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

作者:hanaSP
更新时间:2024-03-30 20:42
点击:785
章节字数:8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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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以为我再也不会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过多的感情,我曾经以为只是在世界上生存下去只需要依靠本能便好,我曾经以为我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我所描绘的画中。


直到我遇见了她,直到我遇见了她!




壹·始


那一日我和往常一样趁着午休的时间偷偷来到学校天台继续未完成的作画,这是我那昏暗而又可怜的人生中唯一的慰藉,也是什么都做不好的我唯一还算擅长的事情。


如果自己哪一天已经无法再使用画笔,那么失去最后一件擅长事情的自己也便存在了意义,不愿意让那天到来的我借由手中的画笔尽情在画板上挥洒着那些浮现在自己内心的景象。


再让我继续描绘一下那些浮现在内心的景象吧,再让我继续在并不美丽的画作上倾注我的感情吧,再让我多画一点吧,只是还不愿意停下的我还能继续在这不会有任何人给予温暖的道路上前进多久呢?


我不知道,我只希望那一天能够再慢一点到来,慢到自己已经能够在若干年后自信喊出自己不再需要画画来支撑脆弱的内心时也能继续笑着违背誓言而笑着启笔吧?


握紧画笔,出现在白纸上的第一个点,第一道线条,第一位人物,将这些要素一个个累积起来便是一张完整却不完美的画作。


一位在下着暴雨的街道上漫无目的行走的少女,右手所握着的雨伞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伞骨,伞身早已被不断袭击身体的狂风所吹飞,可少女却对自己的雨伞彻底损坏这件事仿佛置若罔闻,只是继续向前走着,从她被浸湿显现出半透明的衣服说明她已经淋着雨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被打湿的凌乱长发遮住了她的样貌,不知那些从脸颊上滑落的透明液体是冰凉还是温热的眼泪。


果然还是很是不够完美呢。


甚至连不错都算不上,只是一幅和往常一样平平无奇的作画。


这是我对自己经过几个午休期间所做努力之后给出的精确评价。


只是单纯借由文字的描述或许会依靠大脑联想到这是一位栩栩如生的可怜女孩,但是自己拙劣的画技却无法做到将自己的作品完美贴合脑海中的景象,亦无法做到贴合上述那段文字,每一次将脑海中的景象进行描绘时都离那完美的程度相去甚远。


在抱着第一次描绘出的景象兴冲冲地给人看却被全盘否定之后便彻底失去了将自己作品分享给任何一人的勇气,变成胆小鬼的自己只是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划出自己的世外桃源进行自娱自乐,直到今日又一次完成作画也依旧是如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在停下作画之前也不会向任何一个人分享自己的作品吧?


在还是国中生的时期自己便已经无比悲哀地想着,而这样的可悲想法即便过了大半个高中人生也依旧继续存在。


不过既然画完了,那么现在该继续把这个并不完美的画从板子取下扔进垃圾桶了吧?


从椅子上起身,将画作从画板上去下揉成一团,将这幅无法令自己满意的作品装进口袋,只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后方传来的女性声音袭击了毫无防备的我。


“为什么你要打算把她丢掉呢?是觉得那张画不够好看还是怎么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开始被别人发现自己在画画的?!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是自己的第一反应,沉浸在忘我作画过程中的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位默不作声的观众,直到绘画结束她才开口打断自己接下去的行动。可因为长时间未与她人进行正常交流的我在惊慌之下已经忘记如何开口回答,甚至连鼓起勇气转头与她对视的想法都无法凝聚,握住纸团的手掌不知该在何处安放,只是的我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继续呆愣在原地,待到那位说话的女性环绕着自己走到身前再度开口时自己才勉强恢复了说话的勇气。  


就算如此,我还是不敢抬头与站在正前方的人对视,那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让我连抬头与人对视这件事都难以办到。


“我……啊啊……”


我应该说什么来着,我该说些什么才能缓解眼下的尴尬气氛?就算自己现在有了与人对话的勇气可还是没有组织出一句完整话语的能力啊!


真是遗憾,但自己的社交能力已经随着年龄的增大退化到这个地步,很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但眼下却并没有那样的避难所供自己逃避,啊啊啊好想死!!


