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宏泰听说了宫中发生巨变,送走了季小年,她便想着林公子也一定会担心皇帝的安危,从而急着回宫。
但她也深知此仗还没打完,若是林公子此时着急赶回皇城,则一定要横渡战场,于是他便策马前去接应。
谁知先前林公子救下的那个老婆婆听闻此事却并没有走,而是一甩缰绳调转马头,直接策马跟他一起再次折回了战场。
待到两人飞驰到了战场中心时,两人先是看到了死去的枣红骏马,再接着便是远远的看到了谈茂和文婉儿都十分危险的趴在了悬崖边上,就已然猜到了林公子和婉儿已经遭遇谈茂的袭击。
而文婉儿甚至都不顾自己的危险,在崖边正在用力的扯拽着什么,周围却不见林公子的身影,二人便已然明白一定是林公子坠崖了。
可突然间发生的一幕立即又让他们冷汗直冒,只见谈茂痛苦的拔出了插在自己腰间的匕首,而后将之高高的举起,二人随即面色一变,心下大到不好,可即便正在飞奔的她们想要赶去阻拦已是不及。
只见那婆婆急速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深红色的小盒,匆忙的扔给了楼宏泰道,“盒子里的药给那姑娘吃了。”
而后那婆婆便立即飞身下马,让楼宏泰意想不到的是,这婆婆的轻功居然比马跑的还快,一时间瞪大了眼睛竟是看的一愣。
可是谈茂的那一刀已经扎下去了,当那个婆婆即将赶到悬崖边时,婉儿已经昏迷的松了手,眼见着林曼就坠了下去,那婆婆想也没想便直接跟着一起跳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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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轻歌不顾身上的伤,下了塔楼后直接抢了一匹马,向着战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她再顾不得许多,她只想那个人活着,只要那个人活着,哪怕是让她房轻歌献出自己的一切她都愿意。
同样也是这夜,文贞强忍着心脏的绞痛,连夜召见了房锦程。
此时的房锦程自知大势已去,目前也只有靠自己仅剩的家当,去尝试着看看能不能保全自己,但是长子房轻卓怕是要保不住了,心痛之余,他还是得去见皇帝。
文贞真的是恨透了房相,这恨的程度不亚于恨自己的母亲。
若不是二人你来我往的争斗,林曼此刻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可也正因如此,自己现在才能靠这场战役正式的扳倒文太后,又削弱了房锦程的兵。
今时不同往日,此时的文贞从气势上便以咄咄逼人,房丞相刚一到,文贞便将一大堆弹劾他的折子甩了出去,厉声道,“房相可知自己为何现在还活着?”
房锦程恭恭敬敬的拱手道,“自当是陛下开恩,保我房家周全。”
说实话,连房锦程自己都十分奇怪,文贞为何清理了他的门客,却唯独放过了他们房家。
“那么现在房相是否要考虑我们联盟的提议了?”
文贞心里虽恨,但此时的房锦程依然是富可敌国的大号财主,这次即便不治他的罪也至少要扒他一层皮,总之林曼的目的是保房轻歌不出事,那她只要做到保护好房轻歌就好。
房丞相来时的路上早已听说了人们口口相传的林公子大败北狄的战役,而这个林公子正是要娶房轻歌的那个小军师,心中不免倒是多了几分得意。
照此来看,如果让这个小军师娶了房轻歌,那等于是他房家又多了一员大将,若是让他用儿子的命来换取这员大将,他倒是愿意的,反正现在也没得选。
更重要的是这个林公子和皇帝文贞的关系好像不太一般,多半是皇帝的心腹幕僚之一,如果自己暂时先依靠住皇帝这棵大树,至少也能化解眼前的危机。
关于这次皇宫的政变,他房家能够保住,怕是多半也正是因为这个小军师看上了自家小女,这小军师若要保全房轻歌,那就必须也要保全房家,如此看来自己要好好笼络这个林公子才是。
通过这一战,他房锦程确实是除了朝廷给他配的保护相府的护卫,当真的是一个兵都没有了。
此时文贞再说与他结盟,再让房轻歌夺取肖家二十万兵,这样的条件现在对他来说确实是诱惑力极大。
他想着这个小皇帝倒是蛮会把握时机,掌握人心里的,还是说这一切,又都是背后的那个小军师在策划?
