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区分，回忆部分使用【】，在回忆中的回忆或心声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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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原文内容-——————————————————
作者的话：
谢谢大家的支持——这些留言真让我开心！我刚刚开学，但我一定会尽可能多地更新的，因为现在才9月……
为了作为让大家久等的弥补， 我让这章变得更长了！(其实本来有一部分是应该分到下一章的…) 哦还有，我的一个朋友为我画了一幅超赞的同人画作，作为故事的封面！(应该就是指现在我加的封面。——译者注)
免责声明：我不拥有《轻音少女》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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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笑容盛开，全世界有那么多人们
如果我们能让他们微笑，是那么神奇了，那么感人
第五章——是天才吧……？
“律前辈？”
“哦嘿，中野，怎么了呀？”
“真是的，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再叫我姓了嘛。我们现在又不在初中。”
“呵呵，我总忘记嘛。老习惯是很难改掉的，对吧梓？”
双马尾的女孩点头表示同意。她在她那仰面躺着的前辈身边坐下。“律前辈是在逃课吗？”【想想吧，这是一周前乐队成立以来，我第一次和你单独呆在一起聊天。】
“我现在不怎么想做数学题，”律耸了耸肩，“那你怎么也来逃课了？”
“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律前辈！我们班这节课是自习——而且我只是来看看唯前辈是不是又在屋顶上打盹了。”【但是律前辈，你的到来让她振作了许多。也许她不再需要常常来这里想奇怪的事了。】
“又是唯，嗯？”律坐起身子，兴致盎然地撩弄着梓的头发，“你真的是很喜欢她啊？”
“你——你在说什么啊！”梓的脸立即变成了红色，看到此景的律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我才不喜欢唯前辈呢……至少不是那种喜欢！根本不可能——好吧我确实钦佩她弹吉他的技术，但我喜欢她根本就没门——】
“高兴就承认呗？你可算找到一起弹吉他的伙伴了。我也吓了一跳，她弹得真好——我一开始都没抱希望她能学会。”
“律-律前辈……”梓移开了目光，她仍然有点心绪不宁。【律前辈，看来你还是没变，对吧？】她还能记起她初中时那个决定她命运的日子——
0-0
【
娇小的女孩沿着街道行走，脑袋沮丧地低垂着。她擦伤的手紧紧地抓着吉他的背带，用力大到指关节都发白。她黑色的长发乱蓬蓬的，以奇怪的角度四散开来；她的校服脏脏的，袖口和裙子沾满了泥；她还丢了一只鞋，一只脚上只穿着沾满尘土的袜子。人们在她周围匆匆而过，各自奔忙，没人注意到这个可怜的女孩。
但她石榴红的双瞳，依然闪耀着坚定的光芒。
她继续沿着这条繁华的街道行走着，双眼四处张望，努力寻找着某个巷口或捷径，希望能够帮助她逃离拥挤的人群。
终于，在一堆广告牌之间，她注意到了一条半掩着的小巷。她急忙冲进那狭窄的巷口，终于松了一口气。
内心里，她真的很讨厌住在这样一个逼仄的都市。这里都没有公园可以让她练习吉他——至少没有那种宁静的、让她能够安心独自练习的公园。至于别的地方，比如学校屋顶，就更不行了。那里完全暴露在人们的目光下；这样她就会被她的同学们发现——他们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欺凌她、折磨她。
她也想过在家里练习；但她的父母总是在外张罗爵士音乐会，所以那个叫做家的小小公寓，总是显得分外拘束和冷清。
“继续沿着这条路走，我就能到河边了，”中野梓自言自语着，加快了脚步。她努力寻找着那条河，她知道在桥下有个完美的地方。在那里，她就终于可以不受打扰地练习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在这里左转——”她转过街角，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彻底愣住。
