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xiaola 于 2010-12-20 15:57 编辑
注:此文仍是以《注视…你注视我的眸》一文为背景的贺文,即,静奈CP。
夜,是个温存的词儿,是恋人们永不疲倦的钟爱。
此刻,为皎洁月色洗染而朦胧如幻的夜,也在结城奈绪的眼底,蓄满温存无度,并而向外无度流涌,朝着在她臂弯里恬然安睡的女人。
这样的温存注视持续了约莫十分钟光景,臂弯里的女人微微地动了一动,在透过半拢窗幔投入室内的月光的氤氲下安谧且柔情的女人的唇角,随着这一动,静水微澜般浅漾起一涟恬情柔媚的波弧,也是结城奈绪一直钟爱的、任何时候都能将她招惹的弧度。于是,如同以往的每一次,结城奈绪的嘴角在被带得向上愉悦挑起后,被强力磁吸附了般,无法抗拒地倾俯、靠近,却不防一欺霜赛雪的藕臂从羽绒被下优雅伸出,结城奈绪只觉眼前一暗,双目已被犹带着被窝暖意的柔软掌心与纤指准确地抹覆------
“啊拉,奈绪不睡觉尽看人,想把人家看化了么?”熟悉的犹带慵困而显得磁哑的软侬京都腔,和着芳馥的女性气息,暖暖地扑在结城奈绪精美纤削的颊侧,与秀致可人的耳窝。
结城奈绪在起初的一怔之后,嘴角禁不住再次挑起——她无声地笑了,在心里,在嘴唇,在被蒙上的眼睛里!她快慰地笑了,向那个在她臂弯阖目蜷睡却依然能感知和碰触她目光的女人。
那个女人,曾经她叫她藤乃,咬牙切齿,欲其下地狱而后快。尔后可笑的祭奠终于落下了噩梦一场的帷幕,她看见阳光拨开云雾,在重生的他们脸上照出笑容,也在那双红瞳眼底照出挥之不去的满目凄伤,真是活见鬼了,她对当时的自己气狠狠地说。但更见鬼的是,她开始别别扭扭地叫她静留,听上去简直像喉头卡了瓣石榴。而有一天当她发现她在心里也开始不自觉地叫着这个名字时,她惊惶地发现,从来都是她用朱丽叶撒网去捕掳别人,何时起,她自己竟不知不觉地陷入一张叫“藤乃静留”的网里去了?趁着那网还未收拢之际,她一边自我唾弃,一边仓惶地逃去了远远的地球的另一端。
自那以后,在一千多个黑夜与白昼的交替间,她犹如一个心灵的逃荒者,在远方长久地幽荡,日复一日地无望,以至于有一天昏了头,而差点去作了别人的新嫁娘。终于她连幽荡的力气也失却了,她决定冬眠在白色的北海道哪儿也不去了,却命运轮转,那个寻她而来的浑身疲惫却依然眼角带笑、风姿卓然的美丽女子,宛如上帝赐下的恩宠一般,降临于她跟前,对她温柔地笑。那一刻她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突然被安抚,背负了几年的倔强防堤像空壳似的一触即溃,她狠狠地抹去那些软弱的泪,去他的逃荒吧,她要和这个叫藤乃静留的女人回家,她要每天用力地拥抱她,亲吻她,也被她用力地拥抱,温柔地亲吻。
委屈为泪水抚慰,心伤在唇吻中消弭,她们在彼此带笑的眼里看见幸福像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
一切都那么的美好!而由于此前她们苦情的命运,她们从未有幸好好地品位这种美好,这使得她们总恍然有些不真实的隐隐约约的担忧,即使是在她们一起生活将近两年后的今时,这种隐约的担忧,依然会令结城奈绪每天都要不时地叫叫藤乃静留的名字,有事要叫,没事也要叫叫,那些吐露于唇齿间的,是要让她听见,而脉脉流转于心底的,是给自己听。就这样,“Shizuru”已经被她毫无自觉地变成了每天重复次数最多的唇音。此外,只要视线可及,结城奈绪的目光总要在藤乃静留的身上或长久停驻,或轻轻缭绕,或短暂地瞥一眼,有时安静温然,有时恣肆逸荡,有时闪躲像捉迷藏——那是她也暗暗地害羞了,当然她打死也不要承认这种丢脸的小女生情状。
藤乃静留总能察觉到她种种心思动向,哪怕是很细微的,然后给结城奈绪很多的回应,多到结城奈绪会很安心地确定:藤乃静留放在自己身上的心思,绝不会比自己放在她身上的少!