与其依靠与肖家联姻得到兵力保障,倒不如真的把兵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而文贞不过是想要自己手中的一些钱和肖家的官,那给她便是,更何况萧家的官本来也不是他房家的,那他助她便是。
文贞从此也彻底脱离了傀儡这一词,人们此时也看清了文贞一直都在潜藏锋芒。
也看清了大宛朝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文太后,也不是他房锦程,而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荒淫无道的小皇帝,他们两个老谋深算居然被一个孩子戏耍的团团转。
如果现在要房锦程在肖家和文贞两边选择的话,他倒是宁愿选择文贞,而肖家的宿命,他也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
自己已然垂暮,能保护好自己的钱袋子,能好好的活下去,才是他现在真正要做的事,哪怕是要牺牲自己最心爱的儿子。
文贞将那些个折子甩到了自己脚下,房锦程并不恼,他知道文贞现在已然掌握了实权,这是在给他一个下马威,他再一次毕恭毕敬的微笑着拱手道:
“陛下说笑了,臣哪里会做什么选择,陛下说要如何,臣定当尽力去办,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关于小女的婚事,相府已然做好了大婚的布置,随时可以接林女婿入赘过去。”
“入赘?”文贞冷笑道,你那林女婿现在可是人们口口相传的风云人物了,他的府邸朕已经替他布置好了。
待到他凯旋归来,我们选个好日子便可直接迎娶房府小姐过门,聘礼我会差人明早送入房府。”
“陛下说的甚是,是房某思虑不周。”
“至于房轻卓,我希望明天早上能见到他。哦对了,还有那咙谷村…”
说到此处房锦程不免心中一痛,看来文贞是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个心爱的儿子了。
“今晚就让犬子在家还能吃上一顿饭,明日一早我便让他跪在这里给陛下谢罪。
至于咙谷村,陛下明日即可带兵前去交接,臣今夜便吩咐下去,该清理的臣会清理,不该动的臣一分都不动。”
房锦程的意思是账本他会全部带走,里面的万金,他一分否不会动。
文贞微笑,“甚好,那夜深了,房相慢走。”
房锦程前脚刚走出御书房,文贞后脚便大声吼道:“来人,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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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极尽优美的骨笛声空灵的响起,成群的各色的蝴蝶也飞将出来迎风起舞。
霎时,一条黑红色的巨蟒从悬崖下的丛林中腾空一跃而起,猛地用长长的身子紧紧的裹缠住了两个正在下坠的人。
它本是一条缠在参天大树上,吃饱喝足正在休息的巨蟒,却忽然被一阵空灵的笛声唤醒,那笛声迷迷惑惑由远及近,让它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
可当那笛声停止之际,它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反应过来,这是上天给它送来了两个可口的食物啊,于是它紧紧的缠上了那两个人。
它很是生气,生气自己刚刚饱餐一顿,已经完全吃不下任何东西。
不过既然天上掉下了馅饼,至少接下去几天的食物算是有了,所以它也并没有急着咬死这两个人,毕竟腐烂的食物没有新鲜的食物更好吃。
林曼坠崖,一颗悬吊的心直接升到了喉头,可忽然看见了漫天的蝴蝶起舞,还以为临死前都起了幻觉,自己这是遇到仙子下凡了吗?
紧接着便是被一股大力箍住了身体,自此一颗心才又从嗓子眼落下,但等她看清了是什么裹住自己时,一股绝望的情绪更是油然而生。
但那蟒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只是身子缠住了人,头却离的很远懒得搭理她们,而蟒头不远的地方鼓了一个大包,显然是饱的很。
此时林曼才稍加放心,可林曼随后想想,好像有什么不对,于是又回头看了过去,这才惊讶的道: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她看见和自己一起被箍住的,显然还有一个人,还是她认识的人。
还没等对方开口,她便着急的问道:“你刚才下来的时候看到婉儿了吗?”