只是她接下去的话对我而言无异于一道光,让我暂时抛弃了这一打算。


“呼呼,请不要担心哟,我并没有嘲笑别人画画不好看的恶趣味,相反,我倒是感觉你画的画相当不错呀,所以才会好奇你为什么打算把她丢掉,我感觉这样子做对你努力创作出来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一些残忍呢。”


嗯?她在说什么?


啊?!是夸我画的好吗?


无法确认,发热的大脑与混乱的思维无法捕捉她所说话语的全貌,只能凭借直觉以及其中的话语碎片意识到自己的作品是大概被她认可了一类的话。


“那那那那那……”


无法彻底确认,于是放弃确认,过了半天才从自己口中用尽全力憋出下一句话,通红滚烫的脸颊大概也说明了此刻的自己似乎有多么的羞人。


“呜啊!你觉……觉得好在哪里?!!!”


似乎是自己的反应吓了对方一跳,看见对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才开始思考我这一问题的答案。


抱歉……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耻于开口道歉的自己很快就有了答案,让自己感到无比愉悦的答案。


“虽然从画技上来说算是比较青涩的类型,但是这种风格却又相当独特,意境上也是一等一的棒,对色彩的运用相当出色,就像是把自己内心的世界尽情倾诉在画板上,那种蕴含在画中的哀伤扑面而来,让就算不在一个画面的我也下意识地感到一些悲伤。仔细想来画中的少女也确实可怜,唯一作为安全屋的依靠伞已经彻底损坏,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在街上淋雨,真希望她能早一点回到家呀,不然感冒了可不好。”


“嗯……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我很喜欢你的这幅画,也很期待你能继续画下去。”


从她的语气来说,似乎她对我的褒奖并非敷衍,以及她也能够明确指出自己画中所富含的感情。


自己的画,似乎真的被其他人认可了……


“原来是这样吗?”


沉寂的心思在经历一阵混乱后不可抑制地活络起来,先前阴郁的心情也因为她的正面评价一扫而空,在这时自己也终于有了抬头与她对视的勇气。


那是一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黑发女孩,她正将双手放在背后,双眼眯成一道醉人的月牙正笑盈盈地望着我,美丽柔和的面庞上洋溢着青春向上的少女气息,正身穿着与我相配色的也说明了她是其他班级与我同一届的学生。


“第一次画被别人认可了,我很开心……”


已经许久没有露出过笑容的她努力向她拼凑出一个不那么难看的微笑,只可惜下一秒便因为来自腿部的疼痛而皱紧着眉头,在身体在疼痛失控摔倒之前被她提前扶住。


温柔却又有力的双手正紧握着自己的双臂让自己慢慢坐在地上,如同花一般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肯散去,随即原本感受到阵阵剧痛痛的小腿也因为某一事物的附着感受到一丝凉意,随即这股疼痛便奇迹般地减轻了不少。


是她给自己贴上了创可贴的缘故吧?所以现在才会没有感觉那么疼,真是神奇的创可贴。不过这个小动物图案的创可贴真是可爱呀。


“你这伤口怎么回事呀。”


她朝我发出关切的问询,眉目中满是对我的担忧,但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现在的她正为我揉捏微微颤抖的小腿肚。


“这个啊……”


明明是出现在自己小腿部分的伤口,但是自己却毫无印象可言,在脑海中不断寻觅这几天的记忆也无法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于是自己只能向她交付了自己的猜测。


“大概是自己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的吧?”


“这样的,下次记得小心一点呀,要是再摔伤的话走路就很成问题啦。”


现在的自己正在被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所关心,这是自己放在平日里完全不敢相信的事情,但却奇迹般地在自己身上上演,心有暖意正在流淌,温暖到让秋日的萧瑟凉风吹在身上也没有感到丝毫寒意。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啦。”


看着那位正认真为自己受伤部位按摩的女孩,自己条件反射一般发出道歉。


“不用道歉啦,人与人之间需要相互关心扶持才能走得更远嘛”


残留在身体的疼痛正随着她温柔的动作而缓缓消失,在最后确认身体大致无恙的自己在她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虽然还不能进行跑步一类的剧烈运动,但走路已经不成问题。


“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就只能爬着回教室了。”


“哼哼,那可不!要是你需要这个创口贴的话我可以再送你几个,正好我兜里还有其他图案的。”


“真的可以吗?那太谢谢你啦!”


……  


将我们从闲聊中唤醒的是上课铃声的催促,即便我们想继续聊下去但时间已不再允许。


在最后我小心翼翼地向她扔出一个问题。


“那你明天还会再来这里看我画画吗?”


