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篇

作者:最终的旅程
更新时间:2024-02-03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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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师父的电话,警官白井黑子揉了揉紧皱的眉心。最近连着出了好几起自杀案件,虽然有证据百分之百证明这些人确实是自杀,但白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最新的自杀案是死者将自己溺死在家中的马桶里,无论是从主动动机还是被动意外来看死者都不该出现这种情况,但事实却发生了。


白井坚持要继续调查,刑事警署却觉得对这种有头有尾的案子不依不饶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长官和同事的劝解,还有一些人在背后的议论让白井有些疲惫不堪。恰好师父又打来电话说他生了重病,要白井回家一趟。


白井向警长请假,警长很爽快的批了她充裕的假期。白井简单收拾了东西,并买了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当做礼物,便坐上了回家的车。


白井长大的地方是一个叫狼岛的小山村,她从小由师父养大,师父是一个猎人。小山村现在没有几户人家了,大都走的走死的死。


白井算走的,从小山村走向了大城市。成为警官后,她曾提出将师父接到城市生活,但师父拒绝了她,如何也不肯离开小山村。


白井坐的车只能到狼岛车站,从车站到她的家有十几里的路,碰不到往来的车辆捎她一程,她只能步行回去。


村口住的是远山一家。远山以前也是个猎人,后来在山上出了意外,他的妻子现在做一些卖肉的生意。他们有一个儿子,也在城市里工作,很久才会回来一次。


远山坐在一个树墩上,看到白井的身影时她急忙起身将手中的小红果子放到一边,整理了一番衣裳,又将干巴巴的肉上的苍蝇赶了赶。


“是小黑子回来啦,带点肉给你师父吧,他平时都舍不得吃,现在生病了更需要补一补,你难得回来一次可要好好孝顺孝顺他。没有他养你,你可活不到现在嘞。”


白井无奈地让远山帮她割一块肉,远山听闻呲牙笑着割了好大一块装上。白井虽晓得对方什么心思,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掏钱给远山,然后提着肉往家走。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白井一眼便看到师父在院子里蹲着拔草,虽然身影苍老,却不像生了重病。而屋里传来食物的香气。


白井对师父那点手艺了如指掌,她敢肯定屋里做饭的另有其人。


“师父,我回来了。”


听到白井的声音老人有些机械的转过头,他咧嘴一笑,不知道为什么白井忽然想到了手里那条干瘪的肉。


“黑子回来啦,快些进屋,你师娘也快做好饭了。”


“师娘?”


“是啊,你常年不在家,我就找了个伴照顾我。”


白井点点头,她也觉得能有人照顾师父是好事,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大娘跟了师父。


“师父我先把东西送进去再来扶你进屋。”


老人笑着摆摆手,“我还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你回来就回来还带这么些东西。”


老人低头去看白井的两手,一手提了一个满满登登的大布袋,另一只手提了一条肉。在看到那条肉时老人眼中有恐惧一闪而过。


“啐!远山那个老不死的就知道坑你,这肉放成这样狗都不吃,快扔掉,真晦气。”说着他一把从白井手中夺过肉,抬手将其扔了个无影无踪。“快进屋吧。”


白井虽然觉得惋惜,但也不会再跑去将那肉捡回来,她用腾出来的手扶着师父进屋。


屋里有些昏暗,因为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也就没有点油灯。浓郁的香气从右侧的房间传来,白井忍不住探头去看,一个系着围裙的年轻女人刚好也看过来,她留着金色的长发,眼睛更是不同寻常的闪着星星。白井根据经验推测,这个女人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十岁。


所以,这是师娘?


白井带着疑惑看向了师父。


“食蜂,这就是我的徒弟黑子。”


女人没有说话,安静地打量着白井,似乎在等她先开口。


白井动了动唇,左右也没喊出师娘两个字,只说:“谢谢你对我师父的照顾。”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出现在她家很不寻常。她想不出这样一个漂亮女人会嫁给她师父的理由,就像想不出那些自杀案件的死者自杀的理由。


女人只是笑了笑,便转头去捣鼓饭菜。


白井扶着师父回到卧室,将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并询问他的病情。老人说他是遇到了突发状况,但危险已经过去了,多亏了食蜂对他的救助,不然他已经死了。


于是白井又顺着问了关于食蜂的问题。


然而老人似乎不太愿意谈论食蜂,这使得白井一无所获。


老人催促白井去放桌子,白井只好起身将桌子搬到院子里,又拿了三个凳子。


食蜂陆续端了三个菜一个汤出来,白井看过去都是清汤寡水绿叶菜。她有些看不过去,以前师父身体好的时候,家里有吃不完的肉,现在没有半点荤腥。


“师父,现在除了远山家还有谁家卖肉啊?”


