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导演与剧本

作者:桜㓉
更新时间:2024-10-01 22:35
点击: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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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人生。愈发无聊的生活。生命里唯一的变数——小林莹。

咳咳~故事的正片开始之前,先来听我啰嗦点东西,暂时先把之前那些有的没的全部忘掉吧,三二一开始——

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提前知道发展走向和最终结果,你有没有想过获得这样的能力后,生活会是怎样的吗?

来和我一起想象一下。

出门前便知道今天会不会突然下雨、走在路上随时可以知道哪里有危险会发生、还没见过的陌生人会怎么和自己认识,互相又会亲近到哪种程度,最后又会因为什么而闹翻绝交……

考试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知道答案,即使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到那个答案;什么时间去买什么彩票可以中奖;什么时间在哪里可以遇到什么人;什么是最好的选择,什么是最坏的选择;

无论任何东西,在你的眼里都将一览无余、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变数。

未知所带来的恐惧将永远不复存在,同样的,一天又一天的日子里会再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惊喜。

这样的生活你觉得如何呢?也许很多人会感到很棒吧,我想是的,肯定会有很多人这么认为。

可别急着否定,你知道的,世界很大很大,数以亿计的人里,出现什么其实都不奇怪。

虽然这么说会惹人讨厌,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从来没有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能力,只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普普通通的活着。

可是呢,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假如,从一开始就“不普通”的我,究其一生也只能度过这样一种“羡煞旁人”的美妙剧本。

杂七杂八、长长短短、啰啰嗦嗦。总之就是各种各样内容会极其粗鲁地闯进我的脑子里,接受与否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把时间拉回到很多年之前——七岁这年的一个周末,我永远记得这个一切开始改变的日子。

从那一天起,我就和魔力这种东西变得密不可分了。

在我还短暂的享受着普通生活的那天,因为贪玩没好好复习的我正为隔天的考试而发愁。但发愁也没用啊,就算我愁的头发掉光了,没记住的知识也还是一样记不住。

与其担心个不停,不如放宽心好好睡上一觉,说不定考试的时候可以超常发挥呢?

我用这样的方法说服自己,短暂的逃避了即将开始的糟糕现实,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晚后,我顶着来不及好好打理的头发急急忙忙赶上了考试开始的铃声。

直到考卷发下来的前一刻,我都带着一股“这次完蛋了”的心情,甚至已经想着怎么在成绩出来之后和家里狡辩了。

可实际上呢,那次考试我的成绩不可思议的出色。看到考题的那一瞬间,相应的答案就自动飘在了我的脑袋里。

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态写下一个又一个答案后,没过多久我在自己试卷上看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美妙数字。

全部正确……

如果不是因为有些部分我刻意没有按照答案来写,我甚至可以拿到难以置信的满分。

再之后呢,就是我之前所讲的那样,我的生活开始越来越没意思。就像是已经提前知道剧情的电影、或者是一本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书,又或者连续吃了无数遍味道都一模一样的巧克力棒棒糖。

总之很无聊,非常非常的无聊,毫不夸张的来讲,我的人生已经彻底一眼望到头了。

改变人生啦、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啦……诸如此类的想法我当然也会有,而且不止一次的尝试了好多好多遍。

至于尝试的结果嘛,只能说是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又把窗户给钉死了。

在我名为《人生》的这个剧本里,有着那么一些特殊的标记点,经过很多次的试验后,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每一个“标记点”都是无论如何都不可改变的。

不过呢,标记点之外的剧本就不同了。我可以不按照初版的剧本来演出,但在那之后第二版的剧本会第一时间更新。

以此类推,无所谓我试图改变什么,剧情最终都会走向那些早已定好的“标记点”,稳步走向那个我早已知晓的最终结局。

就像是一部电影、一本小说、一场演出……早在开始之前,定好的结局就已经在遥远的未来等着了。

而我,就只是一个演员而已,最多算是个比较重要的角色。我们所有人一起,相互配合着将这个无聊的剧本给演下去,等到最终落幕的那一刻,或许我就能看到一段全新的剧本。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把自己的这个“剧本”出演完毕才行啊。

