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orange 于 2011-4-16 22:54 编辑
終究還是開了第二篇文了，為什麼呢？因為，橘妹我…我…不小心看了神無月的漫畫…。嗚…，不看也就算了，看了就有怨念…。有了怨念就得來消一下，不然，一旦轉成業障，很難淨化…。這故事好還是不好，我也不知道，坦白說姑娘我也很糾結，畢竟…咱們也糊里糊塗的念了些書。也因為糾結，所以總要有個方法淡化…。
原則上，故事的進度是一週兩章。橘妹歡迎各位讀者大大留下您尊貴的意見，然而，就跟上篇一樣，在以不洩露太多劇情為前提下，橘妹會適度的回應。無論如何，最後會一併交代的。不廢言…開始吧！
最後，因為本文小妹花了很多心血。所以，請勿私自轉載與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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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北風之神。波瑞阿斯 Boreas
曙光女神艾歐斯(Eos)與巨人亞斯拖萊歐斯(Astraeus)生下四個孩子分別是喜怒無常、掌管東風的耶伍洛斯(Euros)，在春天的時候最為瘋狂。性情溫暖、掌管南風的諾拖斯(Notos)，偶爾會散播瘟疫與讓穀物枯黃。個性溫柔、掌管西風的哲飛洛斯(Zephyrus)，能讓穀物茁壯。與掌管北風波瑞阿斯(Boreas)，四風當中最為凶惡的，喜歡暴風雨和災難。
今天，像昨天一樣，昨天像前天一樣，前天像大前天一樣，大前天像…，沒有特別的地方。是的，我的生活，就是這樣平凡的日復一日。沒有村長大神先生家裡的電視上演的那種可憐到不行的劇情，讓我哭得肝腸寸斷、心痛不已的激動；也沒有藤吉太太雜貨店賣的八卦雜誌上報導的那種大都市夜夜笙歌、快樂天堂般令人羨慕不已的心動。就像現在，天還未亮，鬧鐘的聲響表示清晨四點。迅速的按下鬧鈴，以免吵醒婆婆。快速的梳洗，水龍頭流出冰冷的水，可以讓我的睡意全消。悄悄的走下老舊的樓梯，吱吱嘎嘎的作響。即便沒有燈，我仍然可以熟悉的分辨出方向，在這十來坪大小的空間。轉進一樓後方的廚房，麵包袋裡仍留有三片土司，隨手抓了一片，便迅速往外門走去。北風之神波瑞阿斯心情還是不甚好，呼呼呼的咆哮，毫不掩飾屬於他的季節。風勢太強了，門邊的腳踏車難以在他的大口中平衡，看來，雙腳最可靠了。明天得更早起才是，因為腳踏車在冬天派上用場的機會遠低於夏季的南風。掩上吱唔作響的門，外頭寒風刺骨，不由自主的讓我把外套在胸前拉得更緊些。冷冽的空氣像鬃刷般毫不留情的灌入我的鼻子，每一次的呼吸，都痛著鼻管。腳下即使穿了兩層襪子還是不足以保暖，踏著路面冷硬的石磚，還是感覺到腳底因冰凍而疼痛著。
半個小時的急走，來到了牡蠣養殖場，已讓我喘息不止，雙腳冰凍的像石頭般的硬。穿起黑黑藍藍的工作服，那是一件像多了兩隻褲管的圍裙，可以不脫去身上的衣物就下水。儘管，是件防水工作服。但是，冰到不行的海水，隔著厚厚的衣服，依舊凍入我的身體。背上大大的籮筐，進到海裡，海水淹超過我半個身子。然後，開始採集牡蠣的工作。此時，養殖場裡已有婦人來到，她們跟我一樣都是受雇於石島先生。我們幫石島先生採集、清洗、去殼、分裝牡蠣。當然，他會付給我們工資。