“可以啊~只要我有空的话就可以来哦,看小画家作画也不失为一种乐事嘛!不过要也请注意你的身体呀,明天来这里的话可别继续摔伤啦。”


这一次自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完美的作品也能够得到赞扬,自己的人生也不全是自己所想的苦涩昏暗。


这样子很好呢,即便到了深夜也因为与她的偶然邂逅而难以入眠。






第二日的午间,我又与往常一样抱着画板来到天台开始作画,只是这一次在正式开始作画之前我还需要等一个人才行。


可是已经离约好的时间过去十余分钟,但她依旧没有出现在这。


是她因为有事耽搁了?是自己被放鸽子了吗?还是说觉得自己太麻烦了所以干脆就不来了呢?但是从她昨日与自己的闲聊来看自己的画确实应该是被她喜欢的呀……


望着腿上那道昨日被她贴上的创可贴,自己并不知道答案。


明明在今日早上应该换上一条她所赠予的新创可贴,但是自己却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却并没有将其替换,似乎在心底有着某种想法正劝慰着自己不要将她为自己亲手贴上的创可贴丢弃。


那么自己要去找她吗,毕竟自己已经通过昨日的闲聊知晓她所在的班级,只需要努努力就能从天台下去到她那儿,但之际却下意识地抗拒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因为正隐隐作痛的伤口,而是某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阻碍着重新起身。


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可她迟迟没有到来,在这样干等下去就要上课了。


或许自己已经被她遗忘了吧?或许她所说的话真的不过是讨好自己的话吧?


名为焦虑的种子在心底蔓延,想要一边作画一边等待她到来的想法也因为这样的焦虑而无法产生足以作画的灵感,却又因为无法作画的缘故导致这种焦虑进一步膨胀让自己感到无比烦躁。


现在的自己只是在单纯的浪费时间罢了,今天就干脆不画画回教室补觉好啦。


但就在自己打算起身离去之前,熟悉的温柔之音在一次将我拉回现世,站在我面前的还是昨日那个与我约好在此地见面的女孩,此刻的她正双手撑着膝盖,胸部不停的起伏以及略显急促的喘息和从她身上流下的细汗正说明先前正经历了一阵剧烈的运动。


“抱歉呀,今天中午有一点事情,所以就晚来啦。”


心中的忧愁随着她所说的话语再次消弭殆尽,下意识松了口气地自己将目的地从教室改向绘画板。


虽然现在开始画有些迟了,但还是能突然出现在心中的金色增添一点进度的。


嗯,今天就以“追逐时间的少女”为主题开始画画吧。


“怎么你的腿上又多了几道淤青啊?”


“不知道,可能是自己又不小心摔伤了吧?”


并不知道答案的我给出了与昨日相同的答案。


“真不小心呀你。”


于是自己的身上再度多了几道创可贴,浮现在腿部的疼痛又一次因为她温柔的揉捏而慢慢消散。


“谢谢啦!”


今日又一次怀揣着与她的记忆入眠,只是这一次在梦中也意外与她邂逅。






上次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是在什么时候呢?已经久远到自己无法记清,从小到大,无论是家庭还是学校,自己似乎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位存在。


做了好事不会得到赞赏与奖励,犯下错误也不会被过多苛责与惩罚。


总有人会做的比我更好,也总有人会比我做的更差,于是处在中间部分便成为被人下意识遗忘的对象。


这个世界似乎并不需要我也能继续运转下去的看法在那时起便在心中埋下种子静静成长,直到现在已经茁壮根深蒂固难以去除,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想法会伴随着我一生吧?


所以说自己的人生大概也并不能算上昏暗与灰白,应该用无色无味来形容更加恰当一些?毫无味道的透明色人生,品味起来如同空气一般,却又非人们所需要的生活必需品,


并不算惨的自己也并没有卖惨的需求,于是也没有值得一提的必要,只是被忽视的自己总下意识将自己想得比实际更加悲惨,于是久而久之,绘画内心时间便成为自己将人生继续进行下去的动力,也因此久违地体会到了名为喜悦的心情。


是的,那大概就是喜悦吧?上一次自己如此喜悦的时候还是第一次画出心中景象的时候,而现在自己的画作被她认可之后自己再一次体会到这种让身心细胞都感到喜悦的感情。就像是,就像是自己十六岁的透明人生第一次被染上色彩一般,自己也终于为自己作画之外寻找到了其他意义。


