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线索:官府的人在学堂附近的山上发现了你的随身佩玉。
得,没想到你全身上下就这块玉佩是穿越免疫,还能自己长腿跑。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它这是成精了啊。
女主接过玉佩,惊道:“这是我送她的,我要去找她!”
尽管官府的人没找到你,但女主决心一定要再亲自去寻你,令你意外的是,那女夫子竟然也跟着去了。
虽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
女夫子交待好学堂的事后,便跟着女主上山了。两人在山上逛了半天,正停下歇脚吃点东西,许是这干粮太过诱人,又许是两个美女太有吸引力,一条蛇悄悄爬了过去。
女夫子哪见过这东西,乍一看见啊呀一声惊叫,蹭的起身跳到女主身后,然后提醒女主道:“有蛇!”
女主常年上山采药,这东西已经是老朋友了。只见女主不慌不忙打了个奇怪的手势,然后又吹了奇怪的哨子,那蛇竟掉头爬走了。
女主转头问夫子:“没事了,没吓到你吧?”
女夫子惊魂方定,好在有惊无险,便回道:“无事,多谢你了。你好厉害啊,竟然可以控制她。”
女主轻轻一笑只道自己只是在和它交流并非控制,便不再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脸上的笑意还未漾开,便突变黯然神伤起来。
女夫子见此试探道:“可是想起她了?”
女主点点头说道:“她对这东西也是怕得很。我第一次带她上山的时候,遇到了蛇,她一下伸开手臂把我护在身后。可她的腿却吓得打颤,那天直到回家她的右腿还控制不住的在颤抖。”想到往事,女主觉得好笑又忽然发笑。
啧,太尴尬了,这怎还揭上你的短了。
女夫子一笑,十分认可女主的说法,讲道:“她便是如此至情至性至纯之人。我作为夫子,学生众多,有从我这离开便不再和我有任何联系的,还有各种送礼想从我这获取什么的。但她不同,她每年都会精心挑选礼物送表以表敬重,但从未想从我这拿走什么。反而是多费心思想帮助我。正是如此,我才会放下学堂和你一起出来找她。”
“哦?”
此时此刻,你无法看到女主的表情,但是你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哦者不善。
“我从未听我家妹妹提起过你,却不想她和你竟有如此深的情感。”
女夫子仿佛未听出女主的弦外之音,坦诚道:“她向来沉默寡言。我总是很少在课外见到她,也很难有机会和她交流。有时候我组织学生读书或是游玩,她虽然都在,却也一直是藏在不起眼的角落,不言不语的。”
沉默寡言?女主不禁想起你们之间的谈话总是你最先挑起的,甚至时常没话找话尬聊避免冷场。有的时候谈到你感兴趣的话题你还会变身话聊。为什么在不同人面前你的表现会如此的不同,难不成你暗恋这个夫子?
女主摸了摸袖中翠绿玉佩,询问夫子是否歇好可以启程。
夫子起身,掸了掸衣袖,和女主继续翻山越岭的找你。
一天下来,两人没有收获,但没离开,而是就近找了个山洞生火过夜。因着两个女主的距离一下被拉进,你和一向敬而远之的夫子的距离感也逐渐被消除。
于是,你心中的美好崩塌了。
你不知道,是很多人都会这样,还是只有你会这样。乍一接触便把一个人奉为神明,你刻意远离她,屏蔽所有关于她私下的消息,苦苦维持你心中的形象。你不想知道她过去有什么经历,不想知道她有无恋爱经历、有无喜欢的人,不想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玩什么,最不想的还是过多接近她。
可是,天不遂人愿。女夫子和女主在山洞中度过漫漫长夜,除了谈论你就是谈论她们自己。你被迫了解许多关于女夫子的事。
女夫子说她很忧心学生们的终身大事,有不少弟子都是她做得媒。虽然她从未对恋爱性别的事发表看法,但可以从她说的故事和言谈之间听出她更向往有着古老传统的男女婚配。
听出这层意思,女主莫名松了一口气。
而你对着剧本有了新的猜测。这本应是故意写成这样,一个女主结过婚,另一个女主一开始是直的。这样更能体现她们爱情的艰辛与厚重,一定是灵魂上的吸引力太强了,才会让她们冲破自己的桎梏,拥抱彼此。
而这样推心置腹的交谈,正是增进感情的绝佳方式。毕竟,别人不像你一样,知道的越多对这个人越无感。一番了解下来,女夫子从神坛跌落人间,你除了对老师的固有尊敬,什么感觉都没了。
其实你很清楚,她一直是从未变过。将其奉若神明的是你,拉入人世的也是你。她就好比是一颗天上的星星,你每日瞻仰她的明亮,某一天她变成流星砸到你身上,对你来说先是难以承受的灾难,然后她也变成一颗普通的石头。
或许,这也是老师让你成长的一种方式吧。
女主和女夫子愣是在山里转了三天,本以为要无功而返,离开之际女主却觉得某处在吸引着自己,召唤着自己。她的腰间生出某种力量牵引她到某处去。
当然,所谓的某种的力量就是你啦。
女主凭着感觉竟找到一处茅草屋,然后在里面发现了你的身体。
你大惊!原来身体还在啊!你就说穿个越怎么还把身体穿没了。
女主强装镇定去摸你的脉搏,虽然脉象微弱,但你还活着!
