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这张纸上的内容,虽然只有短短一句话(还被划掉了),但足以让我感到喜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它划去,但至少可以放下心了。
冷静下来之后,我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毕竟市中心是被封锁起来的,我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贸然闯进来了,万一他们不让我出去了肿么办……
而且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楼道里那些像粉笔灰一样糊在墙上的黑色东西(有时还有点红色液体),和咲夜房间里那变干了的血液应该都是人血,但是怎么都没有尸体呢?墙上嵌着的子弹,证明了魔理沙说的第一、二普通军小队来过这里(还开过枪)……
妈耶……
现在想想真的很想甩自己一巴掌,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就贸然闯进来了,我怕不是在找死……
“你孙子给你来电话啦,你孙子给你来电话啦,你孙子给你来……”
TM这电话来的真是时候,差点把老娘的魂都吓飞了,这电话号码我也没见过,特喵的哪个雀德玩意儿有事没事打电话。
“喂?谁啊?”
“诶?这个声音……你不是爸爸吗?……啊,哦哦哦,我打错了真对不起!”
嘟————
“……”
怎么办,我竟然想杀了这个家伙……
“咔啦咔啦……”“咚咚咚咚……”
怎么回事,怎么在刚刚弄出声响之后就开始传来奇怪的声音了呢……
“咚…咚…咚…咚……”
楼道里传来了下楼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十分奇怪,就好像是一个梦游的人走路的声音,我的脑中立刻浮现出电影里丧尸围城的这些场景。
我深呼吸了一次,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不可能会有什么丧尸的。然后蹑手蹑脚地溜到了楼梯拐角处,看着楼道,等着那个人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知道楼上下来的人是谁,只是有种潜意识,在告诉我,只要看见那个人,一切疑问都会解开。
“咚…咚…咚……”声音越来越大了,我咽了口口水,感觉手和脚都变凉了。
楼梯上出现了一只脚,然后是黑色的裙摆,脚和露在裙摆外面的小腿被血染成了黑色和红色。
看小腿的长度和粗细,这应该是个小女孩。
她继续往下走,我也看得越来越清楚。
“我艹……”当我看到那孩子的脸时,我感觉我连下辈子的那条命都要被吓没了。
那孩子的脸上都是血,还有六只眼睛,六只眼睛长得没有任何规律,没有一只能和另一只凑成一对;她没有鼻子,嘴是脸上的一条裂缝,里面密密麻麻长的都是尖牙,甚至连舌头上都长着尖牙,脖子上也有两个裂缝,裂缝里长出了两只手。
总的来说,看上去真的很恶心……
简直就像…一个丧尸……
然后,她看向了我,咧开了嘴:“嘿…嘿嘿……好吃的……”
妈的这不仅是个丧尸,竟然还是个吃人的丧尸……
“不……不好,快撤……”我一点点往后退去,因为腿因为过度害怕而几乎无法移动。
我慢慢向后退去,那个怪物也一步步地向我走来。
等等,为什么我要往后退,明明出口就只有那个楼道,我TM脑子抽筋了吗。
那现在咋办,从咲夜家墙上那个大洞跳出去吗?
这TM怎么可能,这可是六楼啊,我跳下去不得成肉泥啊?
正着急的时候,一条黄绿色的,很有弹性的,绳子一样的东西垂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伸手抓住了它,抻了两下,感觉很有韧性,不知道够不够长,或许我可以靠它下……去……
有句老话说得好,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手里那玩意儿根本不是什么绳子,而是一根…舌头……
一个丧尸趴在屋顶上,虽然不像那个小姑娘吓人,但也跟个已经腐烂的尸体似的,非常恶心。
我立刻撒开了手,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这一撤不要紧,直接踩到了一个刚爬过来的丧尸的头上,那家伙“唰”的一声就窜起来了。
啊……我吓晕了……
不对,现在可不能晕啊!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有个成语叫“抱头鼠窜”,应该就是说我现在的样子吧……
“哐”
我躲到了咲夜家里,用力关上了门,然后把门口倒下的鞋橱推了过来,堵住了门。
这是目前H市能买到的最厚重坚固的防盗门,应该……能挡住吧……
现在好好想想,怎么逃出去。
正常地从楼道走是不可能了,指不定楼里面会有多少丧尸呢?
话说这也挺奇怪的,那不成,会是S病毒?
……
应该不可能吧……
我把视线转移到阳台上的大洞上,眨了眨眼。
不行,我在想什么呢……绝对会摔死的啊……
有什么可以当缓冲的吗?有了缓冲的东西,跳下去应该也就没问题了。
环顾了一下周围,缓冲的东西还真是要多少有多少啊。
好像听咲夜说过,她很怕疼,桌子上的棱棱角角、或是床角、刀刃什么的都很怕碰到,都用软布条裹上了海绵,连门把手都裹上了海绵,听说是因为血友病什么的,磕伤了就很难愈合。
啊啊,萌点之一啊~(喂!)
等等,我在想些什么…不应该好好思考如何逃脱吗?
