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四章第二节

作者:坑爹的地理卷
更新时间:2023-03-31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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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维亚直到正午才有了动静,光姐则反常地仍在休息。每逢休假都是如此,久而久之我也猜到了两人的关系,我失落过一段时间,却没多久就接受了这件事。

今天约瑟夫也是中午才起,我想起昨夜的争吵,暗忖其中另有蹊跷。我本想趁吃饭时好好观察那三人,但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先后离开了旅馆,直到下午奥利维亚才开车接我进城。

从缓冲区进城需要过一次边检,前面那台车不知被查出什么问题,被三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翻了个底朝天,我们浪费不少时间,奥利维亚显得有些不耐烦。

“下一辆。”边检喊道。

奥利维亚把车缓缓驶入检查区,高挂着的摄像头闪着蓝光扫过我们,最后在我这里亮起了红灯。

边检立刻抬起枪口对准我:“证件!”

这样的事时有发生,我习惯了,抬起左手的手环。边检扫描后哼道:“丹生娱乐?没听说过,你们两个都给我下来,进去检查!”

奥利维亚皱了眉:“不认识她就算了,响公司的特别行动组也不认?”

“关我屁事,下车!”

“啧,真是倒霉!”奥利维亚咂舌,回头示意我一起下车。

边检很不友好,两个士兵霸道地用枪抵着我们的后背,下了我们的武器,逼我们进入边检站的办事处。

站内到处都是流民,大多都是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或坐在地上,嘈杂声不断。奥利维亚看到这场景叹了口气:“看来得等上一会儿了。”

“前几次进城好像没那么严来着。”

“前些天有只造物混进了城,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

我将目光投向最深处的办公室,一个人点头哈腰地走出来,不等离开便捏紧了拳,走到门口便与什么人通起话来:“三千,他们居然要了三千才肯放行!”

我抬起头看向奥利维亚,她尴尬地咳了咳:“那应该是罚款……”

下了我们枪的士兵将武器交给了保管员。室内有电子干扰设备,我们无法与其他人联系,奥利维亚憋不住了,跟保管员聊了起来。

“说真的,我早觉得军队该换换装备了,就现在还能在内陆的军队里看到F88!我的天,就连街上的混混都在用神无月了,而他们却还在用我爷爷用过的玩意!”

“神无月确实好用,但国防部不是跟响公司谈不来嘛。刚刚脱离英联邦没多久,现在又来了个超级公司,他们警惕得很。不过说实在的,他们更不愿意用中国的32式,哪怕它再好。”

“说起32式,体积小,杀伤力又高,除了外观有些死板还真挑不出毛病来。我兄弟有一把,我玩过,真是一绝!”

“哎,我都想搞一把玩玩。”

“便宜得很!我兄弟是做这生意的,你要我让他给你打折!”

“我倒是想,可……你看看我的枪吧。”

保管员斜眼看了看奥利维亚,这便好奇找出我们存放的枪。一共三把。我带着一把突击步枪,是响公司的“睦月”,与他们所说的“神无月”是同一枪族。奥利维亚带的是手枪,一把叫“蝉之声”,也是响公司的。响公司内部人员使用的枪支都刻有“响”字印章,后面跟一排序列号,如果丢失会很麻烦。

“原来你们是公司的人。”保管员放下那两把枪,又端起另一把手枪。那也是奥利维亚带来的,但似乎并不是她惯常用的配枪。

保管员抬起枪身仔细端详着,目光定格在握把上。突然他抬起头,怪异地看了我们一眼,说了一句“稍等”便拿着枪离开了。

“怎么回事?”我望向奥利维亚,可她也一头雾水。

很快,保管员回来了。他先将另外两把枪还给了我们,而在走廊那头,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快步走了出来,向我们二人毕恭毕敬地敬了礼,双手将那把手枪奉上。

我发现那把枪的握把上刻着“小林”二字。

那名军官是亚洲面孔,我扫过他的脸,见他的双鬓已渗出汗珠,脸上堆了笑,张了嘴想说什么。我立刻明白这是恭维他人的嘴脸,我曾在剧院的排练室和会议室见过无数遍。

“不该说的,别说。”我抢过话头,刻意压低了声音。

“是,是……”那名军官连点了头,擦了擦鬓间的汗,亲自带着我们去取车。

奥利维亚的眉间一直皱着,开出了很远终于忍不住找地方停下来,摸出了那把枪仔细查看。

“这是光姐那把枪吧?”

她点了点头,指着握把问:“这上面刻的什么?”

“小林……就是光姐的姓氏。这把枪怎么会在你这?”

