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然沉浸在风沭描述的悲l故事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房间之中有一股奇怪气体在慢慢占据整间房间。
“你…”安若然想起身安慰风沭,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手脚使不上一点力气。
摇摇晃晃地起身,想要离开。
风沭抢先一步,用自己的身体堵在门前,笑着问道:“你准备去哪里?”
安若然看着风沭被头发遮挡住的右眼,心中警铃大作。
使出吃奶的劲把风沭之前给自己倒的凉水泼到脸上,试图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清醒一点。
风沭看着站都站不好的安若然,满意地撩起自己头发,一个空空的眼眶展现在安若然。
“看见了吗!这是你弄。”风沭重新把头发放下,走到安若然的身边,用食指挑起安若然的面庞,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把安若然的脸看了一遍:“但是呢,这种小事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这张脸皮也该换换了。你的就很不错,要是能到我的脸上就跟不错了。”
风沭熟练地从桌子底下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尖抵在安若然的下巴上。
安若然感觉到刀尖刺到肌肤上的刺痛,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处正在向外渗出着鲜血。
“等等,我有话要问。你到底是谁?”安若然把自己的下巴尽量抬起,看着眼前笑得妖艳的风沭。
“我就是我啊,不过跟你讲的故事有一半是假的。”风沭把安若然的脑袋按了下来,“根本没有什么爱情故事,只有为了美貌的谋杀故事。”
“所以,你脸上这张脸皮是你姐姐的脸皮?”安若然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缓解气体带来的困倦。
“是啊。”风沭笑得更开心了,估计是对马上有新脸皮的喜悦,她没有马上动手。
“谁让大家都称赞她的美呢,我也想要大家的赞美。”说到这,风沭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这层皮说:“可惜了,要换一张。这张皮跟了我这么多年,这样想想还有点舍不得呢。”
安若然听的头皮发麻,这次是碰到重量级选手了。
就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反抗是不可能了。现在时间是五点半,只要自己能在拖延半小时,就可以从这个鬼地方离开。
可安若然挑起的话题全部都被风沭无视掉了。风沭并没有与安若然继续废话的想法,手中的小刀在安若然的脸上一划,一道口子就出现了。
再把小刀插进那道口子里,开始向右边缓慢移动着。风沭划的很小心,生怕手一抖把这副艺术品给破坏掉了。
安若然脸上生疼,脸上流出的鲜血把雪白的校服都染成了血红色。
右手摸到了自己之前用的水杯,费力地往风沭的脑袋一砸。风沭吃痛,拿着尖刀的手松开捂着自己流着血的脑袋。
安若然趁机把插进自己下巴的小刀拔了出来,用脑袋奋力一撞,把风沭撞到连连退后了几步。
扶着一旁的木桌费力站起,用手中的小刀指着眼前捂脑袋又捂着鼻子的风沭,有气无力的瞪了她一眼:“你在过来试试?”
风沭冲了上来,右手食指扣进刚刚划出道口子,准备直接用蛮力把脸皮给扯下来。
安若然举起到对着风沭的手臂猛地一刺,划了道大口子。风沭不管手上的伤势,左手在安若然的脑袋一按,像是要把她的脑袋再过来点,方便她把脸皮给撕下来。
安若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皮在一点点离开自己的脸部,这感觉就像剥橘子一样,而自己现在就是那个橘子。
“可是,时间到了。”安若然说了句不明不白的话,风沭还没有搞清楚,安若然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风沭愣了几秒钟,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确认自己刚刚眼前到底是不是有一个活人。
“该死!”风沭踹开自己房间木门,径直走到安若然晚上住的房间,点起油灯,拖出厕所里那具被自己捅了好几刀的女尸,把她拉倒院子里,找来了一同油,把它浇满女尸的全身,点起了根红蜡烛,丢了下去。
看着燃起熊熊大火的姐姐,风沭饶有兴致地在一旁观看,嘴里还不段骂着。
“谁让你要阻止我呢…”
“不过,”风沭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个软件,看着不断闪烁的红点:“我很快就可以再次找到你的。”
…
在被传送会宿舍时,安若然还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脸,让宁轻羽好是奇怪了一阵。
“怎么啦?”宁轻羽坐在安若然的对面,柔声地问道:“跟我讲讲?”