「早安，福原太太、古澤太太！」對著已在海中埋頭工作的兩人，我喊著。福原太太有著微胖身形，三十出頭的年紀，卻有著宏亮的大嬸般聲音。站在福原太太旁邊的古澤太太，相形之下就顯得弱不禁風多了。瘦瘦的，臉上最明顯的就是那小小細長的丹鳳眼。雖然，年紀比福原太太小。但是，古澤太太臉上蠟黃的膚色，硬生生讓她的外表比福原太太老上好幾歲。
「是姬子阿，早阿！」最先回應的是古澤太太。
「姬子，今天也要加油唷！」福原太太抬起頭來看我。
「嗯，今天姬子也會加油！」做出超人手勢。
採集完牡蠣後，天也亮了，拖著沈甸甸一箱箱滿是牡蠣的籮筐，到了岸邊的池子，石子洗磨而成的池子。強力的水柱對著帶殼的牡蠣沖刷，去除凹凸不平外殼上的泥沙，以及長年在海面下生成的腐質物。接下來的去殼又是另一個挑戰，那個會讓兩隻手充滿討人厭的腥臭味，不管清洗幾次都難以去除。去殼的時候得拿鑽子，從牡蠣殼頂、腹緣插入，沿牡蠣殼緣切斷閉殼筋取出肉體部分。也因為拿鑽子，常常把自己的手扎了好多處傷口。儘管，雙手已經戴上麻織手套。
「唉呦！痛！」我叫了一聲。
「又扎傷了，姬子！」古澤太太說。
「啊啦！快快，先清洗一下。然後，上藥。要快處理，不然感染了那個叫什麼海洋弧菌的，可就不好了。」福原太太對健康有關的新聞一向很留意。
「對不起，福原太太，老是笨手笨腳的。」手指頭的傷口，已經分不清新舊了。
「吶…姬子，別這麼說呀！妳看，這裡，也是被扎到了！呵呵！」福原太太給我看她的手。
「嗯，這樣看來，這禮拜我贏囉！只有三個。」古澤太太也伸出手來。像比賽一樣，偶爾，會看一下誰的傷口多。
「那…我永遠都是最後一名呢！」我笑著說。儘管，扎到的瞬間是很痛的，碰到海水的話，更痛。
「別急，等姬子到我們這年紀，也是身經百戰了。那時，如果我跟古澤太太都退休了，姬子就是最厲害的了，呵呵…」福原太太笑著說，眼都瞇成一直線了。
「可是，姬子，不是跟妳說過好多次了，鑽子是要這樣拿才對，妳看…」古澤太太的右手示範如何拿鑽子。
「對啊，還是抓不到訣竅嗎？真奇怪…」福原太太皺著眉頭，看著我拿著鑽子的右手。
我模仿著古澤太太的手勢。基本上，我可以模仿得很好。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用力，食指跟中指的角度總是不對。「呃…這樣嗎？」看看古澤太太，再看看我的右手，我分不清楚哪裡不一樣了。
「唉呀！姬子怎麼不跟其他孩子一樣，到東京那個大都市去？找份像樣的工作，談個屬於年輕人的戀愛，也不必受這種苦。」古澤太太幫我上藥說。
「不…我喜歡這裡，而且…」我搖搖頭。
「唉…這我們都知道。只是，我們都覺得太委屈妳了。」古澤太太說。
「加賀婆婆也一定捨不得姬子這樣辛苦，說起她那個兒子一家人真是可惡…唉！姬子是個好女孩，一定會有好福報的！」福原太太說。
福原太太老是這麼說，「福報阿，福報什麼的…」我並不是很明白。總以為那是她對神祉的信念。像我這樣的一個人，如此平凡。沒有都市年輕女子的美貌，也沒有她們曼妙的身材，即便論上才智，我也不如小學生的機靈。在這人口不多、小小的海島上，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更晃論海的另一邊的城市，還有越過山頭更遙遠繁華的大都市。電視上常上演的那種…中樂透發大財或麻雀變鳳凰的故事，果真是勵志片，可以讓我對懵懂未知的明天，有著些許的期待，也給我沒自信的心靈一點安慰。