帮派械斗。
真实的械斗场景，比新闻报道里看到的、或流言里听到的更加触目惊心。不夸张地说，那帮人把任何东西都拿来作为武器——破损的酒瓶，垃圾桶盖，甚至是钥匙——把钥匙夹在指缝里，只露出锋利的一端，就可以划破人的喉咙。虽然天很暗，但梓还是能清楚地看到那些人身上流着血的伤口——他们是怎么想的？抓住一个人就照死里打吗？他们似乎都不是拉帮结派地斗争；似乎每个人都在各自为战，最后一个没有倒下的人就是胜利者，就是最强大的人。这是一场无比混乱的斗殴。
[快跑，快跑！你必须赶紧离开这儿，现在立刻马上！]梓的心脏在胸腔中尖叫，催促着她那双不听使唤的腿抓紧动起来。[必须在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注意到你之前离开！]
“嗬，这玩意好像用来打人挺疼啊。把它给我，小丫头，”一个大男孩戴着鲜艳的头巾，突然出现在了梓的面前。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刀，而且——梓惊恐地咽了咽口水——刀刃已经染得猩红。那人伸出手，野蛮地拽住吉他的背带。一连串的变故让梓措手不及，她只能尖叫着，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吉他即将被硬生生抢走。
[不！我只有这把吉他了！演奏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是唯一能让我忘掉现实中不愉快的事情的方法——]梓瘦瘦的胳膊紧紧地抱住吉他。那男孩不耐烦地咒骂着，用力想把她甩开。
“不要！不要拿走它！快还给我！”她哭喊着，但她的叫声被淹没在了一片吼叫和咆哮声中，就像一只迷路的小猫在风暴中心可怜地喵喵叫。
“滚，再不放手，老子就弄死你！”梓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闪着寒光的刀锋就朝她落了下来。
她感到有什么人猛地推了她一把；她的后背撞到墙上，发出嘭一声闷响。虽然她还是晕头转向，但她发现吉他又回到了她的怀抱里，平安无事。
她的救星是个女生，穿着黑色的连帽衫和破旧的牛仔裤；她有着齐肩的沙棕色头发，刘海长到遮住了眼睛。刚刚的男生痛苦地攥着自己的手；那把染血的刀已经掉在了离他很远的地上，刀旁还有什么东西，看起来是一个黄色的发箍。
那个女生冲上前去，拉下男生的头巾遮住他的眼睛。现在，那个家伙疯狂又盲目的地挥舞着手臂，期望能够打中敌人一招。但那女生轻松地闪开了他那凌乱的拳击，抬起小腿踢上了他的下巴。男生喷出了一口血，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扯下脸上的头巾，向那女孩扑过去。女孩早就恢复了戒备的架势，她两腿前后叉开稳稳站着，双手在胸前举着，随时准备迎击。那男生一冲来，她就把本来在后的那条腿向前送去，作势要踢他胸口。男生急忙刹住，刚刚准备挡住她这一击，她却猛地收回了腿，同时甩出一击直拳，直直地捣在他脸上。
鼻子断掉的声音让梓畏缩了一下。那男生向后倒去，痛苦地捂着鼻子。梓感到她的手腕被握住了，接着她就被自己的救星拉着，逃离了这一打架现场。梓不知道她俩一起跑了多久，但当她们终于跑到河边的时候，梓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别再做这种蠢事。你这种人不应该在那种地方，”梓发现，自己正在被一双锋利的琥珀色眼睛审视着。
“我-我迷路了。我只是想来这里，来这条河边，”她小声说。不管那人是不是救了自己，她依然不太确定该怎么和这个陌生女孩说话。说实在的，那双眼睛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好了，现在你到地方了，”那个女孩耸了耸肩。她只比梓高一点，双手揣在兜里。正当她准备走开的时候，梓注意到了什么。
“等-等一下。你的额头，流血了，”她急忙靠上前，拿出了手帕。
那个琥珀眼睛的女孩将信将疑地摸了摸额头；她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手摸上了那个伤口，但却无视了流出的鲜血，而是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并不存在的东西。
“不见了，”她喃喃道。梓小心地为她擦去血迹，露出她头上一道短短的伤口。这期间她一声不吭。
