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似乎是习惯了向凌的冷冽，汤小橘渐渐不再害怕向凌。

大多时候，她会在晚上隔着一扇窗户看着对方房间的动态，常常是等其熄灯后，方才慢慢拉上自己的窗帘，关灯入睡。

向凌和陈真晚上总会出门，尤其是向凌，时不时身上还会带一些明显的伤口，汤小橘看在眼里却从敢不过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现在这样就是极好的了。向凌不与她说，总有她的道理。

九月月考后，陈真将刚下发的英语试卷递到了汤小橘手里，看着其明显上涨的成绩，笑着道：“怎样？英语不难学吧！”

“嗯。”汤小橘拿着自己的英语试卷，眼光不自觉飘到了站着的向凌身上。

向凌的眼神专注，顺着对方的视线，汤小橘看到了自己那张因为算数错误被扣分的试卷。

这样幼稚的错误，汤小橘不想让向凌看到。所以正当她想悄无声息地拿着英语试卷遮住自己的错误时，却听到了向凌说：“你最后一道题的解法挺有意思的。”

“啊？这个解法书上有的。”汤小橘从课桌里抽出数学书，翻到了其中一页指着边角附加普及题的地方。

“倒是我小看你了。”向凌将视线移开，正准备回到自己座位时，却隐约听到了汤小橘叫了自己名字。

向凌低头，看着座位上的汤小橘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晚上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

“晚上没空。”话说完，便留给了汤小橘一个转身离开的背影。“好。”汤小橘习惯地点头，内心却升出几分莫名的失落感。

蔫头耷脑地趴在座位上，陈真站起身，隔着一桌讲台与她说话：“你这次考得还不错，等会儿分座，你要不争取下和向凌坐一块。”

汤小橘怔愣了一下，双手拉扯着衣角有些犹豫地问道：“那我是不是要跟向凌说一声？”

“不用，就这事，她愿意。”陈真看着汤小橘仍在怀疑的目光，再加了一把火：“你想啊，比起陌生人，你坐向凌身边，至少向凌看着顺眼……”

汤小橘有些被说服了，但心里仍旧有些不安。想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与向凌说一声。

正当她陷在如何构思话语的时候，老修走进了教室，并开始让前排的同学分发试卷。

汤小橘在拿到成绩单的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向凌的名字，班上前三，年级前五。她偷偷量了一下向凌和自己的差距，一分米的距离，却隔了班上31位同学，年级103位同学。

汤小橘抿了抿嘴，正当她神游发呆的时候，老修拍了拍讲桌，连带的震动将坐在特殊位置的她吓了一跳。

“成绩单都发到各位同学手上了，大家边看成绩，边听我说。”

“在下个月1号，也就是11月1号，清河市各高校将联合举办一场数学竞赛，我们班有3个名额，这3个人我就按这次的数学成绩排名直接上报，下面点到名的同学确认一下。”

“向凌，郭美美，陈皓。”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自习。下课前10分钟班长组织换座位，刚才念到名字的同学来我办公室一趟。”老修的话音刚落，汤小橘笔下想对向凌说的话也就落成。

老修走后，几个同学也陆续起身出了教室。汤小橘的眼光随时注意着向凌，她看着向凌有些不耐烦地从座位站起身，然后径直向她的方向走来，在即将错开她的时候，汤小橘一把抓住了向凌的手，将手中撕下的纸条塞到了她的手心。

向凌顿了顿，似乎是感受到了手里的纸条，攥紧了手离开了教室。

着对方决然离去的背影，汤小橘一时又有些为刚才往对方手中塞纸条的行为感到后悔，这种像小学生写纸条的行为会被对方唾弃吧！

自己会被拒绝吧！被拒绝了也是应该的。汤小橘泯了抿唇，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向凌。明明好不容易才让她不讨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