所幸,在这个该死的剧本里我多少还可以找点有意思的事情。

虽说我自己的剧本已经越来越无聊,但我还可以去看别人的嘛。依靠某些媒介和方法,去窥探让我感兴趣的未知剧本,这就是我所能找到最有趣的活动了。

可即使这样,这种行为能提供给我的乐趣也非常的有限,特别是在我阅览的剧本越来越多时,同质化的现象就越来越严重。

毕竟大部分人的一生完全和波澜壮阔没关系,尽管每个人之会有些许不同,但那种差异实在是太小了。

更何况有了数量的累积,这样的情况便愈发明显,我的心理阈值也逐渐不可避免的上升。因此呢,每发现一个与众不同且风格奇特的“剧本”,我甚至可以因为它而开心上整整一个星期。

而关于如何看到别人的“剧本”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方法有很多很多:聊天、肢体的接触、交易行为的成立、或者一起玩无论什么游戏……

具体什么方法在整个过程里根本不重要,只要我和心仪的目标拥有了某种意义上的“纠缠”,那么这个人就会在我眼前变成一本任君阅览的故事书。

所谓塔罗牌的占卜,无非只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种方式罢了。占卜的结果从来都无所谓,因为结果的解释权在我这边,照着答案写过程要是还做不到,那我真就白白浪费自己神奇的“天赋”了。

同样的,每个人的剧本里都有着“标记点”。这些“标记点”必定会发生,我或者剧本的主人都没法让剧情不走向早已定好的标记点。

罗里吧嗦的讲了这么多,相信你应该已经明白我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了吧?别担心,不明白也没关系,毕竟我并不擅长讲故事。

总之呢,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够了。

那就是在我日渐无聊的人生中,一个私自闯进我家里的人,她让我突然想起了那种不知道消失了多久的情绪——

来自未知所带来的喜悦。

和那位心事重重的警官分开后,目送着她的车开远,我又回想了一遍刚刚和她说的话。确认没有漏掉什么,顺便开始推测另一边世界的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

玉城、星野、山田、还有鹫尾家的那位大小姐,从她们第二次去到另一边的世界已经过了将近两周。

她们在那边忙着的同时,这边也有很多人在忙个不停,例如刚才的藤警官,她作为很多方面的知情人最近可忙的不可开交。

所以在合适的时间,我找到她给予了充足且重要的信息,相信对他们的工作会很有帮助。

虽说无论是否有我的干预结局都一样,可既然我可以促成一个好的过程,那干嘛不呢?同样的结局,我更喜欢轻松愉快的演绎方式,我可不想看到这个过程里满是悲剧。

哦对了,不用担心她们几个人怎么在另一边的世界待了那么久,因为这次事件的特殊性,两边的时间流速变得不一致了。

就算在我的视角来看她们已经去了快两周,但实际上在她们那边其实才过了不到一天。

至于为什么她们消失这么久家里人不会担心,这就牵扯到一个更复杂的原因了,总之丢给魔力什么的去解释就行了。

不管是什么难以解释的东西,只要用那种不讲道理的力量去说服自己就行啦~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和她们一起去处理恶魔?

那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啦。正所谓国王有国王的才能,厨师有厨师的技艺。虽说厨师也可以做国王,国王也可以是一名厨师,但他们各自的才能还是要在相应的位置上才能更好的发挥。

战斗什么的不是我擅长的东西,比起去给她们添乱,我还是待在这边比较好。

看着天上久违的太阳,我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下恰到好处的温度,摸出手机瞥了眼时间,算算也差不多到回家的时候了。

今天可是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要招待呢,早点回去比较好。

想到这里,我伸手打开了身边的一扇门。虽然这里不是我目前住的地方,但谁规定门后不能是我的房间呢?

反正无论什么都可以用魔力来解释。

于是,在我回到家里从卧室出来去到客厅的那一刻,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第一次在我眼睛里留下了自己的样子。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但她长什么样子、来自哪里、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些我通通不知道。

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哪怕我主动用占卜的方式试图去了解她,可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一片空白。

就算是我新认识的那几位朋友,我也都可以轻松知晓她们的设定和经历。

所以我一直都在期待着她出现的这一天,我前所未有的好奇这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就在今天,就是现在、我终于可以好好品味这个“最为特别”的人了。

不过在我之前,躺在她怀里的橘色毛球已经捷足先登,在家里睡觉的铃鹿显然快一步认识了我心心念念的她。

可恶,她怎么会来的这么早啊!