有外人在时,藤乃静留会克制一些,若是只有她们两人,那结城奈绪就是想破脑袋也很难料准藤乃静留会回给她什么样奇奇怪怪的回应。捉弄、诱引、调戏等等不一而足的恶趣味,信手拈来却总能出其不意、花样百般,再配以时而假装无辜、时而邪恶无比的莫测表情,结城奈绪每天都要跌破好多眼镜。当然结城奈绪从来不是天然呆,除了一贯的伶牙俐齿,她还有着不输于藤乃静留的敏觉与机变,根本就是鬼精怪一只啊,于是机灵古怪诡谲难测的反击也总能令藤乃静留瞠目咋舌,尤其是结城奈绪被逼到豁出去,而跳出羞色不顾形象不计的轻佻**的妖精反应时,藤乃静留简直要为那无以伦比的绝顶妙趣给笑到内伤,直接乐死!
这真的毫不夸张,她们爱死这种棋逢对手的彼此玩味、碰撞,并且欲罢不能,火花四起,直到在对方身上化作香汗淋漓,在彼此舌尖与指端高潮迭起欲仙欲死-------
这种无上的快乐与幸福,结城奈绪曾经从来不敢想望的快乐与幸福,而今她的身体与心灵每天都在经历和享有!会被嫉妒吗?她真的可以一直拥有那个无论是作为爱人、情人,还是妻子都近似完美的叫藤乃静留的女人吗?
奈绪将蒙在她眼睛上的静留的手合拢,纳入手心,移至唇边细细地吻过每一指尖,方十指相扣重新置于暖暖的被窝下。专注地做完这些后,她的目光才再度投向静留的脸,去碰触静留一直脉脉地跟随她每一个动作的视线,和那双在夜里总是愈加深邃而变得深情的红瞳。
“是啊,所以静留你赶快化掉吧,那样我就可以像喝牛奶一样把你喝掉。”奈绪用期待的语气说完,伸出舌尖像舔去残留唇边的奶渍一般,慢慢地舔过嘴角和唇沿。
“……啊拉,”静留的红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亮光,复又掩盖在故作讶然的表情下,她伤心地指控道,“奈绪好贪心,明明每天都有喝人家那么多,还喝不够!还……”
奈绪呆了一刹才反应过来静留说的是什么,“快给我停住!”奈绪俏脸爆红地打断静留,“你个邪恶的女人!你喝我的才多好不好!”她羞愤交加地指出,然后卧室里突然真空般窒息了两秒,接着就听闷闷的笑声从静留捂住嘴巴的指缝间一波接一波地涌泄出来,她的侧向上方的左肩连同被子一起,一耸一耸抖得像个欢乐的小振筛!
奈绪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或者两眼一翻,厥过去算了。只是这二者暂时都有实现难度,奈绪只得选择将身子往下滑,整个人缩到被子底下去了,只余一把长发拖在被子外面,泄露着主人的那副羞红。然而缩到被子底下的奈绪更郁闷了,静留根本整个身子都在颤个不停,就那么好笑吗?真是,一会儿又笑痛了肚子可就有得受了!奈绪气哼哼地暗想,一面将手臂在静留腰间搂紧,然后整个脸都埋入静留平滑柔软的腹部,不时用嵌入最深的鼻头拱几下,像只小狗儿。
静留被奈绪奇怪的动作分了心,却还是忍不住颇笑了一阵才慢慢收住。“……Nao?”静留弯下上身,将脸探入被子底下,一只手在奈绪头部轻轻地来回抚摩,再一次柔声轻唤她的名字。奈绪摇了摇头,没有吭声,身子却向上蠕动了一下,脸部顺势滑入了静留香软温馥的双乳间。静留微微一怔,尚不及多想,便觉奈绪环在她腰后的右臂松了开来,掌心和手指滑过腰侧,摸索着来到她的腹部,轻轻地揉按抚弄起来。
有好一会儿,静留在奈绪发间摩挲的手停住一动也不动,然后她在心里轻轻地喟叹一声,双臂交叉将奈绪的头颅柔柔地揽于胸前,嘴唇静静地贴吻着带着淡淡清香的红色发丝。
“已经够了哦,Nao!” 两分钟后,静留轻声阻止。奈绪顺从地“嗯”了声,右臂重新环上静留细软的腰肢,密密地贴身揽紧。两人维持着侧身相拥的姿势静默了又一个两分钟的样子,奈绪的头颅从静留胸前缓缓地抬起,望向静留朝她俯倾的头与探询的眼睛。“Nao——”静留语气微询地叫她的名字,将被子往下拉开一截,以便可以看清奈绪朝她仰起的湖绿双瞳,“……有话要同我说么?”静留思询着奈绪眼底熠熠生辉的意味,见奈绪果然点头,她温柔地朝她一笑,“这么郑重?好,我洗耳恭听!”说完,静留伸出舌头便去舔奈绪朝向上面一侧的右耳,故意很卖力地咂弄出许多口水来,一边咕哝着原来“颇费口水”也包括洗耳朵这样的活儿啊。
奈绪在起初的小小一吓后,被静留促狭的动作与话语弄得气也不是,笑又不甘,便脖子一伸,凑过去将静留的左耳依样舌洗了一遍。“好了,这下正确了。”奈绪咂咂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啊拉,好吧,正好凑一对儿,挺好!”静留笑眯眯地点头同意,“所以,可以开始了么?”