安若然迟疑了一会儿,把自己捂着脸的手慢慢的拿开,哭丧着脸说:“我是不是毁容了?”
宁轻羽把安若然的脸从上到下无死角的看了一遍,别说毁容了,连痘痘都找不到几个。
“没有啊。”宁轻羽去隔壁宿舍找苏鹊接了个小镜子,把它递给了安若然:“照照?”
当看到镜子中自己那完好无瑕的脸庞,安若然一高兴又哭了出来。
缩在宁轻羽的怀里把自己一晚上的经历都讲了一遍。
宁轻羽心疼地摸了摸安若然的脑袋,摸了摸着,摸到了个不一样的东西。
宁轻羽面不改色地把这个小玩意从安若然的头发中取出来了,把它悄悄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安若然在宁轻羽的摸头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昨天被吓了一晚上,现在终于能安下心来,困倦很快就席卷了全身。
看着睡得不安稳的安若然,宁轻羽微微蹙眉,现在她还有去解决一下一个可能会到来的不速之客。
因为游戏设置,安若然在那里过来一夜,而宁轻羽她们这边却还是当天的夜晚。
现在是十二点整整,宁轻羽呆在学校的一个废弃仓库里。
仓库的老旧铁门被人推开,刺耳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久久不能消散。
风沭把铁门重新关上,看着站在正中央的宁轻羽,她先是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换上了笑容。
对于她而言,宁轻羽的脸皮比安若然好太多了,那就像在白皙、似吹弹可破的肌肤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
但风沭忘了,宁轻羽可不是安若然。想要把宁轻羽的脸皮摘下来,难度系数无疑是风沭重未想过的。
“你怎么能来这里的?”宁轻羽感到奇怪,她先前都做好了对方不会来的打算,甚至要把这个定位器扔那都想好了。
可对方来了,这就证明了要么学校不是完全被封闭,要么就是主办方可以传送外面的生物到学校里。
“我不知道,我刚出发没有多久,就被送到这里来了。”听到风沭的回答,宁轻羽有些感到棘手 ,这就证明了现在操控游戏的人可以直接把这种威胁生命的人或非活人的生物传送到学校里,这对她保护安若然的安全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风沭不知道宁轻羽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她更在乎快一点得到那一张脸皮。
一个冲刺,右手的尖刀朝着宁轻羽的咽喉处插去。她准备一击击杀宁轻羽,让自己可以有大把的时间享受剥皮的快乐。
宁轻羽轻蔑的撇了撇嘴,右手猛的抓住风沭的右手手腕。风沭立马就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什么钳子夹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恼羞成怒之下,风沭准备用左手对宁轻羽的腹部来一个小小的打击。没想到宁轻羽更快一步,一脚踹在风沭的肚子上。
风沭觉得自己的肚子一阵排江倒海,干呕了几声,重新要挥拳打宁轻羽,她不再奢求可以一下子把宁轻羽杀死,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右手还没有被宁轻羽捏断的时候把它给救下来。
哐当一声,手中的尖刀落地。
宁轻羽松开了自己的手,又踹了一脚风沭,把她踹到在地后,蹲在身子捡起来地上的尖刀。
“你走吧,今天就放你一马。”宁轻羽把玩着这把小巧精致的尖刀。风沭没有任何迟疑,起身就跑,她已经知道今天晚上是取不来这张脸皮的,现在最明智的方案就是赶紧离开,在保证自身安全之后在伺机而动。
宁轻羽把手中的尖刀一甩,尖刀完美地插进了风沭的后脑之中。
风沭刚一倒地,一阵迷雾就把她的身体吞噬。等迷雾消散过后,仓库里没有留下任何有关风沭的痕迹。
宁轻羽看了眼时间,隐蔽地又从仓库翻进了宿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