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年一样，向凌大部分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都用来辅导她的学习。不一样的是，每逢周末周末放假，向凌都会带着她去训练场馆，或学习防身术，或练习击剑射枪。

汤小橘也从未想过，手脚不协调的自己在这方面上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天赋。

高一学期末，当汤小橘成绩取得突飞猛进的时候，向凌将重心放在了训练汤小橘的身上。

以往去场馆的时候，向凌不一定有时间亲自陪练。但近来两个月，向凌亲自下场陪汤小橘练习的时间越来越多。

实力相差太大，以致每次从场馆出来，汤小橘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一些伤。

平时汤小橘总穿着长袖长裤遮挡，周围人倒也看不出。

直到有一日，徐清语约她出去喝下午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她没忍住叫出了声。

没等她说什么，徐清语便掀开她的衣袖，语出惊人：“向凌平时都这么猛吗？”

“猛吗？向凌下手已经很轻了。”

“轻，你管这较轻？”徐清语掩嘴偷笑。“不过小情侣之间，我懂的。”

“什么？”这和小情侣有什么关系？

汤小橘一脸迷茫地看着徐清语。

“不懂？”

汤小橘点了点头。

“附耳过来。”徐清语对着汤小橘招了招手，汤小橘依言将头伸过去。

“你和向凌就没有发生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比如……”随着对方声音越来越轻，汤小橘的脸也越来越红。

“你说什么啊，我和向凌……我们什么也没有……”

“那你这是被向凌打了？”徐清语指着汤小橘手上的淤青。“家暴啊？”

“不是……你想到哪去了，向凌在教我练一些防身术。”

“我高估你了。”徐清语抚额。“不过，你确定自己是在和向凌谈恋爱？”

“是吧？”她似乎才意识到她和向凌的关系，没有一丝有关恋人的旖旎。

她们之间，最亲热的时候，不过一个拥抱。而那个拥抱，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汤小橘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尚剩三分之二茶水的杯子，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徐清语见状，赶紧转移话题，说了些有的没的，插科打诨了过去。

夏日的阳光清浅，像被筛子筛过一样，细碎的光芒穿过楼外楼的竹窗照在了她俩身上，隐隐绰绰，似有光芒从二人身上透露出来。

汤小橘微微侧头，似乎是有些不适应，一双眼眯着，用手遮挡着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

“这阳光很柔和，我特意选的靠窗位置。”

“嗯？”汤小橘抬头，似是不解其意。

徐清语直言问道：“橘子，你是不是有些畏光？”

汤小橘想了想，不确定地道：“可能吧？”

徐清语无奈，目光又往她眼前的茶盏瞟了一眼：“不爱喝茶怎么还答应陪我出来。”

“向凌喜欢喝茶……”

额，这恩爱秀的……

徐清语起身，与汤小橘一起去了前台结账，正要付款的时候，有人抢先一步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前台。

“一起付吧，我们赶时间！”

汤小橘摇头，正要拒绝的时候，却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声音。

汤小橘：“陈真……”

汤小橘转过身，看着一群人中为首的向凌与站在她身后笑着与旁人说笑的陈真，整个人猛地杵在了原地。

“认识啊？”有人谄媚地问道。

向凌没有回答，陈真转过身来笑着打趣：“好像是以前的同学，叫什么来着？”

汤小橘眼底微讶，一双眼径直地看向面上不露分毫神色的向凌，不知怎的，她好像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不愉。

“我认错人了，抱歉！”汤小橘赶紧退后一步，拉着徐清语走到了柜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