古澤太太跟婆婆也老是為我的學歷感到惋惜。她們總是希望我可以離開這個小村莊，回到海的那一端叫南濱的那個城市。甚至有機會也該到東京去闖一闖，找尋應是我這個年紀所該擁有的年輕女子生活。在大公司裡工作，談一場浪漫的戀愛，然後有個好歸宿…。然而，我並不是選擇她們所說的道路。雖然，大學畢業後，我很順利的在南濱市找到一份飯店的工作。但是，都市裡的生活與基本消費，讓原本以貸款方式升學的我，壓力更為沈重。加上婆婆的健康狀況越來越差，我實在不放心獨居多年的她。所以，我辭掉了那份工作，回到這個小漁村，也是我成長的地方—翡翠島，順便也可以照顧加賀婆婆。十年前她的兒子與媳婦為了賭債，帶著孫女逃亡並拋棄婆婆。從那時起，我開始與婆婆開始相依為命的生活。
六歲的時候，我見到婆婆。但是，年代太久遠，印象十分的模糊。婆婆說，我的父母到遙遠遙遠的一方努力工作，外婆要去把我他們帶回來。所以，也去了。我常問婆婆有多遠？婆婆總是回答說，「很遠，要先搭船到南濱市，再從南濱市搭巴士去換JR線到品川。再由品川搭地鐵到成田機場；然後，再由成田機場搭飛機到曼谷，再由曼谷到羅馬，再由羅馬到摩洛哥，然後再由摩洛哥…。」婆婆說的好遠好遠。原來，爸爸媽媽可是搭飛機到國外工作的呢！婆婆說，爸爸媽媽的工作很危險，不能帶上我。外婆年紀大了，沒有辦法在旅途中照顧我。所以，要我乖乖的等他們回來接我。我總是說，「好！」。而我也一直這樣期待著，很努力、很努力。
等待父母歸來的那段日子裡，婆婆跟她的兒子、媳婦還有孫女跟我，我們也曾經快樂的過著五年的幸福生活。直到十一歲的某一天，一份電報傳來，說外婆意外身亡，說去為姬子帶回父母的外婆不會再回來了。那個突如其來的打擊，連喪禮都沒有的噩耗，把我從天堂打入了地獄，我一直一直很努力的學習、長大、等待著的夢碎了。婆婆兒子一家人開始對我感到不耐煩，差使我作以前傭人所做的工作。起初，我以為是大家因為受不了我父母意外死亡的打擊，而產生的不適應。但是，一段日子過後，我一日三餐變成一日兩餐、偶爾只剩一餐的生活，以及越來越破舊衣服，讓我的期待漸漸消失。
婆婆的兒子—加賀健太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只要他不去賭博，不輸錢的話，他還是很疼愛我的。加賀先生有著高大強壯的身材、宏亮的聲音，一頭濃密的頭髮，臉上留著鬍渣。一直以來，我將他視為父親一樣的敬愛著。加賀太太是個溫順的女人，鵝蛋型的臉、細細的眉毛，小巧的嘴型，說話的聲音很柔和、很好聽。我認為加賀太太的聲音是全村子最棒的聲音了。還有他們的小孩，璃子，大我兩歲，是個美麗的小姐。繼承加賀先生濃郁的黑髮、加賀太太姣好的臉蛋與聲音。但是，在十六歲那年分開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面。