老人端汤的手抖了抖,想说自己生病期间不能吃肉,却被食蜂抢了先。


“远山家卖的肉不好吗,为什么不去那里买?”


这声音听起来活脱脱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但生活在小山村里的人谁不知道远山家卖的肉糟糕透了。


“黑子只是觉得远山家太远了,没别的意思。”


白井对师父的慌忙解释很不解,难道说这个食蜂和远山家是什么亲戚关系吗?


“噢,原来是这样,那我去买吧。”说着食蜂站起了身,俨然一副现在就出发的样子。


在白井的疑惑中老人猛然站了起来,忙说:“我去买吧。”


白井放下筷子,也随之起身,“还是我去吧,你们先吃饭吧。”


老人伸手死死拽住白井,显然不想让她离开。白井感觉到师父在害怕,他在怕眼前的这个女人。


气氛一时变得紧张,没人说话也没人行动。忽然院子里进来一条狗,嘴里叼着一块大肉。


这狗白井认识,是师父以前养的狗的后代,这肉她也认识,正是她买的那条。


狗将肉叼到食蜂脚边放下,食蜂喜形于色,弯腰捡起了肉。


“哎呀,真是幸运,我们谁都不用出去买了,我这就去把它做成菜。”


食蜂笑着拎着肉进了屋,老人拽着白井的手也渐渐松开。


“师父,


老人摇了摇头,示意白井什么也别问。


很快,食蜂端着一碗煮肉就出来了,她先给老人盛了一碗。


“黑子好不容易买给你的,快尝尝吧。”


白井一怔,这肉食蜂是如何知道是她买的?


老人盯着那碗不敢动,白井看出师父的不情愿,便伸手去拿碗,食蜂出手按住了她的手臂。


“小黑子要尊老爱幼哦,你想吃的话这还有很多,这碗是给你师父的。”


“我师父不喜欢远山家的肉。”这一次,白井不再忍耐。


“为什么呢?”


“远山家卖的是狼肉,吃狼肉的都该死。”老人抢先说出这句话,说完的瞬间他竟觉得如释重负。


“小黑子觉得呢?”


“黑子也是这样想的。”老人一边说一边给白井使眼色让她赶快回答。


最终白井在老人乞求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都不喜欢那我就将这些肉倒了吧。”


白井赶了一天路很饥饿,晚饭只吃了几口青菜和饭。到了晚上饿的睡不着,加上她满脑子都是食蜂那个女人更睡不着。


她打开带过来的手电筒,打算起来找点零食充饥,忽然她听到了窗外有动静。住在山脚下,夜里有异响是常有的事,但如果有什么东西进了院子,狗会大叫的。


如今狗子毫无动静,白井撩开窗帘小心地向外看去,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发亮的眼睛,白井本能的向后撤了几步。手电隐隐照出外面是一个正在快速离去的动物身影。


心脏按捺不住的的狂跳,悸栗感遍布全身。


作为从小由猎人带大,又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官,白井很久没有过这种恐惧感。此时不知为何那双可怖的眼睛像幽灵般萦绕在心头驱赶不走。


白井很晚才疲惫入睡,她起来时黑眼圈清晰可见。师父已经早早起来又在院子里拔草。


“黑子起来啦,过来陪我除除草吧。”


白井快步走过去,挨着师父蹲下。


“就师父在吗?她呢?”


“她去买肉了。”


老人的语气很平淡,但白井感受到了师父对讨论食蜂的抵触。


“小黑子这是想我了吗?”


白井闻声转头,果然看到了食蜂站在那,只不过两手空空。


“昨晚有野兽进村,卖肉的远山被撕碎了。”


女人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事情。女人脸上没有半点恐惧,白井看向女人的眼睛,阳光下闪烁的星光让她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野兽。


“你昨晚在哪?”


“我昨晚在家啊。”


“你是从哪来的,为什么要住在我家?”


“我是你师娘,这里应该也是我家吧?”


“远山的死和你有关?”


“怎么会和我有关呢,应该和你师父有关才对。他昨天说吃狼肉的都该死,昨晚远山就被撕碎了。你该问问你师父,他今天又想让谁死呢?”


白井有些愤怒的看着食蜂,而另一边老人已经跌坐在地,涕泪横流。


“是我的错,让我死吧。”


“师父!”白井急忙过去扶起老人,然后转头怒斥食蜂:“你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是你师父自己说的。”


食蜂不再理会白井,扭身去做饭。白井想冲上去问个明白,却被老人死死拉住。


白井从没这么憋屈过,问又不让问,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做。简直比那些案件还让她头疼。


早饭吃的也并不愉快,白井胡乱扒拉两口,就放下了碗筷。她打算去附近的邻居家打听打听,师父不说,总有人说的。


但食蜂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特意提醒她:“你师父说他要死,那他今天就会死。你最好趁着为数不多的时间多陪陪他,不要到处乱跑。”


白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定定地看着食蜂,弯下了腰,“请师娘救救我师父。”


食蜂突然笑了,眼中满是欣赏与赞同。她满意的点点头,“好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他今天不会死。”


“师娘请说。”


“我要你娶我。”


“不行!你是我师娘!”


