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今夜外面很冷。

将大衣敞开的时候，妹妹缩进我的胸前，双手钻进大衣内部，环定我的腰，抱住我。

我低下头，用大衣将妹妹裹在我的怀里。

5

一月肇始，和妹妹围炉煮茶。

冬天闷在家里，窗外慘澹天气，浓雾朦胧，墙上覆盖的潮气化成水流涟涟而下，精神如沉年痼疾委顿不起。于是妹妹便说要围炉煮茶－－正好利用前些日子在网上买来的电烧烤炉。

「能用陶烤炉自然最好，没有也自是无妨。只是家里没有吃的了。」我说，「柿子，龙眼，年糕，花生，红枣一概没有。剩些橘子和香蕉倒可以勉强凑合。」

「那就姊姊去买。我来准备器皿和造景。」

天差不多要黑了，正是吃晚餐的时候。但妹妹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多加反驳。摸着夜色出门，在买完晚饭去炒货店的路上，我见到视野终点的霓虹灯犹如辉煌的落日的余晖猝然浮现，再远一点的则隐入雾气，在氤氲中透出暗红而虚晃的灯火，唯有耳边肆意旋转的都会喧闹声，汽笛声清晰可闻，就好像倾听一种亲切而华美的音乐。即使天气不好外面还是那么多人的。

我去炒货店买了点生瓜子和盐渍花生，除了柿子只剩柿饼，其余水果食材皆是新鲜货色。在週末买菜的人潮中拥拥挤挤发呆之时，妹妹有打电话过来说能不能捎点玫瑰，我想煮奶茶的。只好又拐去中药房抓干玫瑰，听我想要围炉煮茶，无事可做的柜员又推销给我抓了干桂花。枯黄色的桂花囿成一小堆，漾着颓然的馥香。

脱鞋到家，妹妹已经将器具摆好了。接着我们两个一起把食材摆上高脚碟，烤架和木制点心盘。上次去日本玩随手买的团扇终于派上用场，藤编水壶是在深圳街头某个手工艺人的地摊上购得（当然只是摆设），甜品架则是楼下蛋糕店办卡充值300元的赠品。每件物品都代表每一个几近遗忘，孱弱而单薄，我和妹妹逐渐消磨在柔顺的时间里的回忆。我从购物袋里抽出一小束百合花递给妹妹，百合花洁白如雪，美丽无瑕。我爱妳的，我说，周末愉快。妹妹谢过，将百合花插在玄关处的玻璃制方形花瓶里，接着端过来放在电烤炉的旁边。往陶壶里注奶的时候，壶底发出一种奇异，蠢笨而又文过饰非的声响，无形中宛若某种势所难免的征兆。红茶的香味和奶香味化作芬芳的薰风穿过耳畔，橘子皮逐渐变得焦黄，发出滋滋的爆鸣声。我兀自吃着打包来的盒饭，思忖这家的手撕鸡做的越来越好吃啦，一边无所事事等妹妹拍完照编辑文案。窗外仍然是黑魆魆的。

談一下和妹妹以前出去游泳的經歷 01

谈一谈以前和妹妹出去游泳的经历。

换衣服的时候，在女更衣室和妹妹挤同一间隔间。也并不是非得挤同一间，毕竟更衣室场地委实宽敞得很。但是妹妹就是想和我挤，接着看我在她面前一件件脱光接下来换上泳衣的娇羞姿态。从这点看妹妹其实相当变态

这种给妹妹光占便宜的事我才不想做。妹妹见我不允，于是就向我提出条件：「姊姊换完了也可以看我换。」呃，这样的话就没有办法了。虽然并不是非看不可，但是妹妹的身材比我有料，稍微观赏一下的话也未尝不可，并不是我想看，只是为了妹妹的任性稍稍妥协一下而已。于是我让妹妹先进隔间，然后趁周围人没注意这边的时候悄悄溜进去。

游泳馆更衣室的隔间相当狭小，两个人挤进去的话换衣服难免会碰手碰脚，但是其实我们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亲密接触的，唯一让我内心刺痛的是妹妹毫不遮掩的视线性.骚扰。

被妹妹注视时的奇异羞耻感，并不是感觉被冒犯。而是因为关系太熟，我内心知道妹妹的胴体比我保养得更好，就会情不自禁地油然生出自卑的感觉——妹妹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身体?看的时候不会嫌弃吗?如果再往下想，就会开始觉得妹妹是不是不要和我呆在一起比较好，妹妹当然是不希望我这么想的。

于是我只好掐断思绪。

摒住气脱下连衣裙。

视野被连衣裙的布料所遮蔽，直到将头从衣服里探出时，我才发现妹妹已经举着手机录像了。

「停停停！没说能录像啊！？」

「妳也没说不给啊！」

我下意识地去抢夺妹妹的手机，妹妹则是摆着戏谑的开心神色顺手将手机高高举起。但是我和妹妹差不多高，这招没用。如果这时候有人在外面看过来，就会看到我和妹妹的四只手业已超过隔板的高度，在天花板附近吵吵闹闹地争夺手机。我们此刻当然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寄希望于没人看到——最后手机还是被我抢了过来。

用我的生日解锁手机后(妹妹的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很老套，但是密码只是给我用的，她都用指纹)，手机中的影片果不其然是我毅然决然脱衣服的表情，接着是我脱裙子后只穿内衣抢手机的神态。镜头随后转向天花板，影片结束。我没开声音，因为我真的不想听刚刚自己被戏弄时的惨叫声。

删掉影片过后，我警告妹妹说不能再拍了，接着就继续解内衣，套上连体式的米黄色碎花泳衣，同时附着很多蕾丝边。泳衣是那段时间妹妹给我选的，她晓得我不喜欢暴露身体。

闹完之后，妹妹就变得很安静，在我跟前默不出声看我换完了衣服。妹妹在视奸我。我很希望她夸我，虽然我没有特意去做瑜珈去锻炼，但是我还是希望妹妹能多少给我做出正面的评价，这样子我也多少能够安心。妹妹理解我的意图，于是在我换完之后像大叔一样笑嘻嘻地说「真不错，实在是赚到了」。我没好气地说看够了没有？接下来轮到妳了。其实我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既得到了妹妹的称赞又马上可以看妹妹的裸体了。

妹妹脱掉衣服，露出泳衣。

o_o

妈的，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