑中瞬间又爆满了羞耻感。

打开门，Elsa 仍旧看着她。

“去吧，我得看着你进去。”

Anna叹了口气，抱着双臂取暖。等她快到入口的时候，她才转身。“嗯……晚安……阿伦黛尔小​​姐。”

金发女郎挥了挥手。“过几天见。晚安。”

这是个一个美好的夜晚，又或许是是她经历过的最奇怪的夜晚。

Anna继续往楼道里走着，搭上了部电梯，她能记起的只有她的心跳得是多么厉害。她的脸是多么的红。她感觉是多么的……燥热难耐。

我渴望着她。

长夜，注定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