“今天就娶。”


“我不同意!”


“噢,不同意便不同意,等着给你师父收尸吧。”


老人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白井几次看向师父都得不到任何回馈,最终她一咬牙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


“去请村里人来吃喜宴,每家都要去哦~”


白井花了多半天的时间跑完了整个村子,当然她也不只是去请客的,她仔细打探了所有能打探到的关于食蜂的消息,还跑到远山家里做了调查。


根据现场的痕迹推断,杀死远山的应该是一只狼。这只狼只把远山撕个粉碎,其他的东西没有动。如果将狼换做是人的话,看起来就像单纯的泄愤和报复。当然放在狼的身上也说得通,因为白井相信狼是有灵性的生物。


白井的直觉告诉她食蜂和远山的死一定有关,假设食蜂具有沟通控制动物的能力,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通。可她没有证据,关于食蜂的信息少之又少,她不能就此妄下判断。


远山昨晚才死于非命,白井今天就要结婚,还是和自己名义上的师娘。村里甚至没人去帮远山收尸就都带着礼物去白井家赴宴。


还是白井将尸块整理装好才匆匆赶回家去。


说是喜宴,白井回到家里却什么也没看到,连桌子都没放。一群人就地坐在院子里,所有人都沉默着。


食蜂坐在一把椅子上,离人群有一段距离。她闭着眼睛像是在晒太阳。师父还是蹲在一旁拔草。


见白井回来了,有人和她轻声打了招呼,食蜂听到声音也睁开了眼睛。


“小黑子回来啦,到师娘这边来。”


白井顿了顿,迎着光向食蜂走过去。


“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想请大家做个见证,从今天起我就是黑子的妻子。”


“第二件事,今天需要有人替黑子的师父去死,你们谁死好呢?”


食蜂的话说的轻飘飘的,落在白井心上却像块大石头。什么叫你们谁死好呢?


见众人鸦雀无声,食蜂转头看向黑子,“你说谁替你师父死呢?”


“为什么一定有人要死?”


“是啊,你问问你师父为什么。”


“该死,因为我们所有人都该死!”老人跪趴着,头紧紧贴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食蜂突然站起身,气质变得严肃正经,“白井警官,经我调查,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杀人犯,包括你的师父,你说该怎么办?”


“不可能!”白井转头看向自己的师父,师父虽然是个猎人,猎杀过不少动物,但绝对不会杀人。


“不可能吗?你要不要拿个铲子挖一挖你家院子遍地的白骨?你以为他为什么整天蹲在那块菜地,因为你家只有那里是干净的。”


食蜂瞥了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白井,笑着回了屋。她已经开了个好头,剩下的就是白井的大戏了。


整个村子已经没有多少人,但如食蜂所说每个人都是杀人犯。所有人都认罪,请求白井将自己逮捕。


这件事实在太大,白井无力一人解决,她只好打电话联系了警署。


破获这么一个大案,警署很高兴,得知都是黑子的家乡人时,很多人都称赞她大义灭亲,正义凛然。


白井始终沉浸在悲痛与疑惑中。她忍不住再去见了自己的师父问他为什么杀人。这次老人没有再沉默应对。


“那天石田约我和山口到山上,石田忽然揪住山口的脖子一刀杀了他。然后他发疯般的按着山口的尸体开始剥皮。我被吓得不敢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他做完了一切。后来他满身是血的站起来看着我笑。他说‘隼人,这次的货不错,我们能卖很多钱。’之后石田将山口分割,拉着我提着肉去了远山那,说是刚杀的狼。那次卖了不少钱。再后来我杀了隼人。”


“我回家那天提的肉…”


“是山口。”


“食蜂到底是什么人?”


“是你师娘,现在是你的妻子。”


又是这样,每次关于食蜂师父都不愿深谈,村子里的人对她知道的也少之又少。她给人的感觉诡异又神秘。


关于老人的判决还没下来,整个村子的人都带着他们尚未透露的秘密默契自杀了。


又是自杀案。


白井头昏脑涨的回到家中,对着那个赖着她的金发女人质问:“你究竟是谁?那些自杀案是不是都和你有关?”