盯着面前躺在沙发上的这个女生,我绕着她走了好几圈,几乎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可越是看的久,我越能感觉出她身上的异样,也越让我对她感到好奇。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有一个——我居然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按理来说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毕竟从我见到她到现在,她不仅一句话都没说,就连躺在沙发上的姿势都没换过。

对于正常人来讲,当然会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更不可能知道和她有关的其他事情。

但我又哪里可以算是正常人啊?之前没见到还好说,现在都已经见面这么久了,我居然还是对她一点都不了解……

这可真是……太棒了吧!!!

啊——赞美幸运女神。

我简直没办法形容我有多么高兴。哪怕我的脸已经快要和她贴在一起,哪怕我还伸手拉了拉她颜色很绚烂的头发,即便是这样,我仍旧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暂且忽略她那各种颜色都有的头发,我更在乎面前的女生左边那颗和彩色玻璃球一样的眼睛。

“你来了,”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可她始终没有给我任何回馈,我只好主动开口和她说话,“是的,你来了。”

在我说了这句无意义的话之后,她虽然还是没动,但不太明显的皱了皱眉毛,大概、肯定是在想着:这家伙突然在说什么?

“你不该现在就来的,”无视了她的表情,我继续自己突然想试试的几句台词,“但是你已经来了。”

“……”

“…………”

如果我们头上有对话框的话,现在一定都是两条长长的省略号。她是一直没变的不开口讲话,至于我,嗯嗯……我忽然忘记后续的台词是什么了。

于是我们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对方,直到趴在她怀里的铃鹿伸了个懒腰,同时看了看有点莫名其妙的我们。

要是铃鹿会说话,她一定会这样说:“你们两个到底在干嘛?”

不过作为一只猫,铃鹿显然没太在意我们要对视到什么时候去。她只是略带思索的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就不再搭理跳去了其他地方,比如属于它的小窝。

“你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

没有一点征兆,我面前这个玩了很久一二三木头人游戏的女生,她突然开始说话了!诶~终于是不再模仿人偶之类的东西了啊。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多大年纪了?要喝水吗?汽水?茶?还是咖啡?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附近有家店我很推荐哦!”

拉着她的手,我不由自主地一口气问了她一大堆问题。我知道自己这样子过分热情了,但现在哪里还忍得住嘛!

甚至我差点忘了问她是怎么找到我家里来的。也无所谓了,反正大家都不是“正常人”,不重要不重要。

“斐尔芙·蒂姆,”在我满怀期待的注视下,面前的女生首先告诉了我她的名字,“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在我家里?”

“对。”

“嗯,”我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她好像没有这个意思,“然后呢?”

“什么?”

“我还没有同意你住在这儿哦。”

“没关系,我只是和你说一下。”

“所以…”我差不多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就算我不同意,你还是会在我这儿住下是吗?”

“sí。”

“嗯?什么?”

“我说‘对’。”

“呃嗯…”在脑子里对比了一下她刚才说的那个词,我不是很肯定的问,“你是西班牙人?”

“不是。”

仍然是十分简洁的回答,看样子斐尔芙不是很愿意告诉我她来自哪里,唯一可以从外表看出来的就只有一点——她大概率来自太平洋的另一端。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住在我这儿?”

“很多人都住这栋楼里,”虽然斐尔芙给我的回答一向很简短,但至少基本上都有回应,“她们的房子住满了,你这里,有空位子。”

“这样啊,好像还算是合理的解释。”我点了点头 。但仔细想想其实压根不合理,不过也无所谓啦,我当然是很愿意和亲爱的斐尔芙住在一起,就当是增加生活乐趣了嘛。

这个“很多人”,指的当然是星野和玉城她们。我们的确都住在这栋楼,这一点斐尔芙说的很对,我们几个人的房子的确只有我是一个人住。

再说了,当初租下这间房子,不就是为了今天做准备的嘛。所以,我还哪有拒绝的理由啊。

“要住没问题,只要付房租就行了。”

“不行,”摇着头,斐尔芙格外淡然的说出了那句话,“我没有钱。”

“怎么可能?付个房租的钱肯定是有的吧?”

