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Kiss is Oxygen and I’m Dying to Breathe 渴望你的吻 

瞥了眼手表，丽奈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 久美子已经迟到20分钟了。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丽奈提前20分钟到了，和往常一样。 

在小号手的记忆里，她总是第一个到达会面地点的人——倒也不是因为久美子经常迟到，而是丽奈每次都来得很早。除了本身很讨厌迟到之外，能够外出和挚友在一起让小号手十分兴奋，所以每每地总是有些迫不及待。 

这就不能怪上低音号手总是让她等好久了。 

况且，丽奈也没在意。只要是为了久美子而做的，无论什么都行。 

两人定于下午两点半在JR宇治站见面，然后去京都站和叶月碰面，帮这位前大号手选购婚纱。丽奈原本是没有这个安排的，但久美子得知她不忙后，便邀请她一起去了。 

上低音号手想要和自己共度这一天 – 这个想法让丽奈的胸腔涌起一阵暖意和感动。在昨晚的事过后，她本以为久美子会再次跑掉，然后躲起来；毕竟，自己的挚友是个有前科的人了。 

那一刻，极度的恐惧爬上丽奈的心头 – 自己把久美子给永远地吓跑了。毕竟，你该如何向挚友解释你喜欢吻她？而且你还想在不倾覆友谊小船的同时还和她在一起？ 

然而，久美子留下来了，这让丽奈非常惊讶，也大为欣慰。 

不管怎样，久美子没有逃跑。 

“如果你想做，就做吧……但别道歉，”丽奈喃喃地说，久美子仍然紧紧地抱着她，摩挲着她的头发。 

久美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哼了哼，算是同意了。轻轻地推了推丽奈，随后托起她的脸颊，将小号手的头发撩到耳后。上低音号手几次欲言又止，好像在努力找到合适的词汇，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丽奈已经明白，经过刚才她们做的事，一切都无法逆转了。正因为如此，她们俩真的应该好好地把事情捋清楚，重新思考现在的关系。 

以免任何可能的疑问和误解逐渐产生，直至彻底毁掉她们的友情。 

但问题在于，就算久美子真的很喜欢和她呆在一块儿，可她却一直在回避着正式的交谈，还非得坚持为之间的吻而道歉，仿佛对进一步的发展毫无兴趣似的。而丽奈真的害怕来自久美子的拒绝，如果可以，小号手希望这样的事永远不要发生。 

疲惫地叹了口气，丽奈咬着嘴唇暗自下了决心，她不会开这个口的。她不会冒着失去这唯一机会的风险，去把上低音号手努力掩盖起来的东西挖出来。丽奈并不关心久美子为什么不拒绝她的原因，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久美子没有推开她，她接受了、甚至还回应了她的吻。 

这就足够了。 

“丽奈…” 

小号手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挚友的嘴唇上。她知道自己以后可能会后悔这样做，但如果这是她和久美子能在一起的唯一方式，那就这样吧。“我们不谈那个。” 

久美子明显非常惊讶，但当她回过神来时，还是点了点头。 

从上低音号手边上走开，丽奈一直盯着她，手指不安地拨弄着表带。 

久美子看过来的神情依然有些不可捉摸，丽奈感到胃里一阵抽搐，开始陷入自我怀疑。如果她刚刚的决定是错误的呢？她很清楚久美子一直都习惯于随波逐流，如果她仅仅是因为感到尴尬、害怕而无法拒绝自己，但内心却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是否因为丽奈的自私，她们的友谊已经名存实亡了呢？ 

“…我该走了，”嘟囔着，久美子的脚步挪了一下。看向小号手一直凝视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晚安。” 

“晚安，”丽奈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疲弱。 

丽奈咬着下唇，凝视着久美子离去的身影。啊！她的挚友大概是失望了。她甚至可能觉得自己已经饥渴、绝望到就算利用挚友，也在所不惜了。 

丽奈很想追上去，告诉久美子自己改主意了，她们真的应该好好谈谈的。自己有义务把真实想法告诉久美子的。然后，如果上低音号手她并非怀着同样的心思，自己也不会强留她的。 

正当她要向前迈出这一步时，久美子突然止住了她的脚步。 

“我明天要去叶月那儿，”久美子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害羞的微笑，“你也来？” 