十六歲那年，我正在南濱市唸高中。一日，永遠也無法忘記的一天，一群陌生男子闖入學校，粗暴的硬是把我從教室帶走。我因為害怕而抗拒著，招來一陣痛毆，滿身是傷，學校的老師、警衛也無法阻止那群施暴的人。我被帶到一個房間，沒有窗戶、充滿煙味。我對被擄走與接下來的事情感到恐慌，不停的哭泣，不停的叫喊。但是，都沒有人回應我；當然，也沒有人來救我。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又回到翡翠島了。原來，婆婆的兒子積欠賭債，向地下錢莊借錢，一連串的輸錢，讓加賀先生順勢把我給賣了。婆婆知道後，找了村長幫忙，硬是把我從地下錢莊那裡給救回來。婆婆到當鋪變賣了所有的家產，連唯一棲身之處的老舊房子也交給地下錢莊抵債。村長也在相馬的相求下，湊上不足的部分。即便如此，那次的贖金我也不知要工作幾十年才還得了。仔細想想，一輩子也無法償還。
龐大的負債，對於尚未步入社會的我來說，簡直像是判了我一生死刑。我一度想放棄升學，希望可以趕緊賺錢還債。但是，婆婆堅持我至少得念到大學，加上相馬的支持，叫我不要把他父親的債放在心上，他父親那邊他會想辦法還。相馬這麼一說，我的壓力更為沈重。因為，我並不想欠村長，也不想欠相馬，我不希望他跟我一樣陷入這般的苦境。
「好了，今天的工作差不多了。」石島先生說，也意味中午時刻已到。「明天也請麻煩各位了！」石島先生深深一鞠躬。
這個時候，我會加快腳步回家準備中餐，婆婆的眼睛幾乎看不見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的等我回來。
「婆婆！我回來了！」習慣性的讓婆婆知道我回來了，推開門的時候，又是一陣嘎嘎響。
這是一間座落在街尾兩層樓的小房子，是相馬幫我們央求村長，給我跟婆婆遮風避雨的地方。原本那是個倉庫。也因為是倉庫，所以，並不適合居住。但是，對於孑然一身又身無分文的我跟婆婆而言，有這樣一個避風雨的屋子，猶如寒風中的火焰般溫暖，我們由衷的感謝著。相馬幫我們拉了電、接了水、修了窗、補了天花板，東弄西補的勉強有些居家的感覺。婆婆因為年事已高，模糊的視力，加上行動緩慢，她的床就在一樓廚房前，我則睡在樓上。
「姬子啊！回來了，辛苦妳了！」還未進門，就看到婆婆倚著窗對外說著。
「婆婆，今天我們吃麵條，藤吉太太送了我們些青菜和馬鈴薯呢！」回來的路上，會經藤吉太太的雜貨店。藤吉太太總是會把賣剩的菜送給我們。藤吉太太送的菜，也並不是都是賣不出去的。偶爾她會夾雜新鮮的蔬菜，我知道那是藤吉太太體貼的方式。
「真是太好了，姬子！藤吉太太一定看到姬子溫暖的心！」婆婆總以為我是天上派來的仙女。
「唉呀！婆婆不是這樣的啦，那是因為翡翠島上都是好人呀，大家都鼓勵我們要勇敢的往前進呢！」我笑著說，青菜在水槽裡沖水。
「姬子啊，什麼時候妳才肯為妳自己過活呢？回到屬於年輕人的都市去？」婆婆老以為眼前的困境是她所造成的。
「又來了，婆婆，我告訴妳好多次了，我正在為自己過活呀！而且這裡很好的，我很喜歡翡翠島哦！早上有日出，石島先生的養殖場就可以看到呢！下午在南邊的沙嘴玩耍；晚上再到東岸泡溫泉賞星空；半夜還可以在後面的小山丘上找尋梅花鹿的影子…。這麼棒的景象會讓我在城市裡得相思病的。」我總是這麼回答。因為，我知道，這是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也覺得這樣可以讓我感到心安。而且，我真的喜歡這個島，真的。