“她早上给我的。”她随口回答,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嘴里喃喃念起了这个姓氏:“kobayashi……kobayashi……”

紧接着,她突然骂了一声,眼睛几乎是同时变蓝。我一愣,也在手环上搜索起“小林”这个姓氏来。

小林是日本的大姓,如此搜索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又看了一眼那把手枪,沉思片刻,在关键词里加上了“手枪”二字。

搜索栏的第一条跳出一则报道:小林家与加藤家再结亲缘,岳父赠枪给未来女婿。

我心下一沉,将报道投影出来。标题之下是一张照片,正是一位身穿纹付羽织的老人与一位身着西装的男性共同展示一把手枪的景象。

我放大了照片,那把枪虽然被红色绸带围了一圈,可握把清晰可见一个“小林”印章,与奥利维亚手中那把一模一样。

“小林家族……”我跳出页面翻阅百科,终于恍然大悟:

响公司是由三大家族共同创立的,为首的是今野家族,另外两个则是加藤家族和小林家族。

“她……她从来没提过?”

奥利维亚显然比我更加震惊,愣愣地摇了摇头。她眸中蓝光暂歇,恢复成惹人的浅黄色,目光投向了手环投影的报道上来,照片中的枪静静地躺在一老一少的手心里。

“这好像不是同一把枪。”奥利维亚突然道,我仔细一对比,发现握把的弧度一正一反,并不相同。

“……据悉,这把枪名为‘望月’,与小林家大女儿所持的‘朔月’是一对鸳鸯枪,可惜小林家的女人从不露面,‘朔月’也就难窥其真面目了。”

“……有专家说,这次大张旗鼓的赠枪活动不过是响集团小林军工为新款枪型做的宣传,用这种博人眼球的方式与不飞鸟军工抢夺下一世代家用枪支的霸主地位。真相是否就是如此,或许下个月的小林军工发布会就能揭晓。”

读完新闻,我们都没有说话。奥利维亚的脸色不太好,我理清了思绪,故作幽默说:“你看,要真是这样,她这是把定情信物交给了你。”

奥利维亚终于笑了,骂了我一句再度发动起汽车。可我又何尝不知她依旧忧郁。光姐已经结婚了的事我们都是知道的,可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更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身份。我不知道她们是如何看待这段关系的,只知不论如何奥利维亚一定是动了心,否则又怎么会如此失落。

再度回到旅馆时已近黄昏,我们在附近的快餐店找到了那三人,约瑟夫看到我们就高喊:“谢天谢地,你们可算回来了,跟这两条闷鱼吃饭能把我憋死!”

“谁也没逼你啊。”奥利维亚呛了一句。

我们被边检拦下了的事报告给了光姐,但约瑟夫和蛟龙不知道,蛟龙依旧是无所谓的模样,约瑟夫却一个劲地问我们为什么晚回,我没有搭腔,奥利维亚让我不要将枪和光姐的事告诉他。我知道约瑟夫一直敌视响公司,要真让他得知光姐的身份恐怕会不得太平。

奥利维亚挑挑拣拣地解释完,约瑟夫才哼了一声:“这群边检,就是想讹你们一笔钱,否则明天都别想出来。”

“或许吧。”奥利维亚没有多说,应该是怕被约瑟夫看出问题来,他很熟悉其中门路。

“说起来,我兄弟跟我说,昨晚上发生一起怪事。”他顿了顿,眼神从光姐脸上扫过。我意识到他们这是要谈昨晚上的事了,慌忙埋下头啃起汉堡,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凌晨3点半,有个男的碎了蛋,满大街找大夫。”

“你能不能别在吃饭时说这种事,还有孩子呢。”奥利维亚立刻道。她似乎有些紧张,瞥了一眼光姐,后者倒泰然自若。

“没事儿,她迟早懂。知道吗,一开始收治的大夫以为他是做那事儿用力过猛,谁知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玩意儿上居然有个窟窿,枪伤。”

“噢,情感纠纷。”

“谁知道呢。咱们的患者同志很急,医生讹了一笔,要了20万。本想让他讲讲价的,谁知他还真掏出来了。”

“哼,这医生可得妙手回春才行。”

“酒桌上的大夫是说治好了,但是不是只有那老哥晓得。你们说奇不奇怪,随随便便掏出20万的家伙居然住在这鬼地方。”

奥利维亚咂了咂嘴:“这有什么,缓冲区奇人怪事还少?”