“我-我很抱歉。”[什么不见了？]但梓不敢多问。听到了梓的道歉，那个稍高一点的女孩似乎被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
“嘛。没什么。怪我。我本应该躲过他的刀的。”
“对-对了，我还没道谢呢，谢谢你救了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吗？你只是在错误的时间来到了错误的地点。那么——”那女孩顿住了，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梓。
“哈，有一瞬间我还以为你是——算了，当我没说，她的眼睛是灰色的。唔，我才发现，你和我穿着一样的校服。你叫什么名字？”
“中野梓，”娇小的女孩犹犹豫豫地回答道。[我怎么不记得以前见过你-？你这双眼睛，我一旦见过就不会忘掉的……]
“我叫田井中律，叫我律就好。这么说，你会弹吉他？”
“是-是的，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到那条街上去……律-律前辈。我在找地方练习。本来想来这里的，结果我迷路了。”
“哦？那你为什么不在学校练习呢？或者在家也行啊？干嘛非要跑大老远的路，来这里弹？”
“我不能在学校里弹。我的同学，他们不喜欢我。而且我也不太想在家里练习。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紧紧抱着吉他。律看着她脏兮兮的校服，还有她光着的那只脚。她皱了皱眉头，眯起了眼睛。梓努力忍住才没有打哆嗦。[她至今为止对我是不错，但…毕竟…她能和那种人打架…说不定她也…]
“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我能理解，”律咕哝着，她在草地里躺下。“你的那些同学，他们……那样对你，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梓紧咬下唇，她的眼睛犹豫地忽闪着。律咯咯笑了。“没事的，告诉我吧，我又不会咬你。”
[也许……也许告诉她也无妨。]“嗯-嗯，他们都说我太正经了。他们不喜欢我说话做事的方式。他们拿我的身高开玩笑——说我的吉他几乎和我一般高。他们还总是说我成绩好是因为我是老师的跟屁虫……还有说我总是装腔作势。也许，我应该不这么——”
“不，”律说得很坚决。梓转过身注视着她的前辈，一脸疑惑。
“你不用改变你的作风，中野。做你自己很好。你就是你……没人能改变这一点。”
梓不明白，她的这个前辈，明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是怎样以如此坚定的信念说出这种话的。就好像，她完全明白自己的处境一样。但让梓更惊奇的是，她自己内心竟然对这位前辈的话，深信不疑。
“做我自己就好？”
“没错！做你自己就好。你能做到的，对吧？”律鼓励般地咧嘴笑着。
[是的……我我觉得我可以。那听起来没那么难。她的笑容很和善，也许她没我想象的那么吓人。]“谢谢你，律前辈。”
“又谢我，我刚才说什么来着？算了，有件事你确实可以帮到我。”
“是什么？”[我确实想报答你，哪怕做些是很小的事……]
“你能为我弹几首歌吗？”
“演奏-”梓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除了她父母，这是她第一次被他人请求弹奏吉他。终于有人，发自内心地想要听她的歌了。“当-当然了！但我-我还是初学者呢。”
梓从盒中取出了她的红白相间的穆碳，开始弹一曲简单的歌。她演奏的时候，律一直专注地看着她，用手指在草坪上打着拍子。等一曲终了，梓觉得自己已经高兴得飘飘然了。
“什么初学者？明明弹得超级棒好不好？我能看出来，你很喜欢弹吉他呀——因为，你终于笑了，”年长的女孩微笑着，抚弄着梓的头发。梓脸红了，她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的脸。[我-我笑了？]
“你-你会什么乐器吗，律前辈？你好像也很喜欢音乐啊？”
“嘛，现在不会……不过我确实想学一学打鼓啦。我喜欢音乐倒是真的。”
“哦-啊，这样的话，我觉得我的父母认识几个可以教你打鼓的人-”
“真的？太棒了！那明天午饭时间在屋顶见我吧？我还想再多听你弹一会呢。”
一听到学校这个字眼，梓的笑容消失了。“但我的同学们就会听见，然后爬上屋顶，然后，唔，我不想让他们给你添麻烦，或者弄坏我的吉他-”