另一方面，我並沒有她們想像中那樣了不起。雖然，我頂著知名大學英文系畢業，但是，我的成績一向不出色，當初選擇英文系也僅是因為我對大學裡眾多的科系不甚瞭解。糊里糊塗的申請了一個我以為比較難不倒我科系。誰知道，連本國文學都無法欣賞的我，對於那個完全無知、外來的文學更是難上加難。從荷馬史詩、希臘羅馬神話故事、中古文學到近代文學，無一不是對我一大挑戰。尤其是中古文學，可說是宗教文學，對一個非基督徒、天主教徒的我而言，簡直是一大惡夢。即是今日，我還是無法體會出，吃了塊餅，表示吃進了耶穌的肉體。而啜口葡萄酒代表著喝了耶穌的血。曾經我也想轉系，可是學校的規定是，得是全系的前五名才可以申請。話又說回來，如果我的成績可以進入前五名，我大概也不需要轉系了…。唉…。就這樣，我痛苦的結束了大學生涯。
「婆婆，我出門囉！」
「路上小心點啊，還有別累壞了！」
吃完中飯，稍作休息後，我會趕去沙嘴。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沙灘，細細的白砂灘、長長的綿延好幾公里。相馬曾經給我看過地圖，沙嘴的形狀就像一顆偌大的水滴，掛在翡翠島的最南端。夏天的時候，沙嘴總可以吸引活力十足的年輕人，有香蕉船、甜甜圈、水上摩托車、快艇、拖曳傘、浮潛等水上活動。我曾經跟相馬玩過香蕉船還有甜甜圈，兩種都是由水上摩托車拖曳在海面上橫衝直撞。香蕉船是長的，上面可以乘坐很多隊員。如果要不落水，隊員們得相互合作維持平衡。甜甜圈只提供兩人座，除非惡作劇，否則是不會翻船的，很吸引怕水的女孩。兩個遊戲都十分好玩，其餘的因為太過刺激，也過於驚悚，我不敢嘗試。但是，每每看到遊客玩得起勁的樣子，又讓我躍躍欲試。話說回來，那是我島上的另一份工作，村長給我的機會。夏天的時候，在他的店裡幫忙出租水上活動器材給前來遊玩的遊客。冬天的時候，就在海灘上的露天咖啡座當起服務生。我很喜歡那裡的工作，可以說樂在其中。因為，在哪裡可以聽到喜歡的音樂，尤其是爵士加咖啡或茶，讓我有幸福的感覺。當然，古典樂也很棒，雖然我不是很懂。這工作也是相馬的幫忙才有的機會。整個下午，我都會在哪裡，直到晚餐前，我才回去幫婆婆準備晚餐。
晚餐過後，協助婆婆上床休息後，我會來到島上的東岸。在那裡，我有一個售票的工作機會，那裡有個全世界僅有的三處海底溫泉之一。六個不同溫度的大浴池面對著太平洋，從海底引入熱燙的溫泉水，再以冰冷的海水做為調節溫度之用。所以，一年四季氣候的改變，也讓溫泉的溫度跟著有所不同。遊客可以在池子裡等待日出浮現在太平洋的天際；也可以在星空下與三五好友聊天看星星。遠離城市的光害，讓夜空的星星更為接近。我還記得第一次躺在池邊仰望星空，滿天繁星斗大的迫近眼前，感動的淚水潸然而下。雖然，不是很明白那時究竟為何感動。但是，那次的悸動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胸口。曦日溫泉，無疑是翡翠島最吸引人的地方。有時，我也幻想著跟心愛的人一起在曦日溫泉迎接曙光，也可以在星空下相互依偎，仰望天上的星星，把這份美麗的景象傳達給與我心意相通的人。但是，我知道這是個夢，永遠不會實現的夢，像我這樣平凡、滿身債務、一出生就受到詛咒的人。
總之，這就是我每天日復一日的平凡生活。緊湊的工作，因為，我得掙錢，償還不知此生是否還得了的一億兩千萬日幣。這就是我，來栖川姬子的一天。「今天，也要加油！！」「啊！！！波瑞阿斯今天先別那麼生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