约瑟夫不紧不慢地摸出一根烟点起,深吸一口吐出烟圈。

“可那是个日本人,拿的响公司的证件。”

奥利维亚皱起眉。话说到这程度,连我也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了。我偷偷看了一眼光姐,她依旧无言,吃着炸丸子和薯条。据说在十几年前的棘人病毒爆发前,澳洲海边的经典食物是炸鱼薯条。

“想说什么直说。”奥利维亚愠道。

约瑟夫一直觑着奥利维亚,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良久才说:“就是说这地方没那么安全。再往前就不是我们熟悉的地方了,咱们得多留心。”

奥利维亚哼了一声,光姐在桌下拍了拍她,这才正声说:“约瑟夫说得没错,到达目的地前都不要大意,之后就离开城市管控区了。”


这天夜里,奥利维亚和光姐起了争执,或者说只是奥利维亚单方面的发难,但没多久就安静下来,我实在是好奇,问蛟龙知不知道些什么。

“约瑟夫说的那个人,可能真的是小林下的手。她回来时身上有血。”

“你后来不是睡了吗,怎么会知道这个?”

“垃圾桶里有她的衣服。”

“你还去翻垃圾桶了?”

“约瑟夫翻的,我恰巧看见。小林没想隐瞒。”

“没想隐瞒?”

“她知道瞒不住,约瑟夫的嗅觉灵敏。”

“既然猜到了,吃饭时干嘛还来那一出?”

“约瑟夫在炫耀。他们相互监视着,小林这次被他抓到把柄了。”

我诧异,这一路上从来都是约瑟夫与奥利维亚不断斗嘴,我倒没看出约瑟夫和光姐在暗中也有较量。但仔细一想便豁然开朗。约瑟夫是苏联人,即使他不知道光姐的真实身份,但凭她是响公司日本总部派来的,从行动上就一定能窥见响公司的战略意图。而这同样在约瑟夫身上适用,苏联为何在澳洲嵌入人手,肯定也是为了什么做着打算。

我背脊一凉,没想到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暗藏着世界两大政治势力的较量。而蛟龙更是让我吃惊,她置身事外,却一直观察分析着我们所有人。

“你懂的好多。”我由衷感叹道。

她没有搭腔,又抬头望向夜空。我见状道:“今天满月,看不见纪念碑。”

“嗯。”

朔望月的概念是蛟龙教我的。实际也不是她主动教我,我陪她看了那么久的夜空总会产生疑问,而她的知识又足够丰富,解释得比起网络百科还精简易懂。朔月是新月,望月是满月,这也是光姐与她丈夫所持的鸳鸯枪的名字,枪为何以月相命名,光姐又为何把枪送给奥利维亚,我总感觉其中蕴含更深的意义。




“歌声?是谁……”公良昕雨脱口而出,旋即却想起一个人来。她的脸色一沉,变得古怪起来。

“……川流不止息,承载月之影。待君归。”加藤凉介借着歌声唱起日文:“公良小姐,想起来了吗?”

“……《蛟龙》。她——小林光,为什么唱这首歌……”

“这世上有很多秘密,这是其中之一。”

歌声停下了,抗议声也静了下来。广场旁好事的混混关闭了录像功能,打开了社交网站。他在搜索框输入了三个汉字,很快,推荐的账号跳了出来,账号的名字叫“小林光”,下面的认证简介是“响公司小林家族第四代家主,小林军工代表理事会长。”

她在十分钟前发了一条简短的动态:第九次的生日。

很快,各大社交媒体充斥着一段在响公司总部广场拍摄的小林家主唱歌的视频,热度迅速超过“陈悦音被响公司扣留”的标签,成为世界第一。

有人翻出了她前些年的动态,每年的12月30号她都会发一段类似的话,而在她公开社交媒体账号的那一年是这么写的:某个小有名气的歌手认定你是31号生日,不过我还是按照证件来吧,生日快乐。

这些动态一直被民间各类闲人分析,前些年有人给出了一条看似十分靠得住的推理,这件事便慢慢沉寂下来。可今天这歌一唱,那段分析完全站不住脚了,原帖也被及时删除。

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小有名气的歌手”指的是陈悦音。而一些退役老兵不被关注的贴子也被翻了出来,“蛟龙”这个词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

公良昕雨的双眼忘记了眨:“怎么可能……?她和陈悦音认识?”

加藤凉介淡道:“你站在她的身边,却从没听过她的歌。公良小姐,承认吧,那个音乐家甚至什么都没做,你精心布置的一切都毁了。”

“……不,这只是偶然。我偶然找到了你们,小林光偶然和陈悦音认识……”

“你有很多方式去了解这个‘偶然’。列昂诺夫为什么把游击队交给陈悦音,你男友为什么对此毫无怨言,你从未想过。”

公良昕雨沉默了。

加藤凉介侧了侧头,仿佛听见了什么,随后说:“看来我说得太多了,走吧,公良小姐。”

“……走?你放我走?”

“当然,回到游击队。”

“……不,我会死的……”

“你不会,知情的人都已经死了。”

“我……”

加藤凉介的声音突然高亢:“滚回去!”