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丽奈一时愣住了。她没想到久美子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自己的自私，同时还把刚刚的一切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了。 

没有得到丽奈的回复，久美子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来，“如果你忙的话——” 

她立刻摇了摇头，“没事，我可以一起去。”在看到久美子欣慰的表情后，丽奈绷着的呼吸也总算放松下来。 

“太好了！那就，明天见咯，”她的挚友笑容灿烂地说着。丽奈立刻条件反射地回应了这个微笑，心脏怦怦直跳。久美子向她挥了挥手，然后钻进了车里。 

于是乎，站立于此的小号手正耐心地等着那位善良而美丽的女人 – 那个可以在一瞬让她的世界分崩离析，却又在顷刻间将它恢复原样的女人。小号手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现在她又和久美子恢复了这种默契。甚至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她们已经在一起了。 

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简直是难以置信。 

手臂上突然传来的疼痛感把丽奈的思绪从神游中拽了回来。头向右转，小号手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你在做白日梦吗，丽奈小姐？”久美子问，她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虽然只是简单地穿着条纹衬衫和一条紧身短裤，再搭配着一双运动鞋，但上低音号手看起来却已经相当漂亮了。“我刚刚一直在喊你，结果你根本没听见，所以我只好采取点极端措施喽。” 

小号手也笑起来，随后捉住了挚友在她面前晃悠的手指，“那还真是谢谢了。要不是你戳我，我大概已经飘到天涯海角去了，”她有些苦笑地低语道。 

“能帮上忙就好。” 

在察觉到笼罩在她们之间那种诡异的气息终于消散后，小号手如释重负。松开久美子的手指，丽奈随后开心地握住了挚友的手。 

她的挚友今天看起来尤为可爱，真的想在此时、此地就吻上她的双唇。但除非她想弄个大新闻出来——而这大概会毁了她们的事业，尤其是久美子的——所以丽奈觉得，一句由衷的赞美就目前而言，大概就足够了。 

然而，钱包里不断震动的手机打断了沉浸在挚友魅力中的丽奈。恼火地拿出手机，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皮埃尔的名字后直接翻了个白眼。 

没有丝毫犹豫，丽奈挂断了这个电话。 

“你怎么挂了？万一很重要，”久美子笑着问。 

“肯定没什么事，”她轻飘飘地说，“走吧？” 

点了点头，上低音号手露出灿烂的笑容，“你等了很久吗？”一边向车站的旋转门走去，她一边问。 

“没有，”发觉久美子和她手指相握，丽奈羞怯地笑了一下，“我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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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诶！你来了！” 

轻声笑了笑，丽奈拍了拍正紧紧抱着她的叶月。在她们到达京都站的时候，这位前大号手就已经在等着了。她俩一出现，叶月就立刻跳了起来，向丽奈扑了过去。 

“我以为你来不了，”叶月放开她，“久美子跟我说你很忙。” 

“说来话长，”丽奈含糊其辞，“能来这儿我也挺高兴的。” 

叶月打量着她，然后露出一个了解的笑：“你看起来确实很高兴。简直有点春风得意啊！最近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小号手害羞地笑了。“也可以这么说吧，”她轻声说着，朝挚友扔去一个会心的眼神。然而，久美子的视线却投向了另一边，她又走神了。 

“就这样吧，”叶月没有在意，继续说着，“谢天谢地你来了，不然只有久美子的话，我们可能根本没法决定到底要哪条裙子。” 

“嘿！”当被叫到名字名时，上低音号手撅了撅嘴，插话道。 

“开玩笑啦！”把她们的胳膊拉过来，叶月领着她们朝婚纱店走去。“走吧，我朋友的店在这边。” 

