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3

作者:未知说
更新时间:2024-05-11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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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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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送走付杳之后,傅渝念想方停,心口突然一阵绞痛,转瞬平静,傅渝稍感疑惑,却也没大记在心上。


后面,傅渝也是真把付杳的话当真了,秘密收拾好行囊,无奈付杳总说还需再迟些。


唯有傅渝不知道,府中上下也在背着她做着小动作。


终于等到那一天,付杳跟她说可以动身了,她高兴坏了。夜里,几人左顾右盼,待到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方从后门离开。


与傅渝的欣喜之情不同,付杳别有所思,她哄着傅渝喝了些甜汤,之后傅渝只觉着困乏,在其恰到好处的拍抚下睡去了。


中途,付杳将车喊停了,因为知道内情,傅小五知道劝说无用,但还是希望自己的微薄之言能够换来转机。


“少奶奶,你还是同我们一块走。”


也不知道付杳有没有在听他的话,只是将傅渝枕在腿上的脑袋轻轻放到软榻上,眼中流露的不知作何情感,然后毅然决然的下了车。


“小五,带着傅渝走的越远越好,别再回来。”


次日,街道锣鼓喧天,张伔骑在高头大马上,同着迎亲的队伍一起赶往傅府的方向将新娘迎上了花轿,尤其顺利,没有一点拖沓,还以为那小公子怎么也得闹上一闹,不得不说,这傅老爷子可真有办法。


又过了几天,蛮兵一举攻破了大卫最后的防线,无论大小官员还是商贾巨富,有地成了阶下囚,有的却借此飞黄腾达。


傅卿先前为蛮兵贡献了不少,自然得到优待,只是傅绅等人被押上囚车时,得知了自己儿子所做的勾当更是血溅当场。


事后傅卿到狱中探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对已然奄奄一息的老人家说:“大卫气数已尽,何况小家?”


傅绅把两只眼睛睁的滴溜圆,却一动不动,傅卿见他愤怒,似是有意而为之,还告诉他:“父亲,你总是把我当傻子,傅渝早就跑了,表弟娶的可不是她,但您不用着急,儿子绝对会让您父女早日重逢。”


“啊,对了,自打您进来后,母亲身体就一直不好,儿子会努力向上面求情,您可一定要多保重,”


他刚迈出门,看守就过来将人抬走,烧的通红的烙铁摁压在皮肉上,如愿以偿听到了痛苦的嚎叫,傅卿满意的笑了笑,心里头也不妄想,傅渝会躲到哪里去?


付杳这边,因为改嫁,与傅家脱了关系,加上张伔与傅卿的关系,竟也是免了牢狱之灾。


只是前后的变化确实是叫她一时不能接受,张伔告诉她,傅家易主是迟早的事,他早便料到,但他没告诉她,傅卿的所有把柄他也全部知道,他只是还在等待一个时机。


“大人竟然知道为何不通知他们。”


“你不也是知道了才将傅渝送走的吗。”


付杳不可否认,但傅卿一心想要置傅渝于死地也是她想不到的,明明傅渝对他已然是构不成威胁了。


“其实我不明白。”


“大人还有不明白的事?”


“你可以同傅渝一同离开为何还是留了下来。”


付杳犹疑了片刻,却不是因为她苦于不知如何作答,消化掉某些事情后,才缓缓作答:“授予大人门下时,大人说过一句话,叫言必有信。”


答非所问,张伔见是套不出什么话了,以有公事为由,离开了。


很快便夜深了,屋内没有打灯,没有知心人在身边,只好靠在窗边就着月色发呆,付杳想到很多事情,十件九件不离傅渝,想到有趣的地方她还会浅笑出声,只是笑着笑着笑容便淡下去了,她伙同所有人给她下了一个圈套,尽管这是为了保护她,但她是何等的相信自己,想到她与自己的对话,便觉痛苦不堪。


“去天涯海角,四处为家。”


“回宛丘继续张罗你的小酒馆,你还当你的老板娘,我就给你打下手吧。”


“乖乖,不论到了哪里,我们都要在一起...”


...


可是一到夜里,只要一入眠,她就不止一次梦见傅渝伤心的面容,质问她为什么将她抛弃?


想的入神,打着灯笼的婢女正好从院中走过,付杳隐约能够听到她们说:“今夜大人与夫人似乎又是分房睡的,说不定你的机会来了。”


另一个婢女佯装害羞:“莫让人听见..”


