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门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18个基础实力强劲的公爵把其余公爵——很不幸地包括了我们亲爱的赫宁乌公——的选举权全部取消了,并且为了压制其他小国的不满穿起了一条裤子,找了个重点发展的噱头,还给起了个名字——阿尔卑斯计划。
想起在遥远的故乡好像也有类似的东西,是用另一座山命名的。
不过这些事与我无关,与其费精力关心赫宁乌公爵的死鱼打挺,不如好好享受美好的异世界生活,努力完成充满期待的第一份工作,毕竟这样才有饭吃。
接工作的流程十分可疑,坐在木屋门口阅读《桥梁风格》的委托人看起来凶神恶煞,满脸写着“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人家事先给了60%的定金——3枚泰勒,这使得她在我眼中的形象变得光明又伟岸,尤其是与需要乙方提前缴纳违约金的甲方相比。
工作内容是很轻松的跑腿,把五块灵石从老板这送到城里。
灵石就像人参,得用绳子绑起来,要不然会跑。和人参最大的区别是后者要用红的,而且后者实际上不会跑。这里的跑并不是指长腿跑了,而是消散减重,听起来就像升华,但既然是绳子就能制止的话可能还是有什么别的说头吧。
灵石串一串,挂在脖子上。我觉得自己好像戴金链子的黑帮老大,真想试试这石头能不能在水上漂起来。
把自己的那块石头别在腰上,出发了。
念叨着灵石让我好想吃零食。
城郊的森林里零星有一点野兽,但基本不会出现攻击性很强的肉食动物,安全系数很高,正因如此才会让我来做这种跑腿吧。
凶巴巴的委托人还温馨地给了我一本《草药大全》,我只粗略翻看了一遍,里面的博物画的水平颇有几分经典味道,要是路途中有看到就顺手摘些,应该也可以做外快。
我带着春游的心上路,享受一路上的鸟语花香。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溜出来,打出一条光柱,嗯,是胶体呢。
树林之间有一条车马走出来的路,偶尔也有赶着牛车路过的人,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也要进城,看我一人孤苦伶仃,便让我搭了顺风车。
我挤在一车蔬菜旁边,牛车的轮子还是木质的,颠得屁股疼,但怎么说也比走的好。
老爷爷很健谈,拉着我问这问那。很多问题我都答不上来,只好敷衍了事,他也就逐渐没了兴致,不再提起话题了。
摇摇晃晃的牛车好像跑山路的巴士,不是景区的那种。我晃了一会儿就靠在栏杆上睡着了。
“呜嗷——”
被声音惊醒的我一脸茫然地被甩下了车。看着拉不住牛的老爷爷渐行渐远,我心中的希望之光也愈发暗淡。
什么声音?我从地上爬起来。在大马路上就是活靶子,所以我钻到草丛里,伏下身子。
这声音听起来不像猫科,会是什么?我唯一的抗争手段就是魔法,只是用了被电的是对方还是自己还不一定呢。
咽了口唾沫,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非常轻,若不是我在全神贯注,肯定会把它当作背景音忽略掉。
从草丛里探出头,我看到了那家伙的本貌。
和新国标小电驴差不多大,全身棕红,头部颜色较浅,尾尖黑色。脑袋稍宽,颧弓粗大。身体非常柔软,一只爪子前伸伏在地上,脑袋探高左顾右盼。
看起来软乎乎的,如果没有那对从后脑勺都能看到的将近十公分的尖牙,我会很乐意去撸两把。
在我溜号想猫咖里的波斯猫的时候,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转向我,蓝色的眼睛与我大眼瞪小眼。
完蛋!必凉!
大猫的喉咙震出了低沉的警告声音,我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心跳的速度快得吓人,我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但显然冷静不下来。
为什么这种树林里会有一看就不该属于新手村的boss啊!
下一个瞬间,大猫扑了上来。
可能真的是傻了吧,我大喊了声“十万伏特!”然后和大猫抱在一起躺在了路中间——
它麻了我也麻了。
为什么要喊技能名?十万伏的话我早该死了,还有什么电工证才能用10KV来着……
盯着我的蓝眼睛一看就知道非常生气,但是我们都动不了。被电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可能只有30V左右吧,死到是死不了,就是,真的,很痛苦……但是我又不能放手,要是能动,大猫肯定马上一爪子把我扬了。
这世界的魔法都是这样吗?为什么使用者没有属性免疫?火属性的总不至于还得把自己烧了吧?
本来也想不出生路了,只能胡思乱想些没用的,第二辈子这么短,我也很难过啊……这块比亚迪石头耗尽之时估计就代表着我第二人生的结束吧。
然后我听到了马蹄声。
急促、又沉重。伴随着马的嘶鸣。
转生者福大命大!我可是连货拉拉都碾不死的女人!
看到一个人和大猫抱在一起躺在路上,一般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认为这是危急情况吗?
我觉得不会!而且是我自己的话肯定会嫌麻烦所以绕道走开!但我又喊不出来,而且我的表情肯定像刚做完绝育手术被大夫推出来的猫。
眼前亮光一闪,然后被溅了一脸湿热又带着铁锈味的液体。
好像安全了?
精神一放松,我昏了过去。
睁开眼睛是陌生的天花板。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足够躺两个人的大床软软的,至少四星级酒店水准。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现在是一套干净的睡衣裤。
揉揉眼睛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大得出奇,能有20来平。贴墙放着书桌、衣柜,零星散落着些个人用品,桌前的椅子上搭了件衣服,看起来是女士款。
是哪位小天使把我捞回来了?愿以代抄十份实验报告作答谢。
沿着床边蠕动了一圈,找到了一双拖鞋。
在这种地方还挺现代的。
我穿上鞋,蹑手蹑脚地移动到门口,正要开门的瞬间,门自己?开了。
出现在门后的是一位金色长发的女孩子。
“噢,您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