跟随着叶月的步伐，丽奈无意识地点点头。她转过头去，试图和久美子取得眼神上的交流，但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挪开了视线。小号手轻轻地叹了口气，努力把可能从挚友脑海里闪过的可怕场景从自己脑子里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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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搞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啊。” 

面对久美子略显夸张的皱眉，看着她身上十分符合上低音号手气质的，简洁却又又不失华丽的婚纱，丽奈笑了起来。为了避免头发卡在衣服之间，久美子把她那标志性的卷发盘在了头顶。她一边抚摸着胸前精致的蕾丝衣料，一边闷闷地嘟囔着，然后看着自己明显“单薄”的胸部，发出了悲伤的叹息。 

在叶月和她的大学同学、婚纱店主由美子的反复劝说和催促后，丽奈和挚友也试穿了几件婚纱。因为叶月很快就顺利找到了她心仪的那件，所以在晚饭前还有很多时间可供挥霍 – 于是乎，她们就顺势玩起了换装游戏。 

“还好，没那么糟糕，”丽奈安慰着，但看着挚友撅着嘴皱起眉的样子，又无声地笑得很开心。“这条裙子很你的身材真的很搭，芭蕾舞身材就是形容你这样的。” 

久美子穿的是一件米色的裙子，这和她挚友的肤色完美搭配。领口突出了她修长的脖颈，而贴身的上衣紧紧包裹着她的腰，往下散开为一条宽大的长裙。 

“我觉得这件衣服更适合胸围丰满的人，”久美子苦着脸，“比如丽奈。”再次发出一声沮丧的悲叹，她补充说：“我基本和木板一样平。” 

坐在丽奈边上舒适的双人沙发上，离上低音号手不远的叶月听到她这么说，大声地哼了一声：“你在抱怨些什么啊？如果你‘像木板一样平’，那这个还能有多平？”她一边问，一边用手抓住自己那更加“有限”的胸，“你比我的大多了。” 

久美子有些难为情地朝叶月笑了一下，无声地向她道歉。 

丽奈走过去帮她的挚友调整衣服，听着久美子和叶月说的话，轻轻地笑了：“你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奢侈的衣服，对吧？”她一边抚弄着结构复杂的织物，一边问道。 

“也不是不喜欢，”久美子说，“我只是更喜欢穿得舒服自在一点。而且，你不觉得我们打扰到由美子小姐了吗？外面可能还有其他顾客呢，但我们却在这儿占着试衣间不放。” 

“没事，”叶月大大咧咧地一挥手，“整个下午都是我们的。由美子认为我会和大多数准新娘一样，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决定礼服，所以她给了我很多时间来试穿。再说了，今天还是盂兰盆节呢，很多人都去扫墓，才不会来选婚纱。” 

疑惑地盯着叶月，久美子忿忿地摇了摇头，然后转向丽奈，“我搞完了，该你了。”等到小号手帮她拉上拉链后，她开口道。 

“哦哦哦，迫不及待想看到丽奈的了！”叶月兴奋地喊起来，“我们拍完照发到Instagram上去吧！” 

摇摇头，丽奈开始换上由美子之前为她挑好的礼服。这是一件无肩带小号婚纱——考虑到这正是丽奈吹奏的乐器，久美子和叶月都觉得这件非常地有趣。这条裙子就像初落的雪花一样洁白无暇，恰到好处地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直到一直延伸到到膝盖位置才逐渐变得宽大。 

“天啊！丽奈绝对是天选之人，我不是在说她的小号水平！嘿久美子，把丽奈借我当伴娘吧，好不好嘛？” 

听着这显而易见的浮夸措辞，丽奈翻了个白眼。这是一回事吗？久美子羡慕她的胸围就算了，叶月也？ 

为了不让胸部露出来，丽奈稍微提了一下裙子的前襟，然后就发现上低音号手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嘴唇都忘了合上了。“怎么了？”感到有些尴尬，她皱起眉头问道。摆弄着衣服前面的丝带，小号手脸颊和耳尖都染上绯意。 

