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鐘,麻衣突然感覺枕頭下傳來震動;她伸手抓去,摸到一塊類似磚頭般的物品,她將其舉起並緩緩睜開雙眼瞄了一眼——手機鬧鐘。按滅鬧鐘,麻衣從床上下來,睡眼惺忪的環視著靜謐的宿舍。她將視線撒在恩慧那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天藍色的床鋪上,她揉了揉頭髮感覺頭有點痛。果然還是不能濕頭發睡覺……
「恩慧!……」(英)
「………」
「恩慧?!……」(英)
「………」
連呼兩次都無人回應,麻衣不由得有些納悶,她找了一圈,發現這個房間現在除了自己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後想到:恩慧呢?不會這麼早就去上課了吧?……唉,要是有個聯繫方式就好了………等她回來的時候加上吧。
走進衛生間,麻衣拿上牙刷,擠上牙膏開始洗漱。在她擦臉時突然發現自己的毛巾旁多了一條天藍色的毛巾,而自己的牙杯邊上同樣也放著一個天藍色的牙杯和牙刷。
為什麼……恩慧的個人物品都是天藍色的?天藍色睡衣、天藍色拖鞋、天藍色床具、天藍色浴巾,甚至連洗漱用品都是天藍色!?
然而她並沒有多想,也許這只是人家的個人怪癖呢?洗漱完後,麻衣來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後發現裡面多了很多自己從未買過的東西;不用說,這肯定都是恩慧放的。掃視冰箱內部,她注意到一個天藍色的餐盒擺放在正中間十分顯眼的位置,盒子上放著一張字條。出於好奇,麻衣將字條拿了起來,拿起來後她發現上面竟然寫的是日語!於是,便饒有興趣的閱讀著上面的內容:
「致麻衣
由於我剛剛入學,還不是很熟悉這裡,趁著辦手續的機會正好出去逛逛。盒子裡面是我自己做的早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記得放進微波爐加熱一下。順帶一提,我其實會說日語哦~」(日)
看過字條,麻衣興奮的將天藍色餐盒從冰箱抽出來,滿懷笑容的將蓋子打開欣賞著盒子裡的美景。裡面一個五個格子,其中最大的格子裝著白皚皚的米飯和一個油煎蛋,有三個格子分別裝有泡菜、素菜和葷菜,還有一個格子盛有一些湯。麻衣迫不及待的將盒子放入微波爐中,焦急的等待預熱時間的結束;當微波爐剛剛發出結束提示,她便迅速的將餐盒取出並打開蓋子吃了一口。
這簡直是人間美味!!!!
不到十分鐘,餐盒裡的飯菜便被麻衣風捲殘雲吃了個精光。她滿足的看了看空蕩蕩的餐盒,隨機匆忙的在書包裡摸出一支筆來在恩慧留下的字條上用日語寫到:
「早餐很好吃!!!!非常感謝你!!!!」(日)
吃過早餐後,麻衣將餐盒洗刷乾淨和字條又放回了原位。做完這些,她戴上耳機,換了件衛衣便背上書包朝課室走去了。
這一個上午麻衣都過得很開心,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然而到午飯時間,麻衣的父親田間卻突然給麻衣打了一個電話:
「唉!麻衣啊!是爸爸啊!最近怎麼樣?爸爸媽媽可都想死你了!!!」(日)
「我嗎?我很好哦爸爸!這裡的人大多數都還蠻友善的!我也想死了你们了!~」(日)
「哈哈!過幾天,爸爸和媽媽要到紐約談筆生意,到時候回來看看你。」(日)
「哈!真的嗎!!?」(日)
「當然!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而且,過幾天就是我寶貝女兒的生日了吧,有什麼心儀的禮物儘管和爸爸說,爸爸一定幫你實現!」(日)
「哈哈哈,我沒什麼想要的禮物,爸爸媽媽能來看我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日)
「嘿嘿…果然我們家麻衣最懂事了,我和媽媽過幾天就會過去了,到時候一定好好陪陪我的寶貝女兒。那……爸爸還有點事,先掛啦!過幾天見!」(日)
「嗯!父親再見!」(日)
放下電話,麻衣感覺渾身充滿力量。走出食堂,看著正午的旬日,她邁著有力的步伐朝宿舍自習室走去。
傍晚,麻衣提前回到宿舍;打開房門,她看到恩慧正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看著自己留下的字條。發覺回來的麻衣,恩慧放下字條對呀說到:
「歡迎回來~」(日)
收到問候的麻衣一時有些臉紅,她低下頭應了一聲便蹲下身子換鞋。換好鞋後,麻衣走到恩慧旁坐了下來:「沒想到你還會日語呢~」(日)
「哦,那個啊,之前喜歡看日漫,索性就學了。」(日)
「這樣嗎……唉!對了恩慧,你吃晚餐了嗎?」(日)
「啊?還沒,怎麼了嗎?」(日)
「太好了!走!一起去吃牛排嗎?我請!」(日)
「這……不了吧,我隨便吃點就好……」(日)
「那怎麼能行?三年來你是第一個主動入住的人,必須好好慶祝一下!」(日)
「嗯?」(日)
「走嘛走嘛~今天我很開心,我想和你分享喜悅~」(日)
看著滿臉期待的麻衣,恩慧不想掃了她的興;便點點頭答應了她。而看到恩慧終於點頭後,麻衣興奮的呼喊了出來:
「嗚呼!那我們先換衣服吧!」
說完,麻衣便從衣櫃裡抽出一條潔白的連衣裙後跑進了浴室。看著禁閉的浴室門和映在上面的麻衣影子,恩慧不禁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要躲進浴室呢?不都是女孩子嘛?又看了一眼門上的影子,恩慧搖搖頭,轉身也從衣櫃裡抽出一條酒紅色的連衣裙。
唉…還是別多想了。不過……今天之前,一定要和她說明白。
浴室裡,麻衣換好裙子正準備開門。突然,她好像記起了什麼,馬上停止了開門的動作並大聲問到:「恩慧!你換好了嗎?」(日)
過了一會,在得到肯定的回復後,麻衣才放心的推開門走出來。一出來,麻衣便被身著酒紅色連衣裙的恩慧迷住了魂。
「麻衣?麻衣?麻衣!?」(日)
「哎!到哪了?」(日)
「什麼到哪了?不走了嗎?」(日)
恩慧的話將麻衣的靈魂拽回了身體,她慌忙的回應到:「啊?……啊啊……沒什麼!……那……我們走吧……」(日)
看著慌慌張張的麻衣,恩慧偷偷笑了一下。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