“嗨呀，你的同学是吧？听着，你不用担心他们，中野。明天，你什么都不用做，真的，”律得意地笑了起来，“和我呆在一起，你就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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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大家就再也不敢那么恶劣地对我了。】梓在心里笑出了声。【我至今记得我第一次坐在你的摩托上来到学校时，大家看我的目光……你真了不起，对吧，律前辈？人们总是向你挑衅，逼你和他们打架，但你一次都没有输过。每天，你都会来到屋顶，听我弹吉他。我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你不会组乐队的，因为你和某人有个约定，要在高中一起组个乐队……那个“某人”就是澪前辈，对吧？】
“谢谢你，律前辈。”
“哈？干嘛突然这么说？”
“没什么，”梓暗自笑了起来，“但我有个问题，律前辈。一周以前，我们刚组乐队的那天，警察在我们学校周边发现了一大群失去意识的混混。那……是你干的吧？”
“呃？哈，也许吧。”律敷衍地笑着，深吸了一口气。
梓瞥了一眼律，她的指关节、脸颊上还有膝盖上还贴着好些创可贴。【我记得当时，小紬前辈和唯前辈看到你胳膊上的那堆绷带都吓呆了。不要再这么鲁莽了！我知道你很强大，但是】——梓猜测着律可能的回答，然后叹了口气。【你肯定会一笑了之，说那不算什么。你真的一点都没变，不是吗？】“但……律前辈，这次你没有泄愤的理由了不是吗？你过去曾对我说，你四处找人打架只是因为你的……”梓犹豫着降低了音量，“家人们……去世了。”
“哦，那个啊。不，别担心，我已经从他们的死中走出来了，”她那直白的话让梓畏缩了一下，“放心吧，梓，我不会为了打架而打架的。”
律顿了顿，她琥珀色的双眸聚焦到屋顶不远处的地面，那里有一对麻雀正在憩息。她猛地站起，突然的动作惊飞了那两只鸟儿。
“你吓它们做什么？”
律耸了耸肩。片刻后，一只鹰降落在了那个地方，它发现刚刚的两只猎物已经离开，不免有些沮丧。看到这里，律骄傲地把双臂抱在胸前，哈哈大笑起来。
“梓，我打架的唯一原因，就是我在乎的人受到了威胁。”
“在乎的人？”律直白的形容让梓羞红了脸。
看到梓的表情，律轻轻笑了笑。“没错！梓，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我当时没遇见你，我可能已经忘掉我对音乐的热爱了。尽管我才认识了小紬一个周……她的零食可真是太棒了！她作 的曲也超赞，更不用说她本来就是一个可爱又善良的女生。唯还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但我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只要你呆在她身边，就会忍不住开心起来。唔，我觉得这一点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喂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真是的，不要再谈到唯前辈了好不好！】
“啧啧啧，忠实于你的内心吧，梓~”
梓可不会老老实实地被她取笑。律的这些话让她又羞又愤，她决定反击。“哼，那-那你和澪前辈又是怎么回事呢？她不是你组乐队的动力吗？”
律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作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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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按照校长发布的警示通告，所有学生在七点之后不准再在学校逗留，而且走路回家的同学必须结伴同行。”和环视着轻音部的成员们，冷静地宣布道。
乐队的五人正在仓库里。正当她们刚刚准备开始练习紬写的新歌的时候，学生会长闯了进来。
“切，能不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啊，”律耸了耸肩，双手无聊地转着鼓棒。
澪瞥了一眼吊儿郎当的鼓手，把刚要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嗯，所以小紬的爸爸这次是认真的。鬼岗高中可能在谋划着怎么复仇。至今为止，我还没对律出手过，所以塔卡不会收敛的，他很可能在计划着什么。】澪皱了皱眉。【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他休想伤害到小紬或其他人……包括……律在内。】