“呃…没什么，就太漂亮了，”她的挚友小声地说着，琥珀般的瞳色又深了一些，“不过我也不应该惊讶才对，因为你一直都非常漂亮……” 

微微着迷地注视着久美子，丽奈唇角渐渐扬起，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谢谢，”她小声回答着。 

久美子也笑起来，从她手中接过丝带，安静地开始打结。整个过程中，她的目光一直和丽奈的视线难舍难分地胶着在一起。 

一旁的叶月大声地清了清嗓子，成功地让那两人从黏黏糊糊中脱离了出来。“我出去一会儿，给次郎君打个电话，跟他说婚纱敲定了。”次郎是她的未婚夫，她一边说着，一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机。 

将视线从久美子身上移开，丽奈看着这位前大号手从双人沙发上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小号手很确定叶月已经发现了她和挚友之间的事。毕竟，北宇治的低音部成员向来以敏锐的洞察力闻名，这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应该也不例外。 

几乎都快要走出更衣室了，叶月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说：“别玩太嗨了啊。” 

“我可不觉得试婚纱能玩多嗨，”久美子反驳。 

叶月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关上门走了。 

“久美子，你能帮我拉一下拉链吗？”过了一会，丽奈一边问，一边再次拉开了裙子的前襟。尽管这条婚纱十分绚丽，但确实不太合身，“我觉得前面有点小。” 

听到她这么说，久美子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这可真是太罪恶了，”她的语调拖得十分悠长，慢慢地站到了丽奈的身后，拉上拉链，顺便扣上了小号手刚刚遗漏掉的扣子，“而且，很没礼貌诶，为什么要戳我的痛处？” 

“我没有，”丽奈紧张地笑了一下，对于挚友如此执着于她俩的“尺寸差异”仍然忍不住发笑，她正要说些什么，话却卡在了喉咙里。赤裸的肩膀上传来久美子的热度，散发着热意的手正温柔地捏着她的肩膀，示意她转过身来。 

“你真的很漂亮，”久美子的眼神游走在丽奈的五官之上，真诚地重复着。将她的一缕头发撩至耳后，久美子用手背蹭着小号手的脸颊，爱怜地笑了。 

“你也很漂亮，”丽奈温柔地说着，她的目光驻足在挚友那胡乱盘在头顶的卷发上。她轻笑着踮起脚尖，伸出手让那团头发从发带中解脱了下来 – 就这样顺着肩膀滑落下来。从散落的头发中嗅到一种难以抗拒的甜蜜芳香，丽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而久美子眼里展露无疑的渴望，让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同时努力地克制着伸手搂住上低音号手脖子的冲动。 

“丽奈…”上低音号手捧起她的脸颊，品味着指尖触碰柔滑皮肤的滋味，接着环住了小号手的腰。 

久美子的眼神透露出犹疑和一丝害羞，但却不难看出，也在寻求许可。 

凑在挚友的脸前，丽奈用鼻尖轻轻地蹭着她的下巴，努力汲取着更多那让人如痴如醉的甜香。她的心急遽地在胸腔里鼓动着，几乎要被焦虑和期待所压倒。 

“如果你想做，就做吧，”额头相抵，丽奈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一想到她们同样地渴求着对方，她就觉得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仅是这样的事根本无法轻易破坏她们的友谊。 

毕竟，让人感到如此愉快的事，怎么可能是件坏事儿呢，对吧？ 

在久美子柔软的嘴唇贴上来时，丽奈闭上了眼睛。手指拨开挚友脖子上的卷发，将她拉近，直至亲密无间。 

距离上一次的亲吻明明才过去一个晚上，但丽奈就发现她已经无比地渴望着来自挚友的吻。在此之前她从未在其他人身上发现过这样的感觉，这让她不由得怀疑是否还有其他人能让她的世界偏离预定的轨道。 