“我们两个没办法带她回去,需要一个人在这守着她,一个去找人。”
“我不识山路,便在这守着她吧。”
“好,劳烦你了。”
女主握了握你的手,然后毅然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好巧不巧,正好看到女夫子正伸手摸你脸。
“住手啊!别摸我!”你无声的咆哮道。
绿主,啊不是,女主眉头一皱,没说什么大步离开。
将你成功运回家后,女主发现她对你的情况束手无策,就连她的父亲也没有办法。后来还是女夫子听闻具体的情况回去翻了不少书,同女主说:“我看到一本古书上说人失了魂魄就是这个样子。”
“失了魂魄?”
“没错,民间有不少人会一些禁忌妖法,专门收钱为人干些脏事。我听说摄魂夺魄之事甚至不用与人面对面,只要取得其贴身之物,即使远隔千里也能施法。”
“难道是她曾经的得罪的什么人?”
“也不一定。凡此类事除了看过去,还要看现在和未来。过去她与何人有什么爱恨情仇,当下和未来又有何人会因她消失而获利。”
“如此看来,这件事颇为复杂,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救她。一是请人找她的魂魄,一是让她魂归其体。”
你十分蒙圈的听着她们的探讨,心道,原来你变成这副样子不是穿越机的手笔吗?竟是有人害你?
想不到这个剧本居然是在破案中给两个女主制造机会,你小瞧它了。只不过你这工具属性是不是太明显了?
工具人,工具魂,工具魂是人上魂。
你这穿越实惨,除了上了几天学,剩下的一边床戏,一边腰戏。太不像话了!毫无穿越体验。
眼见着两个女主因为你的事关系越来越好,你对自己包办来的婚姻已经不抱希望了。还不如让你早日解脱成全她们,你也好换一个剧本。这次你真的啥都不挑,只要能让你当个正常的活人就行。(狂立flag)
这天,女夫子匆匆来找女主。
女主见人来的如此急,便问:“可是找到能寻找魂魄的人了?”
“不是。我有学生从安州回来看我,他说凌安知府病重已有月余,并且这一消息早就送回了家,我们却从未听二夫人提起过。她一直说的都是她家老爷忙于公事。”
“凌安知府?那不是我妹妹她爹。会不会是二夫人没收到消息?”
“不,我已经去试探过她了,她早就知道。并一心盼着她家老爷早死,她和她的儿女好继承遗产。”
“她怎会如此糊涂。若是老爷死了,她也失去庇护,纵有再多钱财她也保不住,必会遭贼人觊觎。”
“她自己是保不住,但若是她早就找好倚靠了呢?”
女主思忖片刻问道:“你急忙来和我说这件事,可是想说我家妹妹变成这样是二夫人干的?”
“有这种可能。她是家里的老大,又有你们家做靠山。若知府老爷死了,难保家产不会落到她的手中。而买凶杀人风险太大,很容易就能查到她。用这种阴险手段太容易脱身了,只要那施法的人远走高飞,她只字不提,永远没人知道也无法证明是她干的。”
“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女主不自觉的握住了腰带,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非女夫子推测的那般。
“确实不对劲,那老爷虽待我如同己出但毕竟不是我亲爹。况且我同你成亲的时候,已经和二夫人签了协议,不会再拿老爷一文钱,一件东西。”
“妹妹?!”
女主不知为何突然听到你说话了,可是在屋里转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又回房看你还是老样子躺在那,可她分明听见你的声音了。
“我想你应该是这阵子太紧张了,才会出现幻听。”
“不,不是幻听,就是我家妹妹,你说是不是她的魂魄在说话?妹妹你在哪,你再说句话好不好?”
“……娘子?”
“我在!妹妹你在哪?”
“我在你腰上。”
“在我,腰上?”
“是,在我送你的腰带上,从我失踪那天起就在这了。”
“哈?”
女主连忙把腰带解下,双手拿着腰带和你说话,那画面要多诡异又多诡异。要是外人在,准会以为女主疯了。
“妹妹是你吗?你怎么会到这上面?”
“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说正事吧。二夫人虽然贪财,也偏爱她自己的儿女,但还不至于因为那点家产来整我。”
“你觉得这事和她无关?”
“也不一定。”
“此话怎讲?”
“她和我母亲有仇。她让我和你成亲是为了从你家获得钱财。她见我婚后日子不错,兴许不爽,便想出这么个方法来折磨我。”
“她和你母亲有什么仇?”
“情仇。她们原来是一起的。后来我母亲捡到了我,她喜欢孩子便对我呵护备至。可二夫人不喜欢孩子,又觉得我是在抢走她的爱人,就对我很不好。因为我她们开始频繁吵架以至分开。再后来我母亲为了生活带着我嫁给了我爹。为了报复我母亲,二夫人也想办法嫁过来。结果没多久我母亲就去世了。打那起二夫人就更加看我不顺眼。好在我爹对我还可以。”
女主听完后好半天没说话,你还以为你们两个隔空传音失效了,她没听到你后边这段。
正在你失落之际,她突然出声了:“你别着急,我会找人救你的。”
“麻烦你们了。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想求你帮我打听一下我父亲那边的情况。”
“这样吧,我带你亲自过去一趟,顺便沿途还能打探有没有什么奇人异事。”
“这,那就多谢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等我好了,我会为你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女主轻轻一笑,“好好做我娘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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