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橘接过苹果，将它带到了考场。

这堂考数学，即便她成绩下滑地厉害，这堂考试对汤小橘也没有什么难度，她早早地做完后，便趴在桌上紧盯着苹果不放。

监考老师几次敲她的桌子，提醒她这是考场，注意力要集中。

汤小橘恍恍惚惚看了看老师，问道：“我做完了，可以提前交卷吗？”

监考老师看了看手上的表，说道：“再等十分钟。”

“好。”

十分钟后，汤小橘出了考场。

向凌似乎也才刚出考场，看见她出来，便直接走向了她。

“怎么没吃。”向凌的目光落到了她手上拿着的苹果上，眉头微微皱起。

“不饿。”汤小橘说。

“不饿的话，给我吧。”向凌伸出手，似是要收回这个已经送出去的苹果。

汤小橘眼疾手快地将苹果递到了自己嘴边，咬了一口，说道：“你还要吗？”

向凌转身，没再理她。

晚上，向凌带着她在厨房捣鼓小零食，还未做好，她却已经饿了。

“中午熬了绿豆粥，放凉水盆里冰着，你若饿了，便喝点。”

“好。”汤小橘拿碗舀了两碗，自己拿勺子慢慢地喝着，等对方从厨房出来，便将另一碗递了上去。

“很好喝，你也尝尝。”

向凌见桌上已经空了的一个碗，意外地扬起了嘴角，说道：“难得你喝了一碗。”

“好喝。”汤小橘从不吝啬对向凌的夸奖，何况，对方的厨艺是真的很好。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考场的氛围，翌日的考试顺利多了，即便遇到自己不擅长的英语，汤小橘也感觉自己比平时考试发挥得要好一些。

这一切，是向凌给她带来的。

她向来是有考试焦虑症的，即便是平常的考试，她都紧张得很，何况是现下这般的情况下。

短短两天，向凌她想尽了各种办法放松她过于紧绷的神经，从而来减轻她的压力。

向凌做到了，她也很配合地接收了对方的用心。

考试结束后，老修组织了班级聚餐，向凌也在。

她被安排在一桌熟悉又陌生的同学中间，老修举杯敬酒，大家回敬。

啤酒不醉人，似乎还挺好喝的。不知不觉，汤小橘便拿瓶直接吹了。

她身边的人起哄，气氛到这了，汤小橘也放开了。

满堂雀跃与欢闹，有人走到了她的身边，问了她一个问题：“汤小橘，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瘦的吗？”

“怎么瘦的啊？”

“外面的饭难吃……”汤小橘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向凌的面前，似是玩笑地拉着对方的手，语带娇嗔：“她心情不好，就不做饭。”

这算不得瘦身秘诀，周围人唏嘘一声，便放过了她。

汤小橘踮着脚，抬起头，附在对方的耳边说道：“向凌，我的脑子很笨，我也不会记得很多人，但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

这话离得近，旁人没有听清。

但下一瞬，汤小橘突然就指着周围的一群同学说道：“就像他们，我以后肯定都不会记得。”

这话说得大声，周围有人惊讶，有人错愕，有人大笑，有人哭泣，也有人和汤小橘一样在撒酒疯。

但片刻后，没有人会在意她说的这句话。

好像以后谁又能记得谁是的。

汤小橘没有再说喜欢，即便她喝醉酒后也没有再说出那几个字。

那几个字成了她的伤，她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