当上低音号手加深了这个吻时，一阵愉快的轻颤袭上丽奈的脊椎。久美子的舌头滑进了丽奈的嘴里，温柔却又一往直前，几乎让小号手呼吸中顿。心脏仍然在疯狂地律动着，仿佛她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和挚友融为了一体。 

这是小号手即使在舞台上面对成千上万的观众也未曾体会过的炽烈情焰。 

久美子的指尖抚过丽奈裸露的肩膀，丽奈的每一根神经都燃起灼热的电流。以同样的热情回吻，挚友的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动作都让丽奈兴奋不已。 

所有的感官都已经超负荷地颤抖不已，小号号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继续。然而，有件事是确定无疑的。 

她根本不想结束。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这件事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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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试穿婚纱也能这么累。” 

忍住笑声，丽奈看着久美子狼吞虎咽地大口吃饭。 

在换装游戏结束并向叶月的朋友道谢之后，她们三个去了附近的餐馆。 

“你怎么就饿成这样了，你就试了一件？”叶月取笑她，“你该庆幸我们不是在美国。不然我就让你做我的伴娘，然后强迫你穿难看的礼服了。” 

“谢天谢地，我们这是在日本，”久美子苦笑着说道，随后两人一同笑了起来。转头看向丽奈，久美子开口问道：“你在美国的时候有被邀请去做伴娘吗？” 

小号手点了点头，“前室友邀请过，不过我拒绝了。做伴娘实在……太麻烦了。” 

上低音号手哼了一声，了然地看了她一眼，“是你的风格。” 

丽奈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吃饭。然后，久美子突然毫无征兆地戳了一下她的脸，引出她的一声惊叫。 

“所以，你俩终于在一起了是吗？” 

笑声骤停，久美子困惑地看着叶月：“你在说什么？” 

叶月咯咯地笑了，她迅速和丽奈交换了一下眼神，“不要和我装傻了，久美子。” 

“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她说着，随后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用餐巾擦了擦嘴，丽奈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俩的交锋，她的心跳快了一些。她知道叶月的观察力一向很强，但是除非她有X光般的视力或者预知能力啥的，否则就不可能知道她和久美子在试衣间幽会的事。叶月不可能看到她俩在做的事，对吧？ 

没有等多久小号手的疑惑就被解开了，从叶月嘴里说出来的话证实了她的怀疑。 

“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约会的？等等，这个不用问，是几个月前久美子去纽约的时候吧？” 

久美子被饮料呛到，开始干咳起来。丽奈立刻去拍她的后背，帮她缓解。 

“哦不是，你搞错了，”久美子用手背擦了下嘴，飞快地说着，发出质疑的一声笑，“丽奈有泷老师，你知道的，对吧？” 

叶月难以理解地盯着她，“我知道，但是—” 

“别傻了，叶月。丽奈和我只是朋友。” 

手颤抖着，久美子拿起她的水杯，小口地喝了一口，将它放回桌上。但是她没有注意到餐桌上放着的甜点勺，摇晃的杯子很快就将剩下的液体倾倒在了上低音号手身上，打湿了她的裤子。一个服务员立刻小跑着过来帮忙收拾残局。 

“唉，烦死了，”久美子一边用餐巾擦着牛仔裤，一边疲惫地低声抱怨，“我去趟洗手间。” 

“需要帮忙吗？”在挚友站起来的时候丽奈开口问道。 

“没事，我能搞定，”久美子说着，向着挚友轻轻地一笑，然后飞快地移走了目光，朝洗手间走去了。 

看着久美子的背影，丽奈皱了皱眉头。她并不意外于挚友会否认她们之间的关系，毕竟严格来说，她们并不是真正的情侣，也没有向对方做出任何的承诺。而丽奈也亲口答应过，此事无需深究。 

然而，丽奈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耳闻目睹久美子这样做时，竟会如此地痛苦。 

作者注：本章中久美子和雷纳试穿的婚纱是:https://myfigurecollection.net/item/928205。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