林曼脸上写满了担心,又有些悲从中来,她想起谈茂高高举起的刀子,就那样直直的插进了她娇小的身体,一瞬间眼泪便噙了满眼。
那老妪易的容刚刚被蟒腹刮的花了,脸上的皮肤倒是一块一块的,看的林曼觉得有点骇人。
只见那老妪用年轻姑娘的声音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给她服了药,可以暂时护住她的心脉,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她人那么好,上天也会帮助她的。”
“可是姑娘,你是为了我才跳下来的吗,为什么?”
“不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你送的马,也或者是因为婉儿姑娘送的干粮。”
林曼心中倒是一阵感激,毕竟自己做的那些只是举手之劳。
“可为什么我们会被一条大蟒接住,难不成是老天有眼,就算要死了也不给我们留个全尸?”
林曼的话却将那女子逗笑了,而后那女子则开玩笑似的道,“你现在没有粉身碎骨也是要感谢它的。”
“感谢它?难不成是要被它吞进肚子以示感激?”反正也是将死之人,林曼到是打趣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本来是想召唤动物来救你的,却不成想会弄成这样。”那女子有些抱歉的道。
“召唤动物,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巨蟒是你召唤出来的吧?”林曼也只是随口一句玩笑,却不曾想对方答道,“不然呢?”
当林曼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便渐渐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本以为她在开玩笑,可看对方那认真的模样,林曼慢慢收敛起嘲笑,而后认真的道,“你不会是在说真的吧?”
女子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望着林曼,浅笑不语。
林曼立即急道,“那你现在赶快让它放了我们啊,我都要被它勒得喘不上气了。”
“我也想啊,可是我的骨笛在手上,现在手被它给缠住了。”
林曼瞬间石化,而后有些尴尬的开口道,“那…要怎么办?”
“骨笛现在在我手里,你看能不能想什么办法,把它放在我的嘴上就可以了。”
那巨蟒仿佛受不了她们的聒噪打扰了它的清净,于是将她们勒得更紧了一些,那女子的手也被巨蟒紧紧的箍住,可是林曼的手也根本探不到骨笛。
所幸两个人离的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林曼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后道,“你等一下,我咬她一口,看看它会不会一生气把我们甩出去。”
“别啊,万一她一生气把我们勒得更紧……”那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曼便已经下了口。
那巨蟒一下剧痛,似乎真的被惹恼了,蟒头当即吐露着长长的信子朝着她们这边游了过来。
“怎么办啊。”林曼急中生智,迅速用脚勾住了巨蟒的一截身子,随后腰一用力,硬是将自己纵向地拧了一圈,正好比那女子低了一个身位。
她用嘴迅速的叼住了那枚骨笛,然后再迅速反向拧了一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躬起嘴巴要给那女子骨笛。
那女子见势,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嫌弃,总之是迟迟不肯接住。
可一见得那巨蟒已然张开了血盆大口,情急之下,也只能妥协地将那骨笛接下迅速的吹出了声音。
那巨蟒闻声立即身子一顿,而后那骨笛再次奏响了另外一个曲子,让人瞬间仿若置身于深深幽冥。
与此同时,一连串“咚咚咚咚”的隆隆声响震颤着由远及近,林曼紧张的环顾四周,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后她们所在的树枝一个极其猛烈的震颤,如果不是巨蟒将她缠着,她肯定能被整个弹飞出去,只见一只近三米高的巨大的猩猩,十分骇人的腾挪着树枝靠了过来。
空冥的骨笛继续吹奏着华美的乐曲,那猩猩赶到的十分及时,就在那巨蟒张开了血盆大口之际,那猩猩当即朝着巨蟒的侧脸就是一记重拳。
而后它猛的抓起巨蟒的脖颈,大力的将之用力一抖,狠狠的甩了开去。
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林曼哪曾见过这种情景,她更没有见过居然真的可以有人能操控动物,而且还是这等巨兽。
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们现在可是在一棵参天大树上,随着巨蟒身体被那猩猩抖开,她和那女子的命运就是同时掉了下去。
