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倒是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除了门外时不时传来的哀嚎声,其他的都挺正常的。
宁轻羽拿着手上的书看了一天,期间还时不时偷瞄她一眼,然后像个憨憨似的的在一旁笑。
虽然宁轻羽尽量隐蔽点了,但宿舍空间就这么大,安若然终究还是看见了。虽然奇怪,安若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询问,只得当做没有看见。
晚上的热闹与白天的冷清形成了对比,刚关灯。宿舍内立马就出现各种声音,哀嚎、求饶、惨叫在宿舍内演奏着一曲地狱交响乐。
安若然直接被吓得魂都快离家出走了,在征得宁轻羽的同意后,安若然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宁轻羽的被窝,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宁轻羽的身体就像空调一样,在闷热的夏夜里,对安若然有着无限的吸引力。下意识不断朝着宁轻羽的方向凑过去。
“别挤了,我都快掉下去。”宁轻羽的说道,她现在都已经在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了。她可不想再摔一次。
安若然听罢,羞红了自己的脸。老老实实地呆在先前躺下的地方不动了。
半夜
白日里抓走王子艾的小七站在宁轻羽的床前,双眼像刀子一般直勾勾地看着床上的二人。
兴许是小七多多少少遮挡了一些微弱的月光,正在欣赏安若然睡颜的宁轻羽不满的转了个身。
看着眼前宛如虚影的小七,宁轻羽恶狠狠的说道:“看什么?没见过跟爱人躺一张床上睡觉?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这里瞎瞪眼。要是吓到若然,我就把你新安上去的眼珠给你掏出来。”
小七愤愤离去,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跟自己看起来年岁一样的少女。
“虞祈,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的夜晚有点不太一样。”跟虞祈挤在一张床上唠家常的苏鹊好像感觉到有一股幽怨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虞祈摇了摇头,接着和苏鹊唠着刚刚没有说完的陈年往事。
苏鹊伸头看了一眼宿舍,黑漆漆。也许是自己最近被吓的有点过激了?苏鹊不理会那道可能不存在的目光了,继续和虞祈聊着天。
楼道内的一个破旧房间内,一个被绷带紧紧包裹住的人形物体还在发出一声声细小的求救声,眼眶的部位还在不断向外渗透着鲜血。不过那一声声求救被淹没在夏日里的声声蝉鸣里。
“该死,这厕所的灯光怎么这么暗,还有一股子的腥味。”210宿舍的破旧厕所里,一名男生在骂骂咧咧。这灯开的跟没有开一样,就那微弱的光,月光都比它亮!
不仅暗还会向下滴着血,真的是。正在擦除衣服上液体的男生动作停了下来,像意识到什么似的,鼓起勇气向上看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在舍友被尖叫声吵醒冲进厕所时,只剩下一句没有上半身的温热尸体倒在地板上。
舍友胆都被吓破了,刚忙跑出宿舍,扶着墙壁呕吐了起来。
…
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的大声训斥,周围人的讥笑与谩骂,还有划过脖颈的剑。这些东西杂乱无章的闯到了安若然的梦里。
脖颈喷出的鲜血就像一座妖艳的喷泉一样,把女子身上的白衣给染色。
安若然从床上直挺挺地突然起身,把一旁的宁轻羽吓了一跳。
“现在几点了?”安若然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问道,梦里的一切都在冲击着她的神经。。
“六点三十七。”宁轻羽看了眼手机说道:“怎么了,若然,头不舒服?”
“没事。”安若然深吸了几口气,暂不去想梦中的情景,扯了个笑容对宁轻羽说道:“做了个噩梦而已。”
洗漱打理了一下,安若然靠着墙壁发起了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窗外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少雨滴顺着窗户玻璃的一个小小的破洞打了进来。
宁轻羽起身,拉上窗帘。她也不指望这个破旧的窗帘能发挥太多作用,能挡点雨滴就可以了。
“轻羽,你说你没有过一次只见一个人,梦见她的一生,直到喷出的鲜血占满一切的梦。”安若然问道。
“哪有可能做这种梦。”宁轻羽笑了笑说道:“你不如在去休息休息吧,你可能是累坏了。”
她背对着安若然,安若然也没有看见宁轻羽眼中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