“谢谢你告诉我们，和和！我们会小心的。但，现在已经快五点了，你也快跟小纯和忧一起回家吧，”唯朝她的青梅竹马微笑着。然后她一把搂过梓，无视掉了她的抗议，“我会和阿梓喵一起回去的，不用担心哦~”
和放心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律浅浅地笑了笑，然后举起两只鼓棒敲了敲。
“那么，现在来看看咱们的新歌吧。我读了读谱子，觉得挺不错的，所以我很想今天至少能完整地来一遍。谁来唱呢？唯，你怎么样？你可是我们的主唱啊。”
几天前，她们完成了《米饭是菜》这首歌，并进行了第一次练习。那时唯立马自告奋勇要当主唱。她声称自己可以唱好，因为这是她写的词 (虽然大家都知道大部分是忧的功劳) 。律读到歌词的时候笑了好长时间。连澪看起来都一幅忍俊不禁的样子。澪觉得自己不怎么喜欢这首肤浅又幽默的歌，但唯唱得很开心……算了，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权力去置疑唯的兴趣。
但眼前这首歌又大不一样。在紬的帮助下，澪是在全心全意地创作它。
“不！我觉得应该小澪来唱。毕竟这听起来很有她的风格，”唯朝澪微笑着。澪一直没有说话，也拒绝看向任何人。
自从得知了律的家人的情况以后，澪就感到极度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律那双琥珀般的眼睛——在这之前，她刚刚在怒火的支配下对律拳脚相向，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以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于是现在，澪的心中萦绕着一种奇怪的罪恶感。她一想起自己对待律的方式就会心生不安。从那天开始，她们再也没有正式地说过话；她们两个都在尽量避免和对方接触，不过一种情况例外——每当律在开那些愚蠢的玩笑的时候，澪都会条件反射般行动起来，至于做什么……大家应该能猜到。
所以哪怕律无法在她面前敞开心扉，澪也没办法怪她。【和你一样，我也有许多事情在瞒着你。但现在，我应该如何对待你呢？】
但澪从来都不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她从来不主动出击，连打架的时候也要等到对手先冲上来。所以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用她那双明察秋毫的灰眸，默默注视着身边的一切。
“小澪？你怎么想？”紬温柔地询问着她的朋友。“你可是花了好长时间填词呢。”
澪感受到了律的视线；紬是对的——过去几天她确实呕心沥血地斟酌词句。她有一个计划。这几天里，她不停地翻看着一本老旧的相簿，那里面充满着她童年的回忆，还有一些她现在已经无法理解的感情。有些事情是无法用言语传达的，但是，用歌曲——
她会向律展现，现在的她是多么独立自强——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总藏在朋友身后的那个无助的小女孩了。
“好吧。”
澪看到梓吃了一惊；唯兴高采烈地扬起了嘴角；紬冲她微笑着。然后她终于对上了律的眼睛——律只是眨着眼，脸上的表情让她捉摸不透。
紬的键盘响起了前奏，乐声在仓库里冷清地、几乎是凄凉地回响；但接着其他人加入进来。鼓声给了这首歌注入了强劲的支撑，同时贝斯辅佐着吉他。所有乐器的声音在深情的旋律中互为映衬，相得益彰。
澪沉稳又饱满的声音传进了麦克风，给这首歌悲喜交加的旋律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演奏期间，律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澪那长发飘飘的背影。
***(歌词)
我不需要记忆
因为我现在深深地爱着你
充满回忆是一种甜蜜的、成人般的奢侈
然而……我想再克制一下
***
深灰与琥珀相遇了。律鼓励般地笑了起来。虽然有点犹豫，澪开始回以微笑。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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