总之……先把能缓冲的东西全都找过来。
…… ……
嗯,真的很多。
我把屋里裹着家具的棱棱角角的海绵布条、被撕碎的床单、床垫、没拿走的衣服(当然也都有一定的破损)都收集了起来,足够让我脱身了。
对不起喽咲夜,等我再见到你一定会赔的!
好!现在看看楼下有没有丧尸!
(扫视……)
很好,都出来遛弯了!走个P啊?
“MD,怎么这么多丧尸……”我看着楼下跑着跳着的各型各样的丧尸,眼皮跳了跳。
明明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看见……
“嘭!”
一声枪声从我脑袋顶上传了过来,吓得我一哆嗦,再往下看的时候,楼下的丧尸已经到下了好几只。
哇塞,谁啊,枪法这么好。
我走到阳台抬起了头,可是看到的却是一支乌黑的枪口,吓得我赶紧把脑袋缩了回来:“等下!我可不是僵尸啊,别拿那个玩意儿瞄我!”
楼上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哈诶?原来这里还有没撤离的人吗?”
我知道这不是在问我,因为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我可能怎么知道嘛,不过我看到这确实是个活人没错。”
“喂,下面的,等着啊,我们马上下去。”这又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楼上这是三个女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几声咚咚的声音过后,传来的沉闷的敲门声告诉我她们到了。
我推开了鞋架,打开了防盗门,看到了门外那三个人。
……哇塞,都是几个妙龄美女啊。
淡定,淡定,明明老婆更好看。
门外的女人并不是我想象的军人,而是都穿着奇装异服,站在中间的,很有领导性质的,穿着红色的老式妹抖装,披着黑色的夹克,留着齐膝的金色长发,手里拿着一杆狙击枪;她的两边站着一黑一白两位少女,一位戴着黑色帽子,黑色齐肩短发,稍长的刘海遮住了一点褐红色眼睛,下巴下面就是黑色斗篷的高领,黑色长裙,背后背着一柄黑色砍刀,她现在正带着调皮的微笑,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还有一位除了头发眼睛全身雪白,金色的中长发还有点微鬈,深褐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光芒给人一种危险、别惹我的感觉,精致的脸颊让我想起小时候那个富豪叔叔在我生日时送我的法国娃娃(还把我吓哭了),她还带着一柄雪白的手枪和一柄白色的长剑。
中间的女人上上下下地看了我好一阵,随后断言道:“我们认识。”
哈?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我们哪里认……识………………
好像……是见过的样子……
“从……小康家具店里,对吧。”我回忆起了一个月之前来这里买了几十把椅子的那个穿着睡衣踏着拖鞋来的怪人。
旁边两位少女听到这句话,惊异的目光立刻消失了。
“我记得你是那个店里站着睡觉的店员来着吧,你欢迎顾客的方式差点让我失态笑了出来,很厉害啊。”
误会!绝对是误会!
“那个……我那天是真的困…晚上找我朋友玩,结果玩得太晚了……”我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
“以后记得早些睡觉,因为我平时买椅子的家具店变成丧尸的家了,我以后会一直在那家店里买椅子。”
“嗯……”
为什么是椅子啊……你买这么多椅子作甚……
我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
“呐,我是梦子,还记得我的名字吧,你签发票的时候还把我的名字写成了孟子。”
………………这我有什么办法,念起来一模一样啊,你不该怪你妈给你取这种名字嘛……
啊啊,这个笑容……让我不敢抱怨啊,总觉得抱怨的话会有种罪恶感……
“诶……呵呵,抱歉…………”
为什么我要道歉啊……
“呐,现在站在我旁边的分别是雪和舞。”
纳尼,你这么说我怎么能分辨出哪个是雪哪个是舞?
啊……啊……这天使一般的笑容……我都不敢再追问了……
“额……那个…”我机械地把头转向白衣少女,“想必您是雪吧,早上好,我是……”
“我是舞。”白衣的少女略有不满地纠正道。
…… ……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
“啊,那么那边那位就是雪了吧,您好,我是……”
“呼呼,你好你好~我是雪,我是梦子的朋友,舞的姐妹,我是来这里玩的~”
雪握着我的手狠狠地摇了一会儿,热情地自我介绍。
妈耶,大哥!握手不是这么握的啊!
“那个……我记得你……叫红美铃来着吧,为什么会在市中心?”梦子皱了皱眉,端正了她的枪,瞄准了我。
大姐……你瞄我作甚?
“我来找我的朋友。”感觉好慌啊……为什么……
“哦,那……你先回家,我们会尽量救出所有幸存者,但……如果我再去买椅子的时候她没有在我身边的话……十有八九是……”
“说吧,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抛弃你了。”
…… …… ……
——————————————(以下是作者的话)—————————————
最近灵感不佳啊……想多多听取大家的建议,所以新建了个书友群,群号
970958680
(别问为什么要另起一行,为了凑字数,显得字数更多。)
对雪和舞的形象有“略微”改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