公良昕雨虎躯一震,保镖从门外进来,帮她解了拘束器,随后又打了她几拳。

“记住,你是在被押运前往北海道时溜走的。你脑袋里安装了我们的程序,别想着耍花样。”

“什……”

公良昕雨仿佛被重锤敲击了脑袋,她的头脑一下子不再运转,就像是回到了那个切断系统的夜晚,一切都变得扭曲,黑暗张牙舞爪地向她袭来。

公良昕雨消失在了走廊,加藤凉介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叫退了手下,独自一人在大荧幕上观看社交媒体盛传的小林光唱歌视频。

“……伊人记忆犹存,只怕归途遥遥……”

这是《蛟龙》的第二段歌词,小林光只唱了这一段。

“光,你不需要出面的。”加藤凉介对着视频里穿着红色和服的女人说。

“即使是我,也不愿那孩子被利用。”

一个声音自加藤凉介背后响起,他虎躯一震,迅速关掉了视频起身躬背:“家主。”

穿红色和服的女人没有回应,自顾自道:“她不在,我得替她多关照关照。”

加藤凉介一直低着头,身侧的手捏成了拳。女人打开落地窗,将目光投向布满阴云的天边,雪花缓缓飘落。

“而英雄,我也是诚心实意悼念。”

加藤凉介偏转了身子,朝向窗边的主人。

“至于你,这次事情办的不错。”

加藤凉介终于开口:“多谢夸奖。”

“那个女人盯紧点,她不会甘心的,必要时敲打敲打。”

“是。”

女人很久没有说话,加藤凉介听见木屐的声音由远及近,方才意识到这个声音是如此难以忽略,可他刚才没有听见。

他的视野里出现了红白色的布料,以及那对穿着白袜踩着木屐的脚。余光还能看见她腰间那黑色的影子。那是一把枪,握把上刻着“小林”二字。

加藤凉介忽然觉得自己腰间空落落的。

“加藤。”她开口。

他将头低得愈发深,他终于不必看见那黑影了。

“那个称呼,你不配用。”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如锐石划破水面,加藤凉介的指甲陷入肉中,印出一道血痕。

“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走吧。”

“……是。”

加藤凉介低着头缓缓退出了房间,可却突然笑了。

屋内的小林光听着这声笑,右手不自觉抚上别在和服上极不相称的枪。她想起了枪的前持有者,九年前的那个男人双眼僵直——无论哪个男人,被子弹贯穿下体都会露出那种表情。可他是杀害了她的兄长,使她不得不背负起整个家族命运的人。小林光用那颗子弹换得指使者的名字,那一瞬间验证了她的一切猜想,也打破了她的一切幻想。

给他枪的,是她的青梅竹马,是即将与她完婚的男人。


冬日天黑得早,圆明与陈悦音被雪耽搁了许久,赶了两个小时夜路终于到了圆明所属的寺庙。松田久美早已在此等候,她面露倦意,却执意亲自带陈悦音去房间。

房间是寺里最好的,可窗缝还是呲着刺骨的寒风。松田久美拿起热水壶给陈悦音倒了水——她第一次来时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这种老式保温热水壶。

“厨房留了饭,我去给你拿。”

“没关系,我自己拿就好,久美桑先去休息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没有。比起这个,待会有事要跟你说。先喝点热水,我去拿饭。”

等松田久美回来,发现陈悦音正手打着节拍念着什么。她在改歌,这本是预定在元旦Live上表演的新曲,来前已经写好了,可今天她在山间有了新的灵感,她试图将这份新的思考融入曲中。

松田久美见她投入,一时踌躇,直到陈悦音开口问:“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陈悦音习惯在休假时断网,松田久美诧异,只点了头:“确实……”

“按您和杰弗瑞的想法去做就行,我相信你们。”

松田久美刚张了嘴,听后硬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只能落下一句警告:“之后的Live可能会受此影响。”

“没事的。”

松田久美得了这三个字总算松了口气,她觉得陈悦音应该心中有数。

“我明白了,那我先回房了。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辛苦了,晚安。”

“晚安。”

风声呼啸而过,带动木制的窗框嘎吱作响。乐队成员已经排练过了,不方便再做大幅度的改动,她在雕琢自己的吉他与歌词,尽量使之与自己想要表达的心境相关联。可是越改越觉得不称心。她叹了口气,关闭了乐谱。

她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的环境。木制的床,受潮的棉被,还有她在来前从未见过的蚊帐,挂了一整年也不曾换下。

墙面上有些字迹,是笔墨普及时代的产物。其中大多都是诗词感慨,竟没有“到此一游”的摧残。陈悦音抚摸着破落的墙体一条一条读过去,发现其中竟然有2012年的留言。40年的光阴让它几乎微不可查。她看见不同时代的人持着相同的喜怒哀乐,文字作为载体,承载了从古至今所有的悲欢离合。

她闭上眼,聆听了一会儿,打开了尘封多年的五线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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