可付杳明明就看到那个婢女的视线看过来了。


第二天,付杳并没有请示张伔的意思,夜里时分就将那个婢女打包到张伔房里了,张伔难抑怒气,找她理论,她正和几个官家夫人闲聊八卦,听了点皮毛他就夹着尾巴走了。


***


话说傅卿未曾放弃过寻找傅渝的下落,哪怕,狱中来人告诉他,傅绅病逝。他一往常态,去到张湄屋里,傅姝候在床边侍候。


“大姐,这里便交给我。”


傅姝不为所动,他对眼前的弟弟已是失望透顶。


“大姐,我没别的意思,母亲这里有我,你去看看父亲。”


“什么意思?”


傅姝警惕起来,迎面对上傅卿冷漠的笑容,终是唤人与自己一道去了。


张湄中风瘫在床上,口水从歪着的嘴角边流下,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他先是为她理理鬓角,然后擦去余下的口水,没有嫌弃之意。


“母亲,本来我是想要问些傅渝的事情,但您现在我也问不出什么了,您知道吗?傅成说父亲给过傅渝一样东西,你说里面会是什么?都没人告诉我,现在父亲去了,您又何必忍受这般痛苦,虽然您与父亲不喜欢我,但我不在乎,我是怕父亲路上孤独,傅渝嘛可能没那么快,让您二老生死为伴,我也算尽了孝道了。”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扯起被子死死捂住了张湄的口鼻,直到再没有任何动静。


身后是瓷器落地碎掉的声音。傅一惊讶的捂住了嘴,想跑,腿脚沉重的却像被灌了铅一般。


傅卿拂去狠戾的神色,换上一副悲伤的面容,走到傅一身边:“收拾收拾吧,母亲是岁数到了又恶疾缠身。”


傅一猛点头,就算傅卿没有明说,她也深知这当中的暗示。


“不知道?呵”傅卿冷笑一声:“你是哑巴,可不是傻子。”


有前车之鉴在先,傅卿知傅小四等人嘴硬是断然不会轻易开口,但傅双不一样,细皮嫩肉的女娃娃怎么可能经的起刑罚?但是傅卿还是低估了,傅双装傻有一套,他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他渐渐怒了,卸下和善的伪装。


“你以为我只是让你受点皮肉之苦?看见了吗?”


傅双顺着傅卿手指的方向看向他身后站着的几个身材高大样貌却丑陋无比的男人们,他们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欲念之火,只要傅卿一声令下,他们无疑,会吃的她骨头渣都不剩。


她脸色变了变,有些害怕了。傅卿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拇指上的绿扳指:“你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傅双的瞳孔因为害怕而收缩着,可是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


她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认命似的等待接下来要席卷她的风暴,但她没有等到,只听见几声闷哼,再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她壮着胆子稍睁开眼,那几个男人倒在地上,从嘴里吐出白沫,趴在地上抽搐不已,傅卿的脸色陡然难看,他喊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尉迟承颜身着娇艳似火的红衣面容却冷若冰霜,她一现身,傅双并不觉得奇怪,她总是会在紧急关头出来保护她的。


傅卿就不太高兴了,他看清来人,挡住她的去路,揶揄道:“先前因为你是傅渝的救命恩人,父亲特允你留在府中任职,如今父亲去了,你这是要恩将仇报管我的闲事?”


对于尉迟承颜,傅卿对她还是有所忌惮,就在刚刚,几个人高马大的壮年男子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就被放倒,更不知她使的是什么招数。


“二公子,你要的已经都得到了,何必赶尽杀绝。”


“那是以前,如果以前父亲便把这些都给我,我就无须如此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吗!?”


尉迟承颜对他的过去,对傅家的恩怨没有兴趣,她只是来带傅双走的,只不过每次都巧合,每次她都遇难就是了。


转首的功夫,门口已经被人群包围,当中竟还有蛮族的士兵,傅卿果真是深被器重,但这个代价太过惨重了,他的所作所为都显的他像个疯子一般。


“纵使你有天大的本领也是寡不敌众,何不乖乖就范,抑或是,与我做个交易。”


尉迟承颜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傅双,问他:“请讲。”


“只要你帮我找到傅渝,我保傅双不会少一根毫毛,反之,你们二人都得留下,如何?”


他话语方停,傅双便拉扯着尉迟承颜,激动的发出啊啊声,不可以,不要答应,她想这么说。


“你要如何保证?”


“从头到尾我都是因为傅渝做的这些事,旁人怎样又与我有何干系?”


“我答应你。”


听到答复,傅卿笑出了褶子:“我就恭候医师的好消息了。”


尉迟承颜脸色如常,看着他带人离开,转身要和傅双对话,脸颊便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愤怒,她的眼里满是愤怒,喉间发出呜呜声,是责备是疑问。


尉迟承颜换上一抹笑容,挨了打好像也不生气,反倒是拿出一个小药瓶,轻声对着她说:“双儿,我找到治你哑疾的药了。”


可她没能将药递到傅双手里便被其无情的打开了。


应声而碎,清透的液体从裂缝中沿着地面纹路缓缓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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