林曼眼睁睁的看着那猩猩快速的揽着树枝接住了那个女子,而后往下蹦着。
可她自己却是直直的从高处跌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若不是中间有一些藤蔓给她的坠落作为缓冲,怕是她此时也已经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闻得一阵腥热在喉间,但颈部却是猛的受了一点刺痛。
林曼有些嗔怪的望着那女子道,“你为什么不让猩猩连我一起救了。”
林曼想动一动,腰间的骨头似乎并不同意,林曼这才呲牙咧嘴的从口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女子换上冷漠严峻的表情,“我的骨笛只能让附近的动物来救我,并不能对它们发出准确的指令。”
但那女子还是有些歉意的伸了出手,意图拉林曼起身,林曼心中虽有嗔怪,却也没那么小气,若不是人家出手,自己早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可她刚伸出手,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甚至连手臂都抬不起来,更别说是站起来了,她这才感觉到方才脖颈上的那个痛楚似乎更深了,人影渐渐模糊,直到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那女子本以为林曼在开玩笑,可当她真的看到林曼的脖颈有一处乌黑,才明白她是真的中毒了。
随着脖颈再一次的剧痛传来,林曼紧皱着眉头悠悠转醒,一个身上有着药草清香的女子正吮着自己的脖颈。
模糊间,林曼眼前影影绰绰,就连意识也不太清醒,于是便自顾自的嘀咕着:
“这次是又穿越到了吸血鬼的世界吗,这次又是哪儿,这吸血鬼吸完血怎么还给吐了,怎么又吸上来了。
没想到这次的吸血鬼还是个疆域混血,可好看归好看,但再好看她也是个吸血鬼。
对了,听说被吸血鬼吸了也能变成吸血鬼,我这是又要开启新的武力值了吗?”
那吸血鬼也只顾着吸她的血,却并不理她,想必是听不懂自己的语言。
林曼忽然有点感怀,便又不自觉的念叨出声:
“原来那个世界真的结束了,我是被摔死的,只要是从一个世界死了,就会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而不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啊。”
“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媳妇还没娶到呢。”
“要是能再见她最后一面该多好啊,哪怕是让自己永远不入轮回都好,好想她啊,本来说好的去去就回,却没有想到那一走竟是最后一面,竟就此成了永别,早知道我就不走了。”
当再一次“噗”的一声响起,那女子又吐出了一口黑血,而后满脸疑惑的盯着林曼,“你为什么一直在说那些让人听不懂的梦话?”
林曼闻言,微微一怔,对方竟然在说和自己一样的语言,便立即撑起了身子,一脸迷茫的望向了那女子。
只见那女子肌肤如雪,亭亭玉立,一袭薄薄的青纱着在青绿色的底衣上,林曼这才眨眨眼睛问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是人类?”
那女子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人类,我是你刚才念叨的吸血鬼。”
说完,那女子还咧开了唇形几近完美的嘴巴,呲着猩红的牙佯装厉害吓唬着林曼。
她这幼稚的举动看的林曼有点欲哭无泪,这才看清了那女子唇边的血是黑色的,也才知道自己方才错怪了人家。
“我是…中毒了吗?”
那女子遂又莞尔一笑但并没有说话,她拭干净口边的黑血,小心翼翼的为林曼的伤口敷着草药,善良的美眸中透着极美的温柔,举止亦分外优雅。
“给你解完这蜘蛛毒,我就走了,欠你的也差不多还清了。”
“可是我现在还是看不清啊。”不过倒也罢了,随后林曼便安心的往下一躺,装作一脸无所谓的道,“行吧,那你走吧,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那女子再次被林曼逗笑,但也只是笑笑不语,依旧认真的敷着药。
“你要去哪里?”
“暂时还不知道,但应该是回自己的国度。”女子温柔的回答着。
林曼被这药草蛰的有点疼,正要开口抱怨,那女子便又递给了林曼一碗汤药,药中还嚯着一些碾碎的药草。
苦涩的味道飘来,林曼拧眉本想拒绝,但见女子拿着药碗的纤白的手上,遍布着细小的血口,想必也是为了救她吃了不少的苦头,心下便也有些感动。
“这是一种解毒草,你要记住它长成这个样子的,等我走了你若是再中毒,记得要自己采这种草,平时身上也可以备一些,不然突然遭遇毒虫,临时找这种草怕是来不及的。”
“敢问姑娘是…”林曼正要询问对方身份,却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药草的香味儿,“你是那老婆婆?”