让自己的作品得到他人的认可与褒奖吧,而到现在终于得以实现。


所以才会真的很开心,开心到就算深夜躺在床上回想起午间时光也会不自觉的傻笑,开心到连那只被她双掌握住的右手都不忍心清洗,开心到那些被她贴上忍痛撕下的创可贴也忍不住丢掉而是小心翼翼隐藏起来,仿佛这样子做能够依靠鼻尖嗅到那早已散去的花香,反复这样子作还能够感受到那留存在创可贴上的迷人温度。


所以我想继续画下去,我想画更多好看的画,不仅是为了自我满足,也是为了将自己内心的景色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她观看。


那么明天该画什么好呢?


要不这一次试试画一下第一人称眼中的其他女孩吧?


嗯,就这个好啦!


与她相遇的第七日,我想稍微拉进一下我们之间的距离。






绘画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看着画板中的人物逐渐从一个轮廓中逐渐被赋予色彩与神态,最后成型时所收获到的丰收喜悦让自己感到无比开心,而身为观众的她似乎也有和我相同的看法。


于是心中的喜悦加倍,于是自己便能怀着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动力继续绘画,于是自己的绘画水平在与她相遇一个月时的进步要比过去加起来更大。


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好事,可随之而来的便是这件事之外的担忧。


自己和她距离似乎靠的越来越近了,没有边界感的自己并不知道这愈发靠近的距离是否正确。


下意识地感到害怕与抗拒,但却又希望能和她贴地更近儿一点。  


似乎是因为青春期产生了特殊的感情,但我和她都同为女孩子,这样的感情出现在自己的心里面是否正确呢?  


“对你来说,我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对在绘画完给予热情拥抱的你,我想要朝你开口这般询问。


好希望你能够对我克制一点,但是自己却又无比喜欢你这么抱着我呀……我好喜欢闻你身上的花香味,我也好喜欢你在抱着我时身体所感受到的温软,以及奖励般揉我脑袋时同时展现给我的笑意呀。


只是这样子下去,自己真的会对她产生更加不妙的感情吧?


只是从没有经历过这段关系的我不知道如何处理。




伍·其壹


所以这会是喜欢吗?似乎是的,在与你相处了一个学年的午间后,在经过漫长而繁琐的否认失败后,将内心拷问了无数遍的自己不得不将这份感情正式命名为喜欢。


所以,我确实我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因为,这可是人人都要努力学习的高中耶!因为,自己就算真的是同性恋可她的性取向是什么呢?万一不是相同的话就算自己喜欢她也无济于事吧?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的家庭与自己的人生似乎并不足以支撑起这样一段感情的诞生。


明明知道这种感情是脑内多巴胺与荷尔蒙分泌共同促成的结果,但自己还是忍不住地想着每一幅她与自己所相处时的画面,即便到了梦中也时不时梦见她为我而绽放的笑意,那拥抱后残留在身上的触感让自己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忍不住幻想告白后的日子。


可是明天就是暑假的到来,并没有手机的我们并没有继续进行联系的手段,我们将要进行长达两个月的分别才能于学校天台再度见到彼此,只希望你到时候可别爽约了呀。


第一次觉得让人放松大肆放松玩耍的假期这么令人讨厌,但这并没有关系,就让我在接下去的一个月里继续审视对你的感情吧,就在这接下去的一个月里让我继续努力为你作画吧!


虽然现在的画技离惊才绝艳来形容依旧远得很,但在你的帮助下已经已经离炉火纯青相去不远啦。


只可惜,直到现在自己也依旧没有画出一幅令自己感到完美的画!没有关系,我很期待在未来某日画出来时藏在你眼神中的惊叹与赞扬,以及在那之后对我的小小奖励。


所以不管现在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你,我都会让我在接下去的日子里努力喜欢上你呀。


从现在起,我的画只为你而画,我的话只为你而讲,我的花只为而你开。


你是我的太阳。




伍·其贰


喜欢原来是这样的感情,我现在无时无刻梦到的不是你,梦到你与我轻轻拥抱时的喜悦,梦到你离开时而悲伤的哭泣,梦到你挽着我的手前进时的甜蜜,梦到你与我产生矛盾而争吵时的害怕。