虽然不可能人人都是大富豪,但既然有在做魔法少女的工作,正常来讲还是足够支撑较好的生活水平的。

现在这个年代,这份工作绝对可以说是百分百的高薪。

“我没有骗你,”保持着平淡的语气,面对我的质疑斐尔芙张开胳膊露出了她那没什么口袋的衣服,“不信的话可以来找。”

“拜托~现在这年代谁会没事在身上带一大堆现金啊?”说是这么说,但我还是从上到下整整齐齐地把她身上的衣服摸了一遍,别说钱了,她身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带。

哦对了,皮肤摸起来凉凉的,很舒服就是了。

“啊~~行吧行吧,”

像摸猫一样摸了个爽,我的心情在原先的基础上又好了很多。因为斐尔芙从头到尾都没有抗拒过,所以我干脆躺倒在她的腿上,代替了铃鹿先前的角色,

“不付钱也可以,答应我几个小要求就好。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在我这么说了之后斐尔芙开始沉思了起来,在“长达”几秒钟的思索过后,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忽然被塞进我的手里。

“用这个代替可以吗?我很喜欢它的。”

“呃……你从哪里拿出来的?”视检着手里多出来的手枪,比起它是不是真的我更在意斐尔芙刚刚把它放在哪里。

我刚才明明把她身上摸了个遍,如果这东西一只带在她身上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所以可以吗?”

“不行!”掂了掂重量,我把它随手扔到了地上,“这东西我要着完全没用处好吧。还有,这是违法行为,我才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可它很漂亮,是我最喜欢的一支。”

“所、以、呢?”从下往上地看着斐尔芙那只特别的眼睛,我一边捏着她冰冰凉凉的脸一边强调,“都说我要它没用了啊!要么付钱,要么答应我的小要求……”

“我答应你的要求。”

没等我说完,斐尔芙直接给了我答复,甚至都没问我的要求是什么。

“好啊好啊,每月答应我三个要求,就当是你付过房租了。”既然她都答应了,我也懒得再表演那种「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吗?」的无聊剧情。

“首先,”竖起一根手指放在我们之间,我没有过多犹豫地下达了命令,“告诉我你的生理年龄和魔力年龄,不许撒谎、不许拒绝!”

很快,我得到了两个数字:20和10。也就是说斐尔芙从十岁开始接触和魔法少女有关的事项,虽然比我晚几年,但也差不多。

“你不想知道我问这个是为了什么?”

“我无所谓。”

没等来斐尔芙的追问,我准备好的台词都没机会讲,只觉得很郁闷,“就不能主动和我聊聊天吗?一定要我问一句你才说一句啊?别那么无趣好不好?”

“这算是第二个要求了?”

“才不算!”从斐尔芙腿上挪开,我已经不指望她主动和我多说什么了。

“等我一下,有点东西要给你。”

丢下始终没任何兴致的斐尔芙,我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拉开抽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塔罗牌盒,牌堆最上面的那一张提前就被我翻开放着。这套牌已经送出去了好几张,今天是最后一次把它们作为礼物送出去了,至少在我已知的剧本里是这样。

最好是不要再有新的演员加入了,不然又要多送一次见面礼。什么?一张牌而已?搞清楚行不行?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套牌!

现在整套牌里已经少了隐者、正义、世界、命运之轮、皇后和月亮,待会儿马上又要少一张“愚者”,这套牌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隐者”送给了星野,“正义”作为幸运奖品留在了山田身边,“世界”被我偷偷塞进了玉城的口袋,“命运之轮”当做安慰给了鹫尾,“皇后和月亮”被我不小心留在了她们的店里。

而现在,客厅的沙发上来了一位自作主张的“愚者”,这张牌是时候去到它该去的人身边了。

虽然才只和斐尔芙认识了很短一会儿,不过很显然和她相处起来不会很轻松,从很多方面来讲,家里都是多了一个麻烦的家伙。

嗯?你说我会觉得不舒服吗?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好好看一看吧,镜子里的我现在是怎样的一副表情。从回到卧室开始,我脸上笑就没停下来过。这可是我发自内心的开心哦,和平时那种模板化的笑有着本质的区别!

说是这么说,但这么笑着好像有点傻傻的,还是恢复一下比较好。

揉了揉脸,等到镜子里我的样子恢复正常,我单独抽出“愚者”这张牌,剩下的原路了放回去。

暂时还不着急出去,斐尔芙应该不会介意自己一个人再多呆一会儿。在出去之前,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要先认真想想……

第一个要求,两个年龄对于占卜来说很重要,我想试试看能不能靠着塔罗牌知道有关斐尔芙更多的事情。

这个不重要,先放着先放着,不着急这一会儿,之后有的是时间。

重要的是第二个要求,来想想吧,我该让她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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