女子用指尖轻柔的拭去了林曼嘴角残留的汤汁,而后道,“我叫妸(ē)荷兰幽,你叫我兰幽或者小幽都可。”
妸荷兰幽此时已经脱了易容妆,换上了自己真实的容颜。
传说西域美女的脸庞始终深藏在神秘的面纱后面,但其实,没有面纱的她们更美。
那婀娜的身段虽然好看,但她最为显眼的便是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眸子,那双清澈明亮的深蓝色的眸子,似是能将人一眼望穿,让人看久了便会深深的陷入进去。
她睫毛弯弯,长而浓密,搭配了让人素颜都觉得十分好看的野生眉,强烈的突出了外邦尤物的美丽特点。
她的皮肤较中原人更加细腻和白皙,那是一种晶莹剔透的美,但唯独可惜的是,那本是长得十分漂亮的一张脸,但在她的左脸上,却镶嵌着一道五六厘米长的伤疤,虽然看上去是一处陈年旧伤,但依然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林曼一脸正色的将视线从妸荷兰幽的身上转望向屋顶,眼神有些涣散的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到她还在找我,我得赶紧回去才行啊。”
妸荷兰幽思虑了一下便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这位林公子大概是想那个叫婉儿的姑娘了,于是安慰的道,“你不用过于担心那个女孩,她不会有事的。”
妸荷兰幽不知道林曼其实在说她的轻歌,林曼没有解释,只是笑笑的附和道,“她当然不会有事,我只是太想她了。”
“周围的环境我已经查看过了,这是一个面积十分广博的天坑,如果没有人来救,除非你有很厉害的轻功,否则是根本不可能出去的。”
“什么?”林曼有些吃惊,正常来说悬崖的两边只要一直延伸着走,是可以走出去的,或者至少会有处崖隙之类的,但是天坑就很难说了,且还是广域的天坑。
那这么说来我们便就只能等着人来救了么,那刚才你说你要走,你是要打算怎么走?”
“倒是也不用太担心,我是和楼将军一起赶到悬崖边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只是这崖壁极高极险,土质也松动不稳定,他们若是要下来,想必也要等上些时日了。”
“那你…”
“我会一点轻功。”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
“教你?”妸荷兰幽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此时倒是在认真思考。
林曼见她还在思虑便道,“只要你能帮我快点出去,出去以后我亲自护送你回国,怎么样?”
妸荷兰幽有些狡黠的一笑,“你要亲自护送我回国,你可知那有多危险?”
林曼似乎被人看不起了,打包票的道,“怎么,你们国家难道还全是老虎不成?”
“老虎倒是没有,杀手倒是很多。”妸荷兰幽觉得林曼十分有趣,遂又笑着继续道,“而且我并不会武功,我只会轻功、内功和巫蛊。”
“还可以这么学吗?”林曼倒是觉得甚为惊奇。
“我们妸荷家族都是这样子的,家族的重要传承就是巫蛊,轻功只是用来在遇到危险时逃跑用的。”
“那…”林曼想了一想,继续开口道,“不如你再教教我什么是内功,什么是巫蛊。
然后我教你一些散打擒拿的招式如何,其实我觉得你们这边的内功,再加上我的招式,打架的时候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林曼忽然想起她之前和谈茂交手的时候,对方似乎是用内力护住了关节,如果当时她也会内力的话,也许胜负的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婉儿也不用为她身受重伤了。
只是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了,她的轻歌要是知道她现在掉下了悬崖,更是不知道会怎样。
“散打擒拿?那又是什么,你又在说那些我听不懂的怪词语了,不过你若真心想学我们妸荷家的功夫,就得拜到我门下,因为巫蛊之术不可乱用,可我现在并没有打算收徒弟。”
“就当是破个例,还不行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