好吧,那就让我承认吧。


我喜欢你!喜欢那个每天中午都会到天台观看我作画的你,喜欢那个每次都为不小心增添新伤口贴上创可贴的你,喜欢那个因为我在事后给予我拥抱的你,喜欢那个会温柔我脑袋的你。


虽然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但谢谢你,把我透明的人生染上色彩,谢谢你,在一片冰凉的海洋中将我拾起。


所以……爱上白月光怎么了嘛!就算同为女生又怎么了嘛?!世界上同性恋这么多,多我一个也没关系不是吗


将指尖探入贴身衣物时轻声呼喊着你的名字,幻想着你就在我的身边,莫名其妙地流下泪水,随后因为指尖的揉捏而大喊。


“弄脏我吧!”


我的身体属于你。


“弄哭我吧!”


因为我想因你而流泪。


“呜嗯……”


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后,将沾染透明液体的手指从体内抽出,放入口中吮吸,用舌头尽情品尝着假装是与你缠绵时而诞下的液体。


淡淡的咸香传入口中,鼻尖再一次忍不住酸楚。


啊啊,我可真是肮脏呢。


我爱着的太阳,希望你不要嫌弃我呀。






阔别两月之久,我们再一次默契出现在学校的天台相聚,我们再一次扮演起画家与观众的角色,我们再一次畅聊着憋在内心许久的喜悦。


再一次被你搂入怀中,想要朝你发问的勇气却在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下意识在你的怀里试好般蹭了蹭。


“怎么两个月没见,你就变得像只流浪猫一样了呀?”


对了她的回答自己只是继续用力蹭了蹭她那两个月不见变得更加饱满的柔软部位。


“怎么这只流浪猫还这么好色啊!还懂得蹭别人胸!”


“是的,我就是粘人的流浪猫!”


只是之后啊,我该怎么面对你呢?我该找一个什么合适的时候向你告白呢?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了解更多,所以才会忍不住才会跟随她放学回家的脚步,即便与自己的回家路处在截然相反的地方。现在的自己想要把每日与她相处的时间进一步延长,延长到不止一个午间,要是条件允许的话,真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她的身边呀。


只是在自己悄咪咪地跟随在她身后时却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实际上用知之甚少形容也不为过,明明相处了一年但知道的信息也只有名字班级学习近况与家庭大概位置罢了。


她现在正和其他我不认识的女生有说有笑的一起回家,从她的神态以及动作的亲密程度上来看用挚友来形容似乎也不为过。


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底里弥漫,错乱的背叛感受让自己有些恍惚。


不过这也是合理的吧?每一个女生都应该有一个可以一起结伴回家的好朋友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反倒是孤零零的自己才是特殊的那一位。


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是不能释然呀。


那是一道让所有人都会感受到温暖的阳光啊,被阳光所关照的自己似乎并不是特殊的那一位。那是指引着所有迷失者的灯塔,自己只是恰巧发现而已。


所以为什么你不能属于我呢,我这样自私的想着,并为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感到咬牙切齿。


但没有关系,她们都和我一样,只是你的朋友,并非你的恋人,甚至从亲密程度上讲,她们甚至还没有我高呢!毕竟我和你可是拥抱了无数遍!


所以自己还有机会呀,我应该向她告白,我应该向她的朋友宣誓主权,我应该成为那朋友之上的关系才行,只要这样的话,就算再次发现自己的心上人被人这么搂着手臂的话也不会感到极度了吧?


只是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想过拒绝之后该怎么办。





为了和她变得更加亲密,于是自己向自己喜欢的人撒了个谎,我谎称自己已经搬家到和她一个方向的地方居住。


因为只要这样子的话,那个在回家路上每天挽着的人便不再是其他人,那个在晚上也能一同有说有笑的对象也不再是其他人,而是喜欢着她的我啊。


既然她需要一个可以在回家路上陪伴着聊天的对象,那么那个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哪怕为了远上这个谎言这会让我每天多花上一个小时步行,哪怕这会让满是伤痕的自己身体因为过量的运动进一步恶化。


不管没有关系,她所赠与的创可贴真的很有用呀,能让我忘却疼痛,能让我全身心地投入她温暖的怀中,让我自然而然地将脑袋倚靠在她柔软的肩膀上。


这样便让我感到无比,无比的幸福啦!


真是不知廉耻的我啊,居然对自己喜欢的人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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