“可——以———”奈绪拉长声音,还给静留一个点头加笑眯眯,“而且我要说的很多很多哦,静留可要好好‘恭听’呐。”奈绪说着,双臂已攀上静留的肩头,嘴唇则向静留刚被口水洗过的左耳逼近……
奈绪这是要同自己耳语么?静留才这么想着,奈绪的嘴唇已经触到了她敏感的耳垂,并且一口含住。静留心神微微一荡之余,心下调侃:啊拉,还有前戏么?
但是前戏貌似很纯洁也过于长久了,因为奈绪只是一动不动地含住,然后什么别的也不干。
不会是睡着了吧?耐性极佳的静留这回也忍不住了,正想侧头去看看时,她感到一个指尖在她肩头赤裸的皮肤开始轻轻滑动,在身体本能地因为滑动带来的酥痒微微一颤后,静留敏锐地意识到是奈绪在写字:感谢妈妈!感谢妈妈在23年前的今天生下了你!静留,生日快乐!
在奈绪写至第四个字时,静留下意识地抬眼望了下对面墙上的挂钟,堪堪是零点七秒,也就是说,她的生日几乎是随着奈绪的指尖滑动一同到来。和去年一样,她的生日被奈绪如此精确地记挂着,如此精美地祝福着!静留只觉泪意在一阵一阵地上涌,等到奈绪写完,手指也由静留肩部一路滑至腰际停住时,静留的眼眶已然全湿——她一直被奈绪精美地爱着!
奈绪这时也察觉到了静留的异样,她迅速向后退开一些,以便能够看清静留的脸与眼睛,“怎么啦,静留?”看见静留湿漉漉的眼睛,奈绪神情立刻慌作一团,静留的眼泪,一直是她最痛的承受。静留也深知这点,所以眨眨眼,绽着笑容说:“没事啊,只是被奈绪的话感动到了,奈绪不要担心。”
“是这样?”奈绪很怀疑。
“是啊,因为人家刚刚才明白,奈绪不睡觉盯着人家看了一晚,就只是为了等着跟人家说那些话,而不是为了把人家看化了然后喝人家……”
“停——!”奈绪急声叫道,满脸黑线。
“啊拉,是奈绪不相信人家,人家才要好好解释嘛。”
“好啦,我相信我相信!”奈绪扶额。
“所以,奈绪可以继续了?”
“继续什么?”
“啊拉,奈绪之前明明说有很多很多的要说,人家到现在才听到一句而已。”
“哼,我才不要说了。”
“呜呜,人家是寿星!人家是寿星!”
“……知道了啦,寿星最大的静留小朋友!”奈绪揶揄地说,一面伸手将静留小朋友重新揽入怀,在她细细的腰肢上画下:结城奈绪爱藤乃静留小朋友。
“还有呢?”
再画:藤乃静留小朋友爱结城奈绪。
“还有呢?”
奈绪嘴角抽搐,忍住再画,画布移到某小朋友细嫩的PP上,从左PP到右PP:结城奈绪爱藤乃静留小朋友。不等某小朋友发问,又从右PP画到左PP:藤乃静留小朋友爱结城奈绪。完了立刻宣布加诱哄:“好了,‘很多很多的’统统都说完了,所以小朋友该乖乖睡觉了,等天亮了就有好吃的红豆饭吃,好看的生日礼物拿哦。”
某红瞳小朋友眼睛发亮,“好!”
“乖!”奈绪大松一口气。
“可是,奈绪看着人家的眼睛明明亮晶晶的很精神,会和人家一样睡不着的吧?”
“……………………”
“不如我们来喝……………唔……奈绪……好……急色……”