“阿拉阿拉,白井黑子,作为一个警官可不该这样的不理智啊。我知道你很想把我拷起来,但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有罪。更何况,我这次可是帮了你大忙。你还没感谢过我呢。”


“再者,没人告诉过你,在家要尊敬妻子,不要对她大呼小叫吗?”


白井的胸口剧烈起伏,她觉得自己脑袋里好似装了一团浆糊,什么也思考不了。她长舒一口气,不再同食蜂对垒,自顾自的回了卧室。


师父的死和整个村子的事对白井打击颇大,她向警官提出了辞职。考虑到白井的工作能力,警官给出的方案是先给白井算休假,等她调整好了随时可以回警署。


食蜂待在白井家中,除了每天为白井做饭以外什么也不干。


不用去工作,白井也不想每天在家看着食蜂那张脸还什么也问不出来。空闲下来的她挨个约了很多曾经的好友见面,不是经常留宿在外就是喝的大醉回家。


食蜂基本不管白井做什么,她只保证白井在家的时候能吃到她做的东西就够了。不过白井的好友初春对她的状态很是担忧。


初春联系了白井曾经最亲密的战友御坂。


白井曾是一个士兵,她之前是一个高等级的空间能力者。后来在战斗中受伤,并失去了能力。好在她体能还在,就退下来转职做了警察。而御坂作为超高等级的能力者一直坚持在前线,直到战争缓和。


见到强撑精神的颓废白井御坂也很心疼,她们都知道白井心理出了问题,光劝说并没有用。


一筹莫展之际,御坂灵机一动,将白井拎到郊外,一通电击治疗。


被电的浑身冒烟头发炸裂的白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可把御坂她们吓够呛。


“御坂学姐,白井她真的没事吗?”


“应该没事吧,我收着力道呢…”


白井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她做了一个很遥远的梦。


梦里有一只很大的金毛母狼,自己被她喂养。和自己一起的还有她自己的孩子,一只小金狼。


后来师父带自己上山猎金狼,他杀死了母狼。自己故意挡住藏起来的小金狼让她没被发现。


师父猎杀金狼赚了很多钱,还将自己送去最好的学校。


战场的硝烟中,遍地的尸体。有什么在舔舐自己的伤口,将自己带到了安全地带。


白井黑子醒了,充足的睡眠后整个人状态好了一些。逻辑变得清晰,思路也开阔了。


她想到了一个重要的方向,那些自杀的人很可能是死于复仇,金狼的复仇。


虽然不知道食蜂和金狼是什么关系,但她肯定这些案子的背后都有食蜂的影子。


向朋友们表示感谢后白井飞奔回家。


食蜂仍旧懒洋洋的躺屋里晒太阳。见到白井,食蜂有些意外的打了个哈欠。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有话要问你。”


“要问什么,说吧。”


“你知道金狼吗?”


懒散的食蜂突然睁开眼睛看向白井,语气却仍旧散漫。


“金狼啊,我知道,怎么啦?”


“你…认识它吗?”


“你过来,我告诉你。”食蜂伸手招呼白井坐到她身边。


白井犹疑着缓步走了过去。


“坐好,闭上眼睛,手伸出来。”


手掌传来软软的触感时白井自行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人突然变成了一只大金狼惊得她张大了嘴巴。


不等白井缓过神来,食蜂已经嗖的一下变回去了。


“你找金狼做什么?”


“你,你是金狼?”


“食蜂是我的姓,我叫食蜂操祈,是金狼王,你应该叫我女王大人。说说吧,找女王大人我做什么?”


“我,我…”


白井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找金狼要做什么。一开始她只是想打探一下金狼的下落,但见到食蜂就是金狼后,所有的事情她都有了眉目。却唯独不知该如何面对食蜂。


“你一直觉得那些人不是自杀是他杀,是被人操控的对吗?你怀疑是我做的,你想的没错,我是一个能力者,也是一个复仇者。现在我就在这,白井警官要铐我去监狱吗?还是想杀了我为你师父报仇?”


白井低下头,被追问的不知所措。


与白井的窘迫相比,食蜂笑的从容。


“既然小黑子没什么要说的也没什么要做的我就去做饭了。”


白井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有愧于食蜂还是食蜂的气压太强,自己和她在一块总会落於下风,自己就像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样,无知又冲动。


就在这样的自我怀疑中,白井丝毫没察觉到这是食蜂给她做的最后一顿饭。


又一个失眠的夜晚后,白井早晨顶着黑眼圈起来,再没见到那抹金色的倩影,只收到了她留下的信。


【小黑子,女王大人我啊有幸搞到了一个恢复能力的配方,所以就拿你做了个实验。希望你今后努力恢复,不要辜负本女王的一片苦心。即使恢复不了也没关系,你可能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最强的,但你是这个世界的良心,你永远是本女王的小黑子。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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